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帶著江洋往外走的時候,好像除了那些女人們,無論是徐奎、工作人員以及其他的賭客們,都變的緊張起來。
籌碼被裝進了一個推車裡,滿滿當當。有兩個服務生推車跟在後麵。剛到門口,徐奎就迎了上來。
“江老板。”徐奎負手而立,蹙眉:“這是要去哪。”思思道:“這位老板說,要去……”
“我問你了嗎?”徐奎瞪著眼睛看著思思道。思思大驚,馬上閉嘴不敢再言語。
江洋看著徐奎:“你好像火氣很大。”徐奎似乎並不願意掩飾什麼,看著江洋道:“東南亞的天氣熱,不知道嗎?”
“了解。”江洋笑著點頭:“這裡的遊戲結束了,我去彆的廳逛逛。”徐奎眯眼打量著江洋:“你是要繼續玩?”
“當然。”江洋道:“玩的不算過癮,所以我打算繼續玩下去。”徐奎道:“玩大的還是玩小的?”江洋好像聽到了一個無比好笑的笑話:“我來的時候就已經說了。”
“我有的是錢。”身體前探,靠近徐奎輕聲道:“你這還有哪些花樣,儘管拿出來招呼。今天啊,我要是不輸點錢在這,會難受的睡不著覺的。”此言一出,不僅徐奎,身旁跟著的女人也驚訝了。
好像看見一個外星人。服侍過這麼多老板賭博,像是
“癮”那麼大的,這是頭一回見。是開眼界的一天。徐奎看著江洋幾秒鐘,滿意的笑了。
“我組個局,你敢不敢玩。”江洋手指戳在徐奎胸口:“從我出生到現在,還沒遇到過我不敢玩的東西。”
“行。”徐奎笑了,指著廳內:“就在這裡,馬上。”江洋看著徐奎數秒,突然笑道:“我跟美女去房間說會悄悄話。”徐奎盯著江洋,咧嘴一笑:“急什麼,晚上有的是時間,不差這一會兒。”江洋聽後無奈,回身看了看,又看向徐奎:“我去個洗手間。”徐奎立刻道:“廳裡有洗手間,不用出去。”江洋輕笑一聲,繼續道:“我的人在哪裡,身上沒煙了,讓他們給我送包煙過來。”徐奎眯眼一笑:“想抽什麼牌子的煙,儘管說,我這啊,應有儘有。”話說到這份上,江洋算是明白了。
看來今天不玩到底,這個徐奎是不打算讓他出去了。
“非得今天玩。”江洋看著徐奎問。徐奎點頭:“就今天。”江洋又問:“非得現在。”徐奎再次點頭:“就現在。”江洋道:“確定?”徐奎冷笑,沒回應。
“行。”江洋不再廢話,轉身朝著裡麵走去。門口,幾個持槍的守衛虎視眈眈,看著江洋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友善。
“閃一邊去。”江洋一把將守衛推個踉蹌,嘴裡罵罵咧咧:“不長眼的東西。”這一推力道夠大,三十多歲的男守衛硬生生的推離五六米遠,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那人惱羞成怒,眼神似乎能噴出火來。右手死死的握在手槍上,似乎隨時都能扣動扳機。
江洋本已經走進了廳,見狀又走了回來,直勾勾的朝著那男人走去。
“乾嘛。”
“要開槍打我啊。”江洋顯得很是暴躁,走到那男人麵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子。
那人眼神中很憤怒,隻是死死的盯著江洋,卻沒有任何動作。這時,徐奎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江洋肩膀,笑道:“兄弟,彆那麼大火氣,跟一個下人,不值當。”江洋看了徐奎一眼,隨後伸手在那個護衛的臉上拍了拍,開口道:“換個眼神。”男人似乎沒聽明白。
“和善。”
“友善。”
“彆用這種想要咬人的眼神看著我,我很不舒服。”江洋扯著男人的領子用力往下一拽,又是一個踉蹌。
“要麼換個眼神,要麼把頭低下。”
“能聽懂麼。”那人依舊瞪著眼睛,憤怒的看著江洋。江洋從腰間突然拔出手槍,直接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眾人大驚。
“我數三聲。”江洋按下保險,左手按住他的頭,右手的槍口下壓。那人依舊是那個眼神盯著。
“一!”江洋轉過頭去,喊出了數字。又是徐奎預料之外的事情。他此時心中好像吃了狗屎一般難受。
淩亂的腳步聲響起,原本賭廳內見人就點頭哈腰的
“服務員”們,此時全部變了味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凶狠之色,右手下意識的摸向腰間。
經過江洋這麼一鬨,賭廳裡的氣氛再次沸騰起來。
“二。”江洋聲音低沉,若無其事的看了四周一眼,隨後轉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嘴唇和腮部肌肉顫抖著,眼皮略微眨動了幾下。他能明顯感受到眼前這個人的虎口在逐漸發力,槍口下壓,隨時都有開口的可能。
憤怒的眼神降了溫,隨後低下了頭。思思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隨後漸漸鬆了口氣。
江洋收槍,手指抬起男人的下巴。
“記住了,以後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男人眼神躲閃。江洋看著他道:“你可以看我不爽,但是不要在我麵前表現出來。”徐奎靜靜站在身後,嗤笑一聲,看著江洋發癲癇。
“記住了。”那男人似乎收到了徐奎的眼神,開口道。
“真不錯。”江洋滿意了,哈哈大笑,跨步回到了大廳。此時此刻,他跟那些紈絝癲狂的富家子弟並沒有任何區彆。
江洋並未上廁所,而是直接回到了22號座位上。當著所有富豪們的麵,大聲叫嚷著:“徐奎,組了個什麼局啊?”
“不要什麼阿貓阿狗就往這個桌子上湊。”
“沒錢的就不要來湊熱鬨了。”江洋抬起右腳翹在桌子上:“像是剛才玩大滿貫的那幾個打腫臉充胖子的貨色,彆讓他跟我一張桌,我可丟不起那人。”
“我說個數。”
“籌碼低於十個億的,彆來沾邊。”江洋愈發的囂張:“沾邊就是死。”這一番話,瞬間引起了很多富豪們的不滿,更是讓那些剛才棄權的賭客眼神中充滿憤怒。
江洋顧自拿起紅酒喝著,這種言辭和狀態,讓整個大廳內的所有人都很不舒服。
千夫所指。廳外,徐奎看著無比囂張的江洋發出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