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敵國奸細
刑部天牢
焦言給乘風介紹:“侯爺,這位是你走後新來的少卿,□□!□□,這是武安侯趙頌!”
“□□見過武安侯!”□□行了一禮。
乘風擺擺手:“行了,不必多禮!何大人?”乘風示意何乎放人。
何乎命令一旁的獄卒:“把門打開,放人!”
獄卒有些疑惑:“大人,這人是尚書大人抓的……”
何乎不耐煩道:“讓你放就放,囉嗦什麼!”
侍郎大人都發話了,獄卒怎敢不放。
出獄後,焦言也很感謝這位侍郎大人,“何侍郎放心,大理寺的人已經在全力抓捕真正的奸細了。侯爺也派了人去找,相信很快便能將人抓捕歸案。這樣尚書大人知道你擅自放人的事想必也不會太多責怪的!”
何乎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你們去吧!不用擔心我!”他有的是辦法在張肅明麵前打圓場。比如,迫於武安侯的淫威……
馬車旁,乘風看著臉色蒼白的□□,不禁吐槽:“宣辭,下次能不能找個能打的人當下屬啊?雖然不要求找個像我一樣能打的,也不至於找個這麼弱不禁風的呀!你們那可是大理寺衙門,生命安全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焦言從車裡拿出氅衣給渾身是傷的□□披上,□□柔弱的說著:“多謝大人!”
焦言攙扶著他上馬車,回答著乘風的話,“大理寺的所有衙役捕快都能打,上上下下就我不會武功,□□也是為了保護我才落到他們手裡的。”
乘風也是不放心的叮囑:“那下次辦案多帶點人。”
焦言回身跟他道謝:“今日多謝侯爺了,我先送他回家!”
乘風點頭:“去吧!找個大夫給他瞧瞧,奸細抓到了給你送過去!”
折騰半宿,回到侯府已經子時後了。
乘風躡手躡腳的沐浴更衣,上床睡覺,剛一躺下,薑航就抱住了他,隻聽他聲音迷迷糊糊:“回來了!”
乘風也摟著他睡:“嗯,不是讓你彆等我嗎?”
薑航跟了乘風倒是治好了失眠症,眼皮都抬不起來,說話也含含糊糊的,“我沒等你,是被你吵醒了。”
乘風溫柔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是我不好!”
薑航抱著乘風腰的手緊了緊,用頭在乘風的肩頭蹭了蹭,哼哼唧唧的,好像又睡著了。
這晚,薑航做了個夢,迷迷糊糊中似真似幻,莫不是乘風趁他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薑航感覺身體不適,直呼乘風這兔崽子不是人!可惜,他一早就上朝去了。
陳家兄妹找了一晚上的奸細也沒抓到。
他們昨晚見了一個嫌疑人,追到芳齡閣附近就不見了,陳瑤道:“那人肯定躲進了芳齡閣!兄長何不進去一搜?”
陳墨柒敲了敲她的腦袋:“你呀!你以為京都城是自己家啊?說搜就搜?”
陳瑤不服氣:“你堂堂一個大將軍,這都不敢!我看我還是去找師父吧!你在這等著!”
見陳瑤說走就走,陳墨柒連忙叫住她:“瑤瑤!侯爺這會正上朝呢!彆去擾他!”
“這樣,你在門口守著,哥哥進去會會他!”陳墨柒也想在自家妹子麵前抖抖威風。
陳瑤乖乖聽話,守在門口,不讓賊人跑了。陳墨柒進了芳齡閣。
天剛亮,芳齡閣還沒開門做生意,雖說芳齡閣是風月場所,但是,因為芳齡閣大廚做的菜好吃,也有很多人是來吃飯的。
但芳齡閣沒有提供早飯,這麼早來客,實有古怪。特彆是陳墨柒不常來,除了芮兒,彆的姑娘都不認識他。
姑娘們紛紛問他是來做什麼的?見他害羞,故意逗弄一下。
陳墨柒說明身份以及來曆,“在下是威武將軍陳墨柒,今日追一敵國奸細到此處便不見了蹤影,遂一早便來叨擾各位,實在不好意思了!”
原來是個大將軍,姑娘們也早就聽聞過這位年輕的將軍。倒也不再為難他。
姑娘:“陳將軍是想搜芳齡閣嗎?”
陳墨柒道:“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去讓大理寺先開搜查文書。”
“不必了!即是陳將軍辦差,要搜便搜吧!”芮兒從樓上緩緩下來。“隻是,我們芳齡閣雖是風月場所,但以賣藝為主,我們閣有個規定,就是從來不許留客過夜。”
“所以陳將軍恐怕是要白忙活一場了。”芮兒妝扮的不算妖豔,但也絲毫不遜色芳齡閣的頭牌。說話慢條斯理,溫溫柔柔的。
陳墨柒對芮兒行了一禮,“多謝芮兒姐!為了芳齡閣的安全,還是搜一搜比較放心,不存在白忙活一場!”
芮兒還了一禮,“有勞陳將軍!”
陳墨柒挨個房間搜,雖然隻有他一個人搜,但他也沒放過任何角落。
為了芳齡閣姑娘的安全,讓她們都聚在了一樓大廳。從樓上搜到樓下,到二樓一個房間時突然竄出來一個人……
此人輕功了得,直接從二樓躍下一樓,陳墨柒在後麵追他出來,“站住!”
那人見大廳裡的姑娘都在,還不忘道謝:“多謝姑娘們收留!”說著便往門口跑去。嚇得姑娘們尖叫不已。
陳墨柒這會剛下完樓,眼看就要被那人逃了,芮兒從發髻上取下一根簪子,不動聲色的彈向賊人。
賊人腿部吃痛摔倒,又被剛進門口的陳瑤用劍製住了。
陳墨柒經過芮兒身邊輕聲道:“多謝芮兒姐相助!”
芮兒也壓低聲音道:“陳將軍不必客氣!你即是替侯爺辦事,就是替我家宗主辦事,不予以方便我可承受不住宗主的雷霆之怒!”
陳墨柒從來沒見過薑宗主發怒,他脾氣這麼好,怎麼會發怒呢?
陳墨柒將賊人拖起來,“瑤瑤,你沒事吧?”
陳瑤收劍,“我沒事!此人也就輕功好點,武功嘛,還不如我!”
陳墨柒寵溺地笑笑。兄妹二人將人帶到大理寺交差去了。
乘風下朝後也去了大理寺,焦言接見的他,“侯爺你來得正好,□□傷還未好。我給奸細上了刑,可還是什麼也沒問出來。不如你去試試?”
陳瑤不喜自己師父被彆人指使,“不行,我師父又不是你手下,你們大理寺的事,你們自己想辦法!”
焦言這才知道,原來侯爺還收了個徒弟。乘風卻不以為然,“無妨,我現在不是焦大人的屬下,但以前是啊!咱們看看去!”
刑房裡,那人被綁在架子上,身上新傷舊傷數不勝數,一看便知受了嚴刑,已經昏死過去了。
焦言也是擔心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就被自己不小心弄死了,“再用刑怕是會死。”
乘風問道:“刑部沒有來要人?”
焦言道:“還未曾來過。難道就這麼輕易把人送過去嗎?”
乘風道:“這麼大的功勞,憑什麼送給彆人?讓我試試!”
他緊接著吩咐陳墨柒,“墨柒,將人弄醒!”
陳墨柒將人用水潑醒,等人完全清醒後,乘風讓人將他放下來。
正當那人以為碰見了好心人不用再受刑了的時候,聽見乘風吩咐道:“把他丟進油桶!”
那人瞪大眼睛掙紮著,“乾什麼?你們要乾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再用刑我會死的,我死了你們什麼也彆想知道!”
乘風不為所動,陳墨柒也是對敵人從不手軟的主,而且隻要是他家侯爺發話了,他自是沒有半點猶豫就將人丟進油桶去了。
乘風麵色如常,似乎嘴角還掛著一絲笑,冷冷道:“多泡一會!”
那人掙紮起來又被陳墨柒按下去泡著。焦言還是有些擔心,“你這是要……點天燈?”
乘風道:“你一開始就不應該用那些容易弄死人的刑,像這種敵國奸細,就應該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大周都有哪些恐怖的刑具,讓他們生不如死!”
焦言:“重刑已經用了,再用刑要是死了怎麼辦?”
乘風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死了就死了,就說我幫你抓人的時候不小心被我打死了,打死一個敵國奸細有什麼大不了的。”
陳瑤一直以為師父是個脾氣好,又愛操心,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人,今日見了他如此狠毒的一麵,實在是有些後怕。
乘風回頭看見她有些不自覺發抖,溫聲道:“瑤瑤,你先出去等我們!”
陳瑤點頭,強裝鎮定的出去了。
時間差不多了,乘風道:“行了,把他吊起來!”
陳墨柒將人倒吊了起來,做完這些,手也被弄臟了,到一旁淨手去了。
那人被吊著,滿臉充血,說話都困難,“放……放我下來!”
乘風在一旁取了個火把,走近那人,那人嚇一跳,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點著了。
乘風站在他麵前,舉著火把,蹲下來,“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都招了,不然……”他將火把舉高了些,“就看看你能撐多久?”
那人:“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乘風站起來,將火點燃他的腿。須臾,就聽見了慘叫聲。“啊啊啊!我招,我招!”
乘風示意陳墨柒滅火,對焦言低語道:“趕緊的,有話快問,此人活不過今晚!”
焦言忙讓主簿準備供詞記錄,乘風則帶著陳墨柒走了。
回到侯府已是午時後,薑航這會帶著阿年也剛從醉仙居吃完午飯回來,在水榭練劍消食。
阿遠抱著劍鞘跟阿年在一旁欣賞薑航的舞姿,沒錯,就是舞姿,剛吃飽飯,可不宜太劇烈運動。
乘風來到阿遠身邊了,阿遠才發現他。乘風對他噓聲禁言,拿起劍鞘,與薑航一起共舞。
比起上次宮中兩人共舞後,二人的默契是越發好了,關係不同了,心境不同了,感受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