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我靠!】
彈幕與周斯禮同時炸毛,看著照片上的臉,難以置信。
【要上熱搜了!】
【L先生的副本裡的院長,竟然是小弟弟。】
【這不對啊,小弟弟的直播間是開放的,隻有玩家才能開放直播間視角啊。】
略微發黃的照片上,照著的赫然就是X少年的臉。
他與現在的模樣近乎一樣,有些病弱的樣子,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穿著白襯衫與黑西褲,看著像是翩翩少年郎,胸口彆著的名牌卻清晰地寫道:“X院長。”
D醫生和L先生分彆站在他的身邊。
“沈哥?沈哥!你怎麼又開始哭了。”周斯禮看沈玉衡竟然拿著照片,淚水打在上麵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
沈玉衡怒氣衝衝地把照片拍在周斯禮的胸口,抹著眼淚說道:“他騙我。”
誤以為沈玉衡生氣的是X少年裝病,周斯禮安撫道:“他畢竟是個啞巴,人家也沒說自己有病不是?”
“你才是啞巴。”沈玉衡瞪了周斯禮一眼,然而那噙滿淚水的蔚藍眼睛,像是撒嬌一般,讓周斯禮生不起絲毫怒火。
“是是是,我是啞巴。”
沈玉衡又把照片從周斯禮的手裡搶過來,擦掉上麵的淚珠,小心地放回相框裡。
看在沈玉衡情緒不對的狀態上,周斯禮也沒有說什麼廢話,他拍了下鼓囊囊的病號服,小聲道:“我們先撤,我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嗯。”沈玉衡鼻音發悶,一手抱著相框,一手握著匕首,他看向門外,淡淡地說道:“有人來了,走不了了。”
“寶貝,我們果然心有靈犀。”
門外緩緩走進一個人,一身黑的打扮與黑暗融為一體。
臉上戴著詭異驚悚的鳥嘴麵具,沒有絲毫的皮膚裸露在外。
黑色的風衣上散出淡淡的血腥氣味。
“我剛剛結束遊戲,就發現有一隻老鼠,和一隻小貓跑到了外麵。”
自覺對號入座的周斯禮臉色一黑。
“我們隻是不小心進來的。”周斯禮明明記憶裡想不起來對方,但是渾身的骨頭卻下意識地開始幻痛,血液仿佛凝固一般讓身體僵硬起來。
L先生站在門口,摘下頭上的禮帽慢步走了進來,微微低頭看向蹲在地上抱著相框的沈玉衡,語調怪異卻溫和:“怎麼又哭了?”
帶著血腥味的禮帽蓋在了沈玉衡的頭頂,純黑的帽子上就連點綴的寶石都是黑色,襯得他本就純白的頭發更是明顯。
“很美。”L先生像是撫摸貓狗一般輕揉著沈玉衡的發絲,“多美好的毛發啊。”
臉上尖銳的鳥嘴麵具靠近沈玉衡的臉,裡麵傳出的聲音溫柔得可怕:“為什麼要隨便地翻主人的東西呢?”
“不聽話的小貓,是會被拔掉指甲的。”
說完,他卻微微一愣。
他半蹲下的身體,大腿根正有一個搗亂的手,對方還有恃無恐地往特殊的地方摸。
“小貓。”L先生聲音冷了一些,他捏住沈玉衡的手,捏了捏對方的指尖,看著粉紅的指尖被自己的捏得泛白,才似笑非笑地開口:“我有幾根竹簽子,插到這裡麵正好夠長。”
“……”沈玉衡眼睛睜大,一副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的表情,卻在一秒,收入背包中的匕首出現在手中,手腕一個反轉,匕首閃著亮光刺向L先生的脖子。
在狹小的空間裡,沈玉衡冷著臉,眼淚源源不斷地落著,嘴裡還嘟囔著:“打死你這個王八蛋,騙我的混球。”
周斯禮甚至插不上手,隻能在飛濺的木頭渣滓裡搖擺躲閃,他捂著藏在衣服裡的線索,對沈玉衡喊了一句:“去外麵打行不,我要躲不開了。”
“出去!”沈玉衡一個翻身,腳踹上周斯禮的後背,把對方踢了出去。
L先生更是一腳把門也踹上了,伴隨著“哢噠”一聲,看似岌岌可危的木頭門,竟然嚴實地關上。
“我滴個神啊!”周斯禮來不及管火辣辣的後背,抬起腳踹著木門,高喊著:“沈哥!沈哥!!沈玉衡,還活著嗎?操!”
見踹不動,他又從係統背包拿出自己手指大的裁紙刀,在門鎖處扣著,“撐住,我會進去救你!”
【淚目,多麼純潔無瑕的隊友情啊。】
然而下一秒,周斯禮焦急的表情一滯,握著裁紙刀看著木門上的孔洞,竟然在上麵割起了兒童畫。
【好了,這個也犯病了。】
【笑死我了,這個副本,哈哈哈哈。】
【周斯禮:好急好急,哎?我急什麼,阿巴阿巴。】
門內的兩個人還在打鬥著,比起沈玉衡對著致命處的毫不留情,L先生更多地像是在玩弄沈玉衡。
他抬起手臂讓匕首卡在胳膊裡,另一手拽住沈玉衡的手腕,卻下意識地放輕了力度。
力氣大得驚人的沈玉衡很輕易的收回了手,抬起腳就踹向男人的下三路。
L先生一躲,大腿被踹得一個灰色的腳印。
“躲什麼?”沈玉衡臉上帶著興奮的笑意,匕首上的血珠順著刀尖滑落在地上,他軟著嗓音說道:“好哥哥,讓我砍一刀好不好?”
他對著L先生的那裡比劃著,“就這裡,一下就好,我當初砍過,很快的。”
“砍過?”L先生嗓音裡滿是厭惡的情緒:“臟死了。”
他看著被匕首割了個大口子的手臂,從風衣內兜翻出來一把手術刀,直接把那片肉都挖了出去。
割完,那鮮血淋漓的手臂沒有引起他絲毫情緒上的波動,隻是讓人感受到目光落在了沈玉衡的手上。
“你的手也需要清洗。”L先生抬起手,兩個人的身影再次交錯起來。
這次L先生不再故意讓沈玉衡砍在他身上了,本來想讓小貓對他撒嬌的,沒想到小貓的爪子摸過屎。
成功撒了氣的沈玉衡看著麵前衣服捂得過於嚴實的L先生,微微低垂的眼裡閃過一絲恍然。
背後被鬼怪撕咬的傷口緩緩裂開,鮮血洇濕了從D醫生那騙來的白大褂。
他故意把手捶向L先生的胸口,更是抬起腿向上勾著L先生的胯部。
L先生順勢掐住沈玉衡的手腕壓在老板桌上,身體靠近桌麵壓住對方不老實的腿。
背部的傷口被砸得劇痛,沈玉衡白著臉,牙齒咬著嘴唇,鬆開時嘴唇已經殷紅充血,泛著水光。
隻見那調皮的小貓掛著挑釁的笑容,膝蓋費力地頂在L先生的那裡,問道:“哥哥是要潛規則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