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分手?你想都彆想 “好不容易追……(1 / 1)

隻望秋葉落 橘色倒影 4980 字 7個月前

自哈爾濱回來,夏夏的大腦就不受控製地閃過被林遠楓壓在身下的畫麵。

那種席卷全身的火熱感讓她記憶猶新。

甚至在此刻,趴在圖書館書桌上的夏夏竟做起了春夢。

午後的陽光溫柔地打在夏夏的臉上,夢中的林遠楓便沐浴在這明亮的日光下,衝她笑,抱著她,吻她。

直到一通來電驚擾了這個美夢,夏夏擦擦口水迷糊地接起電話。

“夏逢知同學,您好,恭喜你通過字節的麵試,現通知您明日上午到短信發送的地址簽約。”

夏夏一聽,瞪大眼睛,瞬間清醒。這個通知像一枚獎章從天而降,給最近麵試中頻頻失利的自己一個安慰。

“遠楓,你在乾嘛呢?”夏夏想分享喜悅,發去微信。

“在開會!”遠楓很快回複。

“晚上一起吃飯啊,我去找你。五點?”

“好的!”

夏夏不到五點就到了徜徉萬裡樓下。她撥打電話問“能出來了嗎?”

“能!等我十分鐘!”林遠楓在會上接著電話,小聲說著。

誰知在座的各部門負責人,紛紛拿出手機通知本部門的人會後務必找林總簽字。

以至於林遠楓被財務部、綜合部、法務部的工作人員圍得水泄不通,隻好讓夏夏上辦公室等他。

這是夏夏自二人戀愛官宣後,第一次來徜徉萬裡。

一進門前台就衝她笑著說“夏夏,林總在辦公室呢!”

走進公司裡,路過的人都對她投來善意的目光。與以往在她麵前竊竊私語的樣子截然不同。

夏夏知道,這樣的善意源於自己全新的身份,誰也惹不起老板的人。

職場是最陽奉陰違的地方。

就連上次大鬨徜徉時,對夏夏毫不客氣的安總,這次也興衝衝地迎接夏夏,見麵就說:“夏夏,新出了幾款爆款套裝,我都給你留著呢,上我辦公室看看!”

安總積極地為夏夏介紹服裝的亮點,給了她一袋子新衣服,又挽著她來到林遠楓的辦公室。

遠楓看著夏夏進來,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禮盒,走到夏夏麵前遞給她說“這是秦偉給你寄過來的巧克力!”

一辦公室七八號人就這樣看著林總放下手中的筆,去哄老婆開心,多少有些尷尬。

夏夏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倒是旁若無人地吃了起來。

安總進來開玩笑說“林總今天是真高興啊,簽字都是笑著簽的!”

一說完,滿屋的人都哈哈笑了。

他握緊夏夏的手在眾多人的注目中離開。

“怎麼想來找我了?”林遠楓邊走邊說。

“我拿到offer了!慶祝一下!”

“什麼offer啊!”

“字節的,我厲害吧!”夏夏笑著說。

林遠楓沒有說話。加快腳步走向停車場。

夏夏沒有感覺到遠楓的異常,驕傲地說:“我們專業就簽了我一個!”

兩人上車,車開出停車場就開始堵。林遠楓沉默半天張口就說“所以,明年去北京?”

夏夏說“大廠值得體驗。我想去。”

“你的未來好像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林遠楓冷冷地說。

“啊?”林美含一聽遠楓的聲音又變得陰冷,心裡想“我去,又要矯情了,又得哄了。”

“也不和我商量!”林遠楓說,他聲音不大,但意見很大。

“我每周都投簡曆,都麵試。你是知道的。”

“留在成都。留在我身邊!”遠楓說。

“把我當金絲雀養?我可是野生動物,需要東奔西走的…”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旅行去漂泊都行,累了回成都,我這裡是你的家。不好嗎?不能商量嗎?”林遠楓開始有了情緒。

“你就能確定你會一直在成都?你就能確定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林遠楓聽到夏夏這麼說一時也無言以對。

夏逢知從小看著一個個男人對媽媽許下的承諾,又看著媽媽被這些承諾困住了整個人生,她深知人生的變數太大了,她隻能靠自己!

“夏夏,我其實介意的是你的規劃裡,永遠沒有我。”林遠楓語氣又稍微和緩了一些。

“唉!”夏夏興高采烈地來,卻不得不麵對眼前的無奈。

夏逢知對林遠楓的這句話不陌生,當年和陸啟凡鬨分手,最後吵架時,陸啟凡也是說“你的計劃裡永遠沒有我!”

兩人就此沉默下去,汽車也行駛過堵塞路段,飛快地奔向餐廳。

到了餐廳,夏夏看著林遠楓依舊表情嚴肅。點餐都皺著眉頭。

她仿佛看到了當年陸啟凡說完那句話接著就說“咱倆還是分手吧!”夏夏便迫不及待地說“好”。一段感情便輕而易舉地結束了。

“所以,你這麼生氣,是打算要分手嗎?”夏夏試探著問林遠楓。

“分手?你想都彆想!”林遠楓更生氣了。

此刻,夏夏的腦中就蹦出一句話:我真的不適合談戀愛!

哪怕林遠楓當前不分手,夏逢知心裡也認為明天可能就會提出分手。畢竟之前的幾段都是一樣。

“那你這樣的態度,就是在逼我留成都啊!”夏逢知隻能這樣理解。

“你根本就體會不到我的感受!”林遠楓也不想再多說。

“我吃完了,我先走了。”夏逢知實在不愛看林遠楓那副臭臉,突然離席。

林遠楓也沒有追上去。

夏夏獨自回到家,心情非常複雜,她幾乎感到這段感情搖搖欲墜。

“唉!真讓張茜說對了!不到三個月就得分手!”她自言自語道。

躺在家裡,夏夏想象著分手後的生活,天南海北自由自在,竟一掃陰霾,豁然開朗起來。

她心情一好,又在班級群裡和大家討論起聚餐活動,大家不免紛紛恭喜夏夏找到這麼厲害的工作。

林遠楓帶給她的煩惱隻停留在她的大腦裡不足半個小時,她已經期待明天的簽約和聚餐了。

林遠楓不懂,夏夏母親去世,與父親聯係不多,對她來說,工作隻需取悅自己,沒有過多壓力。

兩人就這樣,麵對問題,誰都沒有主動化解。林遠楓覺得未來兩個人得共同努力。

夏逢知認為我三個月的戀愛期限都夠嗆□□,哪來的未來!兩人默默開始冷戰。

第二天下午,夏夏帶著找到工作的好心情,獨自前往了聚餐地點,桌子拚成兩大長條,幾乎每個寢室的同學自動坐到一塊。

而夏夏和張茜不巧正是麵對麵。

夏夏看到張茜格外心虛,因為她滿腦袋裡都是張茜那句三個月就分手的預言。

“你去北京,和林總異地戀啊?”張茜上來就擊中要害。

“嗯。”夏夏並不想聊這個話題。

“王冉,異地戀你有發言權!說說經驗”張茜還是咬著話題不放。

“我四年異地,真是分分合合很難堅持下來的,所以能彆異地儘量彆異地!”王冉真誠地說。

“可是我真的沒想過留在成都。我得先享受一下自由!”夏夏說。

“你知道徜徉萬裡這個品牌是林總和他的初戀女友一起創立的嗎?所有初始設計和構思都是她前女友的想法!”張茜又開啟話題,她想試探出她想要的答案。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夏逢知一邊看手機一邊說。

“他們高中就在一起七年!林總心中的白月光!據說有一天還來公司了,但是我沒見到!”張茜邊說邊看夏夏的表情。

夏逢知多少有點煩躁,畢竟在這個時間節點,一提到林遠楓,她就想到“分手”兩個字。

以至於她故意譏諷張茜說“你是不是還喜歡林遠楓啊?”

這一句話讓一旁的王冉都尷尬得不行,夏夏倒是一副吊兒郎當地樣子吃著大蝦。

張茜輕描淡寫地說:“我們主管爆料說林遠楓有一段時間頻繁換女友,我接受不了這種渣男!你自己留著吧。”

“張茜你針對我乾嘛!從進來你就不停地說我和林遠楓,句句針對我!你有完沒完?”夏夏把這兩天不順的氣全撒出來了。

周圍的同學都聽傻了,不知從哪句勸起。

“你有什麼好驕傲的,林總哪點配不上你?”張茜也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裡話。

“關你屁事!”夏夏真的生氣了。

班長走過來緩解氣氛,對夏夏說:“你去拿幾瓶啤酒!”。

夏夏心不在焉地去拿了四瓶,一手提兩瓶,起身一轉,撞到了迎麵推來的收拾餐具的餐車,手裡的一瓶啤酒直接炸了,玻璃四濺,右手手掌鮮血直流,慌忙中她想去拿紙巾,腳一踩玻璃啤酒布滿的地麵,她一下坐了個屁股蹲,雙手又支撐到地麵,被玻璃渣得雙手流出更多的血。

服務員遞過來毛巾,夏夏擦一擦血把傷口捂住,同學們聞聲從遠處過來,王冉先說“我陪你上醫院吧!你這得縫針啊!”

心情低落的夏夏沒有認為受傷是什麼大事,隻是覺得自己剛才那副樣子太狼狽。

她整理一下心情說道“大家接著吃吧,王冉陪我就行,小事兒小事兒。”說著兩人走了。

夏夏也顧不上手機響,她雙手鮮血淋漓也無法接聽啊。

到了附近的醫院,果然得縫針,虎口處有個口子特彆深,縫了五針。這時手機還在響,夏夏讓王冉接聽一下。一看是林遠楓的來電。

王冉把電話遞到夏逢知嘴邊,夏夏說“遠楓,我和王冉在醫院呢,你開車過來接一下唄!”

王冉又跟遠楓細說了一下:“夏夏手被啤酒瓶割傷了,縫針呢。我把地址發給你”。

掛下電話王冉說“我覺得你和林總感情挺好的。未來不隻是兩個人的事更是兩家人的事!儘量彆異地。辜負了這段感情。”

“小龍蝦!你看!”隻見夏逢知包紮好了傷口,雙手跟小龍蝦一樣。她不想再談論沉重的未來,她的觀點不會被輕易動搖。

林遠楓很快就到了,他緊張的樣子讓夏夏心情有些愉悅。她依稀地覺得兩個人還是分不了。

林遠楓把王冉送回住處,又送夏夏回去。已經10點了。

夏夏看著自己滑稽的樣子,開始撒起嬌來。她並命令的口吻說“林遠楓,給我開門”。

林遠楓殷勤地把門打開,夏夏又說“你就是我的手,我上廁所你得給我脫褲子,我吃飯你得喂我,我指哪你就得打哪!”

林遠楓拉長聲音說“好!聽你的!”

夏夏靠近林遠楓的胸口,雙手張開抱住林遠楓的腰。林遠楓放下手中的東西也輕輕地抱著她。

“我以為你要跟我分手呢!”夏夏可憐巴巴的說。

“好不容易追上的,哪舍得分啊!”林遠楓語氣輕柔,看著夏夏像一隻柔軟的貓咪一樣在自己的胸口打轉。

夏夏一看林遠楓並未有分手的意思,一時又對衝破三個月就分手的魔咒充滿信心。

她一揚頭,衝林遠楓一笑,千嬌百媚時又撅起了小嘴,林遠楓順勢把夏夏放到自己腿上,兩人坐到床邊親了起來。

“糟了,我這兩天打不了字也寫不了字了!”夏夏從林遠楓的親吻中掙脫脫口而出。

“明天你就彆上課了,要不去我家住吧。”林遠楓提議。

“這點小傷,耽誤不了啥事!”

“不行,我得當你的手,那我就不回去了。”說著林遠楓去洗漱間打開一個新牙刷。

“那你不能趁人之危!”

“那可說不好!”林遠楓看玩笑地說。

“嗯,你彆動,你懷裡好暖和啊!”夏夏蜷縮著身體仿佛消失在了林遠楓的懷抱中。

這一晚,夏夏伸著雙臂,躺在林遠楓的懷中睡著了,像個孩子一樣輕柔地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