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祖的悲憤笑聲,還有楚老祖猖狂喝斥的聲音,在這片濃密的山林中傳開,被殷東聽到了,他才帶著蠢蟒返回來察看。
這一看,頓時怒火中燒。
從五老祖跟主脈老祖們對峙的場麵,殷東不難腦補中事實的真相,猜到主脈老祖們看到這個小世界蘊藏的巨大利益,想要獨吞,不想讓他們這一脈跟華國軍方分享,所以,要先除掉五老祖。
除掉了實力最強的五老祖,接下來就是清掃他們這一脈的小輩跟華國軍人,而他殷東必然是第一目標。
假如他不是隨身帶著作弊器神秘貝殼,還真是化解不了這一場要命的危機了。
現在,殷東在等,等著主脈老祖們動手。先下手為強什麼的,不需要,他要占據大義,不要讓主脈倒打一耙。
想到這裡,殷東又從渦墟的角落裡,翻出一套改造過的攝相機,讓蠢鷹呆在敞開的渦墟裡,將攝相頭對準了對峙的老祖們。
蠢鷹吸收了大量的龍元,真是太有靈性了,能準確的執行殷東的命令,趴在渦墟門口,兩隻鷹爪像模像樣的抱著攝相機。
正在對峙的雙方,並不知道有鷹在偷拍,三老祖多少還要點臉,一臉痛心疾首的歎息道:“老五,不要衝動,你先把刀放下,刀,不是對準同門的。”
楚老祖就不要一點遮羞布了,猖狂的嘶吼道:“老三,你還跟他囉嗦個什麼,乾就完了,五對一,你還怕他飛上天去!”
其他人沒說話,身形卻是一晃,形成一個包圍圈,將五老祖包圍在裡麵。如楚老祖所說,他們這一方五個,對付五老祖一個,不怕他飛上天去。
“老三,你們主脈的人拿的都是燒火棍嗎?”五老祖看著對準他的刀劍,笑了,無比的諷刺,真是不要一點逼臉,主脈,真是腐朽得沒救了。
三老祖看到局麵變成這樣了,也隻能歎了一口氣,說道:“老五,不要作沒意義的頑抗了,你清楚,這個小世界對主脈而言,意義重大,不能有一丁點的損失。為了主脈重現昔日的榮光,你犧牲一點,也是理所應當的。”
這麼無恥的言論,讓五老祖瞠目結舌,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楚老祖不耐煩的說道:“老三,你跟他廢什麼話啊,讓我說,分脈弟子皆可殺!全忒麼是一幫噬主的禍害,一個都不能留。有了這個小世界,主脈也不需要他們這一支分脈,隻要把聖祖之棺移來,要不了多久……”
“閉嘴,你個蠢貨!”三老祖厲聲斥道,陰沉冷厲的目光掃過,讓楚老祖打了一個寒顫,爾後,他無比遺憾的看向了五老祖,“多年的老兄弟,隻要你肯束手就擒,我會給你求情,給你,以及你的嫡係後輩一個加入主脈的機會。”
在楚老祖說出“分脈弟子皆可殺”的話時,殷東就準備讓蠢蟒去召集它的族群,準備攻擊了,在三老祖說完時,他心中一動,又決定等一等,看五老祖做什麼決定。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們這麼無恥,沒有底限的。老三,給一個良心忠告,像你們這麼不擇手段,會遭報應的。”五老祖歎道。
“就算有報應,你也看不到了!”楚老祖搶著說道,不願意再讓三老祖再跟五老祖繼續說下去。
夜長夢多,在這片山林裡,鬼知道隱藏了多少恐怖存在,他們越快除掉五老祖這個隱患,越安全。否則,天知道在他們碰上什麼凶獸時,五老祖使個壞,坑他們一把,不死怕也要重傷幾個,那可就虧大了。
楚老祖說完之時,揚起一把月牙巨斧,朝著五老祖劈斬而去,巨斧劃空,帶著一串串火焰飛舞,周圍的空氣也像是被點燃一樣,驟然升溫。
當!
五老祖撩刀迎擊,刀斧相撞,發出一道激越的金屬撞擊聲,氣浪暴衝,震得一圈圈虛空漣漪擴散,他的身體晃了晃,而楚老祖則倒退了四、五步,如此一來高下立判,單憑個人實力的話,五老祖絕對輾壓楚老祖。
隻是,五老祖臉上並沒有歡喜之意,反而十分陰沉。畢竟……他是以寡敵眾啊!
三老祖還想不戰而屈人之兵,在旁邊說:“老五,你也看到了,我們之中最弱的楚師弟,也能跟你有一拚之力,你何必做困獸之鬥呢?束手就擒,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你的後輩,都有好處的。”
“彆瞎嗶嗶了,要動手,就上!”五老祖懶得敷衍,霸氣的一聲吼。
吼聲未己,他的手一揚,血刀卷起大片大片熾紅的狂浪,朝著前麵扇形狂卷而去,一股無形的狂暴殺伐氣勢,席卷四方,草木山林遇之無不化為齏粉,瞬間在他身周形成了一大血海般的氣浪。
“血海怒濤!你……竟然能施展這一招了?”
閃躲之際,三老祖驚疑的聲音響起,而他閃避的動作雖然很快,卻還是沒能逃出血浪席卷的範圍,須發跟衣衫無火自行燃燒起來,那一種詭異的血色氣浪,像火焰附著在他身上,就算是逃離了那一片血海,仍然沒有熄滅。
除了三老祖,首當其衝的楚老祖也沒能幸免,被血色氣浪整個包裹起來,燒得他痛苦的嘶號起來:“你……敢殺我,你們這一脈必將雞犬不留!”
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威脅五老祖,可見主脈的這些人平時是何等猖狂,殷東都不由得佩服他們這一脈的人,是怎麼能忍下來的?
“蠢蟒,乾活了!”
殷東說著,扔給了蠢蟒一團龍元,刺激得這貨“噝噝”叫著,興奮不己的衝入了戰場,隨著它一動,四麵八方的叢林中,衝出無數的翼蟒,朝著激戰的六位老祖包抄而去。
“老五,你竟然串通殷東那個孽障伏擊我們?”最先發現殷東的李老祖,睚眥欲裂的嘶吼道,怒火衝頂。
殷東動身時,己經將渦墟關閉,把蠢鷹放了出來,此刻,他就站在鷹背上,打算瞅準機會再加入戰場。
此時,聽到李老祖的斥罵聲,殷東就笑了:“五老祖,主脈的人這麼惡心的嘴臉,你們是怎麼一年又一年的忍耐下來的?萬年老烏龜也沒你們這麼好的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