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槐景,南園主廳內。
沙發上,椅子上坐滿了人,大家滿懷期待,因為激動人心的時刻要到了。
因為所有人都聽說了,今年過年,江老板會給大家發紅包。
凡是能到安槐景來過年的,基本都是唐人集團的核心人物了,尤其是徐誌高、祖勝東以及板寸這種,更是唐人的元老級彆,跟著老板一路闖出來的功臣。
廳的中央,擺放著兩個底座鑲金,通體由小葉紫檀打造的太師椅,椅背寬大厚實,足有一米多高,甚是威嚴。
安嵊森坐在左側,江洋坐在右側。
二丫揮了揮手,兩個壯漢把一個足有一米寬的大箱子抬了上來,“哐啷”一聲,箱子落在地上,裡麵滿滿當當的全是紅包、房產證、車鑰匙等物資,細細看去,裡麵還有不少金燦燦的東西。
是金條。
江洋起身看向眾人道:“過年了,這是老爺子的一番心意。”
說罷在安嵊森耳旁低語幾句,隨後站在了他的身後。
江洋朝著眾人使眼色,板寸最激靈,立刻明白了大哥什麼意思,二話不說邁步上前,擼起袖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頭發上下飛舞,連磕三個響頭。
“爺爺新年好哇!祝我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命與天其!”
這一嗓子讓屋裡的人全都來精神了,把老爺子也逗樂了,揮手道活太久了也沒意思,直到安娜瞪了他一眼,安嵊森這才清了清嗓子,抬手在箱子裡翻了翻,嘴裡念叨著:“大個……大個……”
板寸抬起頭,眼睛巴巴的望著箱子道:“爺爺,我叫竇建軍。”
“竇建軍……找到了。”
安嵊森從箱子裡拿出了一份用紅布包好的一遝,先是撕下上麵寫著“竇建軍”三個字的紙條,隨後掀開了布,裡麵赫然放著一個房產證,一把車鑰匙和一個紅包。
是青山公館的房子一套,一輛帕薩特以及兩萬元現金。
這些都是江洋讓李燕提前準備好的,像是第一批跟著唐人集團打天下的員工,基本上人手一份。
安嵊森打開房產證看了看,隨後合上遞了過去:“跟著你哥好好乾,爭取明年換個更大的房子。”
板寸嘿嘿一笑伸手接過:“必須的!”
拿在手裡看了看,板寸依然跪在地上沒有起身,眼睛看向箱子裡好像找著什麼。
安嵊森一怔:“你找什麼?”
板寸道:“爺爺,還有沒有,你仔細看看,彆漏了。”
這句話讓整個屋子轟然笑聲一片,紛紛催促板寸磕了頭就趕緊回來,彆耽誤其他人上去領紅包,板寸這才悻悻的回去,興奮的把領來的東西放在母親手裡,嘴裡不停的跟母親解釋著房本是什麼,車鑰匙是什麼,拆開紅包,母親更是嚇的急忙合了起來。
整整兩遝百元鈔票,嚇死個人。
有了板寸打頭陣,剩下的人也慢慢的放開了,拜年的詞一個比一個漂亮,頭也是磕的一個比一個響,安嵊森開心壞了,發紅包發的那叫一個過癮,儘管是已經夜裡十二點多了,絲毫感覺不到困意。
江洋趁著這個空檔,在夜色中開車去了華洲機場,因為按照蘇荷給的時間,陳嵐這個時候也該落地了。
華洲機場有四個停機坪是給私人飛機準備的,當輕型公務機落地華洲的時候,江洋在機場人員的帶領下,直接把車開了進去,就在停機坪右側的等候區內。
機艙打開,穿著深藍色長袍的陳嵐從梯子上走下來,機組人員的手裡拎著一個特大號的皮箱。
“大明星回來了。”
江洋靠在車上,看著走下台階的陳嵐道。
陳嵐笑著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又笑話我。”
打開後備箱,機組人員把行李箱放了進去,江洋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遞給了機長:“過年了,討個喜氣。”
機長是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伸手接過後笑道:“謝謝老板,祝您年年發大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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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繼續道:“您老婆真漂亮。”
江洋坐在車裡哈哈一笑,再次拿出一個紅包遞了過去。
“真會說話,紅包翻倍。”
說罷關上車窗,奔馳車揚長而去。
待奔馳車走後,男機長打開紅包,裡麵是厚厚一遝鈔票,看樣子是一個紅包裡包了一萬。
路上,江洋開車,陳嵐坐在旁邊盯著他看。
江洋目視前方:“不用看了,我洗乾淨了。”
陳嵐先是一怔,隨後臉上一抹緋紅:“有病。”
江洋笑了笑繼續開車。
陳嵐開口道:“你怎麼還租飛機呀,得花不少錢吧?”
江洋道:“沒多少錢。”
陳嵐又道:“要是等十點四十的那個航班,晚兩個小時也能到華洲,沒必要的,太浪費了。”
“兩個小時?”
江洋語氣誇張。
陳嵐點頭:“對啊,兩個小時而已。”
江洋道:“時間很寶貴的,兩個小時能乾不少事呢。”
“能乾……”
陳嵐剛想問追問,突然感覺話裡的意思有些不對勁,轉頭看向窗外不再搭理他,臉上卻早已經是羞紅一片。
當二人回到安槐景的時候,停在外麵的車子已經都沒了,看樣子是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門口巡邏的人看了看車牌號,紛紛打招呼:“江先生。”
江洋微微點頭,直接把車開進了安槐景院內。
北園口停下,二丫在門口候著。
“江先生,安爺爺在南園廳裡等你呢。”
二丫見江洋來了,上前說道。
江洋有些驚訝:“他怎麼還不睡?”
二丫道:“安爺爺說要見見陳嵐小姐。”
“知道了。”
江洋點頭,隨後拉著陳嵐的手直奔南園。
右側的廊亭內,安娜點著腳尖朝裡張望,直到江洋和陳嵐進了院,喃喃自語道:“是挺漂亮的。”
南園的主廳內,四個餐桌已經被撤下去了,隻有一個大圓桌,上麵擺滿了各種菜肴,中間是一個翡翠的圓形器皿,裡麵放著西藏高原的極品雪蓮,這是專門為陳嵐自己準備的年夜飯。
安嵊森坐在沙發上打著盹,頭一點一點,右手夾著的香煙早已經燒的隻剩下煙屁股。
時鐘滴答滴答的響,直到門外傳來了腳步,安嵊森坐起身子,先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隨後清了清嗓子,端正的坐在沙發上。
“乾爹,怎麼還不睡?”
江洋牽著陳嵐踏進了大廳,看著坐的筆直的安嵊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