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竟有登徒子偷看洗澡?(1 / 1)

“謝園?”

蕭景安將頭抵近,格外乖巧、溫柔。

他討好的蹭了蹭她,她願要他,他便足夠歡喜,可她總有些心不在焉。

“對。謝園,我既嫁了暖暖,自然住的地方都姓謝。”

扶搖噗嗤一笑,她對姓燕姓謝都毫無意見,至於園子姓什麼,就更不在意。

“叫蕭園好了,我也不在意此事。”

蕭景安氣息貼近,霎時檀香襲來。

扶搖隻覺腰上一緊,身子陡然懸空、離地,被放在妝台上。

他扶著她的腰肢,擠進她雙腿間,雙眉斂起,眸子也垂了下來。

眼瞳裡漫著如水的溫柔,還夾雜著些哀憐憂鬱。

“暖暖。”他忐忑的問,“你是不是後悔了?”

扶搖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心裡儘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後悔也不算。

就是恐婚,恐大紅的囍字,恐滿園子掛上的紅綢,恐那一項項繁文縟節。

看她不言語,蕭景安生出沒來由的恐慌。

他不安的去親吻她的唇角,將她牢牢困在懷裡。

他想再多些妥協,好將她固守在身邊。

“暖暖,你有什麼顧慮都可以同我講。”

“在咱們園子裡,你還做皇帝,我不會將你當做內宅婦人。”

他躊躇了一會兒,卑微到土裡乞憐,

“或者,你想要旁人也行,趙子瀾行不行?或者,我派人去把裴知聿綁來?”

“我隻求你此生能留我身旁,讓我照顧你。”

扶搖勾著他的脖子,擠出一個笑容。

“就如此吧!但是婚禮簡單一些,人少一些。”

她如此敷衍,蕭景安心裡又開始空懸,

暖暖已非昔日之人,

他總覺得她似一陣雲霧,近在咫尺,卻手握不住。

他埋在她頸間,嗅了一會兒,熟悉的氣味兒使他心下稍安,又抬頭去捉她的唇。

扶搖抵住他的肩頭,他吻得太深,讓她幾乎窒息。

片刻後,他終於放開,頭抵著她喘息……

他輕輕撫掉她身上的衣裳,吻上肩頭,聲音有些急切焦灼,

“暖暖,我今晚,好好伺候你。”

扶搖捏著他的耳垂,輕聲問,“你又吃藥了?”

蕭景安口裡含混答她,“沒有。隻是伺候暖暖,讓你開心…讓你舒爽。”

他無欲,但他心裡難安,又自知有欠缺,

就去學了這些床榻上的手段,每每以色留人,求些心安。

扶搖扯著他的頭發,看著燭火跳動,神思飄搖,

陡然似行在海上,一浪一浪的打了過來。

她忍不住喘息出聲。

沉沉浮浮……

那一朵最高的浪花,遠遠呼嘯而來,還未及眼前。

忽然一陣混亂的拍門聲響起,

高敏慌張的在外麵喊,

“主子,主子,不好啦!哥哥惹事啦!”

那朵浪花兒,頃刻平息。

蕭景安抬起頭來,眸子裡瀲灩,眉頭卻蹙起。

扶搖的麵容,此時正開得嬌豔,眸子似沁了水,霧蒙蒙的,那微張的櫻唇,也濃麗欲滴。

他微攏了她的衣裳,蓋住那一片雪色,和四處綻開的紅梅,低聲道,“等我一下。”

蕭景安敞著懷去開門,第一句就是關切的問候,

“你哥死啦?”

高敏一愣,看著蕭景安那裸露在外,塊塊緊繃的肌肉,便知攪了主子的好事兒。

他倏爾脖子一縮,結巴道,

“沒,還沒死。”

蕭景安隨手就要關門。

高敏趕緊道,“我哥踢死人了。”

蕭景安接著關門,“你哥殺的人還少嗎?”

“踢死的是玉嬌爹。”

蕭景安思考了一瞬,玉嬌爹是誰?但仿佛跟他也沒多大關係。

他就要關上門的那一瞬,

一隻白嫩小手攔了上來,扶搖攏著衣衫,頭發淩亂,皺眉驚呼道,

“玉嬌爹被你哥踢死了?”

“好好的,為什麼要踢死人家?”

高敏怯怯瞟了蕭景安一眼,猶豫答道,

“哥哥總去找那苗娘子狗扯羊皮,今日不巧,被那死賭鬼尋來,撞上了。”

“死賭鬼?”

“就是玉嬌爹,賭的十根手指隻剩三根了,依然死性難改。他今日是來找苗娘子掏錢,否則,就要賣掉女兒還賭債。”

“喪心病狂!”扶搖瞋目切齒,“你哥哥踢的好。”

“哥哥那時正在苗娘子的榻上快活兒,那死賭鬼上來便要挾,要四處去捅破苗娘子偷漢的醜事兒。”

“他不是已經休妻了?有何資格管前妻?”

“他是此處宗族的子弟,賭債雖無人管,處置不貞的婦人卻有人管。”

扶搖難以置信,“可那是前妻!”

“那賭鬼如今死了,也是有人要鬨的。那宗族鬨事,動輒出動百八十名壯漢,知縣大人也管不了,苗娘子已經六神無主了。”

蕭景安閉眼捏著額頭,“高敞呢?”

高敏道,“回蒼龍山去叫人了,預備一次鎮住這幫刁民。而且正好順便喊來參加主子婚禮。”

“哥哥還讓我來求主子,多少照看苗娘子母女一二。”

蕭景安莫名其妙,“既如此,你去照看著不就行了?””

“難道,你哥哥還想讓孤親自去替他守寡婦?”

高敏懦了懦,“那,自然不是。隻是我把她倆帶回來了,還能幫忙......”

蕭景安擰眉看著他,“說完了嗎?”

一邊重重關上門,胸膛起伏微震。

他回過頭去,想要繼續,卻發現扶搖不知何時已睡下。

他走過去,躺在她身後,輕喚了一聲,“暖暖?”

沒有回應,隻有均勻的呼吸聲。

他歎口氣,指風滅了燈。

從身後輕攬著她,一同睡去。

扶搖在暗中睜開眼眸,

萬一,有天,他發現了,

她不是謝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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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聿泡在客棧的浴桶裡。

閉目養神。

他傍晚才到昆州,就已聽聞有位蕭夫人開了女子中醫學院。

蕭夫人?

嗬……

謝安果然臭不要臉!

雖然謝安既禽獸又不要臉。

但他依然不能跟他硬碰硬。

因為這種人智商低,碰見問題的第一反應,就是解決掉提出問題的人。

跟這種莽漢,實在沒有正麵衝突的道理。

裴知聿臉泡的通紅,拿條帕子擦了擦臉,還是得智取。

先多觀察幾天情況,做好萬全的準備,爭取一擊必中,帶上搖搖,逃之夭夭。

他仰頭枕在浴桶邊緣,臉上蓋著一塊濕帕子。

許久,他一下揭掉了帕子。

就直眼看見,上麵的瓦片兒,被人猛得蓋上。

他一下站起,萬分羞惱、驚怒!

竟有登徒子偷看他洗澡?

王八蛋!

他捏緊拳頭了片刻。

終於鬆開坐了回去,他這會兒光著,又不能去追。

愛看看去吧。

看得著,摸不著,急死你個王八蛋!

寅和卯逃了回去,心怦怦亂跳。

嚇死了,差點兒被發現。

窗外,微不可察的一聲袖箭音。

寅和卯,猛一激靈。

殿下,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