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山剛進喬家,就看見喬遠帆的媽在院子裡掃地。
對方看見了他,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招呼著:“喲,是大隊長啊,咋的了這是?”
“哦,沒啥大事,我就是找遠帆小子有點事。還勞煩嬸子替我叫一下。”
這話說的十分客氣,喬家嬸子自然沒有不答應的,笑著給蘇大山端了杯熱水就朝著自家兒子的屋子去了。
雖然她對蘇貝貝這個閨女沒有設麼好印象,但是對於蘇大山她還是很讚賞的,畢竟他這個大隊長確實做的很儘職。
人隔壁幾個村要是家裡有人當官,自然是有啥好處都緊著自家人來,可他們這位大隊長,那真是一心撲在了村民們身上,做事一向公正。
說句打嘴的話,就是村長有時候還讓他家媳婦吹吹枕頭風呢。可他們蘇大隊長呢,嘿,可真從來沒乾過那樣的事兒。
她去了兒子屋裡,看他還在床上睡覺,就上去把人給拍醒了。
喬遠帆咪蒙著眼睛,還沒搞清楚情況,就被他娘從屋裡推了出來。
聽說是大隊長來找他,心裡還有點發虛,就怕是不是自己做事做的不夠仔細。
說來他能有這份工作還要感謝大隊長,畢竟這活輕鬆,可工分卻跟彆人上一天的工得的一樣多。
當初競爭者那麼多,也有幾個和大隊長沾親帶故的,可大隊長愣是沒有偏袒自家親戚,因著他的身體情況把這個活給了他。
蘇大山見人來了,也迎了上去。
沒等喬遠帆走近,他就上前給人鞠了一個標準的九十度的躬。
這下子,可是把喬遠帆母子倆給嚇傻了。還是喬家嬸子反應快,連忙上前要把人給扶起來。
可她使出了老勁兒,也沒成功把人給拽起來。沒法子,隻能任由他自己完事站起來。
蘇大山剛站起來,就神情無比嚴肅認真地看著喬遠帆:“遠帆,我知道我家大妮以前肯定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今天來就是我這個做爹的請求你不要跟她計較,我一定不讓她再給你們惹事。”
看著他這樣,一時之間,喬遠帆母子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蘇大山這個人對他們這些村民是真的算是儘職儘責,從來都是寧願自己吃點虧,也不讓村民們矮人家一頭。
今天他特地為了自家女兒來給人道歉,說實在話,喬家嬸子心裡是觸動的。
畢竟人家說出去大小是個官兒,他完全可以仗著自己的職位讓村裡的人讓著他女兒。但是說句良心話,還真沒有過。
隻要村裡有人說他們家人做的不好,並且確實是事實的話,他也從來不包庇。向來都是公事公辦。
想到這裡,喬家嬸子推了推自己還在楞神的兒子,喬遠帆此時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開口:“大隊長,你這說的什麼話,大妮她現在好像也變好了,過去的事兒咱們就不提了。”
可他沒想到,蘇大山的下一句話,就直接讓他再一次楞在當場,當然剛剛是震驚,而這一次是羞愧。
就聽蘇大山語氣平靜、麵色平和的就像是在問今天的天氣怎麼樣一樣地問了句:“那昨天大妮找你借鐮刀,你為什麼沒有借給她?”
一時有些慌亂的喬遠帆正想找個借口糊弄過去,就又聽他繼續說:“彆說沒有鐮刀了,我注意了,胡家春華妮子在我家大妮之後也去借工具了,而她回來以後手裡拿的正是一把鐮刀。”
這句話可真是扯掉了喬遠帆想用來遮掩自己內心見不得的陰暗麵的遮羞布,讓他再度語塞,誰知道都到這一步了,蘇大山還是沒有停嘴,隻見他嘴一張,又給了喬遠帆會心一擊:“遠帆啊,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有鐮刀的情況下,我家大妮去借沒有,胡家妮子去借就有,這是個什麼理兒??”這話出口卻也泄露了一絲蘇大山一直隱忍的怒氣。
聽的喬遠帆的麵色又難看了幾分,顫抖著嘴唇,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感覺自己此時不管說什麼都會被釘在恥辱柱上,永遠都下不來了。
在一旁一直聽著的喬家嬸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還真不知道自家兒子竟然做出了這樣不合規矩的事兒。
要知道這個倉庫管理員的活,當初有多少人要搶啊,要不是她家兒子身體確實不夠健壯,還會算賬的話,這活就是不給她兒子她也沒處找人說理去。
她平時也沒少教育自己兒子,好好乾活,不要懈怠了。
想不到平時看著悶不吭聲的兒子,竟然敢去得罪大隊長家閨女,還是他們一家人都疼愛的不得了的蘇家大妮蘇貝貝,她真是覺得自己這兒子怕是打著燈籠進茅廁——找死呢。
不過眼下事情也出了,得解決不是。看著兒子一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樣兒,知道是指望不上他了。
她上前一步,就要張嘴說話,卻又被蘇大山堵了回去:“喬家嬸子,我想聽聽遠帆小子怎麼說。”
這話還有什麼聽不明白的,人家是要本人給個交代呢。
此時的喬遠帆覺得自己昨天的意氣用事簡直就是幼稚的一塌糊塗,想到自己事後竟然還為了自己成功難為了蘇貝貝而沾沾自喜,簡直就是蠢出天際。
眼看著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他正欲張口,卻被蘇大山一抬手給阻止了,隻聽他語氣沉沉:“遠帆小子,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是知道你的品性,昨天的事兒我就算了,畢竟我家大妮以前也確實給你們這些村民多多少少惹過一些麻煩。
但是,今兒我蘇大山就把話給撂這,要是這樣的事再有第二次,我絕對不會再這麼算了。畢竟我不光是你們的大隊長,我還是我家閨女的爹,我不能平白無故讓她受了欺負。”說完看了一眼二人,又繼續:“你們也彆猜了,這事大妮沒跟我說,是我自己看見的。昨天地裡那麼多人呢,看見的可不止我一個。”
這一句話可就有些深意了。喬家嬸子聽完那話臉色又沉了幾分。
兒子這差事來的不容易,可不能再讓那些人合起夥來給擼了去。想著不禁又推了兒子一把。
喬遠帆也是一臉的尷尬和羞愧,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後悔,他想了半天,最後隻乾巴巴的說了一句:“大隊長,我保證以後都不會這麼乾了。”
聽見他這句話,蘇大山也知道他今天確實吃了教訓。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喬家。
他前腳剛走,喬家嬸子抄起自己剛剛掃地的掃帚就往喬遠帆身上招呼,一邊打一邊說:“你說你個孩子,怎麼就去招惹人大妮,你就是不看僧麵還看佛麵呢,大隊長一家除了大妮,哪一個差了,就是人大妮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啊?你說你個糟心孩子,還當自己小哪,做什麼事都隨自己的心意?”
喬遠帆麵對自己娘的家暴,絲毫沒有招架之力。他也已經在後悔了。直恨自己不能回到當時,把鐮刀給蘇貝貝雙手奉上。
最後,要不是喇叭裡傳來下午上工的鈴聲,喬遠帆的這頓打指定沒完。
蘇大山回去的時候,剛一進門,就看見自家婆娘和孩子們已經準備出發了。
劉秀看他從外麵回來還問了句,他隻說是出去方便去了。
他這麼說,劉秀也沒有多想。隨後,一家五口就又一起朝著地裡而去。
可他們剛一到,蘇貝貝竟然就被喬遠帆給叫去了。對此,蘇大山自然是一副了然的樣子。劉秀想上前去問問,還被他給攔了下來。
其實大妮在外麵的印象不好,他這個當爹的都知道。隻不過以前最多就是惹駱昀軒煩了。現在人走了,他也就隨自己女兒去了。
其實大妮和村裡其他人的矛盾主要還是彆人說她比較多,畢竟她一個未出嫁的姑娘一天跟在一個年輕大小夥的後頭,他們自然是看不順眼。所以他們說的那些閒言碎語,他也就沒去管過,可是這不代表他們可以隨意欺負自己的女兒。
他的孩子,如果做的不對,他們說可以。但如果是無緣無故的找事,他絕不會坐視不管。
剛剛他之所以趁著中午去,就是知道喬家嬸子在家,他才去的。
畢竟自家孩子做錯了,家長得知道不是。這樣才能讓家長好好教育教育自家孩子,讓他們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他心裡清楚,他這個大隊長,雖然得村民的心,但是可一點不得親戚們的心,畢竟大家夥並沒有因為他有這個職位在得到過一點便宜。
村裡老爺們說自己沒種、自己婆娘埋怨自己隻知道死做事,他也都笑笑不說話。這些事他都不會計較。
但是自己的孩子婆娘就是自己最後的底線,誰都不能碰。
子不教,父之過,自己孩子要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他也會去說,再加上他最近覺得大妮懂事了許多,對她的喜歡又多了幾分,自然不會放任任何人欺負自家閨女。
蘇貝貝去了沒一會就回來了,手裡還拿了一把鐮刀。她心裡也很是納悶,上午沒借到,剛剛被叫去,卻被喬遠帆往手裡硬塞了一把鐮刀。
她本來還以為是不是□□沒來,所以才多了一把出來。可她一抬頭,就看見□□正用要吃人的眼神瞪著自己。
得,也不知道喬遠帆是不是良心發現,才把鐮刀從□□手裡給拿了回來。
不過,她現在關心的可不是這事,她現在一心隻想好好乾農活,爭取早點把她家的玉米地全收好。
可有人就是不想放過她,沒乾一會兒,就聽見□□她娘指桑罵槐:“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玩意,愣是把我家春華借的鐮刀給搶去了,這還有沒有天理啦?”
大家夥本來都在認真地乾活,一下子就有幾個好事的抬起頭來,幾雙眼睛都亮晶晶的,裡麵充斥著八卦之火,吳嬸子自然也是其中一個。
就看她看了眼□□,然後又看了眼蘇貝貝,隨後就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也不知道上午是哪個缺德玩意兒楞是搶了大妮的鐮刀,我明明記得是大妮先去的啊!”說完還對著好事群眾問了一句:“大家夥說,是不是啊?”
就聽旁邊響起此起彼伏的幾句“是啊”,可把□□母女臊的夠嗆。
蘇貝貝隻想說:我嬸子還是我嬸子,不光是吃瓜第一人,還是罵架第一人,必須給個狠狠的讚!
其實不怪他們看不順眼□□他們,□□也就算了,再怎麼樣,也就是個十大幾歲的姑娘,村裡的大爺大娘們不會太跟一個小姑娘計較,就跟待蘇貝貝一樣。
可這胡家嬸子就招人厭了,平時乾活總是躲懶不說,還老愛貪小便宜。最讓人受不了的就是她還總愛挑撥是非。
胡家嬸子一看沒戲了,又啞了火了。隻能繼續埋頭乾活。
蘇貝貝吃完自己的瓜,朝著吳嬸子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對方對她笑笑。大家又各自忙活起來。
下午可能是有了喬遠帆從□□手裡搶來的鐮刀的加持,她的工作效率奇佳。
累了一天,晚上躺在床上正準備休息的蘇貝貝,突然一個骨碌做了起來,她想起來了,喬遠帆是女主姚美娜的舔狗啊!!
她不禁感歎:真刺激!不是一般的刺激!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書中跪舔技術不相上下的男女舔狗竟然已經完成了第一次交鋒,而她這個女舔狗居然現在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