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咒回當首領5(1 / 1)

“歡迎光臨天使的微笑,請問您需要……小孩子?”

酒吧們被推開,上麵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提醒人客人到了,站在旁邊的美麗女人嫵媚一笑,歡迎話語張口就來。

還沒看到客人就先熱情招待,她風情萬種撥弄頭發,轉頭去看客人,就看到一個……小孩子!

女人鮮紅的指甲都快掐斷,豔麗的唇角抽搐。

綱吉推開大門,拘謹貼在大門扶手的地方,聽到有人招呼,連忙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非常美麗的大姐姐,小臉頓時紅彤彤。

“姐姐好。”

女人吞咽一口空氣,緊張到連話都不知道怎麼,半響才乾巴巴招呼:“小朋友你好啊。”

該死的,這種地方為什麼會有小孩子,該死的她很緊張啊,這要是小孩有個三長兩短,她就不活了。

綱吉可不知道她的緊張,他先是探頭往裡麵看,燈光音樂,來來回回的人影晃花了小朋友的眼睛,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奇怪的地方。

總覺得很害羞拘謹啊,踏不去出去。

好在有漂亮姐姐解圍:“小朋友你來這裡是要做什麼事嗎?”

綱吉眼睛亮亮的:“我要找人。”

她就知道!一定是哪個不著調的爹媽沒守住口,讓小孩子找來了。可惡,是誰,讓她找到了一定要把那家夥永遠塞到黑名單裡,永世不得超生!

綱吉不確定她知不知道甚爾先生的名字,所以儘力去描述:“很高,黑色短發,大概有這麼高——”

他去比劃高度,然而自己隻有那麼一丁點大,就算墊腳尖比劃也沒多高,偏偏他還覺得自己表達清楚了。

“身上的肉硬硬的,很硌人。”

他又想到一點,在胸口比劃:“這裡很大,很大。”

女人眼神快死了,她想想啊,一個不男不女的家夥,有大胸,是個侏儒,身上全是肌肉很硬。

——這個描述,真的是人類嗎?

她們酒吧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嗎?很疑惑啊,她都對自己的記憶力出現懷疑了。

“額,小朋友,能不能更加具體一點呢?”

綱吉想啊想,他覺得很顯眼的東西,有了:“這裡有一個傷疤,特彆酷。”他指著嘴角位置。

好的破案了,“我知道這個人。”原來是那個小小年紀就來找樂子的人。

“不好意思小朋友,他剛剛出去前不久,現在不在這裡。”

綱吉表示:“沒關係,我在這裡等。”

他沒注意到,旁邊有幾個人在偷聽他們講話,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彼此明白了。

禪院甚爾沒錢了,要想支付酒吧的天價消遣費用,他時不時就會接下一兩個任務出去,完成任務後有錢了就去用完,用完後再賺。

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誰先來臨。禪院甚爾是最標準的自我享樂主義。今天有錢今天話,明天再想明天事。

有時候他自己也覺得挺無趣的,但是沒辦法。他的內心空了一塊,怎麼都填不滿。

隨著時間流逝,洞口越來越大,今年天寒,禪院甚爾內心也有一層雪。或者說,他一直處於冬季裡,寒風不分日夜刮取他的心,大雪不分年月掩埋他的情。

這落雪的季節,大概永遠不會過去。

漆黑夜晚下,他如同孤狼一樣遠離人群獨自在黑暗中舔舐傷口,這次的任務有點難,對方反抗的太厲害,他的腹部被捅了一刀。

“喂聽說了嗎,沙金那家夥發現了個好獵物,還是自動送上門的。哈哈哈,你敢相信,一個普通小孩居然敢闖天使的微笑,哈哈哈,白來的肥羊居然被沙金那家會遇上了。”

“怎麼,你羨慕。”

“那當然了,沙金一定能把那小孩賣個大價錢吧,再說了那小孩一看就是個白道中中人,能值不少錢,至少一千萬。”

“嘶——好多錢啊,單數這種不道德的事情還是少做吧,我是羨慕,但是下不去手。”

“哈哈,你這家夥還給我裝上了,都是詛咒師了還給我裝善良,你真虛偽。”

黑暗中,禪院甚爾無聊的合上眼睛,那些事情他見過不少,他對彆人的命運沒有任何意見。

隻是,小孩兩個字觸動到他心底,也不知道小鬼現在在做什麼,睡覺了嗎。他最喜歡睡覺了,現在應該在好好當他的大少爺吧。

也好,可千萬不要在他這個爛人身上浪費時間。大少爺安心當好大少爺就行了。

享受錦衣玉食,備受寵愛,有坦蕩光明的未來。

“誒,那孩子怎麼會到天使的微笑來著。”

“來找人的,就那個前幾天來的那個,那個啥,被禪院家除名的那個知道吧。”

“小孩就是來找他的。”

“你說什麼。”

那人不耐煩又重複一遍,“我都說了是來找禪院家的……呃!”

還沒說完他就被掐住脖子,暴力推到牆壁上,身體靠著堅實的牆壁卻沒有任何安全感。

是誰!

到現在他才發現,旁邊那人早就被打暈了,所以剛才那個問的人是誰?

烏雲籠罩月亮,被一陣微風吹散,露出身前高大的影子,他哽住脖子吃力看過去。

黑色短發,綠色眼睛,還有標誌性的傷疤。

“禪.院、甚、爾。”男人一字一頓喊出名字。

無論他說什麼禪院甚爾都不在意,他滿心隻有一個念頭:“你剛才說什麼,有小孩在找我。”

那一瞬間,他心裡閃過無數念頭,最後都被行動給打破,什麼都沒想,什麼都不去想,他很生氣,超級生氣。

好好當你的大少爺不好嗎,到底為什麼要跟著他,現在好了,陷入危險。就綱吉那細皮嫩肉的模樣和善良到懦弱的性格,絕對會被亡命之徒吃的一乾而儘。

“那些人在哪裡,說!”沒有一個多餘的字。

那人被嚇得瑟瑟發抖,太可怕了,那股殺氣,純粹濃厚,沒有一絲多餘的雜質,那是在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死神。

那群人真踢到鐵板了,如果男孩有個三張兩短。

禪院甚爾從彆人手裡搶走一輛車,油門一踩到底,根本不帶拐彎的動作,一直衝到目的地。

路上他冷靜的可怕,倒黴男人被綁在後麵指揮,全程一句話都不敢說。

現在的禪院甚爾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爆發,殺氣越發厚重,遍布車裡每個角落。

瀕臨爆發的火山,隻需要一點火星。

車停在一個很普通的屋子前麵,下車,關燈,他踹開屋子門,看到一地的人,和中間著急的綱吉……?

等一下,事情好像出現轉機,這跟他預想的似乎有點差彆。

他想想中,綱吉應該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軟綿綿奶呼呼的,一定哭唧唧的在裡麵喊救命,被欺負被恐嚇,他一定是可憐巴巴縮在角落。

而不是……現在這樣。

“甚爾先生,太好了你來了,快來看看他們為什麼突然倒下了,我不知道原因。”綱吉看到禪院甚爾就看到救星一樣,連忙跑過去指著地上的人們。

小臉驚魂未定。

他在等甚爾先生的時候,一個人來告訴他他知道人在哪,綱吉就傻乎乎跟上了,被帶到車上他也沒覺得奇怪,一直跟著來到個詭異的地方,有一群人對著他笑,小綱吉終於發現不對。

他想跑,但是叔叔們不讓,還想抓他,然後就暈倒了。一群人躺在地上抽搐,對小孩來說這就是非常可怕的景象,在此之前他試過叫叔叔們起來,沒成功。

聽完全過程,禪院甚爾沉默了,他覺得他來就是個笑話。

轉身就走。

腿被扒拉住,他盯著小孩頭頂的頭發,語氣嚴厲:“放手。”

“不放,放了你就要走,我不放。”綱吉抱的的更緊了。

禪院甚爾甩腿,甩不出去,綱吉是一條賴皮蛇緊緊扒拉住對方,就是不放手。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

綱吉緊閉雙眼,什麼都不去看,什麼都不聽。

直到禪院甚爾沒辦法,他苦惱的抹一把臉,掐住小孩軟乎乎的臉頰,把小臉蛋擠成個雞蛋形,他滿意了。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跟著我,禪院家的人說過吧,我是一條養不熟的狗,最廢物的東西。”

他臉上冷靜的神色仿佛說的不是自己,而是貶低的另一個人,毫無感情。

“你需要我什麼?”

“才不是!”綱吉突然大聲反駁,氣鼓鼓的瞪大眼睛。

“甚爾先生才不是,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甚爾先生是勇者,是大英雄,是個頂天立地的人,我不允許你說他。”

綱吉委屈的說:“我的床很大,你可以一起睡,雖然我的人零花錢都在父親那裡,但是我可以少吃一點,養甚爾先生完全沒問題。”

“以後長大了,我就能賺錢了,到時候一定能養好甚爾先生。”

“我對禪院家的人說好了,甚爾先生是我的家人,才不是流浪午犬,他是真正的英雄。”

綱吉站好,棕色的眼睛深處彌漫一絲碎金,他突然變得很冷靜,身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呐,甚爾先生,我們回家吧,這一次不會有人把你趕走了。”

瘋了,都瘋了。

區區一個小鬼而已,為什麼身上居然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魅力。

隻是看著他的眼睛,就說不出拒絕的話。

“好。”

他仿佛聽到冰雪消融的聲音,明年大概會有一個美麗的春天。長留在心底的嚴冬終於跨過漫長的時間,迎來轉折。

畢竟,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