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師父 遠處望去,凡澗宗依山……(1 / 1)

妖女天下第一 棲易安 4242 字 10個月前

遠處望去,凡澗宗依山傍水,雕梁畫棟,古殿簷頭浮誇的琉璃折射出七彩光芒,實乃人間之仙境,更何況腳下全是靈脈。

走過來一看,實則是一堆小蘿卜頭衝你喊師父。

“師父你為什麼不理我?”

白苓扭過頭,小小的蘿卜頭望著你,眼裡全是星星,嘴角還有點委屈,更彆說聽溪女說他們都是被撿來的。

白苓:好啦好啦隨便你們啦。

“師父,這就是你的住處了。”

跨過汀步,潺潺的流水順著山崖傾瀉而下,形成天然的瀑布,周圍有一處空地,零零散散的有幾隻兔子正在吃草,白苓和溪女停在了空地旁的木屋前。

溪女給門推開,白苓儘管不識貨,也被屋子裡的設施閃瞎了眼,隨便拿出去一件,就能抵得上魔道爹積攢多年的私房錢。

“師父的房子每天都有人打掃,而且,師弟師妹們等師父很久了。”

溪女眨巴著眼睛,白苓正想要安慰兩句,卻發現她一臉期待的看著白苓,握著木劍的手躍躍欲試。

“師父何時可以開始講課?”

溪女自顧自的說下去,“師父舟車勞頓,想必今天肯定是累了,要不就從明天開始吧。”

畫風轉變的如此之快,完全不給白苓插嘴的機會。

原來,當年師祖隻負責將孩子撿回來,剩下的,都交給那個隻聞其名的師父了。

白·師父本尊·苓:論如何一日學會法術。

屋內設有結界,將外麵的瀑布聲隔絕開來,裡麵靜的全是白苓的歎息聲,係統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上山後就不吭聲了。

自己總不能講畫本子裡的東西吧,白苓想想自己經常看的畫本子,趕緊搖搖頭,不行,太少兒不宜了。

“宿主,宿主。”

白苓從來沒覺得這機械聲如此的悅耳。

“你跑哪裡去了,我明天就要給蘿卜頭們講課了,快救救我。”說完還嗚了幾聲。

“宿主你彆急,我讓你看個東西。”

說完,白苓眼前憑空出現了一個書架,突兀的設施在房中尤為醒目,除了最底下一層有書籍,上麵的都空空如也。

係統剛想解釋,就被白苓打斷。

“我知道,這叫金手指。”

係統:……反正這也是它一覺醒來發現的,既然白苓以為是就是吧。

正巧此時,門口出現了敲門聲,白苓急得想把書架往臥室裡搬,卻發現搬不動。

“宿主你不用擔心,這在外人眼裡是看不到的。”

白苓將信將疑,打開門,是一個小蘿卜頭,白苓記得他叫荀禎。

“師父,這是我們送給你的禮物。”荀禎隻有十歲,個子還不是很高,瘦瘦的身體背著一個大包裹,輕而易舉的穿過了書架,隨後將包裹裡麵的東西一個個掏出來。

有毽子,沙包,還有好多小孩子的玩具,最後不知道是誰,把吃飯的勺子也送了出來。

“師父,這都是我們選的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給師父,師父不會走了,是嗎?”

男孩沒有溪女那麼愛哭,但總歸還是小孩子,聲音有些哽咽。

“師父,凡澗宗上下,都很想你的。”

第一次遇到這麼直白的話語,白苓有點慌張,急忙把桌上的手巾遞給了他。

其實,不就是教小孩子嘛,誰不會啊。

送完荀禎,白苓站在書架前若有所思,手裡把玩著從包裹裡拿出來的小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伸手抽出最底下一層的書,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白苓手抓著頭,後悔了。

精心打理過的頭發變得亂糟糟的,她緊緊盯著麵前的“唯物五論”四個大字,可惡!明明每個字自己都可以看得懂,為什麼合到一起就不認識了。

這個世界都學這麼變態的嗎?

“宿主宿主,這書好像提供教學誒。”係統說完,白苓手中就多了一個臂釧。

臂釧整體呈銀色圓圈,一端有缺口供使用,中間嵌有雙生並蒂蓮,蓮的下方,一條銀鏈子一分為二,末端接在環的缺口處,最中央,一顆寶石吊墜在下麵。

“有這好東西你不早說。”白苓讚歎得看著這個臂釧,比自己在魔宮見的好看幾百倍不止。

係統自己也迷迷糊糊的,上次睡了一覺後,儲物室裡莫名其妙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但總覺得又少了些什麼。

另一邊,沈岕生大致掃了眼屋內的情景就被官兵攔到了外麵,他閉上眼,腦中浮現剛剛看到的場景。

清麗的雅閣裡二人各躺一邊,身上是無數道醒目的傷痕,琴棋書畫四藝擺在牆壁的一側,正是為客人調情所用,老鴇為了防止逃客,窗戶隻是個擺設,不能打開,而在出事前,隔壁屋裡的人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青荷的血順著床板流到地下,王公子在椅子上,不同於青荷身上的鞭痕,他身上全是被女子用簪子紮出來的血窟窿,處處深可見骨,而脖子上的窟窿,正是王公子的死因。

青荷身上雖鞭痕累累,但沒有一個致死,多年的經驗讓沈岕生的直覺格外敏銳,青荷,應該是被妖殺死的。

隻可惜自己沒了靈力,不能判斷妖去了何處。

“宿主,恭喜你覺醒教書係統,對方實力越強,你的實力就恢複多少!”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沈岕生看向四周,發覺這聲音是從自己身上傳來的。

“你是誰?”

淩遠仙尊自少時遊曆,奇傳異聞所見無數,麵對此,也沒有過於震驚。

係統沒有回答他,在沈岕生的眼前,出現了一幅類似於畫的東西。

畫中,一名女子端坐在那裡,手中舉著一個金屬圓圈不停說著什麼,畫麵朦朦朧朧,他始終看不清女子的容顏,不過聲音,卻聽得很清。

“你剛剛有沒有聽到有人說話?”

白苓舉著臂釧,自顧自的說著,並蒂蓮栩栩如生,她忍不住觸碰上去,誰知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從今天起,我會教你。”

白苓嚇得將臂釧往桌上一扔,這語氣,跟上輩子天天追殺她的正道人士一模一樣,沒等白苓拒絕,她眼前也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同樣模糊不清。

“宿主,這就是你要教的人。”

沈岕生點點頭,他闖過的秘境也不少,不乏有些奇怪的秘境會給人布置任務,他當這次也是一樣,語氣裡,已經把白苓當成了自己的學生。

“既然要修仙,鍛體是首要,我看你身體纖細,從今天起,每日繞跑十公裡加上揮劍一千下。”

沈岕生忍了忍,才沒把細胳膊細腿說出來,畢竟,在他認識的女修中,一個個肱二頭肌都有麵前這個女子腦袋大。

白苓認真的聽著,雖然這不是講解那本書的,不過好歹有些用,等明天,就把這個任務交給小蘿卜頭們,她咬咬筆杆,思考太小跑十公裡是不是太多了。

顯然沒把自己列入進去。

看白苓手拿著毛筆記著,沈岕生心裡滿是欣慰,眼前的少女雖然是凡人,但是好學,想自己當年剛入門三天就成功練氣,想必她也是可以的。

在這幾天裡,自己隻需要查找蛛絲馬跡,等靈力稍一恢複就可以消滅那隻妖了。

第二天白苓起了個大早,倒不是自己要去跑步,而是去把呼呼大睡的蘿卜頭們全部叫起來。

“每人繞宗跑十公裡,哎,荀禎,彆揮著你那木劍了,趕緊去跑。”

白苓將最小的隻有六歲的還在睡覺流口水的東陽也喊了起來,“乖乖,你還小,去跑五公裡。”

“師父,這是師祖讓我給你的東西,昨天我不小心忘記了。”溪女垂喪著頭,心想師祖就吩咐了幾件事情,自己還忘了一個。

想象中的批評並沒有來,溪女感覺到有人摸了摸自己的頭,語氣溫和明亮,像冬日的暖陽那麼和煦,照的人熱熱的。

“我知道了,乖,快去跑步吧。”

“師父好像真的和宮裡的師父不一樣。”溪女心想,渾身充滿了力量。

白苓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前的小女孩跟打了雞血一樣,風風火火的就開始了跑步。

她不知道,在某人眼裡,自己已經變成光了。

白苓把玩著鱗片,透著光可以清楚看到裡麵流動的紋路,搞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乾什麼的,白苓將它塞進了乾坤袋裡。

這乾坤袋,還是自己從房間裡麵找出來的,聽溪女說,可以放一整個房間的東西,於是她把書架下麵的書全塞了進去,等有人來問東西就裝模作樣的講兩句。

不過在她不知道的角落,書被鱗片慢慢吸引,仿佛有絲線牽連般。

已經三天了,沈岕生站在王公子的棺材旁,試圖運轉靈力,發現還是一無所獲,他試著敲了敲係統給他的玉佩,等待一陣亮光後,聽到了女子的呼吸聲。

想來是女子小憩,秉著非禮勿視的原則,沈岕生沒有打開投影,關掉玉佩,準備半個時辰後再問她。

官府判斷王公子是被青荷殺害,後青荷又自儘而亡,王家人覺得這件事不雅觀,草草的將王公子下葬,青荷更是被直接拉到了亂葬崗。

沈岕生追蹤到這裡,發現王啟的屍體早已不見,再去亂葬崗,青荷的屍體同樣不知所蹤,不過顯然妖物大意了,順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妖氣,沈岕生來到了一處村落前。

村莊久經乾旱,乾涸的土地龜裂,沈岕生踩在上麵,旁邊的村莊都是正常的,唯獨這裡,很明顯,這是天罰。

天罰從來都是上天對違背事物規律之事的懲罰,沈岕生一路上看到了許多廟宇,想來和此有關。

不過,在他在打開了玉佩三次後,忍不住想:竟然會有人如此能睡。

白苓是被係統的叫聲吵醒的,“宿主,那教書的都看你好幾次了,你還不快醒。”

白苓吧唧吧唧,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另一邊的沈岕生正好打開玉佩,就聽到了一句:“食堂的燒鵝好好吃啊。”

一話激起千層浪,沈岕生打開投影,發現少女正躺在床上,遠處桃花始盛開,下午的陽光熱烈,將整朵桃花透過窗戶印在女子的麵龐上,靜靜聽來,還有絲絲瀑布聲。

“還不起來練武!”

白苓從夢中驚坐起,夢裡,她好像回到了被娘訓斥的小時候,夢外,她轉過頭,發現一個男人正望著他,儘管模糊,但白苓還是從他眼中看到了憤怒和不理解?

沈岕生不理解,明明修仙這麼有意思,為什麼還會有人睡大覺。

“從現在開始,我會每天監督你的訓練成果。”

說完,對麵的投影關的乾脆利落,不給白苓一點反應的時間。

“係統他這是什麼意思啊?”儘管沈岕生的話說的明白,但白苓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

“宿主,他意思讓你每天也早起跑步呢哈哈哈哈哈哈。”係統天天被白苓懟,第一次看到她吃癟的樣子,覺得新奇極了。

白·摸魚·苓猝。

沈岕生憑借著身強體壯,在幫一位老人去鄰村搬了一缸的水後,終於在村莊找到了落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