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對你用情已深(1 / 1)

扶搖抽泣,“可是我看了五十章,他都隻在搞事業。”

裴知聿歎氣,“全書五百章,你那五十章能看出來什麼?加起來也不如你看的最後一章有可用信息量。”

“你隻看到國舅倒台。怕是連謝安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扶搖奇異的盯著他,“你怎麼知道有五百章?”

裴知聿被堵了一瞬,“我不但看了簡介,還看了目錄。”

他煩躁的說,“其中有一章,章名就叫《謝安女帝奸情敗露》。因為名字起的香豔,我就點進去看了。”

他晦澀的望著扶搖,“裡麵有大量香豔露骨的描述。”

扶搖呆住了,她乾了什麼啊?

撩了冷酷凶殘的男主,還在惡人奸宦麵前洗了澡。

前有狼,後有虎。

裴知聿喉頭滾動了一下,“不行,咱倆還是跑吧!你這樣,遲早淪為他們的玩物。”

扶搖六神無主了,“下午沈晏清就來上課了,我該怎麼辦?”

裴知聿想了一會兒,“先穩住他吧。直到我們具備逃跑的條件和時機。退一步來講,萬一跑不掉,還是要接著抱他的大腿苟活。”

“怎麼穩?”

裴知聿敲了敲桌子,“先給他演一出桃園三結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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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來了。

送來一個一人高的銀鏡。

扶搖神情懨懨,並沒有他預想中的高興。

他心裡愈發堵塞,掃了一眼獨自坐那喝茶的裴知聿。

這廝越發無狀。

謝安去拉扶搖的手,眉眼低順,輕柔哄她。

“陛下,許是無聊了?過幾日,奴才陪陛下秋獵去。給陛下打隻白狐,做狐裘,可好?”

扶搖擺著臉色,“下午,我要賞太傅。”

謝安垂下眼眸,黯然道,“都依陛下。”

扶搖揮揮手,“你去吧!朕乏了。”

謝安深看了裴知聿一眼,轉身走了。

“他那一眼是在威脅我。”裴知聿告狀,“這深宮裡太可怕了。都是惡狼。”

他歎口氣,“現在相信我說得了吧。謝安不會放過你。他對你用情已深,你能感覺到了吧?”

裴知聿作了個手勢,“可以為你死的那種。”

扶搖蹙眉,“不對勁啊,他應該察覺到我變了啊。”

裴知聿淡淡喝了口茶,“可能暫時還不能確認吧!”

他忽然惡毒的笑了笑,“但我們可以利用他對女帝的這點兒癡戀,讓他送我們出去,給我們斷後,再和沈晏清鬥個兩相俱敗。最後他死了,沈晏清元氣大傷。咱倆遠遠的逃了。”

扶搖伏在桌上,“裴裴,你真的很壞啊!你宮鬥能多活幾集呢。”

裴知聿突然說,“搖搖,其實我攢了不少錢了,我可以自己跑的。但是我心疼你,想帶著你一起跑。我還不算太壞。”

扶搖神色緊張了起來,她第一次主動去拉裴知聿,眼眶紅了,“你不會扔下我的,對嗎?裴裴。”

裴知聿摸摸她的頭,“不會的。我逗你玩的。我還要吃陛下的軟飯呢。沒關係,事情還沒有那麼糟。”

扶搖眼睛紅紅就要掉眼淚。

他刮刮她的鼻子,“小哭包,來,咱們對對下午的台本,今天的目標是,要和男主西苑三結義。”

他摸摸她的長發,皺著眉頭,“你換身打扮吧!整天這種我見猶憐的小仙女模樣,很難讓人不動心啊。”

“那我穿男裝。”

扶搖把桃桃喊了進來,讓桃桃給她找衣裳。

裴知聿皺著眉頭挑來嫌去,被扶搖直接趕了出門。

扶搖挑了一件月白色的襴衫,束好玉帶。

又坐好,讓桃桃梳頭。

桃桃有些為難,“男子發冠是束在頭頂的,但是陛下的頭頂不是有隱疾嗎?”

扶搖“哐哐”砸了幾下頭頂,“沒事兒啊,趕緊來梳。”

桃桃過來,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梳發。

扶搖好奇問她,“我以前頭頂老疼嗎?”

桃桃點頭,“前一段疼的更狠,所以掌印才說帶陛下去寺裡拜拜菩薩,沒想到,菩薩竟如此靈驗。陛下不疼了,也不愛發脾氣了。”

“我以前脾氣壞是因為頭疼嗎?”

桃桃不敢說了,“陛下以前也挺好的,現在更好了。掌印最近因為陛下變好了,也格外寬心。”

扶搖看著鏡子裡的桃桃,突然開口問,“掌印很關心朕嗎?”

桃桃咬住唇,“掌印是宮裡最心疼陛下的人。先前陛下是九公主時,太後迷信妖僧,為先皇所不喜。連帶著也不喜公主。三皇子死後,太後就由國舅接走,住在廟裡給三皇子誦經超度,再也不問公主。”

“公主年幼,都是掌印帶著幾個宮人護著公主。皇宮裡拜高踩低,那些刁奴豈會把不受寵的公主放在眼裡。是掌印護著咱們,和那些刁奴周旋。想來,他也沒大幾歲。背地裡不知受了多少欺辱。”

扶搖愣住了。書裡謝安和女帝都是炮灰配角,關於他倆的情節也都是一筆帶過,更側重於描寫男主的成長和經曆。

看來,每一個不起眼的配角,也都有自己的人生。

桃桃眼眶有些紅,“其實先前陛下也不這樣,至多就是不愛說話,後來脾氣大了些,也能理解。畢竟受了那麼多年苦。”

“可是掌印,對陛下一片真心。前幾日,陛下還總是對他避而不見,他肯定偷偷傷心了。”

桃桃跪下,“陛下,奴婢僭越了。可奴婢還是要說。請陛下也心疼心疼掌印吧!”

扶搖深吸了一口氣,去拉桃桃,“起來吧!我知道了。”

桃桃抹了抹眼淚,接著仔細的將扶搖的頭發綰好。

扶搖照著落地銀鏡,還算滿意。

吩咐桃桃,“你去忙吧!讓裴知聿進來。”

桃桃得令出去了,片刻,裴知聿就一腳踏進了。

桃桃貼心的關上門,急匆匆朝後園子奔去。

一麵紅牆下,倏爾出現一個錦衣衛。

桃桃低頭,“高大人。”

高敞問她,“都跟陛下說了嗎?”

桃桃點頭,“都依照吩咐說了。”

高敞說:“乾得不錯,會給你記上一功。”

桃桃:“多謝大人。這些本來也是桃桃的心裡話。”

高敞不再說話,身形一閃,瞬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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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身形,過於傲人了,穿這男子衣服,還是婀娜多姿,撩人心弦。”

裴知聿上下打量,評價了一番。

“有什麼辦法?”扶搖無奈的說,“這是男頻文,我隻能按照讀者的喜好長成這種模樣。”

“你把腰帶鬆一鬆,也太盈盈一握了。”

扶搖依言鬆了鬆。

裴知聿皺著眉搖搖頭,“就這樣吧。這不重要,劇本才重要。”

兩人伏桌而坐,抵頭細細密謀了一番。

扶搖嚴肅問,“可行嗎?”

裴知聿神情慎重,“先試試吧。不行再換計策。”

“對了。讓你找謝安查趙子瀾的事兒呢?”

“這不是在跟他鬨脾氣嘛,晚上我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