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過分 若即若離的曖昧,帶著微寒的……(1 / 1)

鏽上心臟 聞夢肯藍 2242 字 10個月前

令舒溺緊張的周六如約而至,她按照信息上說的地址來到了玫瑰莊園。

為了給女主人留下好的印象,她今天特地收拾了一下,穿了一件新中式香檳色鎏金裙,款式像旗袍,但沒有那麼修身,很襯她的膚色。

陽光鋪在女人的裙子上,一動,衣服上繡的蝴蝶和春日湖麵的波光一樣美。

她按照約定的十點鐘,提前十五分鐘來到這裡,然後給Leon發了自己已然到達的短信,剛發過去,大門就開了,從門內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你好,舒小姐,先進來吧,我帶您去見文太太。”

“好的,謝謝。”

舒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難道這就是Leon嗎?有錢人家的管家不應該是叔嗎……

裴諒帶著舒溺穿過花園和廊橋,通往彆墅的路上種滿了絲柏樹和鮮花,花園中央的水池裡還遊著幾隻悠閒的天鵝。

路上,她總想著要不要和麵前的男人說些什麼,沉默,總是會讓她有些尷尬,但見男人遲遲不開口,隻悶著頭往前走,舒溺也就不作聲了。

其實裴諒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怔住了,麵前的女人不像是來做家庭教師的,恬靜馥鬱的氣質倒像是來赴宴的世家小姐。

一想到是少爺囑托多加照顧的人,他愣了幾秒,馬上恢複自己專業的狀態。

進入彆墅後,就見一個身著鵝黃色針織裙的女人笑著朝她走來,

“是舒小姐吧?”

女人很是客氣,舒溺也馬上握住她伸來的手,雖然社恐,但一旦到了社交的時候,她也很是自然的。

“是的,文太太,您好,我叫舒溺,您可以叫我Psyche。”

文阿姨看著舒溺,莫名的喜歡,牽著她的手就往屋裡走,向陽的房間裡洋溢著花蕾綻放的溫熱香氣,洛娜還沒有放學,所以這是一場文太太單獨的麵試。

“Psyche,我們去陽台聊吧,那裡陽光很好,現在這個時間坐在那剛好。”

“都可以的,文太太。”

舒溺就這樣被文阿姨牽著,在結構複雜的房子裡走來走去。

她現在切身體會到了,為什麼有錢人都要那麼多保姆和管家了,房子太大,自己走路都會迷了方向,更彆提管理了。

她沒有豔羨富豪們的心,隻覺得一會兒,文太太將自己帶到哪,自己就在哪坐踏實了,可不能亂走動,找不回來就麻煩了。

剛剛坐下,文阿姨就猛地又站起來,驚呼,

“啊呀!麻煩你先等一下,我烤箱裡還烤著給你的麵包,忘記拿了。”

“不著急的,您先去,我在這等您。”

這一去,估摸著怎麼也得一二十分鐘了,房子太大,來回取東西也是個難事兒啊。

舒溺乖乖坐在陽台上,等文阿姨回來。

風吹絲柏樹的聲音,簌簌的,偶爾還夾雜著幾聲鐘聲和天鵝噗水的嘩嘩聲,這裡,靜的可以聽見呼吸聲與風聲融為一體的和鳴。

她閉上眼睛,感受著這奢侈的安寧。

不知閉了多久,隻是再睜開時,眼睛因受不了陽光的刺激,乍現一片白光,她多眨了幾次眼睛才緩過來。

她所在的陽台正對著花園,視覺恢複後,原先還隻有天鵝的水池旁,此刻正站著一個高大修長的身軀,剪裁合體的西裝穿在他身上襯得人愈發挺拔。

管家Leon?

好像不是,這人身材比Leon更好,周身的氣場也更沉穩些。

許是天氣好,他沒有穿外套,挺括的白色襯衣外隻套了一件深灰色的馬甲。

流動的光繾綣在液體中,讓她幾乎可以想象到,在他捏著的酒杯中,香檳裡的細小氣泡正在以多麼緩慢的速度升浮,一種囚徒在愛情中脫身的速度。

滋滋,滋滋,讓人喉嚨發癢。

舒溺越想越深入,她甚至覺得,滋滋冒泡的酒,如果歡愉時順著脖子淌下去就太好了。

這種若即若離的曖昧,帶著微寒的邊界感,和交織的愛人沉醉時一樣,都是難以克製的癮。

連舒溺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盯著他看了有多久,直到那個男人轉身,他也直直地看向陽台裡的她。

糟了,他看過來了,舒溺慌張地移開目光,卻感到一束炙熱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同時落在身上的還有他飲酒時,從他酒杯折過來的光暈。

那麼恰巧的,在她的手上晃來晃去。

她隻能佯裝不在意地扭頭,咕嘟咕嘟喝著水杯裡的水,一口接一口地灌下去。

兩個人離得有點距離,她並沒有看清楚男人的長相,自然也沒聽見男人看到她慌亂喝水時,胸腔裡的那聲悶笑。

陽台上的女孩雙手捧著水杯,不時朝屋內望去,絲毫沒有注意到陸聞珣望向她的雙眸沉了沉,

他知道,他敏感的紫羅蘭一定又發揮了那卓越的想象力,和以往通過文字探索彼此的時候一樣,他隻是發了些意欲不明的文字,她就可以抵達靈魂的高地。

流光的布料讓陽光從她的肩膀滑至腰窩,一頭墨發束成中式發髻,她今天好看的有些過分。

自己因她產生的流於世俗的欲望,在這透亮的白日,同樣卑劣的有些過分。

一直到晚上睡前,陸聞珣的腦子裡都縈繞著一句話。

讓裴諒去接她是個錯誤的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