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擁有實體,能夠觸碰到虞藻,陳遲卻高興不起來。
“耶耶,抬爪。”
醉酒後的成功訓/狗,讓虞藻感到十分有成就感。
之前他陪耶耶玩,進行的遊戲很簡單,都是丟球一類的。
掌心朝上伸出。
粉嫩柔軟的手心在燈光下閃爍細膩光澤,手指根根分明、纖白勻稱,和他這張臉一樣漂亮。
陳遲看得出神。
忘了將爪子放上去。
也正是這一瞬的遲緩,虞藻不開心地抿了抿唇角。
他沒有凶狗,隻是不冷不淡道:“耶耶,你不聽話了。”
陳遲猛地驚醒,才意識到他惹虞藻不開心了。
急忙將爪子搭在虞藻的手心,又汪汪兩聲。
虞藻這才露出滿意神色,又繼續調/教:“然後坐下,尾巴翹起來!”
陳遲以一個怪異的視角,仰視虞藻。
看著虞藻把他當狗訓。
又被抱起來,掂了掂分量。
虞藻摸摸耶耶的小肚子:“耶耶今天也有好好吃飯,是隻乖小狗。”
溫熱柔軟的吻落在狗臉一側。
虞藻細聲細氣道:“這是獎勵。”
類似的吻,陳遲感受過很多次。
幾乎每天都有。
可自從他出意外,再也沒感受過虞藻的吻。
再次體會,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興奮到幾乎要暈過去。
“冷靜一點。”
察覺到陳遲的情緒波動,謝珩提醒道,“耶耶的身體小,禁不起太大情緒波動。”
陳遲趕忙收拾心情。
“我們接下來隻能在耶耶身體裡嗎?”
耶耶:“汪汪?”
怎麼回事?他腦子裡突然多了很多聲音。
還有一個特彆熟悉的男聲。
這隻是權宜之計。
他們當然不可能一直在耶耶的身體裡麵,耶耶的身軀無法長時間承載兩個人的靈魂。
謝珩語氣虛弱:“他們搬家的話,肯定會帶上耶耶,小藻不可能把耶耶丟下來。我們先暫時待在耶耶的身體裡,這樣,我們也能被一起帶走。”
最起碼,不會被困在這裡。
以謝珩目前的狀態,無法標記其他人的身軀。
更彆提房子裡的幾個男人,個個陽氣重、八字硬,唯一一個身子骨弱的,他也舍不得奪走對方身體。
奪舍是為了陪在虞藻身邊,他又怎麼可能奪走虞藻的身體?
保護都來不及。
“儘快搬走也挺好的。”
進入耶耶身軀內,謝珩少了幾分危機感。不過很快,他又嚴肅道,“我聽幾個鬼閒聊,那群惡鬼最近不太平,似乎正在計劃做什麼事。”
為了虞藻的安全著想,還是早點離開吧。
霍斯言與一群男人商量好,每人每天輪流在虞藻去彆墅轉悠
。
為了讓虞藻熟悉新的環境,也順便帶虞藻出去散散心、呼吸新鮮空氣,他們排了個值班表,每個人分彆負責做不同的事。
中心圍繞虞藻進行。
不過,他們不約而同發現一件事。
耶耶變得格外粘人。
從前的耶耶特彆聽話,滿心滿眼都是虞藻一人。
現在仍舊如此。不過,粘人勁兒增添不少。
虞藻洗澡時,耶耶要跟著進去,儘管隻是在玻璃門外麵看,他也要進去。
每當他們想親近一下虞藻,耶耶都會大叫不止。
睡覺時,他們正準備摟虞藻入懷。
一團狗毛先行鑽進虞藻懷裡,拱拱蹭蹭,非要挨著虞藻睡覺。
虞藻很疼耶耶。
基本有求必應。而且耶耶隻是粘人了點兒,又沒做什麼壞事。
他睡覺也喜歡抱著東西睡覺,抱耶耶和抱其他男人,沒什麼區彆。
這可苦了他們。
原本他們還想借夜晚,偷偷與虞藻親近幾分,說不定能摸摸小腰、親親嘴巴,若是運氣好一些,可能能獲得更加深入的福利。
旖旎的夜晚,全被這隻臭狗毀了。
白天,他們加大遛狗力度。
卻不知道,這隻狗身體裡,存在三個靈魂。
遛狗時,耶耶上。
耶耶被帶得狂奔、暢快淋漓,一回到家中,他們以為耶耶該睡覺了,結果謝珩的靈魂頂上。
精神抖擻。
他們納悶,於是再帶耶耶去小區散步。
陳遲的靈魂頂上。
等陳遲精力耗費,耶耶的靈魂也差不多睡醒了。
跟永動機一樣。
一隻狗,累趴一群男人。
他們不由開始懷疑人生,難道因為他們最近忙著陪虞藻、疏於鍛煉?
體力都跟不上一隻狗了?
霍斯言看著沙發上癱倒的一群男人,皺眉:“讓讓,小藻沒位置坐了。”
一偏頭,語氣溫柔,“小藻,今天想穿什麼顏色的鞋子?”
身邊的小男生,渾身淺色係,奶白色的短袖與短褲,顯得氣質乾淨清純,跟青春校園劇中的美少年一般。
他神色靦腆,有點兒期待、又有點緊張,慢吞吞抬起麵龐:“今天想穿藍色的!”
天氣預報說,今天天氣很好,天空湛藍、陽光明媚。
虞藻來了,沙發上休息的男人紛紛讓道。
霍斯言給他挑了雙淺藍色係的運動鞋,看了看衣帽間,精挑細選、拿了個顏色鮮豔的小包包。
給他掛在身上。
虞藻捏了捏包包:“好小。”
連手機都裝不進去。
霍斯言:“但是漂亮。或者小藻,有沒有想吃的小零食?糖果、餅乾之類的,都可以放進去。”
這個包是秀款,很小,大概卡包大小。
但是貴,限量款,有價無
市。霍斯言在一次機緣巧合中,買到了它。
看起來很適合虞藻。
虞藻抖了抖睫毛:“我有那麼貪吃嗎?”
哪有人出門,還要隨身帶小零食的。
肩膀被輕輕摟過,虞藻故作生氣地掙脫。
又被重新摟在懷裡,輕聲細語地哄。
被哄了許久,他才勉強露出好顏色。
【齊煜明憤怒值+15】
虞藻:“?”
他都要忘了這玩意。
這段時間過得太舒坦,忘了有任務在身。
虞藻忙敲敲0926:“我現在任務進度多少啦?”
被忽略很久的0926:【……】
虞藻:“不回我是什麼意思?”
他翹了翹睫毛,有點困惑,“你不會故意冷暴力我吧!”
被發現了。
虞藻不搭理他的時候,完全將他拋之腦後,每天與不同的男人玩耍。
有了點閒工夫,才會想起他。仿佛他是打發時間的工具。
0926本來想少說幾個字,讓虞藻知道,他在生氣。
因為被忽視了很久。
但他發現他做不到不理虞藻。
特彆是,在聽見類似委屈的聲音,0926才發現,他方才的行為有多過分。
0926忍了不到五秒,連忙出聲:【剛剛係統故障,沒有聽到我說話嗎?】
虞藻繃著小臉:“沒有。”
【抱歉,我應該及時更新下係統。我怎麼會冷暴力你。】0926頓了頓,幽幽怨怨地說了一句,【隻有你冷暴力我的份兒。】
虞藻聽不懂,他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
“快看看我的任務進度。”
0926:【刷滿了。】
虞藻驚訝:“這麼快?!”
他回顧了一下原劇情。
按照原劇情,目前主角倆的感情線尚未開始,可能還處在兄弟情階段。
怎麼這麼快就刷滿了?
0926:【早就刷滿了。】
在陳遲尚在人世時,就被刷滿了。
在虞藻看不見的地方,也就是廚房,齊煜明借著幫忙洗菜的由頭,每天攛掇陳遲振作起來。
你是大房、你是正牌男友,你唯唯諾諾的做什麼?你應該雄起、應該拿出大房氣場,應該讓所有人知道,虞藻是有老公的!
但陳遲每次沉默地炒菜,又囁喏道:“小藻不是也喜歡和他玩嗎?而且小藻還年輕,喜歡玩多正常啊……”
齊煜明被氣暈了。
大房帶頭興納小妾的風,他真沒轍。
氣得肝疼。
0926一開始會播報數據,後來乾脆不播報了,因為早就刷滿了。
再播報也沒有意義。
虞藻二選一完成任務,一個是厭惡值、一個是憤怒值,其中一個刷滿,任務已圓滿完成。
接
下來看他心情。()
如果他還想玩,就繼續留在這個世界,等待世界自然結算;如果玩膩了,可以馬上拍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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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麼時候走?】0926問。
虞藻正坐在車上,他有些暈車,窩在霍斯言的懷裡。
眼皮緊閉,長長的睫毛垂落,雪白一張麵龐在陽光照耀下,漂亮得出奇。
霍斯言看得有些入迷。
大掌伸出,擋住金燦燦暖陽的同時,俯身而來,嘬了嘬他的嘴巴。
司機沉默地升起擋板。
0926給虞藻用了暈車藥,他倒是沒有不舒服,隻是犯困。
他還不知道他被偷親了嘴巴,哼哼唧唧地和0926撒嬌:“我還沒玩夠呢。”
但他又說,“眼睛看不見,真的好麻煩哦,我每天被這麼多人伺候,都覺得不方便。這世上很多盲人,一定過得很委屈很辛苦吧。”
0926不知道虞藻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虞藻認真地往下說:“我前兩天買了一張彩票,不知道能不能中獎。我老公說了,要是能中,這筆錢都歸我。”
“我想把這些錢捐出去。”
捐給那些需要幫助的少數群體。
冰冷的機械音仿若有了溫度,0926說:【一定能中。】
又差點脫口而出,喊老公喊得這麼順口,你知道那天在你身邊,是你的哪個老公嗎?
0926沒敢說這事,怕被屏蔽,也怕被處罰。
上次的禁言隻是小懲罰,如果再違規,懲罰可不止禁言片刻那麼簡單。
他一直知道,他的宿主,雖然性格驕縱、愛耍小脾氣,但他的壞不純粹,隻是被養得比較嬌氣。
像一隻被嬌生慣養的小貓,需要被好好嗬護、精心寵愛。
0926也沒哄人,這張“彩票”確實能中。
為了將資產轉給虞藻,霍斯言想儘辦法,連買彩票這招都想出來了。
車輛緩緩到達彆墅區。
霍斯言新購入的彆墅位於富人區,自然風景秀麗,安保與隱私性皆挑不出錯。
他準備帶虞藻熟悉一下環境,從每天半小時,到一小時,一點點增加時間,熟悉房子與小區,再順便一點點往家裡置辦家具。
循序漸進,讓虞藻慢慢地接受新環境。
“小藻,到了。”
大掌輕輕搭在虞藻的肩頭,另一隻手撫上虞藻的麵龐。見虞藻睡得熟,霍斯言不忍喊醒。
雪白頰肉睡得粉撲撲,透著健康的粉潤光澤,也不知道夢到什麼,虞藻抿了抿唇瓣,帶著鼻尖都皺了皺。
真可愛。
霍斯言抬起虞藻的麵龐,薄唇貼上柔軟的唇縫。
在虞藻毫無意識的情況下,這個吻進攻得輕而易舉。
薄唇摩擦著柔嫩飽滿的唇瓣,抵開唇縫進入,濕滑灼熱的舌在狹窄的口腔內肆意攪/動。
“嗚嗯?”
虞藻迷
() 迷茫茫發出小動物般的悲鳴。
來不及吞咽的口水從唇角流出,他可憐兮兮地挺起小胸脯,想要離開這個吻,卻被摁著肩頭、被迫承受愈發深入的吻。
車載香氛中,混入甜膩柔軟的氣味。
接吻發出的滋滋水聲不絕,黏膩且密集。過於激烈的吻,讓冷氣充足的車間,充滿怪異的高溫。
唇舌相互糾纏勾卷,咕啾咕啾的水聲曖昧,虞藻一驚醒,嘴巴被塞滿著吃,舌根被吸吮得幾乎發麻,頭皮一陣酥癢。
“怎麼……嗯……”
怎麼又親了?
虞藻小幅度輕哼,唇肉相磨間,氣息交織得愈發濃重。
等他被掐著腰鬆開時,霸道的雄性氣息填滿了他的口腔,他懵了一瞬,嗬出來的氣息,卻又是香甜柔軟、屬於他自己的。
霍斯言掐著他的小臉,神色狠厲地嗅。
為什麼這麼香。
為什麼怎麼都蓋不住。
霍斯言很喜歡用自己的味道覆蓋虞藻的味道,又或是,將他們的氣味合二為一。
但虞藻身上太香了,這股香味濃鬱,他怎麼都蓋不住。
也許要用更加深入的方式。
粗重喘/息中,唇瓣緩緩分離,剛進行過熱吻的嘴唇間,牽出一道糜軟透明的絲線。
又無聲拍打在虞藻的唇角。
嘴角的濕濡讓他十分不舒服,他伸出一截嫣紅的舌尖,想將濕潤舔掉。
吐出的舌尖紅腫濕潤,跟壞了似的,根本無法完成目的,反而因為焦急,促使他發出一聲急促的呻//吟。
“唔呀……”虞藻驚恐地捂住嘴巴。
秀氣的眉微微蹙起,連小口小口呼吸,都帶著濃重的、仿佛被欺負慘了的鼻音。
緋色麵龐帶著剛睡醒時的迷茫、以及被吻迷糊了的天真感,嘴巴紅腫、鼻尖濕紅,無神的眼睛迷離一片,唇周連帶下巴尖都是水漬,白皙的肌膚透出誘人光澤。
嘴巴都被搞熟了,卻仍舊一副懵懵懂懂、搞不清楚狀況的清純樣。
虞藻瞪人瞪錯了方向,剛要出口質問,下巴尖被捏住,轉了過來。
這才是正確的瞪人方向。
濕漉漉的睫毛翹起,虞藻的聲線帶著幾分哭腔,自認凶神惡煞道:“你剛剛是不是偷親我了?”
霍斯言喉結滾動,他撒謊道:“沒有。怎麼了小藻?嘴巴不舒服嗎?”
一摸嘴巴,摸了一手水。
還說沒有?
虞藻氣得抖了抖睫毛。
待男人低頭,“啪”的一聲,他毫不猶豫甩了對方一巴掌。
霍斯言怔了怔。
右臉靠下的位置,有一個鮮明的巴掌印,可以看出虞藻打得有多用勁兒。
不過也能看出,虞藻的手心很小。
霍斯言垂眸看了看虞藻的手,又看向這張驕矜慍怒的麵龐。
他低聲笑了笑。
這段時間精心伺候養著,身
上肉沒長多少,脾氣倒是大了不少。
……
對麵的彆墅主人,是一個年輕二代。
他出生在書香門第、高知家庭,剛留學回來的他,在追求理想與聽從父母之間猶豫。
這些天,他經常去陽台上思考人生、放空自己,進入冥想狀態。
也是心理醫生給他的建議。
平時,他也會和朋友打打遊戲,消磨時間。
但突然有一天,通過臥室的望遠鏡,他發現對麵來了一個漂亮小男生。
他是天文愛好者,望遠鏡價值不菲,能夠將對麵彆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這地段的房子價格高,最近房價波動,很少有人會選擇在這時候入手、當冤大頭。
對麵彆墅閒置許久,迎來了新的主人。
低調奢華的賓利慕尚停在門口,一個沉穩冷厲的男人,從駕駛位上走下。
臉上頂著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男人的樣貌眼熟,他好像在某個采訪報道裡看過,又似乎是某個商業酒會,他一時間沒想起來。
也可能是因為男人的穿搭比較簡單樸素。
但男人從車內抱出的小男生,截然不同。
漂亮的小男生從頭到腳都是牌子貨,身上麵料精細、都是高定係列。
還背了個僅有裝飾作用的、像美麗廢物的小包。
不過也正是這抹鮮豔色彩,將他襯得十分明豔動人。被抱出車間的那一瞬間,包包上的寶石等裝飾,在燈光下閃爍璀璨光芒。
他看起來很年輕。
大學生?高中生?
而他身邊那高大英俊、當牛做馬的男人,看起來像被他包養的老男人。
也可能隻是普通情侶呢?
他沒有多想。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惋惜。
回到房間,他依然不斷回憶起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蛋。
可能是冥冥注定的緣分。
他們又見麵了。
第二天清晨,他早起晨跑。
回來時,他遠遠看見那個漂亮的小男生。
小男生今天精心打扮過。
格子短褲、小馬甲、白襯衫,領口彆了寶石領帶,烏發柔順地貼在鬢邊,細膩粉潤的皮膚在陽光下閃爍微光。
好像童話故事裡的小王子。
看起來清清純純的小男生。
身邊卻換了一個男人。
他一下車,嬌氣地伸出雙臂,眨著眼睛撒嬌,應該是要抱。
今天的男人穿著普通休閒服,不過模樣同樣英俊、身材高大。
……是換男伴了嗎?
這也太快了吧……一天一個。
他那小身板,吃得消嗎?
第三天。
他形成觀察對麵的習慣。
用來看星星、觀察宇宙的望遠鏡,如今用作偷窺的工具。
他知道這種行為不好。
但他忍不住。
大約傍晚,對麵終於來了一輛車。
今天的小男生像剛從床上撈起來,眉眼透著懶倦、眼尾濕紅。
他被麵對麵抱下車,麵頰側趴在肩頭,擠出一團粉白柔軟的肉弧。
隨著走動,足尖在男人身體兩側輕輕地晃蕩。
身上披著的大外套,也敞開了一點兒。
望遠鏡下,他清晰看到,外套裡麵穿的是……吊帶裙?
根本遮不住什麼的,吊帶裙。
外套被重新披好。
寬大外套披在小男生的身上,將他遮蓋了個大半。
他被麵對麵抱起、托著屁股,另一側大掌握住大腿肉,部分腿肉從指縫間溢出,形成鮮明的色差。
再看男人的臉,果然,又換了一個。
男人的走動的步伐穩健,但仍舊讓小男生的臉肉一下下被肩頭壓著,飽滿的唇肉被擠得微微變形,小身板顛一顛得向上跑。
額頭猛地一跳。
他們……連在一起嗎?
他耳廓發熱,呼吸灼燙,驚慌失措地錯開目光,卻克製不住地,繼續用望遠鏡看。
好白的腿。
好漂亮的臉蛋……
他是天文愛好者,望遠鏡用來觀察群星、浩瀚神秘的天空,現在卻用來偷窺。
狠狠唾罵著自己,目光卻不舍得轉移。
通過觀察記錄,他們待在彆墅裡的時間越來越久。
一開始,可能隻是半小時。
後來,四十分鐘,一小時,一小時半,兩小時……
印象也從清清純純的小男生,變成,很會玩的漂亮小男生。
似乎欲望很大。
怎麼走這麼一段路,都要連在一起,不舍得分開。
他認出其中部分男人。
司瀛,霍斯言,外甥與舅舅,居然共侍一夫。
傷風敗俗。
不過想想那張清麗漂亮的臉蛋,他也能明白了。
美貌果然是最有說服力的工具。
有這樣一張臉,再多幾個男寵又怎麼樣?
他忍不住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
樣貌、身材、學曆、家世都還不錯……他呢?
他有機會嗎?
他準備製造一點偶遇的機會。
他每天閉門不出,魔怔了似的用望遠鏡偷窺對麵。
每天等待漂亮小男生的到來。
如同冷宮妃子,等待小皇帝的寵幸與眷顧。
這天,他等了很久,都沒等到。
抵不過困意的他,一覺睡醒後,第一反應是去看望遠鏡。
車子在,彆墅內卻無人。
可能在附近散步?
他以最快的速度打理了頭發、洗漱,換上運動服,往臉上撒了一點水,每滴水珠都經過精心規劃。
做出一個清新自然的“運動型偽素顏”造型。
確定形象過關後,他才開始假裝跑步。
欲望很大的小男生……應該會喜歡這種運動型的男人吧?
他有點緊張。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美男計……他也從未想過,他居然會有以色侍人的一天。
他再次拿起手機照了照自己。
確定他打理出來的“運動型偽素顏”很完美。
額頭綁著黑底紅字的止汗帶,他深呼吸一口氣,慢跑了上去。
跑步的姿勢都經過精心策劃。
在與漂亮小男生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濃鬱甜膩的軟香讓他神思恍惚,差點控製不住表情。
然而,在看到小男生身邊的新男伴的麵龐時,瞳孔驚詫放大。
對方也看到了他,露出類似的詫異表情。
他腳步停下,對方也停下腳步。
漂亮的小男生,困惑地抬起睫毛。
“你怎麼在這裡?你……”
周霖恍然大悟。
難怪最近齊煜明不在群裡發言,也不繼續和大家打遊戲了。
原來是給彆人當狗了。
這個聲音很陌生,沒聽過。
在和他說話嗎?
虞藻被牽著手,一臉迷茫。
周霖這才發現,小男生的眼睛沒有焦距,望人時渙散無神,眉眼間帶著幾分怯生生的警惕。
看不見……嗎?
齊煜明一言不發。虞藻扯了扯他的袖子,輕聲問:“陳遲,是你的同事嗎?他在和你說話嗎?”
周霖:“……陳遲?”
齊煜明喉結滾動,冷汗直流。
周霖目露狐疑。
齊煜明他……什麼時候改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