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你們仙門修士的存在才是這……(1 / 1)

鬱曜接到的任務是前往九大仙城之一的棲霧城剿滅十二魔道之一青棠宗的一個暗樁。

棲霧城。

溫言看著眼前人聲鼎沸的酒樓很難想象這裡會是青棠宗的暗樁。

鬱曜看溫言駐足凝思便笑了笑:“據說棲霧城的魚子羹用的是霧湖的藍鰓鱸魚,味道最為鮮美。阿言,咱們可以先好好嘗嘗,在進行任務。”

溫言冷哼一聲:“我才不會吃魔修做的食物。”

“若無意外,這裡的大部分人都與青棠宗無關。”鬱曜說道:“倒不如裝作食客打聽打聽。”

鬱曜說完便走入醉鮮樓,溫言也跟了上去。

作為棲霧城最出名的酒樓之一,此時醉鮮樓幾乎坐滿了食客,溫言與鬱曜好不容易才在角落找到一個無人的位置。

兩人剛落座,店小二立刻拿好菜單前來。

溫言一直表現地興致缺缺,一坐下就一言不發,隻留鬱曜一個人和店小二交談,鬱曜看著菜單又聽店小二推薦,按溫言的喜好點了三菜一湯。

一般情況下多是溫言在任務中負責和其他人交流,鬱曜作為主要戰鬥力對付敵人,但是今天的溫言的態度很是消沉,所以隻能由鬱曜負責探聽消息。

在點完單後鬱曜學著溫言溫言以前打聽消息的做法拿出玉錢交給店小二剛想說話酒樓門口卻傳來一陣人聲,一個穿著白衣的翩翩公子帶著幾位侍從走入酒樓。

在白衣公子出現後,喧鬨的酒樓安靜了一瞬,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位白衣公子身上。白衣公子卻無視了眾人的目光,自顧自地上樓,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動作。

溫言在白衣公子出現後便一直觀察著對方,發現對方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魔氣。

店小二剛收了鬱曜的玉錢,見到溫言的視線,便笑道:“這位客官,方才那我公子是我們醉鮮樓的東家‘念雪公子’,他可是棲霧城的風雲人物,位列棲霧四公子之首。東家每日都會在醉鮮樓選一位食客邀請上樓論道,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殊榮。二位真是有福了,公子現在來到醉鮮樓,指不定今日被邀請上樓的人就是二位呢。”

“他是你們東家?”溫言思忖片刻:“敢問你們東家為何能位列棲霧四公子之首?這論道又是何意?”

“這棲霧四公子指的是棲霧城容貌最出色的四位公子。我們東家雖是散修但修為高深,如今已陷入瓶頸,為了突破便去找了聽天閣的卜算,然後才定下了與食客論道的規矩,據說他突破的機緣便是在咱們醉鮮樓的某位諸位食客身上。”

溫言聽罷暗暗蹙眉,沒再多說什麼。

店小二離開後,溫言開口:“阿曜,關於醉鮮樓的東家你怎麼看?”

鬱曜有些無奈:“阿言,我看人一向不如你。你看出了什麼嗎?”

“沒有問題。”溫言有些鬱悶,他強調:“但是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就在二人說話間,第一道菜上了,是魚子羹。

看著色香味俱全還冒著熱氣的魚子羹,溫言隻是攥緊了手中的筷子。

鬱曜眼中帶著一絲笑意:“阿言,你真的不吃?”

溫言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隨著第二道菜上來的,還有店小二笑得燦爛的臉。

“二位客官真是好運。”店小二將菜放下:“小的剛說東家有可能請二位客官論道,東家真的請了!還請二位客官用完膳後上樓去見東家,按照規矩,二位客官今日的菜品全部免費。不知二位客官可要添些什麼菜?當然都是免費的。”

“水煮鱸魚、香酥鴨、菌菇雞湯、蟹黃豆腐、翡翠白玉。”溫言端起碗嘗了一口魚子羹:“不在這裡吃,我都要帶走。”

“好咧。”店小二回答:“小的這就叫後廚為客官準備。”

鬱曜的目光落在溫言身上,還未開口,溫言搶先道:“阿曜,你說的對,他們都是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做的菜,我沒有理由不吃。”

“說實話,這裡味道不錯,難怪這麼多食客。”

醉鮮樓的頂樓是一個典雅的大房間。

溫言走進時,念雪公子正坐在茶桌前在沏茶:“二位客官請坐。”

溫言和鬱曜卻隻是站在房門前,沒有繼續前進。

說實話,溫言是不相信他和鬱曜的運氣會這麼好,作為任務突破口的念雪公子能恰好在眾多食客中選中他們。

而且雖然念雪公子身上沒有一絲魔氣,溫言卻依舊認為念雪公子有問題。作為寒月族人,他對魔道中人的感覺十分敏銳,所以念雪公子現在表現出的無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代表這個人更難以對付。

念雪公子見溫言和鬱曜不僅沒動還有些戒備溫柔的笑了笑:“二位天星宗的小友不必緊張,今日念雪不會對二位小友出手,正如念雪所說,今日來此隻是為了論道。”

他知道我們是天星宗的弟子?

溫言心中訝異,不僅是溫言,鬱曜也已經在暗中念了一個劍訣,做好了戰鬥準備。

念雪好似沒有看出溫言和鬱曜的緊張繼續說:“念雪找過許多人論道,卻從未與天星宗的弟子論過道,所以故意賣了個破綻給天星宗,這不,等到了二位小友前來。”

隨著念雪的話音落下,房間周圍的環境一變,無形的氣場圍繞在房間中,在氣場的壓迫下,溫言發現自己竟然連一個動作都做不出來,更彆說對念雪發起進攻。

這也代表著念雪公子強出溫言許多,對念雪公子而言想要殺了溫言隻在舉手之間。

在下一個瞬間,念雪公子又溫柔地笑了笑,氣場消失不見,他伸出手對溫言和鬱曜示意他麵前的兩個空座位:“二位小友請坐,放心,今日念雪隻為論道,不會對二位小友出手。”

溫言雖然立誓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魔道中人,但是也並非是視死如歸之人,除非必要時刻,在大部分情況下,他會優先選擇保命。

畢竟隻有活著才能殺更多的魔修和魔族,再說了,就算今日不能殺了這個叫做念雪公子魔修,他總有一天會殺了。

鬱曜似乎也有類似的想法,二人這一次終於踏進房間坐在了念雪公子的對麵。

此時的念雪公子已經沏好茶,他將茶杯分彆放在溫言和鬱曜麵前開口道:“想必天星宗已經告訴了二位小友,念雪出自青棠宗。”

溫言和鬱曜沒有回答,念雪公子也不在意,自己繼續說:“在此之前,念雪與許多仙門中人論過道,有散修,有大宗門的弟子,有實力平平的,也有一方大能,但是這些人都未能說服念雪。”

念雪公子忽然輕笑一聲:“他們不僅未能說服念雪,還被念雪說服,信了念雪的道,說來也真是無趣。念雪希望今日二位小友能給念雪帶來驚喜,若是二位小友能說服念雪,那念雪便贈送二位小友一個禮物,如何?”

溫言聽出來念雪公子的弦外之音,他抿唇思忖片刻:“敢問念雪公子,要論的道是什麼?”

“想必二位小友也知道,我青棠宗是十二魔道之一。隻是念雪一直不解,為何仙門中人要對我青棠宗喊打喊殺。就以念雪為例,念雪雖出自青棠宗,卻從未行過謀財害命,殺人放火之事。真要論起來,念雪犯下的殺孽或許還比不上仙門中的某些修士多。”

“你們青棠宗的功法以采男子精元作為根基,門中弟子與男子雙修,耗其修為、損其道心甚至能奪人性命,既然對世人有害,我們為何不能對青棠宗喊打喊殺。”

聽了溫言的話,念雪公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挑眉:“哦?原來是對世人有害嗎?可是你們仙門修士不是也在做類似的事情嗎?不,不對,應該說你們仙門修士做的更過分。”

溫言蹙眉:“你什麼意思?”

“仙門修士修煉以靈氣作為根基,靈氣乃是月神融合天地所化,也就是說仙門修士修煉吸取的是月神的精元。”念雪公子回答道:“都是吸收他人精元,又何談仙魔之分?”

念雪公子說著又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開口:“而且——小友,你可知道魔種誕生的緣由?這天下為何每萬年就要爆發一次魔劫的緣由?”

“魔種誕生於世人的魔念,所以隻要世人魔念尚存,魔種便不死不滅。至於魔劫,不過是魔種殘暴的本性作祟。”

“嗬,意料之中的答案。”念雪公子又笑了笑:“很可惜,小友,這個問題你回答錯了。魔劫爆發的真正原因是——平衡。”

“天地間的靈氣和資源皆有定數,當修士的數量達到一定的數目時,天地就會失衡。最初,北冥界的天道並不完善,所以才會有天界存在,可是後來天界眾神的力量到達了極限,於是魔種降世,因為隻有天界眾神死了,天道才能成熟。”

“如今的情況依舊類似,所以每當世間的人口和修士到達一定數量和規模時,魔劫就會爆發,這是天道平衡天地的手段。”

“所以啊。”念雪公子看向溫言:“你們仙門修士的存在才是這天下經曆魔劫的緣由,才是對世人有害的。既然如此,你們又憑什麼說我們魔修呢?害一人和害天下人,這之間的輕重想必很明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