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生未到 在茉莉女王離開的一年之後,……(1 / 1)

在茉莉女王離開的一年之後,之樹追趕著一對男女。之樹發現前麵路口一個背著書包的帶著粉色帽子的女孩, “抓住他們!他們是小偷!”,之樹呼喊著。

結果女孩聽到轉頭,非但沒做阻擋,還自動讓路,自顧自地向前走去。隨著之樹的呼喊,追趕的人群越來越多,小偷們見勢不妙丟下偷來的東西就跑。之樹拿起東西,隨後交給警察。警察們對這個見義勇為的男孩表示讚賞,其中一名警察是許一菲的故知徐天成,拍了拍之樹的肩膀,感慨一聲:“辛苦。感覺在你的身上看到那個女孩的影子。”

之樹:“可能是,被她的正義感傳染了,也變得愛管閒事起來。”

徐天成:“嗯,傳染得好。如果匡扶正義是一種傳染病的話。”

之樹回一句:“病入膏肓!”。聽罷,徐天成向之樹回一個敬禮。之樹隨後便目送徐天成警官坐上車離開。

臉上突然一點濕潤讓之樹出於本能地看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的烏雲吞掉最後一點陽光,開始為非作歹。

之樹並不在意,在雨中慢悠悠地散步。對於之樹而言,從前對於雨水的陰霾已然消失。當之樹走到一個路口時,發現在路邊關門商鋪門口蹲著一個躲雨的女孩。而讓人在意的是,這個女孩正吃力地喘著粗氣。

之樹上前:“你還好吧?”

粉色的帽子抬起,一張熟悉的臉龐袒露在之樹麵前。之樹在那一瞬間愣了神,他的內心已經先一步喊出來一個人的名字——

許一菲?

女孩手上拿著哮喘藥瓶,劇烈呼吸的身體反應已經有些緩和,含著藥說一句:“沒事。”

“那就好。”,之樹點點頭,然後在女孩旁邊站著。

女孩疑惑之樹在收到平安訊息之後為何還不離開,便補充道:“我真的沒事了。真的謝謝你。”

之樹:“嗯——我知道。”

女孩:“那你為什麼不繼續走下去?或者說回家?”

之樹:“因為下雨,我在這等雨停。”

女孩:“哦——”

在這一個“哦”之後十幾分鐘的空氣中,便隻剩下女孩有些重的呼吸聲、雨聲以及偶爾響起的來自之樹的口哨聲。之樹的口哨吹的是《送彆》這首歌,雖是聽起來有些斷斷續續,但還是能從起伏的音調中辨彆出來。

“這首歌,我很喜歡。”,女孩站起來,已經完全恢複正常。

“嗯——謝謝。”,之樹忍不住轉頭看了看女孩那張熟悉的臉,但從那張臉看不到那種專屬於茉莉女王的氣質。理智告訴之樹,麵前的女孩不是茉莉女王。而記憶一下子將之樹拉回與茉莉女王相處的日子。在那些日子裡,茉莉女王有一天跟之樹分享WB上一個跟她長得很像的跑腿博主。那個時候茉莉女王對那個博主很驚奇,還特地私信過對方!

她,會不會是那個博主?

女孩這時把耳朵上的無線耳機取下,手機便外放出一句來自某APP的語音,“XX地圖持續為您導航,XXX公寓距離您還有八百米。”

之樹聽到這個地址,心裡一驚,琢磨著:這不正是自己的家嗎?正想著就此詢問一番,結果女孩一句道彆便撐起傘走入雨中。

之樹看著遠走的女孩,在內心燃起一種衝動,驅使他奔跑在雨中,朝著那個熟悉的背影跑去。之樹躲進木一一的傘下。

之樹微微喘氣,一開始在麵對木一一疑惑的神情有些無所適從,然後才下定決心詢問:“同學,能不能載我一程?不,撐傘送我一程?我家就是在剛才你手機提及的那個公寓。”

女孩名叫木一一,在聽到之樹的請求後,看進之樹的眼眸,想去讀懂之樹有些躲閃的眼神來辨彆來人的善惡。她覺得一個會在乎彆人生死的人,應該算不得一個惡人。

木一一:“可以。走吧——”

到了公寓,之樹道謝後一路上樓梯而木一一緊隨其後,然後他們在之樹家門前停下。

木一一:“這是你家?”

之樹正掏著鑰匙,“嗯。是我家。”

木一一:“或許你認識這裡麵一個叫冷眼船長的人嗎?”

之樹停止轉動插在門上的鑰匙,但他能感覺到心裡某個角落裡的一扇門隨著一聲“吱嘎”,打開了——

之樹:“冷眼船長,是我——”

木一一興奮地從包裡拿出一個包裹遞給之樹:“太好了。我呢是WB上的跑腿博主。這個給你。是WB上一個叫茉莉女王的人叫我轉達給你的禮物。”

之樹接過禮物,“她什麼時候交代給你的?”

木一一回答:“一周以前。拜托我很久了。”

之樹拆開包裹:“怎麼可能!”

“哦對了,當你收到禮物之後。她讓我當麵向你念一段話——”,木一一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機,根據手機上的截圖念誦起來:

冷眼船長,好久不見。很意外吧——老娘。

“這個老娘是她說的,不關我的事。”

“還是我自己看吧。”,之樹搶過手機。

“喂!你這是不禮貌的行為。”

“對不起!”,之樹敷衍的道個歉,自顧自地看著手機裡的一段文字。

在文字的最後,茉莉女王寫到,“我一切都好,不要找我。”

木一一見之樹已經閱讀完,趕忙搶過手機,倉促一句再見便飛奔著下樓。因為木一一覺得之樹的氣場變得奇怪,像是一個蓄勢待發的黑洞,將要吞噬所麵對的一切事物。

之樹反應過來,追下去,他必須知道文字背後的茉莉女王究竟躲在什麼地方?這個木一一一定知道,茉莉女王到底在哪?可是之樹下樓後,發現木一一已經不見蹤影。之樹攥緊拳頭,仿佛在下著什麼決心。

【冷眼船長】

世界上一個你出現了,既然來生未到,今生定要找到你。哪怕,這些文字背後是一場惡作劇,但我不願意放棄這一丁點名為希望的星光。我也許不相信奇跡,但我相信這世界一切的怪異。

【木一一】

在歸家的大巴車上,我帶上口罩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禁想起今天的種種。

冷眼船長?茉莉女王?如此中二的名字。我為此還禁不住笑出聲。我拿出手機,向給我私信的茉莉女王回一句:“任務完成。”

茉莉女王回的很快:他什麼反應?

我:看不出什麼反應,不過氣場變得有些古怪,感覺會吃人。

茉莉女王:謝啦。這是給你的酬勞。

一個碩大的紅包砸進聊天框,我沒抑製住愛錢的本性,搓搓手兩眼放光地點開。

四位數!

我:你們是戀人關係嗎?為什麼讓他不找你呢?

茉莉女王:不知道算不算得是戀人。可能準確來說是熟人。不讓他找我是因為我會去找他。我知道他的所在,而他卻不知道我的所在,如果他能待在原地彆動,我們能更容易找到彼此,不然我們之間可能會錯過。

我瞪大眼睛,折服於茉莉女王高深的理論,順帶發了一個吃驚的狗狗表情。

我:你記得早點去找他。他看著挺著急的。不過你為什麼不直接聯係他呢?

茉莉女王:這個可能不方便告訴你。

我:啊!沒事沒事。那就晚安——

茉莉女王:晚安。

“你好,你旁邊有人嗎?”,一句來自高處的話語讓我抬頭。一張帥氣的臉龐便映入眼簾,但麵對這張臉,我有些局促不安。

“沒有”。我還是答了他一句。聽到我的回答,他在我旁邊的座位上放下書包,然後坐下。

過了三站,他起身按下下車的提醒鈴。

我眼看著他要下車,內心的著急讓我做起思想鬥爭。

許久,他下車的站點到了。

這麼快?時間的流逝仿佛在思考的過程中開啟幾倍速,像是一刹那就能抵達幾百米開外之處。

他下車,而我看著他的背影,內心一直重複著——問他!問他!問他!

終於,我打開車窗叫住準備從車站離開的他,“那個!同學?”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我。

“你?”我指了指他,“是不是叫許一北?”

他瞪大的雙眼很直接給予我答案。還沒來得及讓他再多加反應,我乘坐的車已經往前開去。

如果他是許一北?那我有一個夢似乎找到通往現實的鑰匙,或者更準確來說,我可能旁觀過一個名叫許一菲的“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