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奎很快組建了新的賭局。
還是在這裡最豪華最大的大滿貫廳,但賭客們換了一圈。
泰國富豪祜藍布離開了,並未參與這次的「局」。
整張桌子上換了人,又是一些生麵孔。
江洋抬起雙腳看著他們一個個他們進場,看著他們低聲說著什麼,隨後又把目光看向了江洋這裡。
這些人與普通的賭客不太一樣,眼神中帶著一絲蕭殺之意。
很濃。
他們的身上隻有一半錢財的味道,還有一半是江湖氣。
是金三角區域內的「名流」們。
徐奎自己也加入了進來,就坐在江洋正對麵。
賭局很快開始,這回換了個玩法,沒有轉盤,而是賭場最普遍的贏三張,發的是特製的撲克牌。
江洋似乎對這玩意不太感興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摸牌。
他似乎對這個遊戲不太精通,一會兒的功夫就輸了上億籌碼。
思思輕輕拽了一下江洋的袖子,輕聲道:「老板,輸一半就不要玩了,找機會跑吧。」
江洋微微一怔,回頭看向思思:「你說什麼?」
思思搖頭:「我什麼也沒說。」
江洋身體前傾,雙手搓了搓臉,看著思思道:「南方人?」
思思點頭:「廣東的。」
江洋道:「回國後找個老實人嫁了吧。」
「什麼。」
這回,換思思一怔。
江洋道:「我什麼也沒說。」
思思道:「我走不了的,他們逼我哥欠下太多高利貸,我要在這裡靠賣身子賺錢還債,不然他們就殺我們全家。」
所有人玩的都很認真。
江洋把弄著手裡的三張撲克牌,隨意丟回了桌子上,嘀咕一聲:「爛牌。」
這一把,在暗牌跟了四圈後棄牌。
其他人繼續賭,江洋看著思思問:「他們在國內也有人?」
思思點頭:「有,都是些放高利貸的。」
「國內放出高利貸還不起,就用介紹工作的理由,把人騙到這裡來。」
「要麼就乾脆強行簽契約。」
「男人弄來當豬仔,女人弄來做妓-女。」
思思笑道:「妓-女來錢快,賣幾年就能把錢還上。甚至回國以後用賺來的錢買套房子,找個男人嫁了,一輩子也就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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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也對,他們要是管用,我也不用到這來了。」
兩人低頭說話這一幕,被徐奎儘收眼底。
徐奎????????????????眼神中出現一絲狠辣,朝著身旁一個綁著頭巾的男人擺擺手。
那男人聽後彎腰。
徐奎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隨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男人眼神微微眯起,看向思思。
隨後晃了晃脖子,朝著思思走去。
此時思思正坐在江洋身後看牌,時不時的遞煙點火。
「思思。」
聽到有人叫,思思回頭。
男人微笑:「柳姐找你有點事,出來一下。」
「好。」
思思並未察覺到不對勁,立刻回應,隨後在江洋耳邊輕聲道:「失陪一下。」
江洋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籌碼扔了出去。
男人帶著思思離開的瞬間,徐奎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這抹冷笑看在江洋的眼裡,摸著籌碼的右手微微停止了動作。
男人帶著思思出了廳,直奔後漆黑的後花園。
思思心中有些忐忑:「剛哥,柳姐不是在南邊嗎?」
花園中,男人止住腳步,回頭看向思思。
隻是臉上的微笑已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陰冷之色。
寒芒閃爍,一把匕首上沾滿了血。
思思滿臉震驚,捂著喉嚨倒在血泊裡。
一刀封喉。
女人痛苦的倒在地上,隻能發出輕微的「吱吱啊啊」的聲音,聽起來怪異恐怖。
幾秒鐘後,思思的身子不再抽搐,死不瞑目。
屍體未涼,立刻有人拽著頭發拖進了園子深處,如同拖拽一隻死狗,隻是在地麵上流下了一行血印。
「剛哥,這丫頭惹奎哥不高興了?」
叫剛哥的男人晃了晃脖子:「是。」「不至於宰了吧?」
剛哥嘴角抽搐:「但是我想宰。」
陰暗的燈光下,這個剛哥就是在門口跟江洋發生衝突的男人。
幾秒鐘後,剛哥整理了下衣服,大步朝著主樓走去。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門口時,剛哥微微止住腳步,看了一眼守在外麵穿著黑色製服的特戰員,眼神裡有一絲好奇。
罩場子的不是老撾軍方嗎?
什麼時候換成了一批歐美人和黑人?
剛哥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是老大混的牛比了,逼格抬高了也說不定。
廳內。
江洋看著手裡的三張同花牌,分彆是梅花A,梅花K,梅花J。
在贏三張這種玩法裡,他手裡絕對是大牌了。
但江洋在暗牌四圈以後,依然是開牌看????????????????了看,想都沒想就把撲克扔進了棄牌堆裡。
「爛牌爛牌。」
江洋嘀咕一聲,衝著徐奎嚷嚷:「哎哎哎,陪我那個妞呢?」
徐奎搓著手裡的撲克,嘴角一歪:「二當家找她有事,急什麼,一會兒就回來。」
江洋點頭沒再說話,靠回椅子上繼續抽煙。
經理見江洋棄牌,顯得很是驚訝。
就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了三個男人。
一個一米九多,身材粗狂,如同個大猩猩一般,另一個身材魁梧,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跟他並肩。
兩人身後跟著一個消瘦的如皮包骨的男人,眼眶陷的很深,胳膊上,脖子上到處都是淤青。
像是剛從
監獄裡,被百般折磨後逃出來的犯人。
他似乎早就受夠了驚嚇,連走路都顯得緊張小心。、
與鮮麗豪華的賭廳形成了鮮明且刺眼的對比。
手指和頭部忍不住的哆嗦,時不時的吞口水,跟在後麵輕聲問:「建軍,你帶我來這乾什麼……」
這三個人的出現,讓整個廳內瞬間安靜下來。
徐奎和其他人紛紛轉頭看向這三個不速之客。
經理立刻上前:「乾什麼的,誰讓你們進來的?」
板寸上前一步,擋在了那經理麵前,表情一片冰冷。
陳城很慌,當他的目光看向一處時,再也挪不開。
嘴角抽搐,眼神中晶瑩泛濫。
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坐在對麵的桌子上,悠閒的打著撲克牌。
「啊……!!!」
這一刻,陳城的緊張,卑微,以及小心翼翼,全部消失不見。
他竟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