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室內，看著地上昏厥過去的小隊長，直接扯著對方的衣領，手臂肌肉微鼓，直接甩了出去。
聽著外麵砰的一聲，怕是那小隊長會直接暈到明天。
“你怎麼會收彆人的東西？”
說著，他抓起地上的悠悠草塞入自己的口中。
苦澀的味道令他的舌根都發麻，咬碎的草葉汁水從嘴角滑落。
他眼神裡帶著迷茫與痛苦，低聲說道：“我都沒有送過你悠悠草。”
原本還想勸的沈玉衡安靜地縮在水裡，看著陸東序發酒瘋的樣子。
隻見陸東序冷著一張臉，嘴角還帶著墨綠色的悠悠草的汁水，竟然緩緩地紅了眼眶。
他素來冷漠的嗓音沙啞起來，略顯哽咽地說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你……你就是饞我的身體。”陸東序跨步走到了浴池中，微涼的水浸濕了襯衫，勾勒出了肌肉的弧度。
沈玉衡控製不住地看向了那飽滿的胸肌。
然而這道目光讓陸東序更難受了，他麵無表情地流下了眼淚，抓著沈玉衡的魚尾巴抱在懷裡，說道：“我會繼續鍛煉的。”
“我的身材會是最好的。”
“我……”陸東序麵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羞澀，他低聲說道：“我是最愛你的。”
沈玉衡點點頭，笑眯眯地聽著陸東序的表白。
“你怎麼不理我？”陸東序咬住沈玉衡魚尾上像是薄紗般的尾鰭。
“啪！”
魚尾不受控製地甩動一下，直接扇得陸東序臉頰紅了一片。
“啊！哥哥，抱歉。”沈玉衡抬起頭，剛貼在陸東序的臉頰上，就看見對方漆黑的眸子閃爍著的淚光。
沈玉衡骨子裡的惡劣基因激活，他喜歡陸東序哭著對他表達愛意的樣子。
“這個，送給你。”陸東序突然從褲兜裡掏出來一顆飽滿的珍珠，上麵柔和的光澤甚至泛著粉。
這是他跟市長灌酒，成功從對方私庫裡要的。
陸東序說完，把珍珠塞到沈玉衡的手中，又是冷著臉地掉眼淚。
沉默了半天，他才緩緩說道：“現在有喜歡我一點嗎？”
“市長的寶庫裡還有彆的珍珠。”
陸東序有些困倦地閉上眼，抱著微涼的魚尾輕點著頭，嘟囔道：“但是這個最好看。”
“哥哥，珍珠有個地方可以塞。”沈玉衡輕笑著，撥弄著手中飽滿的珍珠。
直播間又一次進入黑屏。
【啊，有肉。】
【肉？哪裡有燉好的紅燒肉？】
【我都是某度撿爛葉子吃，還經常吃了上半頓沒有下半頓。】
【沒事，來了柿子，我們連爛葉子都沒有了。】
第二天覺得自己身體都被泡腫了一圈的陸東序醒來，看著水池邊的珍珠，緩緩紅了耳朵。
“嘻嘻。”沈玉衡從水下鑽出來，笑眯眯地看著陸東序羞恥的樣子。
“報告！”門外突然傳來響亮的報告聲。
陸東序瞬間從柔軟的樣子變回了冷麵上將。
他簡單整理下沒了扣子的襯衫，看向了斷了皮帶的軍褲，一時間有些遲疑。
“報告！”副官又一次出聲，似乎察覺到了長官的不便，他直接說道：“除十三人嚴重脫水，兩人輕度脫水外，全員存活。”
說著，他的聲音哽咽了一下，咬牙一字一頓地說道：“奇跡發生了。”
陸東序看向沈玉衡，嘴角輕輕勾起，他回了一句：“專心休息，十日後出發。”
“是！”
外麵的副官說完，湊近了門，小聲說道：“上將，您需要新的衣服嗎？”
陸東序：……
在沈玉衡帶著調侃笑意的目光中，陸東序手掌握拳，抵住嘴唇咳嗽兩聲。
“麻煩了。”
陸東序坐在水中，試探地對沈玉衡伸出手，見對方沒有躲閃的意味，才鬆了一口氣。
“抱歉，我昨晚孟浪了。”陸東序不緊不慢地說道，攬著沈玉衡腰的手臂卻在縮緊。
他親吻著沈玉衡發絲間的軟刺耳骨，輕聲說道：“無論你喜歡我的哪裡，我都不勝感激。”
沈玉衡靠在陸東序的懷裡，片刻之後拍了拍陸東序的腿，又拍了拍自己的魚尾。
“嗯？”陸東序看了一眼。
沈玉衡晃了一下尾巴尖，臉上出現了一抹煩躁的情緒，又重複著拍打的動作。
陸東序試探地說道：“其實你的尾巴更好看的。”
“人類的腿很醜，沒有鱗片。”
“滾。”沈玉衡朱唇輕挑，眉眼帶笑地對陸東序說了一個字。
“不滾。”陸東序搖搖頭，把臉貼在了沈玉衡的肩膀上。
多年的肌膚饑渴症讓他的身體就像是被蛀蟲掏空的木頭，風雨刀劍砍在了看似堅硬的外殼上。
內裡卻早已搖搖欲墜。
陸東序輕聲說道：“隻要你能留在我身邊，我做什麼都可以。”
副官把衣物放在了門口，陸東序穿戴好後，發現他靠譜的副官更是給沈玉衡準備了一套衣服。
有些像是貴族喜歡的長款睡衣，白色的紗布堆砌著褶皺，寬鬆的袖子上綁著細絲帶，方形的領口不會摩擦到人魚頸部敏感的魚鰓。
“我帶你出去。”陸東序對沈玉衡伸出手，他冷硬的眉眼柔和下來，哄道：“陪你找變出人腿的方法。”
“啵。”沈玉衡吐了個泡泡，把那柔軟寬鬆的睡衣套在身上，寬鬆的領口讓他修長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展露出來。
略顯長的衣擺能遮蓋住腰腹處的鱗片。
沈玉衡主動撐著水池邊，讓自己坐在邊緣處，長長的魚尾抬起，尾巴尖晃動兩下。
“好。”陸東序輕笑著，彎腰把人魚抱在懷裡，走了出去。
“上將！”副官站在院口的位置，他目光落在沈玉衡身上，又快速地移開。
陸東序點點頭，冷聲命令道：“把這座城市的女巫都找出來。”
“是。”副官領命後快速離開。
市長擦著汗，快步地走了過來，他對陸東序討好地說道：“您是要製作永生藥嗎？”
沈玉衡的目光挪到市長的身上，又被對方的樣子醜得挪開了眼睛。
市長見沒人搭理他，他眼裡閃過一絲怨懟，還是低下頭說道：“是這樣的，今天市中心廣場上，有愛斯莫女巫舉行的永生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