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有錢的師父(1 / 1)

煮酒聽風 放歌飛揚 6030 字 10個月前

第九章有錢的師父

“其實啊,你師父才是醉仙居的大東家,我呢,頂多算是個給他打下手的。”秦文傑又道。

此言一出不但乘風驚呆了,連一進門就隻關注吃的陳墨柒也驚道:“真的啊?薑宗主,醉仙居真是你的啊?”

薑航沒好氣地道:“吃你的飯吧!彆聽老秦瞎說,哪裡就是我的了,我隻是當年送了老秦一個酒方而已,喏,就是這醉仙酒!”說著他指了指桌上的酒。

秦文傑也道:“是,是,是,送的,隻送不賣,給錢不要,隻要分紅,精還是你精。這樣一來,每年都有銀子拿,還不用操心,也不用乾活,比我還輕鬆,還真是會做買賣。”

原來師父這麼有錢啊,那怎麼來了京都之後,吃住都是侯府的他也不說?

不過乘風覺得師父也是侯府的人,吃就吃吧,他很是樂意養著師父的。

秦文傑邊吃邊問薑航:“薑航,聽說醫仙姬仲周也來京都了?”

薑航防備道:“你又想做什麼?”

秦文傑是生意人,腦子裡隻會想著怎麼賺錢,他道:“我想讓他去我家的藥鋪坐堂,這樣一來,我們家的藥材生意也會好做一些。”

怕他不同意接著道:“你放心,銀錢方麵好說,入股也是可以的。”

薑航其實對賺錢也是很感興趣的,他爽快地道:“行,我回去跟仲周商量商量。”

吃過飯,回家的路上,乘風還在講秦文傑:“秦公子真是厲害啊,年紀輕輕家族的產業就做的這麼大了。以前沒見過他,還以為至少是個四五十歲的小老頭呢!”

薑航應道:“嗯,文傑兄確實能乾,我挺佩服他的,我還想跟他合作多賺點錢呢!”

乘風不解道:“你要那麼多錢乾什麼?”

薑航跟他分析道:“錢,當然是越多越好啊,乾什麼不用錢?吃飯,穿衣,行軍打仗,哪個不要花錢?我是個江湖客,但是浪跡江湖也是需要銀錢的!”

乘風知道薑航的理想就是遊山玩水,浪跡天涯!雖然乘風也很想陪他一起,可他還有心願未了。

四境還不安穩,父親的願望還等著自己去實現,又怎能隻顧著自己快活呢!

乘風繼續跟他閒聊著:“所以你會讓仲周大哥去藥鋪醫館坐堂嗎?”

薑航道:“我會問問他,去不去看他自己的。哦,對了,昨日仲周跟我講想搬去城外的園子住,可能這兩日就會住過去,仲周這個人啊,就愛上山采采藥,搗鼓一些新藥什麼的,可能覺得在侯府不自在。”

乘風心裡一緊道:“那你呢?你也要搬過去嗎?”

薑航沒在意乘風那一點小小的緊張,輕鬆地搭著話:“我不去,我在侯府住得可舒適了,吃的好,睡的也香。”

聽他這麼說,乘風才鬆了一口氣,兩人一起進了侯府。

丞相府

王覺出去吃飯,飯沒吃成,還被人給揍了,這口氣是怎麼也咽不下去的。這不,就去找王相訴苦了。

王覺在父親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爹,您可一定要為兒子做主,那個趙頌簡直沒把您這個丞相放在眼裡,明明跟他說了爹的大名,他還敢踹我。您看看,我都被他踹得吐了血了都。”

王相聽完他的哭訴,也是很生氣,一方麵是因為趙頌,另一方麵是氣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他有些煩躁地道:“自己沒本事踹回去,還有臉來我麵前哭,丟不丟人?”

“爹!”王覺聽他這麼說哭得更厲害了。

王祿被兒子哭得心煩意亂,敷衍道:“行了,行了,彆哭了,爹想想辦法,替你出了這口氣。你先下去吧!找個禦醫過來瞧瞧。”

王覺聽到父親的承諾便也聽話的下去了。王祿歎了口氣,道:“唉!來人,備車!”

王祿的馬車停在了德王府前,門房通報後便請王相進去了。德王在廳中等著他了,王相進來拱手行禮:“殿下。”

德王雲淡風輕道:“王相請坐!”

待王相坐下,德王便問道:“王相今日前來可有要事?”

王祿道:“殿下,老夫此番前來,是想問問殿下,這個趙頌到底留還是不留?”

德王問道:“上回金水城王相與父皇不是試探過一次了嗎?他身邊都是高手,甚至不用他親自出手,你們派去的人不也都全軍覆沒了嗎?一擊沒中,你覺得他還會給你們機會嗎?”

上次的殺手的確是王祿派的,但是皇上的吩咐,德王也是默許的呀!

王祿道:“可是留著他始終是個隱患,萬一他知道他爹……”

“他爹的死,就算他查出來也查不到本王頭上來,你也是奉命行事。再說,你們那件事不是做得滴水不漏嗎?憑他,能查出來什麼?”還沒等王相說完,德王便打斷了他。

王祿還是很氣:“可那小子也太猖狂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老夫的兒子。眾目睽睽之下把我兒打到吐血,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德王深思了一下,道:“王相,此事,可在明日早朝時告知父皇,父皇若是不管……”

他頓了頓道:“過幾日便是秋獵,王相可以安排一下。不過,這次一定要一擊得手,如果再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再想有什麼動作可就難了。”

王相知道德王有意拉攏趙頌,這次得到德王的允許便信心滿滿了,道:“殿下放心!”

德王笑得深不可測,其實乘風的存在對他威脅不大,相反如果能為他所用,定是一個很好的助力。

次日早朝,王祿便將乘風的事奏與周康帝了。

皇帝對乘風還是有些情分的,聽聞王相之子並無大礙,也隻是說年輕人打打鬨鬨的很正常。

說可能是在家悶壞了,下次進宮便給他安排個差事打發打發時間。

無奈,王相隻好實施他的另一個計劃了。一回府,便讓人請來了龍哮堂的少主。龍脊,親自出任務的時候很少,所以沒什麼人見過他,他平常也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的在京都或是大周任何一個地方生活。

他能被王祿請過來也不是說王祿的麵子有多大,隻不過是因為王祿出的價格好看罷了。

龍脊道:“王相,這次約我前來,是有什麼大人物要處理嗎?”

王祿也不跟他客氣,道:“龍少堂主,這次你得多費點心。最好是你能親自出手!”

龍脊稍有些驚訝,道:“哦?我親自出手?”

王祿道:“是的,此人武功應該很厲害。”

龍脊又沒什麼興趣了,笑得愜意道:“王相,什麼叫應該呀?”

王祿有些不好意思道:“因為沒見他出過手,上次派去的人被他身邊的兩個人就料理了。”

龍脊有些好奇地道:“是誰啊?能讓王相如此緊張?”

王祿道:“武安侯,趙頌。”

次日一早,武安侯府

張管家前來稟報,道:“小侯爺,宮裡來人,讓小侯爺進宮一趟。”

乘風此時在院子裡練功,張管家有些擔心的問道:“小侯爺是不是闖什麼禍啦?陛下怎的突然召您入宮啊?”

乘風收劍入鞘,道:“張叔放心,沒事,待我沐浴更衣,您幫我備車吧!”

皇宮

周康帝在禦書房見的乘風,乘風一進門便對周康帝行了個大禮,山呼道:“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康帝滿臉堆笑,雖然他身子不好,但他也是武將出身,所以強打精神的話倒也看不出身體有恙。

他笑得和藹可親,道:“頌兒,快快免禮!起來,今日舅舅隻是想見見你,過來坐!”

周康帝示意乘風坐下,他便也不客氣地坐下了。

周康帝又語重心長道:“頌兒,你爹娘從小不在身邊,你也算是在宮裡長大的,朕從小便看著你,如今你都這麼大了。朕知你從小不愛與人親近,父親走後更是離開了京都,好不容易回來,皇姐又……”

周康帝說著悲從中來,接著道:“你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在乘風看來周康帝說的都是一堆廢話,他直接了當地問道:“陛下有話就直說吧!”

在周康帝眼裡,乘風本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沒什麼規矩的。而這樣的乘風周康帝會更加喜歡,更放心。

周康帝笑了,比方才笑得還要真心。他道:“頌兒,你這孩子……真的是……好吧,那朕就直說啦!你在京都城張揚跋扈的事,朕也聽聞了不少。你也不小了,不能再這樣胡鬨了。這樣吧,你可以在朝領個差事,你看你想去哪?朕給你安排!”

乘風有些意外,不是應該指責他嗎?怎麼還要給官職給他?

這可得好好想想,跟他來之前想的不一樣。給官職?這可不是想去哪就能去哪的。

皇帝說的話隻能信一半的,他現在的人設是一個跋扈的紈絝子,所以不能討什麼重要的差事,隻能領個閒職,還不如在家睡大覺呢!

可他確實是個閒不住的,他道:“我之前一直跟著師父行走江湖,彆的本事沒有,就會一些三腳貓的拳腳,在家確是閒不住,不如讓我跟著大理寺的焦大人吧!幫他們跑跑腿,抓抓小毛賊什麼的也不錯啊!”

周康帝思索了片刻,道:“焦卿年少有為,任大理寺正卿,你要去大理寺便隻能在他手下當差了,豈不是委屈了你?頌兒,你可想好了?”

乘風當然想好了,六部早有了自己的體係,去哪都容不下他。

恐怕隻有焦言的大理寺能讓他清靜清靜。他道:“想好了,我這些年在外漂泊,文不成武不就的,能幫上陛下什麼忙呀?可以去大理寺見見世麵就很好了。”

周康帝見他這般謙虛,又知大理寺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職務,焦言也是個純臣,便欣然答應了,道:“好,朕明日便同焦卿說。你隨時可去大理寺報到!”

周康帝一高興,又道:“對了,過幾日就要秋獵了,你也去玩玩吧!這些日子侯府事多,也該出去散散心了。”

乘風作揖,道:“是。臣一定給陛下打一塊上好的毛皮做披風!”

周康帝大笑,他是真的很慶幸,這些年來,趙頌是在江湖長大的,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

乘風出了禦書房,出宮的路上遇見了一位故人,空塵大師。

空塵大師身後跟著兩位宮人,乘風上前打招呼:“空塵大師,哦,應該是國師大人……”

空塵來到京都不久就被周康帝封為國師了,但他依然是雲淡風輕地回了乘風一個佛禮:“阿彌陀佛!小侯爺客氣,折煞貧僧了。”

乘風道:“空塵大師在宮中住得可習慣?”乘風喜歡這個和尚,也就沒跟他客氣。

空塵道:“貧僧在哪都一樣,倒是小侯爺回來後的日子不甚如意吧?”

乘風道:“有勞大師掛心。”

空塵道:“看著氣色還不錯!貧僧還要去給皇上講經,有空再去侯府與小侯爺敘舊。”

乘風側身讓步,道:“大師,請!”

乘風進宮了,薑航和姬仲周來到西郊一處院子。

依山傍水,這處彆院倒是清靜,很適合姬仲周住。

進了院子姬仲周感慨道:“這麼好的彆院是專門買來給我的嗎?你確定不過來住?”

薑航雙手環胸道:“我就不過來了。讓乘風一個人在城中我不放心,住太遠,有什麼事都來不及。”

姬仲周無奈道:“你呀!也就是乘風,能讓你上點心。怎麼不見你對我上上心啊?”

這倒是提醒了薑航,他道:“對了,我跟老秦說好了,隻要你去他家的醫館坐堂,他京都所有的醫館藥鋪每年都可給我們兩成分紅。”

姬仲周不可置信地盯著薑航,道:“這便是你對我上心的方式?把我賣了?”

薑航對秦文傑是說跟仲周商量,可到了姬仲周這裡就是直接決定了。

知道姬仲周對自己的包容底線,所以他故作為難地求道:“仲周啊,你就幫幫我吧,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嗎?我要養活整個廬方山,還有南郡盟……”

說的聲淚俱下的,姬仲周都聽不下去了,白了他一眼道:“這個秦文傑想得倒是美。”

薑航恢複正常,道:“你答應啦?”

姬仲周又白了他一眼,道:“嗯,不答應,有人要尋短見死給我看了。”

薑航笑著拉著姬仲周就往外走,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找老秦。”

姬仲周被他拉得一個踉蹌,道:“不是剛來嗎?我的院子還沒看完呢!喂,你慢點……”

姬仲周被托到了秦文傑的麵前,聽說姬仲周同意了,秦文傑立馬帶他們來到了醫館坐堂。

一聽有醫仙坐診,醫館外一瞬間就排起了長隊,有病的看病,沒病的也要湊個熱鬨。

薑航和秦文傑被擠到一邊了,薑航懶懶地倚在門框上,雙手抱胸,正欣賞著這難得的盛況。

薑航道:“老秦,還是你有手段啊,一個醫館的生意都能讓你做得這麼火爆啊!以後不管仲周在不在,這裡,隻要人說醫仙在此坐診過,那些需要看病抓藥的也得首選你們秦家的醫館藥鋪了。”

秦文傑也有些感慨,道:“是啊,好歹我也是京都第一富商啊!”

聽出秦文傑有自嘲的意思,薑航也調侃道:“是,是,是,還請京都第一富商記得你的承諾。”

秦文傑也是個大方的,但他也要佯裝生氣,嘟囔道:“煞風景。”

這時店裡坐堂的大夫走過來對秦文傑蔫蔫地道:“東家,這……醫館是不是不需要老朽啦?”

秦文傑恭敬且認真地對他說道:“李大夫,您彆誤會,姬大夫隻過來一兩日,隻是來幫忙的,不會常駐的。醫館還是得靠李大夫多操心的……”

李大夫聽了東家的話,這才放下心來,還以為要失業了呢!

他道:“那我也去跟姬大夫學習學習!”說著便去找姬仲周了。

看姬仲周忙得不可開交,薑航感歎道:“沒想到仲周這醫仙的名號在老百姓這裡也這麼響啊!”

秦文傑道:“那是自然,姬大夫每次出門尋藥都是一路救死扶傷的,雖不會武功,但也是可稱一聲‘大俠’的。俠義心腸一點不比你這個南郡盟的盟主少……”

薑航也深有所感:“是啊,各有各的方式而已,誰說行俠仗義就一定要用武啦!”

感慨完了,薑航又想起一件大事,他靠在秦文傑肩膀上,神秘兮兮地道:“老秦,我這還有個大買賣,你做不做?”

秦文傑知道他又是想指使自己做事,但是每次聽薑航的也都是隻賺不賠的買賣:“洗耳恭聽……”

傍晚的時候薑航便回到了侯府,回來就在院子裡倒騰他的酒。乘風一進院子就見薑航忙裡忙外的。

乘風好奇問:“師父,你這是在忙什麼呀?”

薑航頭也沒抬:“釀酒啊!”

乘風很少見著薑航釀酒,以前在廬方山薑航都在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去後山山洞裡釀他的酒,也不會打擾乘風休息。

乘風問道:“江湖醉?”

薑航點頭,手上也沒停:“對啊,幾年沒回廬方山了,估計山上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釀些差人給送些回去,不然下次英雄大會的英雄們可就沒好酒下菜了。”

乘風道:“也彆都送回廬方山啊,給我也留點兒。”

薑航這才停下手中的活,不解地道:“你又喝不了酒!”

乘風狡辯道:“誰說我喝不了酒,隻不過,不是什麼酒都喝的,我隻喝師父釀的江湖醉。”

這是變向的拍馬屁,薑航笑道:“也對,酒量這個東西多練練就出來了。”

薑航一直在忙,乘風也幫不上什麼忙,就陪他聊聊天,他想起白天見的空塵便跟薑航聊了起來:“師父,今日在宮中見到了空塵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