301-特殊的想法(1 / 1)

羅摩當然知道,其實相比較答應,他們更希望從一開始就沒有卷入這種事情。

財帛動人心,但天降橫財通常也都帶著麻煩,權衡之下,其實這筆動人心的財帛還是不要的好,畢竟如果你會覺得心動的財帛,通常會帶來你無法解決的麻煩。

你能夠安之若素,覺得有了很好,沒有也無妨的東西,才是一個人正常情況下所能夠接觸到的最好的財富。

再往上高一個等級,再重要一點點,想要得到就必須考慮付出了。

當然,這些人畢竟是同意了,思考他們的心路曆程對於羅摩而言稱得上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

祂並不是很關心這些人經曆了怎樣的思索和掙紮,最後才選擇了應下自己的要求,這無關痛癢,不必思索。

得到了眾人的許可,剩下的工作自然也就自然了許多。

羅摩需要去研究這些人的身體所能夠承載的力量上限,然後再進行針對性的培養。

個體的差距在所有的領域都是存在的,元素力當然也不是例外。

有些人天生就更加適應某種元素力,或者他們的身體相對強健,接受同樣的培養和教育,他們的成長速度就是要比其他人更快。

羅摩所挑選的誌願者們就是這樣的天才。

理論上最好的天才都要去找愚人眾要了,畢竟在現在的條件下,提瓦特大陸上也許有不少的天才,但已經成長起來的,可以直接投入戰鬥使用的成型人類戰鬥力,基本上都在愚人眾這邊。

愚人眾的執行官開口就是數百年的壽命打底,這就顯得其他的天才稍微有些無能為力。

即使是達達利亞這樣的天賦武鬥派,看著羅莎琳這樣比他多了數百年的壽命的情況也隻能夠歎一口氣。

生命總歸是有一個成長曲線的,無論是人類還是彆的生命,隻要有衰老這種概念,早晚都會麵對負增長。

但羅莎琳顯然不像是被壽命所困的樣子,所以時間對她而言,暫時都是正向增長,無非是增長的多少罷了。

她也許也有因為衰老而失去力量的時候,不過這不是現在。

所以達達利亞麵對的,就是一個基礎屬性值碾壓了他的數值怪。

羅莎琳打達達利亞,不需要什麼戰術和操作,她本身的數值就是支持這種勝利的,不然她不就白白地渡過了那些比達達利亞漫長的生命?

一個世界總是有天才的,蒙德也有溫妮莎這樣的天才,並且羅摩相信,蒙德的曆史之中絕對不是隻有一個溫妮莎。

但她們因為各種原因,最後並沒有成長到溫妮莎這樣的程度,所以人們所熟知和傳唱的,也就隻有一個溫妮莎而已了。

羅摩正在做的,就是尋找世界各地埋藏的“溫妮莎”,祈禱她們的天賦確實是溫妮莎這個級彆的。

祂當然也想要那些已經統領蒙德的騎士團團長溫妮莎,而不是還在角鬥士時期的可憐少女,但這些已經成長起來的英雄們,是不需要羅摩的好意的。

在羅摩完成了預期的第一步計劃的時候,空也已經抵達了自己的第一個目的地,蘭納羅的故鄉。

“在草之神正式執政之前,須彌雖然也有蘭納羅的傳說,但大多數人也都認為隻是傳說而已。”

隨行的學者扶了扶眼鏡,為這位被草之神欽點的客人耐心講解。

“它們掌握著草之神的部分權能,能夠在夢境和現實之間往返,如果它們不願意,正常人是無法看到它們的。”

與其說是夢境,倒不如說是一個依附於提瓦特大陸的異空間。

蘭納羅們掌握著兩個空間傳送的辦法,它們可以隨時在異空間和主位麵之間穿梭,因為很多對蘭納羅感興趣的學者們隻會無功而返。

它們掌握著夢境和特殊的力量,還能夠感知人心的善惡,一般的手段確實是沒有什麼辦法——所以愚人眾用了小孩子當誘餌。

他們抓住了蘭納羅過剩的同情心和善良,故意讓小孩子陷入險境,進而逼迫旁觀的蘭納羅現身,這種手段可以說是很符合愚人眾一直以來的風評了。

學者侃侃而談,“但在草之神重新掌權之後,這些特殊的生命偶爾也會在須彌城直接現身,我們後來統計了一些數據,發現其實很多的孩子都有過和蘭納羅相關的描述,隻是大人們很少會相信小孩子的話語。”

“這也是須彌一直一來的一個特殊之處了,須彌人隻會在幼年的時候做夢,而一旦成年,我們將不會在有任何的夢境。”他的笑容帶著幾分自嘲,“很長時間以來,須彌的學者都宣稱這是智慧的象征,夢境離奇而又幼稚,成熟的學者不需要這種東西,所以當我們長大之後,我們就不會在做夢了。”

“但這是錯誤的,草之神後來公布了真相——祂拿走了須彌人的夢境,去解決某種足以危害須彌安全的危機。而現在危機解除了,祂也就將做夢的權力還給了我們。”

空默默點頭。

大家接觸了一段時間,這位學者先生已經明白了空喜歡聽什麼,所以他專門講的都是一些和古老的麻煩糾葛在一起的故事。

“神明祂沒有告訴伱們具體是什麼災難嗎?”派蒙有些好奇。

“並沒有,但我想草之神這樣偉大的神明不得不剝奪我們做夢的權力,並且也隻是含糊地說這是一種災難,想必這是一種我們不該知道的東西。”學者聳了聳肩,“您可能不知道,教令院之前有很多的禁令的,這些禁令的核心其實都是在抑製學者們不必要的好奇心。”

“好奇是很多學術成長的前提,拋開賺取摩拉,大多數情況下我們會因為好奇一種現象如何發生而選擇投入精力和時間,偶爾有所收獲,多數一無所獲。”

“其實一無所獲是很不錯的好情況了,我們的力量有限,大多數的好奇換來的努力,隻會成為他人的麻煩。”

他輕描淡寫地說道:“如果是個人的生死,這倒是一種小事情,自己的選擇自己承擔,這再合適不過。可有些麻煩是自己製造的,最後卻不是自己去承擔,這就讓人苦惱了。”

“不該知道的事情,知道了就會有麻煩。“空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像是這種說辭,一般隻能夠去找一個人來了解了。

但現在羅摩衰頹的樣子難看,找祂大概也隻會被含糊其辭地糊弄過去吧?畢竟這個人在淵下宮的時候跑的那麼遠,雖然給出了指引但絲毫都不想要參與其中。

當時就這麼謹小慎微了,現在一開始擺爛,就更加不會參與什麼麻煩裡麵了。

“你的說辭和我的一位朋友很像。”空斟酌著說辭,“冒昧詢問一下······”

“我是大賢者的學生,跟隨祂參與了某種特殊的研究。”學者沉吟道,“事實上大賢者挑選了很多的學者,我們並不看好祂的才能,但畏懼大賢者的權力,也希望得到大賢者的看好,所以也就義無反顧的加入了。”

羅摩的出身在教令院的學者眼中,就是赤裸裸地沙漠蠻子。

這種人懂研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雖然當時都不知道羅摩要研究什麼,但祂必不可能成功。

想是這麼想的,大家都對沙漠蠻子搞研究這件事情嗤之以鼻,但仔細思考一下,這個沙漠蠻子位高權重——認真地說,你讓祂不開心了,搞不好這就是你上級的上級唯一一次有機會直接接受祂的命令的時候。

祂又搞不來什麼高難度的研究,本人還位高權重,聽聽祂的教導做事情又不會吃虧?

大多數的學者都是帶著這種心思來的。

當羅摩宣布自己要完成由人及神的研究時,他們沒有一個人因為羅摩的野心而感到震驚。

隻有想笑。

講道理,野心和做夢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羅摩當時的話在聽眾耳朵裡不能算是類似雀蟒吞龍的野心,而是赤裸裸的夢話,不具備任何值得尊敬的地方。

學者低下頭。

但羅摩成功了。

祂成功了,這一切的嘲笑就會到了他們自己身上。

“在後續的實驗之中,大賢者通常隻需要我們負責一些簡單地培養工作和實驗,真正的難題幾乎都是大賢者一個人攻克的。”

琺露珊也是參與者之一。

因為當年某位同窗好友的幫助,他將琺露珊的學術研究整理成冊並且交付給了教令院,時過境遷之後,琺露珊當年的研究成果逐漸落後,但這件事情無疑是展露了琺露珊的學術才能。

這也是為什麼,琺露珊回到須彌之後,明明落後了時代一百年,教令院還是審批讓她擔任了學院的老師而非學生。

才能是很容易就可以評鑒的東西,你不可能評價一個人在所有領域的才能,但在某一個領域內想要稱量他的才乾卻十分簡單——對比。

潘峰、刑道榮之流在演義裡的表現很容易引來調侃,但這些演義裡輕易就領了盒飯的將領,卻也是實打實有個名字的武將,他們其實很強了。

隻是和那個會踩著他們登場的人相比就顯得太弱了,弱到不能多走兩個場麵就得下線。

一個人的才能當然是多方麵的,他究竟什麼更強這很難說,但他在某個方麵的才能如何,卻是輕易能夠稱量出來的。

琺露珊的才能,學者們都是認可的,他們了解這位百年前的教令院天才的輝煌履曆,因而他們尊敬琺露珊的能力。

正因為他們了解,所以他們不相信琺露珊會是實驗的主持者之一。

她不太行。

你了解了,才能夠真正的判斷她是否能夠做到——顯然琺露珊不行。

她的擅長領域是機關學,而且是破解機關,這在當年還算是熱門領域,可百年之後沙海之中的赤王遺跡都已經被攻克的差不多了,這學科自然就隻能夠跟著謝幕了。

機關學到不能說和這些實驗無關,但也確實是關係不大。

他頓了頓,“即便如此,我們做的也不夠好。”

“不久之前,大賢者完成了這項研究,並且決意把研究成果推而廣之,希望所有的須彌人都能夠享受到這項研究帶來的好處。”

空搖了搖頭,“做不到的,我不清楚羅摩是怎麼做到的,但這些研究對於資源的要求必然十分苛刻,祂是魔神,卻不能夠無中生有。”

“這已經足夠了。”學者說道,“我聽說過空先生的故事,您從蒙德啟程,那時候還是個岌岌無名的冒險家,而到了須彌,您的名聲已經無人不知了。”

“不會是災星吧?”空眼皮一跳。

他也是稍微了解過自己的風評的,當然就算沒了解過,他稍微回顧一下自己的精力,也難免有些尷尬。

這些災難本質上和他是沒有半毛錢關係的,硬要說的話,一半能夠推給愚人眾,一半能夠推給坎瑞亞,都是這兩個壞批在搞事情,並且持續地、堅持不懈地搞事情。

但每一次的災難現場都能夠看到空,這讓想要為空辯解的派蒙都有些啞口無言。

“是。”學者沉默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他們說你走到那裡,那裡就會爆發巨大的災難。”

“這顯然是假的,畢竟我們來了須彌,須彌不也沒有事情嘛!”派蒙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但您現在就在尋找麻煩,”學者說道,“而且是堅持不懈地尋找須彌曆史之中可能存在的某些麻煩。”

“當然,如果您真的找到了某種隱藏的災難,我應該感謝您的努力付出,畢竟這些麻煩既然存在,那麼遲早都會暴露出來,您提前幫我們找到,這總歸是一件好事請。”

但大賢者都已經犁了一邊地,草之神也宣稱須彌現在十分平和。

這你都能夠找到什麼棘手的災難的話,我真的懷疑究竟是須彌真的有問題,還是你這個人有問題。

麵對這種目光,空的麵色有些尷尬。

他確實是帶著這種心思的,畢竟沒有麻煩,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在那裡停留。

但這種想法,似乎確實是有些不地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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