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祖本來很悲憤的,心頭一口暴戾之氣堵著,無從發泄,此時,聽到殷東的話,倒是戾氣散了少許,回了一句:“祖訓難違啊!”
殷東大逆不道的說:“立下這種祖訓,是腦子有坑吧?”
“你個小混帳,彆胡說八道了,讓你滾遠一點,你怎麼跑回來送死了?”
就算殷東有底牌,可是對付主脈的五位老祖也不夠,五老祖雖然對這小子冒死來援,心裡很感動,可五老祖還是忍不住擔心,語氣有些惡劣。
這時,楚老祖撲滅了裹住全身的血色氣浪,驚怒望向五老祖,猙獰嘶吼:“你們聽到了,老五從一開始就跟殷東這個孽障暗中勾結了,我早就說過,分脈不能留,早就該鏟除了!你們非要姑息養奸!”
聽到楚老祖的嘶吼聲,五老祖想說知道主脈這些人的尿性,不必介意,可還是一口老血湧上喉頭,差點噴血了。
他們這一脈為主脈立下多少汗馬功勞,犧牲有多大,主脈這些人都眼瞎心瞎嗎?
不值得啊!
五老祖為本脈弟子不值,他們的付出一文不值,那些為主脈戰死弟子的鮮血與屍骨被踐踏,犧牲得毫無意義。
其他幾脈說得不對,主脈不值得他們擁戴了!
“那就看你們主脈,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五老祖連駁斥都不屑,對於主脈這些自尊自大的家夥,講道理是浪費口水,那就拚死一戰吧,無論如何,他要重創這幾人,讓殷東找機會突圍出去。
血刀再卷,暴發出一道更狂暴的氣勢,血海乍現,層層怒濤仿佛從虛空中湧出,瞬間席卷了這一方山林,將敵我雙方的人,連同翼蟒群和蠢鷹都籠罩了進去。
這一次五老祖是全力施展,大範圍的血浪攻擊不分敵我,主脈的老祖們都感到被無形波浪拉扯,受到壓製,實力驟降。
令人詫異的是,殷東的速度竟然不受影響……龍騰術搭配著虛空閃爍,速度比老祖們還快,就連跟著他的蠢鷹也不受影響,跟他一起,在旁邊偷襲。
轟隆隆……
隨著殷東滿場閃爍,一道道血色龍影在血海中閃現,轟擊在主脈老祖們身上,就算炸不死他們,在血海的壓製下,也能給他們身上炸也一個血洞來。
“孽障!你敢……啊?!”
本來就受傷的楚老祖,受到了殷東的重點照顧,傷得最慘重,本來就被蠢蟒咬傷的肩膀,被殷東一記血龍爪抓中,瘋狂的吞噬之力湧現,讓楚老祖控製不了全身的氣血,都朝著傷口處湧去。
楚老祖臉上浮現出驚恐之色,原本有恃無恐的氣勢頓消。主脈五個老祖,竟然被分脈一個老祖和一名沒正式入門的弟子壓製,重傷,簡直是匪夷所思……但,這就是正在發生的事實!
他有個預感,再繼續下去,自己會死在殷東手下!
“救我!”楚老祖顧不上老臉了,驚吼一聲,向同伴求救。
其他主脈老祖沒有受傷,沒有感受到殷東那種詭異的龍元吞噬之力,還對楚老祖很不滿,太廢材了,竟然連一個小輩都打不過,還要求救,要臉麼?
楚老祖傻眼了,他豁出老臉不要了求救,竟然一個個都當沒聽到他的求救?
殷東不由得一樂,這老東西的人緣是有多差啊,開口求救,都沒人理他?
轟隆隆……
在殷東吞噬楚老祖身上血肉能量精華的時候,另一隻手也沒閒著,一記記血龍爪打出,血色龍影忽閃而出,轟擊在其他老祖們的身上。
翼蟒們的行動受到血海的影響,行動緩慢了一些,但它們在蠢蟒的率領下,悍不畏死的衝擊著三老祖那些人。
蟻多還能咬死象,何況翼蟒們在這個小世界的土著,實力並不弱,比外界這些老祖級的強者實力差,但也差得不多。尤其,蠢蟒進化之後,實力比七老祖還要強,在主脈這些老祖們中間,大約是居於中遊。
在楚老祖被殷東牽製的情況下,蠢蟒率著族群圍攻三老祖四人,加上五老祖在施展血海怒濤這個大範圍攻擊招式,壓製住所有人之後,同時還會打出符籙攻擊他們,一時之間,雙方僵持不下。
甚至,殷東他們這一方,還占了上風。
三老祖的臉色更沉黑了,有些後悔……不是後悔對五老祖動手,而是覺得動手的時機早了一點,等到把殷東這個陰險狡詐的小混蛋底細摸透了,再圖窮匕現,就穩當了。現在雙方撕破臉,明顯殺不掉五老祖跟殷東,怕是要後患無窮了。
最麻煩的是,他們的打鬥,己經吸引了不少凶獸過來,一旦雙方兩敗俱傷,再被叢林中的凶獸圍攻,必然是凶多吉少。
不能再打了!
三老祖也是豁出老臉不要了,義正辭嚴的說:“老五,我們罷手言和吧,主脈跟你們這一脈向來同愾連枝,就算我們之間有誤會,也可以再談的。我們沒必要拚個兩敗俱傷,讓叢林的凶獸得了漁翁之力。”
還沒等五老祖答話,殷東就忍不住說:“主脈都是這種惡心玩意兒麼?五老祖,你們是怎麼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忍下來的,我感覺跟這種人呆在一起,超過一個時辰,就想弄死了他們了!”
李老祖怒斥:“放肆!”
五老祖看到三老祖那張黑透的老臉,哈哈一笑道:“殷東啊,你說出了老祖的心裡話啊,要不是祖訓難違,老祖我真是沒法跟主脈這些惡心玩意兒共處。”
三老祖咆哮道:“你們這一脈是想被除名嗎?”
殷東“嗤”的一聲冷笑道:“那也要你們能出得去吧!”
這話一說,主脈的老祖們眼瞳都是一凜,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們心頭浮現,讓他們都不淡定了。
此刻,都沒有人發現楚老祖己經奄奄一息了,他全身的血肉能量精華,都讓殷東給吞噬了快有一大半了,而殷東無法煉化,就直接輸給了神秘貝殼的空間裡。
楚老祖拚儘全力掙紮著,試圖引起三老祖他們的注意,然而並沒有什麼用,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殷東身上,在琢磨著那一句“那也要你們出得去吧”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