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第一天 “嗯,長樂還等著我呢……(1 / 1)

“嗯,長樂還等著我呢,我先去找她了”

鄔久說完步伐加快,一下子沒了影。

薑小娘頃刻間腰彎下細微弧度,有人進來時又挺立起來。

她不過是問問,溜這麼快做什麼。

鄔久走出一段距離後,慢下來。

【鄔久你怎麼啦?】,主腦沒懂鄔久為什麼走這麼快,心率還有點高。

【沒事,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慌,可能是因為身份上的原因?】

鄔久自己也不明所以,隻是對薑小娘那番神情語氣,感到莫名的不安。

她並不知曉,這是身體內殘留的本能反應。鄔久自幼無父母,未曾經曆此類教育,自然不解其中深意。

月明清則不同,她生於此土生土長,家庭環境雖然普通,父親嚴厲且忙碌,無暇顧及她,但外界對女子的種種規矩,早已深植於她的骨髓。

回到房間,月長樂手中筆走龍蛇,正描繪著從鏡中瞥見的鄔久身影。

“是誰啊?”

鄔久坐回原位,手中書頁輕輕翻開,繼續沉溺其中,“官府之人,來談案情。”

“哦,今夜可否留至我入睡之後?”月長樂輕聲道。

“好”

月長樂畫畢,停下給鄔久看:“如何?好看嗎”

鄔久抬眼細觀,最後重重點頭:“好看,比之前更完美”

月長樂聞言,喜上眉梢:“果然勤學不輟,方得精進。”

言罷,轉身繼續研習。

【鄔久,你要看書我這裡有啊,我收錄了好多】,主腦一見鄔久看完一本合上,立刻跳出來。

【不用了,這裡還有很多】

鄔久看到過主腦平時看的那些書,她理解各有各的喜好。

【哦,好,你看完了跟我說,我數據庫有好多】

【好】

鄔久起身翻找書,想起個事問主腦:【你現在是用能量運轉的嗎?】

主腦摸不著頭腦,【對啊,不用能量還能用什麼】

【沒事了,去玩吧】

【哦,好】,主腦乖乖去玩不要網的單機遊戲。

鄔久拿起一本陣型介紹的書,想著問題,主腦依舊是用能量運行的。

如果真的換到另一個世界,這個能量還可以用?

用完了怎麼辦,主腦是有儲備能量但是不知道能撐多久。

看來需要找一下不用能量或代替能量的方法了,不然能量用完那日,主腦大概是要休眠的。

也可能她其實隻是腦電波正好跟月明清符合,在她身上醒來,這個星球聯係不到聯邦隻是沒被發現?

鄔久想了許多,拿著書繼續看起來。

臨睡前月長樂突然問了個問題:“寶瑞,你明日是否須上朝?往昔爹爹有空時晨起必赴朝”

鄔久問了下主腦得到答案:“是,要去的,明早我就不找你了,太早了你多睡會”

月長樂不樂意:“不要,你曾許諾,晨起必來尋我,明日也要,早起有益身體”

鄔久應允,月長樂方才安心,鄔久這才被放行回房安寢。

月長樂輾轉反側,自問是否過於任性,是否顯得無理取鬨?

夜深人靜,思緒萬千,難以成眠。

與此同時,俞九祥院內練劍,月色朦朧,劍光如水,樹葉隨風飄散。

禦史旁觀良久,終於開口:“且慢,樹葉皆因你劍舞而落,可休矣”

俞九祥收劍停下,歉意道:“失禮,未察樹葉遭殃”

禦史行至樹下桌椅落座:“何事煩心?”

“無事,隻是練劍”

俞九祥落坐在禦史對麵,抱劍講完一句就安靜下來,盯著桌麵無言。

禦史對他這個性格習慣了沒感到冒犯,兩人靜坐著。

禦史回想起最初撿到俞九祥時的場景,那天他正好去它國處理完事,兩國交界處遇到躺在地上血染滿身,昏迷不醒的俞九祥。

出於不忍一條生命逝去,還是冒著風險將人救下,放置醫館醫療。

結果回家發現本該在醫館的人居然隨著他回到了家中,給他嚇了一跳。

後麵好說好勸也不離開,問什麼都不答話,在一次遇險時被俞九祥所救這才讓禦史接受了他。

發現俞九祥就以天為被,樹木土地為床,安排他在家中住下。

逐漸熟悉才發現俞九祥不是啞巴,隻是不喜歡講話,要禦史說可能是有點心理問題。

時日久了,禦史也知曉他可能在那時腦子受到重傷,啥都給忘了。

醒來第一眼就見到他,一直跟著他到家裡。

除了身份有問題,話不多,對禦史來講俞九祥簡直是個天降福星。

武力強,可以給他保護安全,不要錢免費高質量勞動力。

隻要負責吃跟住就好,要求也不高,禦史想到這感歎,要是每個下屬都這樣就好了。

他可以輕鬆很多。

月掛中梢

“夜深了,勿再練劍,寒氣逼人。”

官方話語關心幾句後禦史想起一件事:“明日你往乞丐街一行,近日有惡徒橫行,搶劫傷人。雖數次捉拿未果,其組織複雜,你或可潛入,探其底細”

“嗯”

俞九祥講完覺得太冷漠又補道:“好”

禦史笑了,這字加的意義不大。

“行,我走了”

——

晨曦微冷

鄔久起身整理好,去食膳遇到薑小娘。

兩人見麵都當忘了咋日的事,薑小娘舉碗勺粥,放到鄔久麵前。

“今日初去,諸多事宜須留意……”

薑小娘回憶夫君同她講過的內容,細細叮囑著。

“好”,鄔久喝粥聽著,適時回上。

鄔久飽食之後,欲起身離去,薑小娘心中忐忑,急忙道:“且慢,物事可曾備齊?”

鄔久落回座位,點頭:“皆已妥當。”

“且攜些乾果,途中饑時可充饑。你父官袍過大,昨日匆忙未及修改,今日歸後,我即著手整改”

薑小娘取出早已備好的零食袋,掛於鄔久腰間,見袍服寬鬆,便折疊多餘之布,口中絮絮叨叨。

“都聽你的”,時間快到了鄔久也不急,慢悠應合薑小娘。

“行,去吧去吧”,薑小娘目送鄔久走遠,坐回位置上喝了一口,放下勺子。

“沒胃口了,孩子初入朝堂,不知能否適應。”

婢女欲言又止,小姐精神飽滿,定能應對自如,隻是夫人過於憂心了。

鄔久行至月長樂房前,見其已醒,隻是靜坐出神。

月長樂聞聲扭頭,嬌嗔道:“我還以為你將我遺忘了”

月長樂可是聽了下人說她去食膳準備要走。

“不會忘的,隻是不願擾你清夢,故稍待片刻,我要走了”

“嗯,我在家等你!”,月長樂聽了解釋氣消了,一骨碌爬起來,赤腳踩地給了鄔久一個擁抱。

鄔久覺得月長樂第一天的驕傲人設一去不複返,熟悉了就本性顯露?

兩人都不知這是雛鳥情節。

一人認為是隱藏本性,一人完全沒發現問題。

鄔久輕手輕腳地將月長樂放回床榻,輕聲道:“繼續睡吧”

步出府門,鄔久登上馬車,抵達宮門後,便步行進入宮中。

宮中官員眾多,曾於獄中相識者也有。

眾人皆點頭致意,卻無人近前,鄔久周遭似有隱形之壁,被無形排斥。

鄔久不受影響,持牌走到一處站立等待早朝開始。

禦史遠遠便見鄔久獨立,太顯眼了想不看到都難,就她一人獨立於世外。

其他官員都兩三而立,交談甚歡。

禦史知他們所想,若非相識,他也不願近前,以免招惹是非。

禦史頂著暗地無數目光與鄔久寒暄:“好巧,又見麵了。”

“確實,未曾想於此地重逢”,鄔久回應。

後麵又來了幾位,一看到鄔久就靠過來交談。

“妹妹長的真俊,很厲害啊,姐姐們久未見新人入朝,甚是歡喜”

幾位姐姐越看鄔久越喜歡,鄔久身邊一下子熱鬨起來。

好不歡樂,禦史站在外圍摸了摸胡子,暗自思忖看來是他多慮了,有這幾位月明清被孤立那是不存在的。

鄔久對熱情的姐姐們,一個個回答,乖乖任捏。

【鄔久,你好像那個誤入狼群的羊】,主腦抱頭,太嚇人了。

【她們這是給彆人看的,還有讓我不要太尷尬,姐姐們人很好】

鄔久對於對自己釋放善意的人都很有耐心。

到上朝時間,姐姐們圍著鄔久一起進入還耐心跟她講各種事,事無巨細。

鄔久站到姐姐讓她站的位置上站好,跟著眾人等皇帝。

禦史落在後麵,見自己被遺忘,撫袖跨步自行至位。

皇帝從專屬通道進入,直通前位,一進來就能坐到椅上。

俯視眾官員,目光於鄔久身上稍作停留,憶起肖嬪所囑,要他把月明清叫去給她解悶。

禦史欲出行,後方有人看到禦史欲奏事,搶先一步出列,彎腰行禮。

“臣有一事稟報皇上,民間近日有惡徒結黨,行凶搶劫,百姓日夜惶恐,不得安寧”

“禦史大人雖已派遣數批人馬,欲除此患,然皆未能成功,未能平息此事。臣等懇請皇上垂憐百姓疾苦,另選賢能,以解民憂”

禦史心中冷冷想著,真是一點不掩飾,就差直接告訴皇上。

看啊,禦史多無能,派那麼多人好幾次都沒解決問題,還得請皇帝派彆人解決啊。

皇帝把問題拋回給提問者:“愛卿認為誰合適?”

正合他意

“臣以為,月小將軍乃新晉之秀,剛步入仕途便遇此大任,若能著手處理此事,定能增長其閱曆與才乾,為朝廷分憂,亦為其個人曆練之良機。”

“望皇上聖鑒,賜予月小將軍此機會,以顯皇恩浩蕩,亦昭朝廷用人之不拘一格”

禦史皺眉,太明顯了,擺明就是給月明清下套,他都不能完成的交給一個娃娃。

到時候沒辦好在皇帝那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後官途無望。

有人針對她?禦史聯想到從早朝的孤立到現在的下難,很難不多想。

以後難咯,禦史知有人針對月明清,卻不便明言。

剛剛跟月明清交談是因為看不過這些老滑頭孤立小孩,而且他也有把握不會對他照成實質性問題。

現在性質不同,明顯有人盯上月明清或將軍府了,他在牽扯進去就不行了。

皇帝看出提問者的想法,卻是想順著,看看月將軍的孩子有沒有能力。

“明清將軍,認為如何?”

能如何,皇帝都問了你能拒絕嗎,能不能都得接受。

皇帝不待鄔久回應,便已決斷:“此事便交由月明清將軍,朕深信其有此能力,定能妥善解決民間之患”

鄔久隻得俯首應諾:“臣遵旨”

隨後,朝堂之上又陸續奏上數事,待諸事畢,皇帝揮袖示意退朝,群臣依次退下。

幾位姐姐尋覓鄔久,欲與其同行,鄔久正待隨行,卻聞皇帝近侍傳旨:“小將軍,肖嬪娘娘有請。”

鄔久隻得向姐姐們告辭,隨近侍往後宮。

近侍邊走邊道:“小將軍,此乃天賜良機,肖嬪娘娘召見,定是看重。若能得娘娘歡心,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鄔久默然,近侍見其不為所動,不再多言。

心中暗想,此子性情剛毅,頗似月將軍當年。

月將軍因剛直不阿,曾屢遭坎坷,這子承父業的小將軍怕是要入她爹後塵。

——

鄔久靜立於門外,待太監傳旨:“小將軍,請進。”

鄔久步入房內,肖嬪斜倚美人椅,侍女於後焚香。

肖嬪見鄔久入內,微微起身:“坐,聞你已承父業,真乃英雄出少年”

鄔久卻道:“娘娘過譽,臣不敢當。不知今日召見,有何吩咐?”

鄔久將話題引回,她對情緒敏感,肖嬪當時是真心驚喜開心。

今日情緒怪異,似有真心,又似有保留。

先前有人暗示與肖嬪親近可望高升,言辭間卻無敬意。

到門外後人在房內清醒卻讓她站在外麵等待,言行不一,令人費解。

肖嬪輕笑:“你救我之恩,我當銘記。若非你,我身上必留傷痕,何其不雅”

鄔久回應:“此乃微末之勞,娘娘無需掛懷”

肖嬪輕歎:“怎能不掛心?我的性命多重要啊,來人將那盒紅盒子給恩人”

肖嬪命侍女取一紅木盒贈予鄔久。

侍女領命,取來一沉甸甸的紅木盒,盒上雕刻精細,顯是貴重之物。

肖嬪見鄔久未動,輕拈葡萄,半開玩笑道:“恩人若不收,我便每日召恩人入宮,直至恩人肯接受為止”

“每日”,肖嬪再次重複一遍重點,咬字清晰。

鄔久聞言,接過木盒:“謝娘娘厚賜”

出來後,鄔久手捧木盒,心中疑惑想不出原因沒再想,跟著人向前行去。

新侍女比先前人更為沉默,隻靜靜引路,倒是比上一位清靜多了。

忽聞前方喧嘩,侍女示意鄔久暫候,側頭小聲言:“似有爭執之聲,待其平息,我們再行”

這裡隻有這條路可過,隻能等了。

侍女低頭,不直視前方,深知宮中規矩,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乃生存之道。

宮中爭鬥,非她所能插手,她隻能靜候風波自息。

鄔久隨侍女靜候,未料風波非但未息,反愈演愈烈。

爭執之聲愈發尖銳,終至“撲通”一聲,似有物墜水。

婢女聞聲驚慌,急步奔前,擔心若在此地發生命案,到時追究起來她難辭其咎。

鄔久緊隨其後,見兩童衣飾華貴,年約八/九,嬉笑於水畔。

“瞧,大人亦不識水性”

“哈哈,竟非我們敵手”

“前幾日,他竟不來尋九哥,令我百般無聊,不知作何消遣,餘人皆不及其風趣”

童聲稚嫩,卻透著一股子狠戾,婢女聽得心驚膽戰,這兩位宮中小霸王的惡名可是眾人皆知。

他們日日在宮中惹是生非,或戲貓逗狗,或欺淩弱小,惡行昭彰,令人聞風喪膽。

婢女著急地四處張望,心急如焚,欲尋人救援落水之人。

邊上無一人。

那兩位孩子看到了出來的人,見狀恐侍女引來援助,急忙出言恐嚇:“你欲何為?不許呼救,我們正玩的開心。若敢違逆,定不輕饒!”

“速速退下,勿擾我興致”

婢女聞言,手足無措,他們言出必行,曾有宮人違逆,後果不堪設想,隔天就在也找不到人了。

鄔久見婢女無措,便將木盒交其手中,上前卻被攔阻。

“竟敢違我命!”,小孩怒斥。

湖麵冒出幾串泡泡,撲騰幾下沒了動靜。

鄔久伸手拉住小孩衣領,繼續向前跳入河中。

岸上是尖銳到可以刺破耳膜的喊叫聲:“我說了不許救,你膽敢違逆!”

鄔久充耳不聞,向著河內看,找到人後,朝著他衝去,抱住已經閉上眼睛沒動靜的人向岸上遊。

浮出水麵時一根木枝丟過來,朝鄔久砸過來,鄔久躲開繼續帶著人向岸邊遊。

她發現這些人真的很喜歡砸人。

兩個孩子一看自己阻止不了,就喊人來幫忙,拉著婢女讓她把人打下去。

“你把人攔著不要上來,我必告知母親,賜你厚賞”

婢女麵對此境,心中掙紮,麵露難色。

一方是主子的恩人,另一方是宮中皇子,無論得罪哪一方,對她而言都是災難。

無奈之下,婢女隻能呆立岸邊,不敢輕舉妄動。

皇子見狀,怒不可遏,氣急敗壞。

自己跑到邊上扒拉鄔久,想將她推回去。

鄔久直接拉著他的手,順力一拉將他拉到河中。

既然喜歡將人丟進河裡,那他自己也進來試試吧。

“撲通撲通”,鄔久將兩人拉下河,婢女目睹全過程嚇了大跳。

手足無措,呆立原地,心中惶恐。

鄔久將落水之人救至岸邊,見他們想上岸,便將他們推回水中。

兩人初時仍自恃身份,威脅道:“你若敢再推,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鄔久不為所動,繼續將兩人的頭按入水中,教他們體會溺水之苦。

初時還嘴硬,但很快便轉為哀求之聲。

“求你了,我知錯了,絕不再犯,拉我上去吧”

“是是是,我亦不再胡鬨,願你施以援手”

“我不識水性,求你開恩,救我一命”,兩人手抓岸邊草,身體在水中掙紮。

麵龐儘濕,雙眼難睜,唯有哀求。

鄔久不為所動,拉住衣領,令其不至於沉沒,身體大半仍浸水中。

“想上來,須應我幾事”

皇子急忙應允:“願聞其詳,隻求你放過我們性命”

他們已無力遊動,若再遲片刻,恐將命喪於此。

兩人感到腹中水滿,咽喉劇痛,窒息之感愈發強烈,眼前發黑,似臨死亡邊緣。

鄔久緩緩提出條件:“首先第一個,此事絕不可告於他人”

“允允允,快把我們拉上去”,皇子急切回應,盼望鄔久施以援手。

皇子們急忙答應,婢女則對鄔久的舉動感到震驚,愣在原地,竟忘了呼救。

兩皇子為了嬉戲,已將旁人支開,如今自食其果,實屬咎由自取。

鄔久轉頭看向婢女:“煩請姐姐守口如瓶,可否?”

婢女覺得鄔久現在很嚇人,心生畏懼,急忙點頭應允,恐若不從,將遭皇子們同等待遇。

鄔久這才將幾近絕望的兩人拉回岸上。

童子們吐水連連,咳嗽震天,卻仍不忘追問:“你說有幾項條件,怎隻一樁?”

“還欲聽何條件?”

鄔久反問,神色間透露出一絲好奇。

小孩們嘴快說完後立刻驚恐的搖頭:“不,不,不”

鄔久不在意地為兩人理順氣息,確認他們無礙後,目光轉向被她救上岸的人。

躺在地上,頭顱歪斜,靜默無聲地凝視著鄔久。

乍一對視,令人心生畏懼,那雙眼睛似乎缺乏情感,深邃而空洞,宛若玩偶的黑眼珠。

鄔久見他眼神呆滯,擔心其因溺水而神誌不清,便伸手在他眼前輕輕搖晃。

一眨不眨的眼睛緩慢地眨了眨眼,似乎並無大礙。

鄔久這才放下心來,起身拾起掉到地上的木盒,準備離去。

“此地便交於你了,我先行一步”,對侍女說完。

鄔久轉身欲離,忽又回頭,對向兩個小孩,將他們嚇了一跳:“你們須謹記今日之諾,否則,當心夜半落水”

“餘下之諾言,待來日相見,再與你們說,還有對彆人乾嘛自己就會收到同樣的懲罰,任何形勢”

威脅完人後鄔久攜帶木盒,緩步離去。

行不多時,鄔久又遇一人,不禁皺眉。

怎麼回事?今天遇到事頻率太高了吧。

難道就像早上出發時主腦說的水逆?

【對呀對啊,我也覺得應該就是水逆,沒想到這個測得還挺準的】,主腦立刻跳出來迎合著。

這個軟件是它最近發現的,配合上這個世界的一門專業技術,它感覺還是挺好玩得,而且還挺準。

鄔久打算繞開走,她想早點回去。

結果不管她繞哪邊,那人都跟著轉到哪邊。

最後鄔久停下步子看向他:“有何事?”

雲蔚含笑回應:“我正欲問你,何事頻頻繞行?”

他行,她也繞行,雲蔚心中疑惑,都要懷疑是不是有意跟隨了。

雖她們間未有深交,但雲蔚心思奇特。

鄔久側身讓路,雲蔚卻止步不前。

“咦,你何以要繼承你父之職?”

“家事不便相告”,鄔久說完要走。

雲蔚未加阻攔隻是給了她幾句話:“既承此職,須慎之又慎,你手上有兵符吧”

“可是不少人想要,希望你能保管好”

“勿使性命輕棄”

說完雲蔚朝前去,他還要去見一個人,雖思維異於常人,但是還是很守約的。

鄔久邊走邊思雲蔚之言,現在不僅隱私儘失,將軍府還危機四伏,世態炎涼,人心難測。

鄔久出了宮坐上馬車,才平靜了沒有一會兒,車就在路上驟停,鄔久問:“何事?”

馬夫答:“小姐,前路有人鬥毆”

鄔久掀開簾子一角,向外看去前邊兩隊人打成一團。

鄔久瞥見一熟悉身影,放下簾子,吩咐:“在此候著”

“是”

今日事紛至遝來,上任初便已繁忙。

鬥毆平息,鄔久步下馬車,俞九祥見鄔久停步,拍拍身邊人讓他們先走,自己則稍作停留。

眾人散去,俞九祥獨立原地,手握劍柄,

鄔久提議:“上車一敘?”

“嗯”,俞九祥應下,隨鄔久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