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晉丨江文學獨家發表(1 / 1)

薛沉思忖:【能在晚上看到的紅色,應該不是指的眼尾那點,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子的。你說大綿的瞳孔,會隨著光線的變化,明顯的改變大小嗎?】

係統:【會吧?】

薛沉:【好耶!以後嚇人更方便了。】

係統:【……】

薛沉:【有沒有[敏捷]之類的技能可以點亮?】

係統:【[爆發力]是瞬間增強速度的,[柔韌]能增加靈活度,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預期。】

薛沉權衡利弊,雲鶴煙的身材高大,就算再怎麼有韌性,施展起來也有很大的局限性,還是前者更適合他。

裴銳也有[爆發力]技能,他的爆發力沒有升到滿級,主要是和[耐力]配合,讓刀法更加迅猛強勁。雲鶴煙點[爆發力]的話,可以與[輕功]配合,身手更好,也用劍時的靈活度。

薛沉:【那就點[爆發力]吧。】

他隻有1個技能點,把[爆發力]點亮,提升到了1級。

霍休一想到自己被雲鶴煙嚇暈,老臉都丟儘了,他麵色不善地看著雲鶴煙:“你自幼生活在青衣樓,也算是老夫看著長大的,為何如此恩將仇報!”

“恩?”雲鶴煙說,“什麼恩?”

“當然是這些年的養育之恩!”

“養育我的是義父,與你毫無關係。”雲鶴煙上前半步,手上的劍緊貼在霍休的脖頸上,眼眶泛紅,“再敢多言,我會立刻殺了你。”

霍休很清楚雲鶴煙嗜殺成性,根本不拿人命當回事,憤憤地看著他,不敢再說話了。

葉海趁此機會,幫雲鶴煙說了幾句好話。

“這些年來,鶴煙為青衣樓做的事,難道還不夠嗎?就因為他自幼在青衣樓長大,其他人能拿到賞金的八成,鶴煙卻隻能拿到五成,雲叔死後,你們對他更是苛待,甚至派人暗殺。他隻是喜歡飲血而已,又有什麼錯?”

仇俊:“難道還不夠嗎?他每隔幾日就要喝一次血,否則便會失去理智,狂性大發,樓裡的不少人都被他傷到過吧?這樣一個人,怎能做總瓢把子?”

雲鶴煙冷冷地看著他:“解決掉霍休,第一個就殺你。”

仇俊慌張地看了眼左右,見自己站在人群之間,如果與雲鶴煙正麵作戰,或許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逃跑應該不成問題。

他的膽子大了起來,對葉海說:“你看到了嗎?他根本就是毫無人性,青衣樓如果落到他的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陸小鳳不覺得雲鶴煙有哪裡不好,但是他必須承認,仇俊的顧慮很正常。

青衣樓在霍休手中,暗自發展,肆意斂財,早已名聲在外,臭名昭著。

換成雲鶴煙掌管青衣樓,那不得把整個江湖全都殺一遍,除了雲鶴煙,還有誰能阻止這些殺手們?

雲鶴煙似乎完全沒有想過以後,他隻看得到眼下。

他以疾風之勢,輕飄飄地舉劍指向仇俊,瞬息之間便來到了他的麵前

,仇俊還沒有反應過來,脖子上就多了一條血線,雲鶴煙站在他的身前:“還有誰不滿?”

仇俊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滿臉疑惑,他指著雲鶴煙:“你……”

雲鶴煙做了什麼?

血液沿著傷口流出,仇俊感知到疼痛,驚恐地捂住了脖子,他渾身的氣都卸掉了,猛地跪在地上,失去了聲息。

葉海擔憂地喊:“鶴煙!”

雲鶴煙以手覆劍,抿了下血,送到嘴邊舔了舔,又回頭看了眼仇俊,喉結微動,似乎在忍耐著心底的躁動。

他邁步走到霍休身邊,對陸小鳳說:“我去霍休那裡的時候,他正在與一位妙齡少女幽會。”

青衣樓的殺手們全都看了過來。

總瓢把子是天下第一首富?

他都多大年紀了,竟然夜半與少女幽會?

雲鶴煙:“霍休本名上官休,是金鵬王朝的四個大臣之一,在金鵬王朝滅國後,被國王委以重任,攜帶財富來到中原。他卻與閻立本、平獨鶴背信棄義,攜款而逃,從此隱姓埋名,過上了富足的日子。那位女子名叫上官飛燕,兩人達成協定,意圖搶占金鵬王朝的錢財,將其他幾個叛臣的錢納為己用。”

雲鶴煙直接劇透,把事情詳細地介紹了一遍,把霍休的罪名一一列出。

陸小鳳的眼神越來越迷茫,不是解決青衣樓的事嗎?為什麼會牽扯到另外一個國家?

霍休竟然是金鵬王朝的皇親國戚?

閻立本和平獨鶴又是誰?

那位女子,既然是金鵬王朝那邊的人,想必應該恨極了霍休,為什麼會出賣自己人,和霍休牽扯在一起?

霍休的表情也逐漸驚恐。

雲鶴煙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他和上官飛燕的來往不多,上官飛燕隻是聽從他的差遣,並不清楚事情全貌,知道全部計劃的,隻有他自己!

霍休:“你究竟……是人是鬼?”

雲鶴煙輕聲說:“我是人是鬼很重要嗎?不管我是什麼,你們都會把我當成鬼來看待吧?”

葉海知道雲鶴煙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青衣樓的殺手們雖然冷酷,但是這裡也是講究人情世故的地方。雲鶴煙因為自己的異常,被他們排擠、冷待。

他本是個很溫柔的人,卻在這樣的環境下,不得不變成了現在這副冷酷孤傲的模樣。

霍休:“你是誰?你究竟是誰?是上官瑾讓你來的?”

上官瑾是四位托孤重臣中,唯一一個沒有背叛金鵬王朝的人,已經去世多年了。

雲鶴煙:“既然你們都把我當成鬼看待,我又何必再做人?”

係統:【你不做人啦!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薛沉:【不長記性。】

係統:【我錯了。】

葉海:“鶴煙……”

雲鶴煙一劍刺死霍休,冷冷地看著青衣樓中其他的殺手:“誰還有異議?”

殺手們因利益聚在

一起,本就談不上忠誠,他們和青衣樓是合作關係,在青衣樓做事,隻是為了方便接到委托,被人追殺時,能得到青衣樓的庇護,談不上歸屬感。

當下勢比人強,殺手們不再猶豫,向雲鶴煙行禮:“見過總瓢把子。”

雲鶴煙發現,偌大一個堂口,竟然連個能坐的地方都沒有。

他繞過霍休的屍體,躲過機關,來到了大堂的正中央。

雲鶴煙:“通知餘下的一百零七樓,十天之後,我要見到所有的人。若有人不肯過來,直接視作退出青衣樓,從此一拍兩散。你們如果想走,也可以趁此離開,我不會追究。都散了吧。”

殺手們一頭霧水,但還是陸續離開了。

現在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不過應該沒有人能睡得著,全都在為樓內的變動憂心,思考著該走還是該留。

葉海派人搬了張長桌過來,將仇俊和霍休的屍體擺放在了大堂中,命人天亮後,去鎮子上定兩副棺材。

不管怎麼說,他們相處了這麼多年,哪怕鬨得不愉快,還是有情義在的。

而且雲鶴煙畢竟年輕,資曆不夠,恐怕難以服眾,其餘樓的人過來,很可能會找他的麻煩。留著霍休的屍體,至少能應付一下。

他們要是不願承認,死掉的人就是總瓢把子,葉海也沒有辦法。

做完之後,葉海帶著雲鶴煙和陸小鳳回屋。

他看著雲鶴煙:“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

雲鶴煙乖巧地坐著:“通知了。”

葉海在屋裡踱步:“你說的通知,該不會是指白日裡帶著陸小鳳,說他要對總瓢把子下殺手?”

雲鶴煙點頭。

葉海:“這叫什麼通知?陸小鳳完全沒有必要和總瓢把子作對,一切都是你在主使,為何不提前告訴我?”

雲鶴煙低著頭:“告訴了。”

葉海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氣的頭暈:“你知道接下來要麵對什麼嗎?總瓢把子一死,還有誰能管得了青衣樓?你就算武功再好,終究隻是一個人,他們如果想對你下手,爭奪總瓢把子的位置,你以後的處境,比現在更加危險!”

雲鶴煙:“我會請人幫忙。”

葉海:“誰?”

雲鶴煙:“太平王。”

葉海狐疑:“你什麼時候跟太平王有牽扯了?”

雲鶴煙:“幾天前。”

陸小鳳知道,雲鶴煙認識裴銳,裴銳又被太平王收為了義子,他和太平王有來往,也在情理之中。

葉海:“太平王為什麼幫你?”

雲鶴煙:“我會把青衣樓送給他。”

葉海:“你說什麼?”

雲鶴煙:“我會把青衣樓送給太平王。”

葉海聽得很清楚,隻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雲鶴煙會這麼做,可是一想到雲鶴煙的性情,又覺得一切都理所應當。

雲鶴煙很討厭麻煩,不會把心思放在俗事上。

其他人拚命爭搶

的東西,他卻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對雲鶴煙來說,從前的青衣樓是世外桃源,現在的青衣樓是紛爭的根源。

殺死霍休,成為青衣樓的首領,不是雲鶴煙的真正目的。他不會留戀總瓢把子的位置,青衣樓的勢力越大,他的負擔越大。

葉海:“其實你不必這麼做,以你的能力,離開青衣樓,獨自投奔太平王不是難事。有太平王的庇護,青衣樓不敢對你做什麼的。”

雲鶴煙:“這裡還有你。”

如果他背叛青衣樓,葉海絕對會受到牽連。

葉海怔了怔,感動道:“鶴煙……我何德何能,被你這般放在心上?”

雲鶴煙:“你是我大哥。”

陸小鳳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打斷他們兄弟:“你怎麼敢確定,太平王願意接受青衣樓?”

雲鶴煙:“他會接受的。”

-

薛沉這次的感冒很嚴重,反反複複地發燒,喝了三天藥才完全退燒。

太平王每日傍晚都會過來陪他坐一會兒,反倒是宮九,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剛開始太平王還沒有發現,次數多了,他才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不見你弟弟?往常你生病,隻要他在家,都會黏在你的身邊,這次怎麼不見他的身影?”

係統:【什麼?宮九還在家?我還以為他又回無名島了。】

薛沉:【他是又縮回蝸牛殼裡了。】

係統:【這幾天他那邊好像一次都沒有發出過奇怪的聲音。】

薛沉:【對,我的辦法不錯吧?】

係統:【挺好的,可是他一直不挨打,不會憋壞了嗎?我總覺得他現在的隱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爆發出來。】

薛沉:【沒關係,我能控住。】

算上在萬梅山莊的時候,薛沉已經病了快七天了。

他眉眼間透著倦意,有氣無力地說:“漣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能一直陪著我。”

知子莫若父,太平王一眼便看出了不對:“你們吵架了?”

薛沉有些抗拒這個話題:“爹。”

太平王笑道:“漣兒一向在乎你,萬事以你為重。你如今還病著,他卻與你發生了爭執,莫非是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被他發現了?”

薛沉勉強地笑了笑。

太平王看到他這樣,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怎麼回事?”

薛沉搖頭:“沒什麼。”

太平王看得出來,大兒子有心事。

思慮過重,難怪拖了這麼久病都不見好。

可是孩子不願說,他這個當父親的,怎麼好直接問?

太平王握著他的手:“不管發生了什麼,一切都有爹在呢,沉兒隻要開開心心的就好了。你弟弟如果做了什麼混賬事,隻管告訴我,我來教訓他。”

薛沉笑著說:“我就是怕爹打他,才不敢說出來。”

薛沉:【你說,我爹打

我弟,我弟會是什麼反應?】

係統:【這是什麼羞恥py?想想就很變態,還有一種強製的感覺,明明恨極了他,身體卻在他的鞭子下沉淪,跪在地上乞求……】

薛沉:【停停停,我不想聽你說這個!】

係統:【明明是你先問的!】

薛沉:【我在找你聊天,你卻默默地寫起了小作文,這像話嗎?】

太平王看出了他對弟弟的維護,開玩笑般地說:“好啊,弄了半天,你們兄弟才是一夥的。”

薛沉:“還是我來管教他吧,我要是管不住他了,再請爹爹出手。”

太平王很納悶,小兒子沉穩可靠,人也聰明,能做什麼壞事?

大概真的是兄弟兩個之間的小矛盾吧。

他在這邊跟薛沉聊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出了房門以後,太平王站在小院外麵,看著宮九的住所,吩咐身邊的人:“去叫世子過來。”

“是。”

沒過一會兒,宮九冷著臉出來:“什麼事?”

太平王看到他這副模樣,心想這小子是越來越沒禮貌了,見到父親也不知道問聲好。

上次他從外麵回來,看到小兒子以後主動他打招呼,他也跟沒看到似的,完全不搭理自己。

太平王沉下臉:“你的禮數都學到哪裡去了?”

宮九完全不畏懼他,被訓斥了也沒有反應。

太平王:“我今日空閒,一起去園子裡走走,順便跟你說幾句話。”

宮九:“我不去。”

太平王歎了口氣:“爹知道你心情不好,這都已經幾天了?從前跟你大哥那樣親近,因為一點點小事就跟他置氣,你心裡不痛快,沉兒又能好到哪裡去?”

宮九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太平王:“走吧,去外麵轉轉。”

宮九默默地跟了上來。

前些日子下的雪早就已經消失,天氣晴朗,陽光溫和,隻是風中透著冷意。

園子裡的菊花都已經殘敗,隻有鬆柏依然常青。

太平王和宮九並肩而行:“你前段時間不在,不知道你哥哥病得有多嚴重。他昏迷數日,一直不見好,我險些以為他要熬不過來。”

宮九忍住了,沒有冷笑出聲。

他就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和大哥一點都不上心,否則怎麼會連親生兒子都認不出來?

太平王見他的表情愈發冷酷,以為他在為兄長的身體擔心。

他拍了拍宮九的肩膀:“你大哥生來體弱,比不得常人。他的痛苦,咱們也隻能看在眼裡,無法真正感同身受。尋常久病的人,難免心中存有鬱氣,沉兒這樣謙和,心性已經遠超常人。”

宮九沒有說話。

“你雖然是弟弟,卻與他同歲,又見識過外麵的人情世故,不像他整日呆在府中,哪裡都去不了。沉兒有時是有些任性,你多讓讓他,他不是記仇的人,又如此在乎你,隻要你向他道個歉,一切都會過去的

。”

宮九嗤之以鼻。

這個男人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自以為是地勸解他。

大哥哪裡任性了?

而且他已經道過歉,大哥並沒有原諒自己的意思……

太平王見他仍舊一聲不吭,語氣稍稍嚴厲:“聽到了沒有?”

宮九:“嗯。”

太平王:“他的病遲遲不見好,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病重之人最忌諱思慮過重,如今他為了你的事,整日悶悶不樂,你心裡就高興了?”

宮九心情沉重:“我沒有。”

太平王:“有些話,我原本不想說,可你如今這樣,我又不得不說。沉兒的病雖都是小病,現在看著不算什麼,可是再過二十年呢?”

宮九心裡很清楚,大哥有可能比自己走得早,王妃忌日時,薛沉自己也說起過。

聽到太平王這麼說,那股不安的情緒再次出現,宮九有些煩躁:“不要說了。”

太平王:“他很想見你,你去看看他吧。”

宮九沉默以對。

太平王:“若是心結不解,他的病何時才能好?”

宮九:“心結?”

算算大哥開始頭疼的日子,差不多就是他察覺到自己行為有異的時候。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

想通之後,宮九不得不承認,太平王的話有些道理。

可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兄長。

那些肮臟汙穢,不應該出現在兄長的世界裡。

大哥該怎麼看待自己?

宮九最初以為,受虐的癖好暴露之後,他就不必再隱忍退讓,可以光明正大的讓哥哥看到真實的自己。

冷靜下來之後他才發現,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他根本不敢出現在哥哥麵前,不敢麵對他失望的眼神。

太平王拍拍他的肩膀:“你們兄弟向來感情很好,爹一直以此為榮,實在不想看到你們跟外麵那些人似的,為了一點點小事,鬥得你死我活。我知道現在說這些,有些危言聳聽了,但是任何事情,都是從一些小事開始的,又有誰能預料到,以後會怎麼樣呢?”

宮九這次聽進去了,他覺得太平王說的有些道理:“我這就去見大哥。”

太平王:“好。”

宮九轉身就走。

-

薛沉:【準備一下,我弟過會兒該來了。】

係統:【你怎麼知道的?】

薛沉:【之前我弟扮演我,為了省事,演的我好像快死了一樣,把我爹嚇得不輕。現在我又病了,他肯定還在繼續焦慮,不然也不會一連幾天過來看我。他現在對我非常上心,知道我心情不好,絕對會去勸我弟的。】

係統:【臨終關懷?】

薛沉:【差不多。】

係統:【……】

薛沉依然躺在床上,看著遠處的熏香發呆。

那個熏香跟宮九用的完全不一樣,

沒有那麼大味道,就是普通的藥香,有安神靜氣的功效,聞起來也是淡淡的,衝散了屋子裡的藥味。

係統:【你不是說要準備嗎?怎麼不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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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我的腦子在準備。】

係統:【……】是它不懂聰明人。

薛沉製定好這次的談話目標,確定了對待宮九的態度。

過了一會兒,窗外出現了一個影子,看身形就是變態弟弟。

那個影子在外麵徘徊許久,小荷模糊的聲音傳來:“世子,您怎麼不進去?”

隔得有些遠,宮九的聲音也很小,仔細傾聽才能聽清楚他的話。

宮九:“大哥怎麼樣了?”

小荷:“昨日已經退燒了,今日沒有再燒起來,隻是身上酸疼,沒什麼力氣,總會感到困倦。應該再過幾日才能大好。”

宮九:“父親剛才來過?”

小荷:“是,王爺陪著公子聊了一會兒。”

宮九:“他們說了些什麼?”

薛沉:【他的屁話也太多了吧。】

係統:【控製欲爆滿。】

薛沉:【這次可不是控製欲,是他的理智回籠,又變得軟弱,想躲回蝸牛殼裡了。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這狗東西,打算一輩子都不見我嗎?】

係統:【所以你打算……】

薛沉:【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他要是改變主意,在外麵站一會兒就跑,那多浪費我的精力?】

薛沉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套上靴子往外麵走。

宮九還在和小荷講話,沒有注意到裡麵的聲音,房門突然打開,他抬眼看過去,隻見兄長蒼白著臉,冷冷地看著他。

薛沉:“進來。”

說完他轉身往回走。

小荷連忙跟過去:“大公子,您怎麼就這樣下床了,也不多加件衣服,好不容易退了燒,外麵這麼冷,再一受風,小心再燒起來。”

說完她把薛沉塞進了被子裡。

薛沉:【我覺得本體還是太弱了,需要開新馬甲補一補。】

係統:【……】你是要吃馬甲嗎?

宮九慢吞吞地進來,乖巧地喊了一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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