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的時候是公平的,做了好事就會有好的回報。也許回報的形式不同,但卻也彆有一番滋味。隻要不是為了回報去做好事,回報的形式就意味著驚喜,否則總可能帶來失望。何必讓自己失望呢?讓生活多一些驚喜吧!
睡了短短的兩個多小時,生物鐘就把江小魚叫醒了。這一覺他睡得很踏實,完全沒有被昨晚的事情所影響。事實上,這種小事也影響不了他。自從自己從鬼門關回來,似乎一夜之間失去了雙親之後,他的心裡已經空到可以裝下一切,因為一切都不在他的心裡。
來到健身房,他又見到了江茜茜。一樣是早起鍛煉,不同的是江茜茜實際上是因為一直沒有合眼,又不想再繼續一個人躺在床上掙紮著入睡了。沒錯,一個人掙紮。因為陳延東昨晚沒有和他睡在一個房間,儘管開房的時候是兩個人一間房,吃完晚飯之後,陳延東就已經不知去向了,是否睡在這家酒店,到底睡在哪裡,江茜茜完全不知道,而她也不想知道。因為即使知道,也不過是證實她的猜測,讓她的心更痛一次而已!
江小魚主動上前和江茜茜打招呼,“早,剛剛睡了沒有?這麼早就又鍛煉?”
江茜茜正在蝴蝶機上練習。緊身的運動衣將她胸部的曲線清晰地展現出來,纖細的腰腹平坦而白嫩,淺淺地一層汗在健身室的光線下凸顯了皮膚的光滑。她顯然沒有注意到側麵走進來的江小魚,還沉浸在發泄式的運動中,肆意地挺胸提臀,揮舞著雙臂,胸前劇烈地起伏,口中不斷沉重地喘息。
“這樣鍛煉會傷身體的,收胸和擴胸都要和呼吸配合好,一下一下地來,太快了會造成肌肉疲乏,嚴重的話會痙攣甚至勞損的。”江小魚走到江茜茜跟前繼續說道,同時按住了蝴蝶機的垂臂,示意江茜茜停下來,不要自己傷害自己。
江茜茜這才反應過來,顯然剛剛她實際上是處於一種機械的重複狀態。“哦,江總是你啊?”江茜茜抬頭看著江小魚,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放下了雙手。
“你不會沒睡就又來鍛煉吧?這樣很傷身體的,至少要休息好了在做這些力量訓練,不然血糖和氧氣的消耗量過大,會引起突然的眩暈的。”江小魚關切地說道。
“嗯,我實在睡不著,所以就起來鍛煉了,先跑了二十多分鐘才練器械的,沒事,放心吧!”江茜茜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說完,她就想要站起來。然而,她突然眼前一黑,腳下發軟,直著向前跌倒。幸虧江小魚眼疾手快,趕緊伸出手攔在江茜茜的胸前,另一隻手去摟江茜茜的腰,才把江茜茜牢牢地接住。
這時健身房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不然看到這個畫麵不知道會做何感想?江小魚也有些尷尬,右手上軟綿綿地傳來江茜茜的體溫和微弱的心跳,左手摟住的滑溜溜的小蠻腰,總讓人感覺不是救人,而是占人便宜!
然而,從手臂上傳來的重量,江小魚知道,江茜茜真的是暈倒了,人隻有失去意識的時候才會這麼重!江小魚趕緊抱起江茜茜,將她平放到邊上的瑜伽墊上,輕輕地搖晃她的肩膀,呼喚她的名字:“江茜茜,江茜茜,你醒一醒!”
接著,又檢查了江茜茜的鼻息和脈搏,雖然微弱卻都還算平順,脈搏的速度很快。江小魚判斷,她應該就是由於低血糖和缺氧引起的。江小魚立刻將健身房裡的浴巾拿了兩條蓋在江茜茜的身上,打開健身房的窗戶,讓冷空氣帶著氧氣迅速地進入房間。然後,將自己隨身帶來的功能飲料拿過來,將江茜茜的頭抬高,一點點倒入江茜茜的口中。既不能太快,防止江茜茜嗆到,也不能太慢,要讓她儘快地補充糖分,尤其是葡萄糖。
過了大概有兩三分鐘,江茜茜慢慢睜開了眼睛,意識逐漸清醒。但她張開口,卻還是說不出話來,可見還是有些虛弱。這個時候,也隻有六點多鐘,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在燈光下,江茜茜的麵容有些蒼白,嘴唇沒什麼血色,顯得異常憔悴。
“彆說話了,既然你醒了,我先把你送回房間,你回去好好躺一會,再喝點粥,吃些補充糖分和蛋白質的食物,應該很快會好起來的。”說著,他也顧不上什麼影響,將江茜茜抱起來往房間送。
因為運動的關係,兩個人都沒有帶手機,所以江小魚沒法通知陳延東,更加沒有辦法把江茜茜獨自一個人放在這裡,自己再去叫彆人。於是,江小魚就這樣抱著江茜茜來到了房門口,時間太早,一路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遇到。
江小魚按了幾下門鈴,房間裡也沒有人應答。懷裡的江茜茜掙紮著將手伸進運動褲的口袋,想要掏出房門卡。江小魚看著江茜茜蒼白的臉,說道:“我來吧!”就從江茜茜的口袋裡找到了房門卡,打開了房門。
進到房間,江小魚不僅詫異,陳延東居然沒有在房間裡,房間也完全不像是兩個人住過的樣子,隻有一雙拖鞋規規矩矩地擺在床邊。江小魚也來不及多想,或者多問,就將被子掀開,將江茜茜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後,又將房間的陽台窗子打開。他用江茜茜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電話給陳延東,結果陳延東的手機顯示為關機。
沒辦法,江小魚隻得自己跑去餐廳打了一碗白粥,拿了兩個雞蛋和一瓶果汁,幾塊魚餅和一大片乳酪。喂完江茜茜喝了果汁和白粥,她基本上有些力氣了,江小魚又看著他吃完了雞蛋和乳酪,才讓她躺下再睡一會。而這時,也不過七點還不到。江小魚嘗試再次聯係陳延東,可是依舊是關機。沒辦法,江小魚隻能先回到自己的房間,先收拾好東西,再去餐廳吃個飯。然後,看看江茜茜休息的如何了。
“這次會開的還真是多災多難啊!”江小魚坐在餐廳裡,邊吃邊想著。不大一會,陸陸續續地有很多同事起來吃飯了。郭憲偉和陸武強最先達到,也最先湊過來和江小魚坐在一起,接下來陳光亞和王其強也到了,他們都坐在江小魚的邊上。
“江總,昨天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派出所怎麼處理的啊?”陸武強最先開口問道。
顯然,他隻是好奇和關注,沒有在乎邊上的陳光亞的感受。而陳光亞似乎也沒有在意,反而同樣發問到:“是啊,是啊,昨天晚上太嚇人了,範總好像被打的夠嗆,真的像電視劇裡的事情,不知道現實中警察會怎麼解決。”
不等江小魚開口,王其強說道:“那家夥打的,我基本上認不出來了,一開始我沒弄明白,還想幫幫範總呢,後來發現是人家的家務事,唉,真是不應該啊,他們太不小心了!”
江小魚聽著怪怪的,怎麼叫“不小心”呢?難道不是“不應該”嗎?
“彆提了,江總和我們幾個一開始不知道怎麼回事,想著衝進去製止。結果進去之後更加尷尬!”郭憲偉也參與進來。
“是嗎?你們還進去裡麵看了啊!到底怎麼回事?”王其強來勁了,問到。
江小魚覺得繼續讓他們這樣討論下去不合適,打斷道:“我和江茜茜去了派出所,昨天等民警調解完才帶著萬芳離開,萬芳被我們送到她親戚家了。範吉安和他老婆回家了。具體是是怎麼回事,是誤會還是有彆的事情是他們的家事,他們自己私底下去處理就好了,我們不要再議論了。總之,他們兩個都安安全全地離開派出所,回到家了。但是,他們在公司組織的會議期間出了這種事情,我們是要進行處理的,希望大家在公司的處理決定出來之前,不要再將這件事情傳播出去了,今天早晨離開之前,請大家跟見到的同事都強調一下。”
幾個人麵麵相覷,沒有再繼續討論下去。江小魚繼續說道:“你們有沒有見到陳延東?昨天吃過飯好像一直沒有見到他。”
“是哦,昨天吃了一半,他好像就離開了,晚上你們熱鬨也沒有看他出來。”郭憲偉說。
“嗯,江茜茜都出來了,也沒有看見他。”陸武強說。
“大概是喝多了吧?”陳光亞說。
“有沒有喝多少啊?他的酒量是不可能的啦。”王其強說。
大家七嘴八舌地講著,看來是沒人知道他去哪裡了。江小魚對著陳光亞說道:“昨天把萬芳送回去,回到酒店已經淩晨三點多了,江茜茜沒有休息好,可能身體也不舒服,早晨我鍛煉的時候看見她暈倒在健身房,把她叫醒後,就把她送回房間了,剛剛吃飯之前,我給她送了些吃的,讓她繼續休息。陳延東不在,麻煩你一會和我去看看。要是還有問題,最好送醫院。”
“好的,江總。”陳光亞回答。
“江茜茜平時身體挺好的,可能是她昨天晚上沒怎麼吃東西,夜裡也被那場麵嚇著了吧。”陳光亞繼續說道。
“她平時有沒有低血糖或者彆的什麼問題啊?如果身體有問題,不適合劇烈鍛煉。尤其不能空腹鍛煉,不然真的很危險。”江小魚問到。
“沒有聽說她有低血糖,晚上睡得不好會不會有些影響啊?”陳光亞回答。江小魚點點頭,說到:“有可能,大家平時一定要注意身體,做事量力而行,身體健康是第一位的。公司有沒有組織定期的體檢啊?”
“沒有啊!芝加哥是不是什麼福利都沒有啊?我以前公司,每年都安排免費體檢的,體檢的項目還很全。”陸武強搶答到。
“不是集團的問題,這些小事,我們公司就可以自己決定,不需要上升到集團層麵的,我相信集團沒人會反對我們這麼做的!”江小魚說道:“以後我們每年都在年底集中進行一次體檢,具體項目和內容,由人資部來起草,費用做進年度預算。今年如果沒有預算,就看看其他哪些人資費用可以使用。”江小魚對著後來坐在邊上的財務總監袁亮說道。
“好的,江總。這個不是問題,我會和江茜茜看看,就算人資費用不夠,我們應該也還有一些預留的數字可以用。”袁亮立刻反應道。
“太好了,這樣才能體現公司對大家的關注,不然我們自己體檢,還要請假或者周末去。”又是陸武強搶話道。
郭憲偉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建議到:“工人和管理人員最好都要參加體檢,但體檢的項目可以有所區彆。工人的體檢最好不要占用工作時間,不然正常的生產會受影響,現在本來就生產困難。”
顯然郭憲偉是從工作的角度出發,是作為一個管理者提出的建議,而陸武強則完全隻是從個人的感受出發而已。或許,這就是優秀管理者與一般管理者的區彆了。
“這些細節留給人資部去考慮吧,總之十二月一定要組織體檢,以後每年的十二月份都要體檢。無論是芝加哥,還是我們美合,人力是第一資源不是空話,是要體現在這些實事之中的!”江小魚堅定地說道。
“袁總,你來配合人資部一起計劃吧!”江小魚繼續說道。
“好的!”同樣從外企到美合來的袁亮當然早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了,所以略顯興奮地答應到。
吃過早飯,大家都陸陸續續趕回公司去上班了。江小魚和陳光亞一起去看江茜茜。他們找到服務員打開了房間的門,江小魚讓陳光亞進去看,自己在外麵等。
沒過一會兒,陳光亞就走了出來,說道:“江總,茜茜應該沒事,我看桌子上原來放的東西她基本上都吃了。現在睡得很香,我沒有叫醒她,聽上去她應該呼吸沒有問題,我看臉色應該也還不錯。要不要叫醒她呢?”
“不用了,讓她好好睡吧。把請勿打擾的燈打開,我們回去吧。我要先去前台退房,你呢?”江小魚說。
“我退好房了,我就直接回公司了。”陳光亞說。
“好吧,那我們走吧!”江小魚示意大家一起出發。
回到公司,江小魚臨時約了一個電話會議,在電話裡把昨晚的事情和陳光軍、Adam和中國區律師通報了一下,然後初步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大家的看法基本一致,都認為在公司現在的各類關係的交錯下,範吉安和萬芳都不適合繼續在公司工作下去。
當然,他們如果有自知之明也會接受公司的勸退,主動以辭職方式離開公司。否則,公司也必然按照違反公司規定和對公司造成不良影響的程序,將兩個人除名。但是,在如何安排兩個人的空缺的問題上,在江小魚沒有表態前,陳光軍和Adam的意見似乎有點分歧。
陳光軍建議趕緊從內部提拔,一方麵可以最快的速度填補空白;另一方麵內部的人員更熟悉公司情況,可以更好的開展工作,此外,還可以讓大家看到芝加哥有意培養老員工,而不是一味地空降,有利於激勵老員工。
這表麵上看上去是沒有問題的,也似乎是從美合的現狀充分地位公司考慮的。但是,一旦真的內部選拔,問題就來了。國內銷售的業務人員幾乎都是從陳家創業時代培養起來的,也就不到百分之二十是範吉安任期內引進的新人,而加入芝加哥後招聘的新人更加稀少,隻有四個人,還全部是普通的業務經理。
如果按級彆提報,大區經理五個人,全部是完完全全的陳家軍,其中甚至有兩個還是親兄弟。如果沒有證實陳光軍已經準備和美合公開競爭,江小魚到願意提拔這些人中的某一個,但現在看來這樣是絕對的不明智。
Adam在這個問題上,不知道是看透了還是有彆的考慮,他建議在行業內定向挖角。直接找獵頭挖主要競爭對手的銷售總監,一來行業經驗和管理經驗不成問題,二來可以有效地打擊競爭對手,甚至可以快速獲取一部分市場份額。但是,仔細想來,這方案其實也有些難以操作。
首先,同行業的這種職位一般都有同業禁止合同條款,不太可能直接挖過來。其次,不同企業的渠道基本相同,但渠道客戶卻有一定的差異,如果是交叉客戶則可能對公司沒有實質幫助,如果不是交叉客戶則很有可能造成渠道衝突,實際上未必有幫助,反而可能由於新人急於求成,影響到原有客戶的穩定性。
陳光軍和Adam都是老狐狸,誰都不堅持自己的意見,也不反對對方的意見,即使知道彼此的方案都有缺點,誰都不捅破。作為總經理,這個皮球自然而然的還在江小魚手裡,江小魚必須自己下決定。但是,江小魚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一下子把自己的底牌亮給兩個人,更加不想讓決定變成他一個人的責任,至少不能讓陳光軍和Adam置身事外。
“陳總,Adam你們兩個人說道都有道理,但是我初來乍到,以前的短暫經驗過去三年多了,基本上也沒辦法用來判斷當前的情況了。你們看看這樣行不行,陳總麻煩您抽兩個星期的時間陪我走走市場,這些大區經理和優秀的業務經理你都熟,您以幫我介紹重點客戶,建立關係的理由,順便讓我有機會通過實際交談和客戶的反饋了解這些可能候選人的基本情況?同時,Adam你也可以讓獵頭私底下接觸幾個競爭對手的候選人,在我們走訪的過程中我和陳總也可以側麵了解一下候選人的情況,但是最好告訴獵頭兩點:第一,絕對不容許透露是我們公司;第二,候選人在接觸前要把名字告訴陳總和我,我們判斷是否有必要,再讓獵頭派人接觸。兩位看看這樣安排怎麼樣?”江小魚說道。
顯然,這樣既把兩個人捆綁在一起,同時也讓陳光軍不得不付出點什麼來換取他想要的結果。當然,還不一定換得到。陳光軍和Adam都沒有反對,實際上也就是讚成了。就這樣,江小魚將擬定一個客戶拜訪計劃,下周開始就和陳光軍一起拜訪占了業務量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前三十位的客戶。十五天的時間,還要算上周六日,工作壓力不可謂不大。但能夠抓住最後的機會,讓陳光軍一起拜訪客戶,對江小魚下一步的計劃是非常有利的。
電話會議持續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剛剛結束會議,江小魚的手機就響起來了。江小魚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按照以往的經驗,江小魚判斷應該又是騷擾電話,想也沒想就掛斷了 。可是,這次的騷擾電話有點不同以往,這個人居然很堅持,接下來又連續打了兩次。到了第三次,江小魚不得不接了,因為顯然這可能不是騷擾電話。
接通了電話,對麵傳來的是一個陌生急促的聲音。“你好!江先生嗎?你總算接電話了!我是歐麗芙的媽媽,前幾天我們剛剛在派出所見過的。請問歐麗芙有沒有去找你啊?我們已經一天都找不到她了,家裡都急死了!告訴她家裡人都很擔心啊!”
江小魚一下子想起來了,是前幾天在順德救下的小女生的母親。“哦,您好!阿姨!我是江小魚,但是我沒有見過歐麗芙啊!自從上次分開,她沒有聯係過我,更加沒有見過啊!”江小魚回答。
“啊!她沒有找你?那她到底去哪裡了啊?我的女兒啊!不會被人綁架了吧!嗚嗚嗚……”電話那邊馬上傳來了哭泣聲。
“阿姨,您好!您彆著急……”不等江小魚說完,對麵換了一個人說道:“你好,江先生!我是黃所長,在我們所裡見過!”
“哦,記得記得,您好,黃所長!”江小魚回應。
“事情是這樣的,歐麗芙這段時間一直狀態不好,據她媽媽介紹,她經常一個人發呆,夜裡也經常驚醒。不願意與人交流,也不聽人開導,每天悶在家裡不敢出門。前天她突然跟我了解了你的聯係方式,說是要當麵去感謝你。我還以為她沒事了,就把你的聯係方式給了他。誰知道今天她們家裡人說她已經失蹤了超過二十四小時了。家裡的保姆以為她出去旅遊了,因為昨天一早她帶了行李箱,說出去散心,她父母昨晚發現她不在家就聯係她,結果電話一直是無法接通的,剛剛過來準備報案。所以,我想是不是會去你那裡了。”黃所長簡短地向江小魚說明了情況。
但是,歐麗芙確實應該沒有聯係過自己吧?難道昨天關機開會的時候她聯係過自己,不對,自己是有來電提醒的啊!
“我明白了,黃所長,我們昨天封閉開會,所以我白天一直關機,我不知道她打過我的電話沒有,但是目前我沒有收到過手機打來的電話,好像隻有一兩個廣州的固定電話打來過,一會我回一下電話問問把,不過我覺得不太可能是她吧?”江小魚向黃所長說明。
“好吧,那如果她要是聯係你的話,請幫忙通知她家裡的人,或者我們派出所。謝謝你!”黃所長說道。
“好的,一定一定。如果有任何消息我一定聯係你們。”江小魚說。
掛斷了電話,江小魚也覺得奇怪。她自己提著行李箱離開,又不接電話,說是散心,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對於她的精神狀態,應該還是缺乏安全感的,不太可能自己突然旅遊去啊。但是,要說要來找他,江小魚認為更加不可能啊。不過,既然答應人家查查看,就回一下漏接的來電吧。結果,不出江小魚意料,第一個電話就是騷擾電話。
但是,第二個電話接通之後,卻讓江小魚大為意外,這個固定電話居然來自於自己所住的公寓。公寓管理員的話,讓他更加摸不著頭腦:“江先生,您好,您的旅行愉快吧?我們昨天給您電話是想向您核實,是否您的女朋友要來您公寓住下。後來,我們已經核實了,所以就沒有再打擾您了。”
“什麼?我女朋友?昨天住下了?”江小魚問到。
“是的,她已經住下了,我們也發給了她一套鑰匙和通行卡。您放心吧!”管理員居然還很自豪地回答。
江小魚氣不打一處來,但抑製住自己的怒火問到:“謝謝你啊,那麼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核實出來她是我的女朋友的呢?”。
“我們核實了您的電話,護照號和生日,最重要的是她知道您的房門密碼,說是你們第一次見麵的日期。江先生你們還真是浪漫,連第一次見麵的日期都記得!”管理員仿佛還有點羨慕。
江小魚徹底暈了,看來人家核實的很清楚呢。但是,這個女朋友究竟是誰呢?一開始自己還以為是歐麗芙照著地址找過去了。但是,她最多也就是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和護照號,或者生日。可能黃所長吧派出所登記的個人信息都告訴她了。可是,她就沒有理由知道自己的房門密碼啊!什麼見麵日期肯定是胡謅的了,因為江小魚知道,自己的房門密碼是自己本科時候的學號。歐麗芙沒道理知道啊,就算亂猜,也不可能一次才對六位數字啊!這個人顯然不是歐麗芙,難道是她?她知道自己回來了?專門來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