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船長】

在99號離開的一周後，茉莉女王找到我想去祭拜去到另一個世界的99號。而這正好也是我母親的想法，不謀而合的兩人便著手準備東西。

在包著餃子的時候，我同她提及我想參加高考的想法。

“所以你要參加高考？你想好要做什麼了嗎？”，茉莉女王激動得有些過分，全然忘記自己身上縫了幾處傷口。

“我是有打算的，而且已經準備了很久。但每年的高考都是雨季——”

“這樣啊，希望明年能不再是有雨季的高考，或者你不再被靈魂隨便叨擾。”，茉莉女王裝模作樣地乞求，“不過我信不了這個，我更相信天氣預報。”

我“那你有想過做什麼嗎？”

茉莉女王一臉憧憬地說：“鋤強扶弱的女警察！”

我：“那你現在的專業？”

“誰沒有年輕過呢？當時我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應該長什麼樣子，畢竟我——”，茉莉女王說著便哽住了。我猜她可能是想提及她的父親。

“總之，這個你需要好好思考。”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勵。

“如果——”，我剛想提及我對於專業的一些想法，母親便插進來問我們包了多少。

“如媽，還不是很多。”，茉莉女王憨憨地答。

“那你慢慢來，我看你包的比小冷快。”，母親跟茉莉女王親密無間，相視一笑。

茉莉女王笑著：“謝謝如媽！”

母親收拾桌上已經包好的餃子進了廚房。

我小聲跟茉莉女王嘟囔：“我覺得我媽已經被你搶了去。”

“那真的是，不好意思。”，茉莉女王用肩輕撞我顯露得意。

我倒也不惱，就是不自覺嘴角上揚，控製不住地又不得不加以抑製，可能是因為我對於輕易的笑很不適應。

“你剛才想說什麼？”，茉莉女王突如其來地對視讓我空白了幾秒。可能是因為剛才悄悄看她的睫毛，忽上忽下，一時間思緒都落到那對睫毛的運動規律上。

“我——我——我。”，怎麼還結巴上了！

還好在我緊張之際，茉莉女王的手機響起，也順勢將我從莫名的窘迫中解救出來。看到茉莉女王走開，我不自覺舒一口氣。

茉莉女王：“我快遞到了！我下樓去取一下！”

我：“我幫你去取吧，你現在還在恢複期——”

茉莉女王：“行！那拜托你了。”

【茉莉女王】

下雨了！糟了！我穿著拖鞋急急忙忙奔下樓，到了一樓便看到冷眼船長蹲著，喘著粗氣，像是經曆過一場漫長的鬥爭。

我：“冷眼？你——還好吧？”

冷眼船長：“還好，隻是有些乏力。”

“那我扶你到樓梯坐一下吧。”，說完我便攙扶著他坐到第一階台階上。我坐到他的旁邊，看著他痛苦的模樣束手無策。

他的頭毫無征兆地倒在我的肩膀上。他的手裡還拿著我的快遞。他似乎睡著了，臉上痛苦的表情也因此得到減輕。

“這樣怪異的人生，很辛苦吧——”，我跟他說話，卻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要是有個醫生能拯救你就好了。”，我儘可能不挪動肩膀地將他手裡的快遞拿過來。快遞裡麵是我給99號準備的小玩具熊。

不知過了多久，我麻木的肩膀感受到來自他的抖動。

我：“醒了？”

冷眼船長吃力地挪開自己的腦袋，還邊跟我說：“對不起。”

我：“沒事——那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冷眼船長：“還不行，因為我現在好像感受不到下肢的存在。”

我：“怎麼會？”

“雨天往往都會這樣，偶爾會短暫喪失部分身體功能，偶爾我不是我。”，冷眼船長雲淡風輕地同我講。

“很辛苦吧？我剛剛在想，要是能有個醫生拯救你就好。”

他搖搖頭，“我這個怪異的病是沒救的。”

“不過我想到自己的未來理想的職業。”

“太棒了！是什麼？”。

“你不是說你想成為警察嗎？那如果你成為警察，我想成為醫生。”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乾嘛突然說到我的職業規劃。”

“因為——”

“小冷！你沒事吧！”，如媽的出現打斷冷眼船長即將說出的理由。

我舒一口氣，看著如媽攙扶著冷眼船長上樓，可是在某個瞬間，他回頭看向我，我正好與他的視線相撞。那一刻我慌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冷眼船長的眼神深處，好像有一個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