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景看著氣氛不對,立馬掛了視頻,強硬著語氣說道:“做什麼偷聽!”
她看著他眉毛上挑,注視片刻,便自顧坐在飯桌前吃了起來。
饑餓把她的骨氣衝擊的一乾二淨,應景走到桌前,看著兩份米飯急迫的吃了起來。
飯後他依舊一言不發的收拾飯盒。
飽暖思□□,古人所言果然不假,看著他長腿及挺立圓潤的屁股,應景內心蠢蠢欲動。
“好看?”
“好...啊...”,應景機械的抬頭看著他早已停下手裡的動作,不知何時已窺探她的動作。
看著頭頂上的陰影越來越多,應景慢慢的往床裡麵退縮。
猛然被抓住腳踝,瞬間感覺天旋地轉。
事後感受到他身上的黏膩,應景推了推他:“去洗漱。”
他應聲而起。
聽著洗澡間響起的水流聲,想著才和他接觸僅僅一月而已,為什麼會這麼熟稔和踏實,她還未想明白便沉沉睡去。
沙塵暴已過去,天空明朗很多,可是到處的沙土,給後續清理帶來了很大的難題。
他早出晚歸的去各處觀察點,作為家屬,應景加入到園區清理工作中。
多虧有嫂子帶領,應景和另外兩位職工家屬負責清掃東南方兒童遊樂場。
碩大的竹葉掃帚在地麵發出沙沙聲,間隙內遺漏的沙土需要後麵一個人接著清掃。
片刻後,一身的汗,小風在遠處卷著樹葉蜿蜒前進。
有女人在的地方總是少不了八卦,應景剛開始聽家長裡短的熱鬨。
“小景,你家那口子怎麼樣?”
“挺好的,有耐心也很體貼。”
“誰問你這方麵呀。”
應景抬頭看著三位嫂子虎視眈眈的圍著她,漸漸縮小了包圍圈,眼睛泛著綠光。
“我...我..”
應景結巴了半天。
“小林不會不行吧?”
“不應該呀,看他那樣子應該不會。”
“是吧?”
三人不可言會的說著。
應景想到上次說他不行,後來他身體力行讓她承認到底行不行,連忙製止了謠言:“他行!”
伴著應景馱紅的臉,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笑聲。
幾位嫂子扔下掃帚,圍著他,隔壁嫂子還掐著應景的腰:“快說說。”
應景躲不過,說了幾句。
到了晚上,應景看著他進來,熱心的拿衣端水。
看他好奇的眼神,應景不敢直視:“辛苦了哈。”
“不辛苦,今天忙什麼了?”
“掃院子。”
“沒彆的了?”
應景提高聲音:“能有什麼!”
應景看他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她催促他去洗漱,祈禱躲過一劫。
應景今天後悔一天,當時就應該抵死不開口,眼下好了,擔驚受怕。
她此刻才明白驚弓之鳥是什麼了。
後麵幾天風平浪靜。
她的漫畫進入尾聲。
出差三天後的林深,風塵仆仆的回來,應景殷勤的拿包,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
“工作不順利嗎?”
“不是。”
“那是怎麼了?”
“這幾天,老張他們幾個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應景磨磨蹭蹭的不轉身。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心虛,眼珠子亂轉,手裡很忙。”
應景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可憐兮兮的跑到他懷裡:“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看著他明顯不信,晃著他的身子;“幾位嫂子太厲害了,我躲不過,就說了兩句,真的,兩句。”
他輕扯了嘴角,暗沉的聲音疑惑問道:“兩句?”
她忙不迭的點頭。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應景一圈,抱起她,在她耳邊吹氣:“那我們就按照你說的兩句來!”
她此時才理解什麼叫自食惡果。
他把應景的頭發攏到一起,輕輕嗅著,茶花香讓他悠悠然:“應景,你可真給老子長臉!”
應景氣喘無力:“我錯了,剛才你答應我翻篇了。”
她看著他點頭,應景反而好奇:“他們是怎麼打趣你的?”
應景看著他棕色的眼眸湧上無奈,她撓了撓他緊繃的肌肉:“說說嘛,就是你不說,所以幾位嫂子才欺負我無知。”
他估計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倒打一耙,想了片刻,組織了語言,在應景耳邊嘀咕了一通。
應景臉紅的縮到被子裡麵不敢見人,都是什麼虎狼之語。
應景發誓以後再也不亂說了。
應景聽著他在外麵爽快的笑聲,床都跟著震顫。
不知不覺到了分彆的日子,公司發來消息,詢問漫畫進展怎麼樣。
應景把存稿發送了一部分。
公司開會通過她的稿子,讓回去趕稿,並把公司準備的禮品寄給了應景,讓她送給指導專家,算是應景的謝意。
他拿著應景的手機看著公司長篇大論的對她的指點,總結道:“公司挺好,看來很了解你。”
應景跺腳表達她的不滿,為什麼一個個的都拿她當小孩對待。
“你沒有給公司說,我們的關係?”
她看著他眼神冷冽,立馬跑到他懷裡:“這不還沒來得及嗎?”
應景在他棕色的眼魄裡看到了不滿,無視她撒嬌,冷哼了一聲。
幾位嫂子知道應景要走,吃的火鍋算是餞彆宴。
走的那天,冷風呼嘯著,院子裡麵樹葉裹挾著逃竄,門口的那棵小樹吹彎的能觸碰到地麵。
他目光灼灼,手心的火熱擦走了應景眼角的淚滴,“走吧。”
應景討厭這冷風呼和,也討厭這離彆時間。
上了高鐵,應景看著微信上消息,“預估項目一個月。”
這人,安慰的話也總是無懈可擊。
回到小窩,應景對著擺滿客廳的箱子不再懷有惡意,把所有的東西歸置好,滿滿當當的。
開始了日夜不分的趕稿的日子。
提交上稿子,應景徹底癱坐在椅子上,溫雅計劃帶著應景去SPA。
風和日麗的天氣,和那些時日的冷風黃沙,把應景進行了割裂,有一部分留在了那場沙塵暴裡。
按摩帶來的舒緩,讓應景從裡到外的放鬆。
冤家路窄,應景看著嫋嫋走來的那對狗男女,溫雅如彈簧一樣彈射了出去。
“孟照青,你還有臉來這裡。”
應景不想成為話題,不待他們說話,便拉著溫雅去了隔壁房間。
“氣死我了!”
溫雅來回走路宣泄心中的鬱氣,看著應景安靜的坐在那裡,不解的看著應景:“你不生氣嗎?”
“生氣,隻是沒必要也不值得。”
溫雅看應景徹底放下,再想到她如今情況,泄了氣般坐在沙發上。
應景打算去點兩杯飲料,連廊上的地毯,柔軟無聲,頭頂的光明亮如白晝。
斜後方伸出一隻手,拉著她走到角落。
“現在可以鬆開了。”
應景看他依舊固執的不放手,用力甩開了他,看著手腕上一圈的紅暈,覺得惡心的難受。
“小景,這段時間過的好嗎?”
“我很想你。”
聽到這句話,應景胃裡直接翻滾:“孟照青,麻煩想想屋裡的你的女朋友。”
“小景,我還是愛你的,那些人都是過客,你才是我的歸宿。”
應景反應過來,已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手掌哆嗦,手心火辣辣的疼痛。
孟照青不死心把她擁在懷裡,聲音顫抖:“小景,我真的錯了。”
香煙和低劣的香水味讓應景頭痛欲裂,她掙紮要脫離他。
“放開她!”
生冷的聲音激打著應景的天靈感,應景猛然掙脫開懷抱,她看著林深陰狠的盯著孟照青,青筋暴起。
應景哥哥不讚同的看著應景,溫雅著急的一直對應景打手勢。
被打擾的孟照青怒火中燒:“你算哪根蔥。”
林深絲毫無懼孟照青的指責,冷眼瞧著應景:“你說,我算哪根蔥。”
“這是我老公,林深。”
孟照青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扭曲猙獰看著應景:“應景,你真是一□□,口口聲聲指責我背棄我們多年的感情,你呢,又好到哪裡去,早和這男人苟合到一起去了吧。”
應景還未反應過來,林深如猛虎般對著孟照青拳打腳踢起來。
應景拉不開,對著後麵哥哥哭訴:“哥...”
應景哥哥奮力拉住暴起的林深,孟照青早已麵部出血,淒慘倒地,哀嚎著起不來。
溫雅看著走在前麵的兩人,覷著應景臉色凝重:“我看著你好久沒回來,出門碰到你哥,便帶著他們去找你。”
應景看著她內疚,拍了拍她,這和她沒關係。
溫雅依舊氣憤:“孟照青,簡直下頭,虧著多年好友,就當白認識這個人。”
誰說不是呢,這麼多年依舊識人不清。
回到家裡,應景哥哥看著應景直歎氣,他肯定覺得她不爭氣,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家。
應景拿出醫藥箱,他看著她輕輕吹著,提著應景的胳膊放到了他腿上,眼神流露出的戾氣,讓應景不自覺的萎縮了肩膀:“看著我!”
應景聽話的抬頭,看著他眉峰聳立,應景想劍眉星目就是這樣吧,赤裸裸的坦誠,讓她自卑。
應景忽然覺得鼻翼酸酸的,心裡空落落的,害怕的揪著他的衣領。
她感覺到他緊繃的肌肉鬆懈下來,他撫摸著應景的後背:“哭什麼?”
應景搖頭也不知道哭什麼。
他無奈歎氣:“你都跑到彆的男的懷裡了,還不允許我生氣,你怎麼這麼霸道呢。”
應景抽噎著辯解:“我沒有,是他抓著我不放的。”
“我哥哥都不跟我說話,肯定覺得我爛泥扶不上牆,覺得對我特彆失望。”
“你是哭這個嗎?”
應景被他問的惱羞成怒:“不是,不是這個,是你對我凶巴巴的,也不聽我解釋,就瞪著我。”應景學著他的表情:“就這麼樣的,惡狠狠的。”
“我害怕。”應景抱著他的脖頸不撒手:“你相信我。”
長久無言,撫摸她後背的手也停了下來,她更加用力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