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 就一定可以的!”
“試試吧,前輩,就試一下!”
虞瑜祈求的看著鉤吻的眼睛。
鉤吻沉默了。
她實在不擅長應付這種情況。
片刻後, 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 打量虞瑜。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虞瑜拉著她的手不給她走, “我知道。”
“鉤吻前輩嘲笑我不自量力也好,罵我也好。”
“我就是這麼決定了!”
鉤吻又沉默了。
她還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好。
她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沒人敢的。
氣氛久久沉默,虞瑜不敢給鉤吻細想的機會,趁她不注意就把她往回拉。
鉤吻居然就這麼被她半拖半拉, 強行帶了回來。
鉤吻:“……”
她終於回過神,吐出了口氣。
這虞瑜……
“鉤吻前輩, 你老家哪的?”
鉤吻:“……”
“你不是說你也是外來者嗎?”
虞瑜尬聊,“我也是哎, 你說巧不巧?”
鉤吻:“……”
她果然又無語了, 狠狠閉眼,“一個跟希瓦不同的位麵, 好像沒有全名,又或者我不知道……”
“我隻記得, 我出生的地方叫做……”她回憶了一下, “叫做長樂天。”
虞瑜陷入沉思,“好奇怪的名字。”
“那裡有魔法嗎?”
鉤吻很快回答, “沒有,但有修者。”
虞瑜好奇,“強不強?資源多嗎?為什麼鉤吻前輩沒打下來啊?”
鉤吻無語壞了,“……強。”
“多。”
“這是老師的判斷。”說到這裡,鉤吻回憶了一會,表情略顯微妙, “老師可能也打不過。”
“那方世界,彼時正有至強者征遠萬方,老師隻遊曆了幾年,就帶著我離開了。”
普格裡斯:“……”
她本差點忍不住親自出手,製住鉤吻,將她轉化為陰影生物了。
但她實在不知汙染和異常的原理,不敢擅自出手。
好在……
普格裡斯:【虞瑜,你把握時機,我可以強行將鉤吻轉化為陰影生物,如果你感覺不妙,就立刻喊我。】
虞瑜眼睛一亮,一口答應。
沒問題,看我的!
“哇,好厲害,”虞瑜嗚嗚嗚,“羨慕了。”
鉤吻:“……這有什麼可羨慕的?”
虞瑜歎了口氣,“唉,你不懂。”
“兩條腿走路更穩嘛,人總要有退路的,不然容易出岔子……”
她試圖舉小破球的例子,但又覺得鉤吻聽不懂,熄了心思。
鉤吻被她氣笑了,“我不懂還有誰懂?”
虞瑜咦了一聲,“也是哦。”
鉤吻應該算希瓦最懂虞的了。
虞瑜又歎了口氣,“反正一言難儘,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鉤吻前輩也不是沒去過,唉。”
她看起來特彆惆悵,鉤吻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在愁,不是裝的。
鉤吻頓了頓,“你成為傳奇,就沒有這種煩惱了。”
“以我來看,如今的法環急需人手,一個傳奇已經足夠庇佑那方世界。”
普格裡斯:“……”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兩人了。
盲:“……”
虞瑜這個切入點……高啊。
鉤吻的眼睛……紅暈又消退了……
真是見鬼。
“鉤吻前輩也覺得可以嗎?”虞瑜眼睛都亮了,“這是前輩的判斷嗎?”
鉤吻輕微頷首,“是。”
虞瑜開心了,“那我就放心了,等著,我轉頭就升傳奇!!!”
鉤吻:“……”
說了幾句,虞瑜又和她大眼瞪小眼了。
鉤吻實在是個沒情調的人,聊天都不會,還得本虞出手。
鉤吻:“……”
虞瑜想了想,“那我給你唱首歌怎麼樣?”
“我們藍星的歌。”
鉤吻估摸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也隻能答應了,“……嗯。”
虞瑜摸出一把吉他。
她雖然會那個音律魔法,但她自己沒練過,就不在鉤吻麵前班門弄斧了。
不如簡單古樸點。
用吉他。
她當年學過吉他,而且前不久她才惡補過音律。
調了調弦,虞瑜自彈自唱——
“我曾經太空旅行,路過漩渦星雲。”
“在第三懸臂,某處坐標懸停。”
“雷火雕塑著大地,生命在海洋蘇醒——”
“隆隆的巨響裡,初次睜開眼睛。”
鉤吻挑眉。
這倒是種新奇的角度,和希瓦的詞曲風格完全不同。
普格裡斯和盲也在傾聽。
虞瑜閉上眼,腦海浮現小破球的湛藍湛藍的小模樣。
冥古宙、太古宙、元古宙,顯生宙。
寒武紀、奧陶紀、泥盆紀……第四紀。
小破球很美麗,也曆經滄桑。
她愛小破球,愛她的明媚美麗,也愛她偶爾的放浪形骸。
“再後來路過行星,黑暗交接光明。”
“山川被開辟,不是蠻荒風景。”
“從海洋走向陸地——”
“從荒漠演變森林——”
“從一無所有中,誕生出一個你。”
簡單的詞曲,配上虞瑜清越乾淨的嗓音,在金黃色的沙灘上流淌著,蔓延向遠方。
平心而論,虞瑜絕非什麼歌唱大家,旋律也未必如鉤吻當議長時聽的優美。
但她閉著眼,信手自彈自唱的模樣,卻深深的刻入鉤吻的眼底。
歌曲漸入高潮。
虞瑜閉著眼,昂著頭——
“……我曾經獻出星河,交換一捧野火。”
“在天明時刻燎燃,朝霞的顏色。”
“你看那山川畫冊,你聽這沙啞情歌。”
“都是我最平淡,最長久的執著。”
鉤吻不自禁看向遠方,看見湛藍色粼粼海麵,看見翠綠的群山。
她回憶起記憶裡的希瓦,最後目光落在了眼前。
小施法者出奇的可愛。
鉤吻的眸光漸漸柔軟。
有人說,音樂是溝通心靈的鑰匙。
或許它真有如此魔力。
盲偶然回神,就看見深藍色的身影撐著太陽穴,聽的入神。
她半闔著眸,指節還很有閒心的敲打著桌麵,給虞瑜打節拍。
鉤吻原來也有這種閒心?
這是盲的第一反應。
但下一秒,她如同被雷劈了一樣,擦了擦眼。
深藍色的身影?
深藍色???
這不合理!!!!
盲再度失智。
她今天一天所受到的震撼,比以往幾百年都多!
虞瑜最後結尾——
“終有天與你彆過,隻帶走一枚海螺——”
“仿佛你仍然側耳,聽我誦讀詩歌。”
鉤吻略微皺眉,等了一會,發現樂聲停了,才睜開眼。
“最後一句不好。”
鉤吻難得說人話,“但很好聽,我很喜歡。”
虞瑜卻睜大眼睛。
深藍色的身影宛如星空,清澈見底還透光,漂亮瀲灩,布靈布靈,特彆漂亮。
虞瑜看著她的雙眼,幾乎原地蹦起來,“前輩!!!!”
鉤吻也反應了過來,她招出一枚水鏡。
嗯……
鉤吻定定的看著水鏡,又無語了。
虞瑜:“啊啊啊啊——”
“我成功了!!!!”
“我果然是最棒的——”
鉤吻:“……”
沒見過這麼誇自己的。
虞瑜開心瘋了,“鉤吻前輩啊啊啊啊——”
她抓著鉤吻搖晃,“你信不信你信不信你信不信,啊啊啊!我就讓你信我!!!”
“帶上本虞,走遍天下都不怕!!!!”
鉤吻被她搖了半天也不開口,藍汪汪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半天後,感覺虞瑜情緒過了,她才勉強點了點頭,瞥著她道,“……放手。”
虞瑜才發現自己在乾什麼。
挖槽,她居然抓著鉤吻搖。
立刻收回手,她裝成無事發生,“嘻嘻,鉤吻前輩,我厲不厲害?”
鉤吻:“……厲害。”
“大聲點嘛,這麼開心的時候,你語氣這麼勉強,這麼敷衍做什麼?”
鉤吻語氣更勉強了,“厲害。”
這句話說的就和殺了她一樣難受。
虞瑜也覺得鉤吻絕了。
什麼人呀!
激動過後,虞瑜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事情是這樣的。
鉤吻遺產都安排好了。
現在她揭棺而起,怎麼辦?
她開始痛苦了,她慘痛的捂著自己的新手環,“鉤吻前輩,你答應送給我的!”
“我們五五分!”
“你立字據!”
鉤吻也看著她的手腕——嚴格來說,是虞瑜的新手環……
她也糟心了。
聽見虞瑜的話,鉤吻緘默。
這叫什麼事?
虞瑜還在心痛自己口袋裡的遺產。
鉤吻定了定,站起身轉頭就走。
“啊!!!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還你還你都還你!我都把你救回來了!你還敢擁抱群星!!!!”
虞瑜臉都快氣歪了。
鉤吻沒理她,按著她肩膀就是一個傳送。
她們再次出現在頂層。
“哦,原來不是自殺啊,嚇死我了!”
虞瑜將剛遞出去的手環又收了回來,再摸摸,她還沒戴熱乎呢!
下次再有這種機會就得等鉤吻真活膩了。
鉤吻定定的看著地麵,不知道在看什麼。
虞瑜已經繞著屋子轉悠了起來。
“鉤吻前輩,你家具要嗎?我可以……”
鉤吻回過神,“……不可以。”
她無語壞了,“你總惦記家具做什麼?”
“不是遺產都給你了。”
虞瑜愣了一下,和鉤吻大眼瞪小眼。
鉤吻嘲諷她,“不想要就還我。”
虞瑜陷入沉思。
“我們五五分?”
鉤吻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負手,“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習慣。”
靠什麼土豪發言?
虞瑜先是開心了一下,然後又開始心虛了。
“但你不是沒死嗎?”
“你送的是遺產啊?”
鉤吻又不理她了,虞瑜隻能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她後麵嘰嘰喳喳。
“而且你給我我也不會用,最後還得問你,雖然你是藍汪汪,但你也不能一點錢都沒有吧?”
“而且而且,你修光錐不需要材料嗎?”
鉤吻嫌她煩了,“不要就給我。”
虞瑜又痛苦的捏著手環,“但是小紅環是我的獎勵!!!”
“正好我缺包呢!”
她看見了,這個小紅環空間巨巨巨巨大,不愧是鉤吻的東西。
鉤吻加快腳步,人已經進了地牢。
虞瑜此時才好奇了,“鉤吻前輩你來地牢乾嘛?”
“幫她們再死一次?”
此時,牢籠裡的藍汪汪都還沒死,遠征軍和調律模型看見鉤吻,那叫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
她們甚至無視了虞瑜,一看見鉤吻就痛罵出口。
“鉤吻,你不得好死!!!”
鉤吻:“你來過?”
虞瑜猛猛點頭,“對啊,不然鉤吻前輩覺得我怎麼進頂層的?”
她豎起手指,“四個感歎號,每個25%,你的門就嘩一下開了!”
鉤吻:“……”
虞瑜又想起來什麼,眼睛亮晶晶,“鉤吻前輩,我是說真的,我真的遇到你老師了!!!”
鉤吻:“閉嘴。”
虞瑜:“?”
你這人怎麼回事?
你不喜歡你的老師了嗎?!
鉤吻狠狠閉眼,“彆提我老師。”
“!!!”
所以愛是會消失的對不對?——普格裡斯。
普格裡斯:【……我沒說過這種話。】
【她應該一個字都沒信。】
鉤吻已經轉身出去了,對於籠子裡的兩個藍汪汪,那是連個眼神都沒給。
虞瑜:普格裡斯冕下,你怎麼又沒音了?
你不想你的大徒弟嗎?!
普格裡斯沉吟,【她現在狀態很不對勁,等她情緒穩定一點我再出現吧。】
【我怕她在光錐裡看見我,會有不好的想法。】
鉤吻容易鑽牛角尖,她得小心一點。
畢竟鉤吻才剖析內心,若是知道她看了全程,以鉤吻的脾氣,怕是能羞愧到當場擁抱群星。
普格裡斯怕虞瑜不懂,解釋道,【她愛逞強,怕是死都不願意讓我知道這些事,尤其是啟……】
說到啟,普格裡斯這樣好脾氣的人,都猛然冒出一股邪火。
鉤吻對啟,那是真仁至義儘。
她雖然表麵冷酷,但其實什麼好東西都會想著啟,那是真的當成心尖尖在養,結果……
普格裡斯越想越氣,她覺得她再想下去,也得有汙染了。
深呼吸了一會,普格裡斯才道,【我的話不要告訴鉤吻,她受不住。】
她指的是‘咎由自取’那句。
她當時才聽那些任務和哭訴,怒在心頭。
但經過一段時間緩衝,她覺得還是鉤吻重要點。
她這句話真要被鉤吻聽見,怕是效果不會比啟弑師差……唉。
她又叮囑,【盲?】
盲:【老師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此時,虞瑜是真信了。
我的媽,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撿到這個祖宗的?
她真的隻是隨口說說啊!
按這個速度,她覺得下一個撿的,就得是夜鶯了!
等回頭帶給風夜她們看,她們一定會驚的五體投地。
當然,普格裡斯也不差,哎嘿嘿嘿……
想到這個可能,虞瑜就快樂的要飛起來了~
普格裡斯會心一笑。
虞瑜救了鉤吻,這點小趣味,她自然會滿足。
頓了一會,普格裡斯道,【暫且彆告訴鉤吻吧,至於什麼時候告訴她,你自己判斷。】
【我料理一下逆徒,你快跟上,她又回來了。】
說完,普格裡斯沉寂了下去。
逆徒?
咦,呂昔嗎?
看來她也不能說,不然不好解釋呂昔去哪了。
鉤吻冷冷道,“你在乾什麼?”
虞瑜笑嘻嘻,“想點不適合給鉤吻前輩聽見的東西!”
鉤吻:“……什麼東西?”
虞瑜已經跳到了她的身邊,“怎麼黑下你的遺產!”
鉤吻瞥了她一眼,懶得開口。
她轉頭就走,“跟上。”
虞瑜叭叭叭,“鉤吻前輩,接下來你準備乾什麼?”
鉤吻:“修光錐。”
虞瑜:“然後呢?”
鉤吻:“沒有然後。”
虞瑜又開始牙疼了。
但時間畢竟還有,不急,她慢慢掰鉤吻。
鉤吻隻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虞瑜:“鉤吻前輩,光錐倉庫在哪啊?我們看看吧!”
“我要看看我未來的財產!”
鉤吻又無語了,但她還真改了方向。
“咦?光錐倉庫居然在一樓嗎?!”
鉤吻隨意的掃了眼大廳,不以為意,“嗯,倉庫以方便為主。”
再掃一眼。
又掃一眼。
好像有哪裡不對?
鉤吻看著大廳不動了。
虞瑜:“怎麼了?”
“你看我掃的多乾淨啊!”
鉤吻反應了過來,“你把牆……掀了?”
虞瑜無辜的眨了眨眼,“啊對了,前輩你好奢侈,你居然用塑生雲泥糊牆!”
“不要可以給我啊!”
什麼富三代啊!
鉤吻喜提富三代的稱號,她看著虞瑜,“給你……但,畫像呢?”
虞瑜瞬間抱緊了自己的包,“都是我的。”
“我要留下來裝飾房子!”
“反正前輩也不要,我幫你掃垃圾你不開心嗎?”
虞瑜震聲。
鉤吻果然沒話說了,她隻眼睛一閉,眉頭擰緊,“你什麼時候回去?”
“什麼回不回去,鉤吻前輩你肯定要和我一起回去!”
鉤吻皺眉。
虞瑜堵她,“你現在狀態特殊,我怕我不在你又要變成醜汪汪了!”
鉤吻卻是想起什麼,看著虞瑜道,“你汙染多少了?”
虞瑜眼睛驀然瞪圓。
挖槽,她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虞瑜第一時間叼著小紅瓶,低頭看汙染。
她順便摸了摸自己,害怕自己偷偷長小尾巴小觸手。
還好還好。
沒有長。
一掃汙染。
虞瑜又驚了一下。
挖槽,曆史新高。
71.
按法環標準,她離異常已經十分接近了。
但……
虞瑜歪了歪頭,“我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
奇了怪了。
鉤吻也沒等她說,自己調來她的頁麵看。
她定定看著那個數字,陷入沉默。
71.
胸膛起伏了片刻,鉤吻才勉強收回眼。
虞瑜正奇怪呢,一轉頭就發現鉤吻一臉深沉的看著自己。
“鉤吻前輩,你看我乾嘛?”
“對了,你這有沒有地方洗澡啊?我現在還是一身海腥味,賊拉難受。”
鉤吻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請求,她閉了閉眼,隨手一指,“自己找個空房間。”
虞瑜當場變貓,開開心心的跑了過去。
變化係,yyds!
變貓洗也能洗的很乾淨,還能把她買的寵物香波用掉!
完美!
片刻後,香噴噴的小貓甩了甩蓬鬆的絨毛,走了出來。
鉤吻果真還等在原地。
虞瑜在她眼神注視下,又變回人形,“鉤吻前輩得跟我回去,修光錐可以從長計議,你又不急於一時。”
“你已經退休了,現在是養老時刻!”
“應該學我,每天睡大覺,曬太陽,看小報,抽空再玩一玩,然後再學習一點點。”
鉤吻被她氣笑了,“學你?學你法環就要暴斃了。”
“我可以養老,你怎麼好意思談養老這個詞?”
“養老嘛,永不過時,我提前準備不好嘛?”虞瑜振振有詞,“正所謂,預則立,不預則廢。”
鉤吻又好氣又好笑,最後隻能道,“養老,你想的美。”
她又想了一會,低頭扒拉倉庫,“我先修一下傳送中樞,方便以後回來。”
虞瑜背著手,笑嘻嘻的走來,“啊呀,鉤吻前輩願意跟我走了?”
鉤吻瞥她,“你一個人回的去?”
虞瑜笑容一僵,“可惡,彆看不起人!”
“我可以和上次一樣,先去陰影世界,然後喊赫瓦爾前輩來接我。”
鉤吻似乎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你很特彆……”
虞瑜驕傲,“我當然很特彆!”
鉤吻本想問問她星光的事情,但見她這表情,又熄了心思。
虞瑜大概率也不知道什麼。
星光……也許需要問問赫瓦爾?
鉤吻記下此事,繼續道,“手環不要弄丟,彆讓我去亂七八糟的地方撿。”
虞瑜都震驚了,“鉤吻前輩,你不會真準備送給我了吧?”
世界上竟有如此大方的人?
鉤吻淡定,“這是我的本命法器,隻要你不出希瓦,在哪我都能拿的到。”
虞瑜理解了一下,震驚臉,“那我豈不是一個移動小倉庫?”
鉤吻:“是。”
虞瑜:“???”
可惡!
鉤吻提醒她,“你現在太弱,很多東西都用不了,但我的東西很多都是傳奇所有,你最好不要碰。”
“藥劑也是……”
她剛說了幾句就停了,“算了,你不懂的再問我吧。”
她又警告虞瑜,“隻能你取用,不許拿出來亂送人。”
虞瑜聽她這麼說,已經麻溜的把地上一堆塑生雲泥收入手環,“好,我現在有兩個包了!”
還有一個是共享倉庫!
鉤吻那麼豪,肯定看不上她的東西。
鉤吻隻掃了她一眼,“沒事就去修煉吧。”
她估算了一下,“在頂階之前,隻許喝5號藥劑。”
“按你現在的速度,最多半年就能頂階,這也不錯,屆時我再教你,”她道,“就在塔內活動,不要亂跑,光錐對你來說還是有點危險。”
說完她已經開始掏材料修光錐了。
虞瑜一看她進入查無此人狀態,就知道再吵她,又得被她凶。
得了鉤吻的同意,虞瑜當即四處開浪起來。
她之前也一間一間的找過,但那時的心境與此刻豈能相同?
說句不合適的,虞瑜現在放飛的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邊走邊哼歌。
光錐現在就鉤吻一個主人,沒有第一個人。
她同意,虞瑜就沒人管了。
她如同一個標準的玩家,到處開圖。
不過被鉤吻嫌棄過,她就沒搬家具了。
嘿,她現在可是有遺產的人,而且鉤吻說過,光錐也是遺產之一。
闊氣點,她現在是光錐的未來主人。
就算光錐上交法環,她大不了等風夜繼位後努努力,自己也當議長,繼續做光錐的主人。
多大點事?
不care!
普格裡斯抽空聽了一耳朵,不自禁搖頭一笑。
以虞瑜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她的議長之位幾乎不可撼動。
隻要她開口提一句,鉤吻也好,赫瓦爾也好,塔塔爾也好,誰不會心疼這個小輩?
誰敢和虞瑜搶?
更何況她老師、師祖、師祖祖都還活著,還都是議長一脈。
普格裡斯想不到虞瑜不繼位的可能。
至於實力,虞瑜不會缺的。
這麼多人還教不好一隻小貓?
就算她們都不會,不還有自己嗎?
她教人可是曆史認證的。
普格裡斯再次低頭,繼續逼問呂昔。
*
銀月。
鉤吻是個很高傲的鉤吻,她拒絕了虞瑜去陰影世界,等赫瓦爾接的提議。
硬是帶著虞瑜橫跨大半個大陸,回到了銀月。
虞瑜見證了暴君堪稱十項全能的手段,全程躺平喊666.
銀月城外,虞瑜望天,“啊,好累,想睡一覺再去找風夜。”
鉤吻無語了,“……你就不怕她擔心你?”
“沒事,我之前下過一次線,跟她們報過平安了。”
小紅瓶虞瑜依舊沒耐藥,她又苟住了自己的汙染。
鉤吻抱著手,很冷淡的道,“呦,直播開了。”
虞瑜:“什麼什麼什麼?”
“啊!我就知道學前輩她們會偷看本虞!”
直播後:【……】
學乾咳了一聲,【那還不是擔心你。】
虞瑜叉腰,“擔心我有沒有帶屍體回來?”
風夜無語,【你在銀月了,還站著不動?還不快滾回來。】
虞瑜生氣,“老師,你好久不見我,就不能溫柔的問我安好嗎?你怎麼一回來就凶我?!”
風夜都氣笑了,【我溫柔的問你安好?要不要我喊你老師?】
虞瑜大聲,“你要是願意的話,也不是不行……”
赫瓦爾:【孝,太孝了。】
虞瑜:“赫瓦爾前輩,你是不是高強度沉迷論壇?”
她語重心長,“什麼都學隻會害了你!”
風夜真的受不了虞瑜,她深呼吸,【你把前輩們屍身帶回來沒有?】
【下線也不細說,就知道吃,】她道,【現在可以好好說說了吧?】
虞瑜陷入沉思,“此事,說來話長。”
風夜:【滾回來說。】
虞瑜向鉤吻揮手,“前輩你先回家,我去應付老師了。”
鉤吻:“……”
風夜:【……】
眾人:【……】
她們不由自主想到了之前赫瓦爾的話。
孝。
太孝了。
走在路上,虞瑜開始說起自己的豐功偉績。
當然,她已經和鉤吻對過口供了,一些涉及鉤吻傷疤的隱秘,她當然不會說。
另外,普格裡斯現在也不準備出場,她似乎還有很多秘密。
所以能說的就很少了。
風夜:【你手上是什麼?你又哄騙鉤吻前輩了?】
虞瑜想到手上的小手環,笑容就升起了。
眾人看她表情,就知道是好東西,心裡已經做好了羨慕的準備。
但,她們可不是虞瑜,那是根本不敢對鉤吻升一點點心思。
赫瓦爾其實看半天了,【……這東西,怎麼那麼像鉤吻的本命法器?】
她短暫回憶了一下,【好像叫深紅之環,對了,她上次跟我打就用了這個。】
風夜:【?】什麼之環?
夜主:【?】深紅什麼?
火焰王權:【?】深什麼之環?
眾人齊齊打出一排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