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不要苛責英雄(1 / 1)

教團的準備確實不至於此。

當特瓦林已經垂下了頭顱,朝著祂的神明敬獻忠誠的時候,教團的反擊終於到位了。

熒妹雖然擺了,但不能真的演。

教團是坎瑞亞覆滅之後的流亡組織。

它們選擇簇擁在熒這個異鄉人身邊的理由繁複,畢竟在坎瑞亞覆滅之前,空熒就已經來到了提瓦特。

按照劇情表露的情況來說,雙子的到來還是被主動拉進來的,而非是他們剛好旅行到了這個世界。

毋庸置疑的是,它們肯定是期待熒帶領它們完成複仇。

特瓦林不是不能放,但真的就扔一個深淵法師過來,這就太演了。

這一次熒不能裝作不知道。

劇情裡直到任務失敗了,法師才和熒彙報了這件事情,她又太多的理由放任教團計劃的失敗。

可這一次法師已經通盤告訴了她,如果真的一點準備都不做,演的就有點過分明顯了。

滿山遍野的魔物朝著摘星崖衝了過來,隱約之間還能夠看到教團法師們撐起了護盾,悠閒的在護盾中翹腿。

正常來說,如果有進攻的準備,有盾的當然要提前把盾撐起來。

類似可莉傳說任務中那種跳到人前卻連盾都不願撐起來的,完全配不上盾狗的稱謂,最後也難怪了,火屬性深淵法師被火元素係法器角色給秒了。

死的倒不是挺慘,但稍微有點搞笑。

“扛不住吧?”空眉頭微皺。

他的體力條高的遠超這個段位,打強者這點優勢集中在抗打上,這也是為什麼達達利亞兩段變身三段輸出之後,最後贏的卻是空哥了。

達達鴨拚了命的打輸出,不惜用體力條換攻擊力,但最後人家抗住了,那就沒得玩了。

空哥的輸出低了點,但他能抗啊,扛到了達達利亞體力條耗儘了,他還有體力去打下一場的比賽。

這種體力條上的優勢表現出來的就是在收菜這方麵確實是一把好手。

力量被封印了,身體確實會稍微虛弱億點點,不過在怎麼虛弱,空哥也是個超凡生命體。

對這類人性生命體的描述,我們通常隻能說他保留著人類形體的唯一理由是因為他習慣了這副形體,而不是他真的是個人類。

放在寶可夢裡,起碼也是6V閃光神獸。

條件這麼充裕,總不可能真的重頭再來,這就不講道理了。

但體力條也隻是稍微厚了這麼億點點,魔物多的就不是一點點了。

“不過這才對嘛。”空活動了一下手腕,“真要是就這麼一個法師,我反而要懷疑了。”

比如是不是它們給特瓦林按了定時爆炸的詛咒,就等著溫迪感化特瓦林之後,大家在天上飛的時候突然病症爆發,那就很尷尬了。

現在的話,矛盾是擺在明麵上的,雖然還是很難解決,起碼也不用擔心又被單刀了。

“你這邊成功了沒······”

空看向了溫迪。

在清掃雜魚這方麵,騎士團加在一起也未必有特瓦林效率高。

隻要溫迪能夠說服特瓦林,這些敵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

“啊,好像沒有呢。”

空將頭頂的派蒙“摘”了下來,然後推向了背後。

“藏著點吧,小派蒙,接下來你可彆被亂刀給傷到了。”

他歎息了一口氣,然後重新提起了無鋒劍。

發個呆的功夫,本來好好的,現在情況突然就大變了。

特瓦林抬起利爪,指尖從詩人的胸口穿刺了過去。

詛咒生效了,並且祂沒有離開,而是選擇了就地搏殺。

特瓦林揮動羽翼,溫迪以相當刻意的軌跡拋向了空。

空轉身錯開位置,任由溫迪躺在了他的身邊。

派蒙飛撲上去,痛哭哀號。

“不要出事啊賣唱的!我們頂不住的,你挑的好地方,如果伱出事了,我們要從摘星崖上跳下去嗎?”

“你醒一醒啊,好歹給我們安排一條出路啊!”

摘星崖頂上,帶領自家的老大撲街了,而敵人已經圍過來了,一般人是很難理解派蒙的內心感受的。

隻能說已經完蛋了。

雖然有風之翼,但在特瓦林麵前用風之翼迫降下去,這要是都能成功,特瓦林背後的翅膀真的就是個擺設。

滑翔的和飛翔的打空戰,派蒙一想到這個發展就覺得心酸。

“咳咳,彆搖了派蒙,”溫迪眼前一黑,“你在這麼繼續下去,我就真的隻能夠舍棄這具身體了。”

言語勸說的效果還是有的。

再加上天空之琴上遺留的神力,確實壓製了特瓦林身上的詛咒。

不過就在那個深淵法師死亡的時候,詛咒突然炸開了。

“被釣魚了。”空看向了一旁呆愣的優菈,“以深淵法師的死作為計劃開始的真正標誌。”

“你估算的詛咒強度失誤了,對方強化了一遍詛咒的效力。”

被反製了。

所有的計劃都被對方看穿之後,對方也按照他們的計劃布置了自己的計劃。

這是信息和智商上的壓製,什麼都被人給算準了,也難怪最後這麼倒黴。

“哈,可能是搜集龍淚的時候被發現了吧。”溫迪倒是還能夠笑得出來,“琴擔心被發現,還是選擇了暗中從教堂的負責人手裡拿走了天空之琴。”

“但現在看起來,對方還是猜到了這一招。”

“你還能笑的出來···”空若有所思,“這麼說來,其實你可能也知道自己會被預判,所以你預判了對方的預判?”

“不是我。”溫迪坐了起來,擺了擺手。

這並非是血肉之軀,雖然傷口看著嚴重,但其實對於溫迪的阻礙並不大。

“預判到了這些的,是另外的人。”

“如果按照它們的邏輯,我現在就隻能夠拚命了,嘗試著激活風神的神力。”

被人都打成這樣了,要麼拚命,要麼等死。

教團就是算準了。

祂想要等死,隨後來的魔物軍團真的就可以給他安排好接下來的一條龍服務。

可如果祂想要不講道理的爆發一下,恐怕教團也已經準備好了。

雖然說溫迪並不覺得它們有準備就能夠扛得住。

不計代價,祂好歹也是七執政之一。

就算猜到了祂會動用神力,但問題向來不是知道了就能夠解決的。

不過溫迪真不想。

祂如果能肆無忌憚地動用神力,劇情開始就結束了,也不需要空來奔波勞碌了。

不是鐘離那樣打算退休,所以故意放任麻煩衍生來考驗七星的情況,祂是真的不太想要用。

空的表情好看了很多。

優菈也是。

“這麼說來,我們和教團的爭鬥,目前處在一個互相預判的狀態。”

她看向了懸浮而至,已經在高處吟唱的特瓦林。

見麵開大,實在夠純。

“而就您的說法來看,是我們預判了它們的預判?”

溫迪點了點頭:“啊,被祂給猜到了。”

詩人的眼睛中央,四葉印散發出耀目的輝光。

“如果隻是意識領域的詛咒的話,那麼巴巴托斯,你可以放心的交給我。”

蒼翠的草元素力從溫迪的身體內湧出。

“因為你才是意識領域的真正的神明嘛。”

溫迪微笑著說道。

草之神,在七執政並行的那個年代,祂的權能就是如此的不講道理。

隻需要坐在蒙德城,就可以在摘星崖頂發揮自己的神力······

“我們要麵對兩個敵人,教團和特瓦林。”

“值得慶幸的是,特瓦林並不會是我的敵人,祂隻是因為詛咒和痛苦,而選擇走上了歧路而已。”

“而湊巧的是,我們之中剛好有一個人能夠完美地壓製詛咒和感官上的痛苦。”

空長出一口氣,“特瓦林變成了我們的盟友之後,教團的問題也不是問題了。”

真是巧合啊。

所有的問題都很棘手,教團強化了詛咒,安排了伏兵,這都是在逼迫溫迪選擇。

但偏偏隻要那個溫迪口中的神明出手,所有的問題又都會解決,而且最離譜的是,教團的詛咒正好是撞到了祂最擅長的領域上,隻要對方出手壓製詛咒,特瓦林立刻就會恢複正常。

正常情況下的特瓦林會選擇誰,那就更不是問題了。

所以·······真的隻是巧合?

應該是了。

如果不是巧合,而是一種默契,這就意味著溫迪、陌生的神和教團三方麵都是一夥的。

那也太離譜了。

蒙德的情況雖然古怪,卻也不至於如此的荒謬。

這片王國的領土之上,不可能都是擺子和演員。

他們彼此之間甚至互相是敵人,怎麼可能有這種程度的默契?

“可惜了,沒有釣出更有用的人來。”

溫迪輕咳兩聲,“本來以為能夠見到教團的大人物,但對方也很小心謹慎,推出來的都是一些小卒子。”

他都演到了這種程度,按說對方這麼執著逼迫他,這麼想要特瓦林,早就應該出更重的手了。

但沒有。

除了一群炮灰,就隻剩下了小貓三兩隻。

“也許是對方認定了我會喚醒風神的神力吧。”溫迪輕笑著說道,“所以並不願意擴大傷亡數字。”

逼迫溫迪也開大,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但風神開大之後總要有人去扛的,也許對方相信自己的計劃一定會成功,最後溫迪必然會成為自爆卡車,真正的大佬不願意現身也理所當然。

空當然相信了。

他也沒有更多的選擇了,反正結果都是好的,一切都在這兩個老硬幣的計劃之中。

所有的風險都是祂們刻意弄出來的,就是為了把敵人一網打儘······這就是神明麼?

果然,有數千年的生命,到底也有與之匹配的底線和智慧。

“所以,琴他們不會出問題了?”優菈麵色一喜,“太好了!”

她被委派出來的時候何嘗看不出來琴的好意。

優菈拒絕不了代理團長的安排,私心上她也不想要拒絕。

她在蒙德這潭泥沼裡掙紮了這麼久,雖然還在堅持,但也隻是習慣性的堅持,實際上都已經放棄了。

優菈隻看到了兩條路,要麼逃,要麼等神明出來解決問題。

這不是勞倫斯改變就能夠解決的問題——儘管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同族都已經淪落到這副境地了,還是能夠把所謂的貴族禮節掛在嘴邊。

他們還沒有挨夠現實的毒打麼?

“不,琴那邊出問題了。”

神明的聲音回響在眾人的腦海之中,“所有的路線之中,隻有她這條路線是完全沒有幫助的。”

琴隻能孤身一人。

溫迪有龍,迪盧克他們是合力突襲的,唯有琴是孤身一人。

“理論上我應該給予她足夠的幫助,但壓製詛咒浪費了我並不多的神力。”納西妲歎了一口氣,“你也許並不知道,巴巴托斯,我其實剛剛才獲得了一點力量。”

脫離了須彌,【虛空】也就沒辦法把力量傳遞到這麼遠的地方。

納西妲實際上也是靠著實力在硬撐。

“須彌剛剛經曆了政變······”

納西妲沒有繼續解釋下去。

其實政變是個小問題,關鍵問題是神之心沒了。

這是七執政體係的核心,沒有草之神的神之心,納西妲就隻能夠當【小吉祥草王】,而不是草之神。

前者是魔神,後者是執政。

溫迪描述的是統治可以增強執政的實力,這份實力會通過神之心完成反饋。

遺憾的是,納西妲沒有神之心了。

祂也並不想要破壞愚人眾的計劃。

儘管讀心的能力已經告訴了祂愚人眾的訴求,但祂和愚人眾沒有什麼衝突,和巴巴托斯更沒有什麼利益往來。

所以祂選擇什麼都不做。

幫人和被人幫,在利益上已經清理乾淨了。

而更多的······巴巴托斯太擺了。

如果祂稍微勤政一些,納西妲都會考慮到交好祂所帶來的價值。

但沒有這個必要。

你和祂的關係好壞,祂都不會主動離開蒙德去幫你,沒什麼必要投入資源。

然而琴的問題同樣不難解決。

溫迪看向了特瓦林,會意的龍將大招扔向了摘星崖下衝鋒而至的魔物。

“呼,真刺激欸。”

派蒙漂浮起來,然後麵色僵硬了起來,“完蛋了,這麼打的話,摘星崖還能夠存在嗎?”

特瓦林的大招對於環境的破壞力未免高的過頭了。

“沒關係的。”溫迪倒是一臉的無所謂,“隻要能夠解決問題,少一個摘星崖,對於蒙德而言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這麼放話的時候上方已經坍塌了。

隻是一擊,特瓦林就摧毀了整個山體的結構,然後徹底讓摘星崖成為了曆史。

空抿了抿唇,神色稍有些認真。

這本來是教團為他們準備的大禮包,一套組合拳下來,即使還能夠苟活,那也要被人家的後手給收菜了。

而教團損失了什麼?

龍又不是它們的,魔物野外到處都是,教團像是掌握了驅動魔物的某項技術,這對於它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損失。

講道理,高空墜落還能夠思考這些,純粹是因為風之翼帶給他的底氣。

空也不知道特瓦林會不會帶上他們,但有風之翼的話,至少稍微注意一下,從高處降落都不是問題。

好在到底也不至於這麼糟糕,特瓦林精準地從山石之間撈住了幾個人,然後背負起了他們,朝著納西妲標定的方向前進。

“巴巴托斯——”

詛咒被壓製之後,特瓦林的聲音冷靜了很多。

“怎麼了,老朋友?”溫迪笑眯眯地說道,“不用擔心詛咒和毒血了,等到救下了琴,我們的勇士就會幫助你淨化毒血的。”

“勇士?”特瓦林有一些疑惑,“怎麼淨化毒血?”

“很簡單哦,打你一頓就好了。”溫迪說道。

特瓦林下意識地就想要嗬斥一聲。

正常人如果聽到“你說我這病該怎麼治”,然後有個人回答他“挨一頓打就好了”的時候,情緒也會稍有一些豹燥。

當然,如果你回過頭發現這個人還不是專業的醫生,而是一個你很熟悉的,從來不乾正事的吟遊詩人的建議,你會更加豹燥。

但在這方麵,特瓦林還是對溫迪有一些信心的。

龍沉默了片刻,還是輕聲問詢道:“我被控製的那段時間,做了很多的壞事吧。”

“死了一些人。”溫迪點了點頭。

這就沒有什麼好遮掩的了,難道告訴特瓦林,你鬨了這麼大的動靜,其實要給人都沒有死?

這也挺尷尬的。

優菈來了精神。

她想要知道溫迪的答案,儘管她自己就有一個答案。

“還是不要抱什麼期望比較好。”空提醒了一句。

優菈的麵色一僵,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重新坐好了。

其實答案挺明顯的。

特瓦林不是真的在乎祂送走了幾個蒙德人,純粹是因為溫迪,所以祂表現的稍有一些愧疚。

溫迪也不會真的要特瓦林認錯,甚至他可能也沒覺得特瓦林錯了。

畢竟,“祂是被詛咒和毒血控製了”,而毒血是當年為了守護蒙德,而和杜林決戰之後的後遺症。

不要這麼苛責英雄嘛,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蒙德,祂今天也不會被教團控製。

優菈知道了一個答案。

其實人都會犯錯,並且犯錯了也可以被原諒。

不會被原諒的,隻是勞倫斯家族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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