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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誘人犯罪嗎?好在她為人正直,一絲雜念都沒有。

“是麼?”

緩緩地吐出兩個字,像是在威脅,又像是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

夏青梨感覺下一秒脖子就能被她擰斷,哪怕他現在沒什麼力氣。

少女不敢賭,趁他虛弱的瞬間,大力出奇跡,將反派按進了水桶裡。

謝霜蕪幾乎是毫無防備地被嗆了一口水。

草藥的味道嗆入肺中,這滋味並不好受,甚至很苦,苦得發澀。

逃過一劫的夏青梨卻開心極了,“你先在水裡好好冷靜冷靜吧。”

她差點就笑了出來,說話的聲音大了不少,大抵是反派身中縛妖咒這件事給了她足夠的底氣。

夏青梨看著水桶慢慢地冒出氣泡,咕嚕咕嚕,兩分鐘過去了,謝霜蕪並未冒頭,氣泡卻越來越少。

她抬進來的水桶確實快有她人那麼高,但比謝霜蕪可是矮了一大截,應該不至於淹死人吧?

又過了半分鐘,依然如此。

夏青梨開始擔心了,不會真淹死了吧?

我靠!還可以這樣的嗎?反派難道不會遊泳嗎?那萬一要是在水下打架怎麼辦?

等等,他現在沒力氣啊,說不定根本站都站不住。

“謝公子!”夏青梨立即伸手去撈他。

下一刻,手臂似乎被什麼給抓住了,接著,眼前景色迅速閃過,“撲通”一聲,她整個人被拖進了水桶裡。

水位剛漫山過胸口,但突然激起的水浪打濕了她的一整套衣服,抬頭,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所幸的是,這個水桶足夠容納兩個人的,但很擠。

夏青梨還沒從剛才的情緒中走出,她一本正經地教育道:“騙人是不對的。”

“難道你沒有騙過我嗎?”

夏青梨沉默了。

她四處張望,雖然他倆衣裳都濕透了,但她穿的多,無所謂,可謝霜蕪不同,好在因有草藥作為遮掩,所以什麼都看不真切,但又意外令地人浮想聯翩。

“夏姑娘,你在想什麼?”謝霜蕪總是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小心思。

夏青梨裝作麵無表情地說:“我在想,我快要凍死了。”

這水是真的冰,給謝霜蕪降溫正合適,對她來說,過分了。

謝霜蕪挑眉看她。

“謝公子,我能出去嗎?好冷。”說著,她縮了縮身子。

“你試試。”他並未直接阻止。

試試就試試。

夏青梨咬咬牙,轉身準備爬出水桶,然後被他被拽了回來。

回過頭來,對上他挑釁似的目光,夏青梨默了默,她清楚謝霜蕪這是在報複自己將他強按進水桶一事。

夏青梨不死心地開始嘗試第二次,但又被他給拽了回來。

有二就有三,隻不過還是被他給拽了回來。

水花四濺,睫羽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水珠。

夏青梨低頭眨了眨,內心瘋狂吐槽。

靠!到底是誰沒力氣啊,都快給她拽暈了。

她悔恨自己剛才為什麼要替反派擔心,反派的命可比她硬多了。

夏青梨怨恨地盯著她。

謝霜蕪失聲笑了,這個距離,能夠清晰地看見他的胸腔在微微起伏,“夏姑娘,你不是要出去嗎?”

還怎麼出去?跑了三次,三次都被抓回來了,你告訴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夏青梨心疼地抱住自己,不想說話。

謝霜蕪又問:“夏姑娘,你不冷嗎?”

她都凍得瑟瑟發抖了,看不出來嗎?

夏青梨白了他一眼。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還有這種話嘮屬性?

但同時,視線又不經意地瞥見了他若隱若現的腰線,夏青梨閉上眼睛,不再去看他,以免多想。

少女的臉上的水珠緩緩滑動,滴落下來,如翅的睫羽卻微微顫動。

謝霜蕪靜靜看著她裝睡,勾出一抹微笑,他探出一隻手來,食指碰了碰她的唇瓣。

上次在夢裡,是她主動親了他。

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隻是瞬間,身體酥酥麻麻的,不難受也不討厭,甚至有些眷戀,而血水被她渡入口腔之時,有點甜。

他喜歡那個味道,不明白的是,同樣都是血,旁人的,為何沒有?

他的指腹觸及肌膚的瞬間,一股熱流隨之傳了過來。

是熱的。

他的手指是熱的。

夏青梨猛地睜眼,動作迅速地握住了他的手指。

對啊,還有這一招啊,她怎麼沒想到?看來水凍住的不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大腦。

謝霜蕪想抽回手指,但卻被死死抓住,貪婪地汲取他身體的溫度。

夏青梨開始賣慘,“我真的好冷……”

謝霜蕪不為所動:“所以呢?”

所以就隻能抱著他了。

水花濺起,夏青梨毫不猶豫抱上去的時候,非常禮貌地留下一句,“得罪了。”

謝霜蕪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做,愣住了。

夏青梨想的很簡單:以前是為了降溫,現在是為了取暖,不矛盾。

沒辦法,她實在是太冷了,隻有這樣,才會讓她好受點。

兩具身體接觸的瞬間,大量的熱氣撲麵而來,被熱浪包裹住的夏青梨饜足地閉了閉了眼睛,隔著他的身體,感受三千業火帶來的溫暖。

順便,臉貼上去,蹭了蹭他的胸口。

既暖和又舒服,而且,他是極好抱的,身上的肌肉線條,每一寸,都恰到好處。

真是沒想到縛妖咒還有這樣的用法。

她試圖好言勸對方不要推開她,“是這樣的,因為我的身體也很冰,所以我抱著你,也可以為你降溫。”

謝霜蕪回過神來,按住了她的腦袋,強行將她的臉移開胸口。

夏青梨睜眼時,發現他一點也不高興。

他們之間隻有流動的涓涓細流。

夏青梨幾乎是貼著他的身子,舍不得離開這片溫暖,也顧不上什麼男女之彆。

她麵不改色地說:“我剛才沒有騙你,我身體真的很涼,再泡下去會凍死的。”

她嘴唇張張合合之間似乎說了很多,可謝霜蕪一個字也沒聽清,他依舊沉浸在方才的事情裡,自然地岔開了話題:“我發現,你的血是甜的。”

血?這是幾個意思?又想殺她?不就是抱了一下?有必要麼?

夏青梨差點鬆開了手,但寒冷戰勝了恐懼。

她尷尬地扯了扯唇角,眼神飄忽不定,“為什麼這麼說?”

謝霜蕪又無意識地撫上她的唇,目光始終緊盯著,“上次你親我的時候,渡給我的血似乎是甜的。”

夏青梨:“……”沒想到,他還會喝血上癮啊?

難不成,他的隱藏身份其實是吸血鬼?

夏青梨沉默片刻,語氣不太確定地問:“所以……謝公子,你現在是想喝我的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