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 有一口氣都是苟活於世了。(1 / 1)

蘭枝的臉色立刻灰敗了下來,她看著舒樂和和葉西靈說:“不好,舒公子,葉小姐,外麵的是我們大少爺。”

她立刻當機立斷地吩咐茯苓:“茯苓你快從後門出去,找小姐過來。”

茯苓看了葉西靈一眼,得到了首肯之後,點頭小跑。

葉西靈眸色冷了下來,嗤笑了一聲。

送上門來的蘭元寶?她想見一麵這敗家子,這人倒來了,她可等得太久了。

她想起了她在和蘭芸娘說話的時候,窗外踱步走過的貓,她冷笑地對著蘭枝說:“蘭枝,你家小姐身邊的人,確實有問題啊。”

蘭枝臉色灰敗,她緊張地看著門口,小聲地對葉西靈和舒樂和說:“葉小姐、舒公子你們先不要說話,一切交給我。”

兩人抬頭看著蘭枝,不明其意。

蘭枝慌忙跪倒在地,葉西靈麵露難色:“你這是何意?”

蘭枝慌亂地說:“蘭枝懇求舒公子葉小姐答應我,不要說話,不管發生了什麼,就站在遠處不要動,一切等小姐來了再說。”

葉西靈臉色有些不好,舒樂和也沒有說話,兩人不置可否。

“在屋裡乾什麼汙糟事呢,半天不開門,還要我來踹。”

幾個仆從擁著中間那人,一把把房門踹開,來人正是方頭大耳,渾圓如肉球的蘭元寶。

蘭枝慌忙站了起來,然後站在了最前麵。

蘭元寶看到了屋裡站著的幾人,晃著身子走近,他首先是看到了畫桌之後的舒樂和,語氣輕蔑地說:“喲,你就是蘭芸娘養的那個小白臉?姓舒的那個?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

舒樂和頭都沒有抬,他瞥了一眼蘭元寶之後就自顧自地拿了隻勾線筆,還在勾著畫。

蘭元寶胖乎乎的身子轉了轉,看到了站在舒樂和旁邊的葉西靈,眼睛一亮,舔著嘴角,突然對舒樂和怒目而視:“……好啊你個小白臉,吃我們蘭家的,用我們蘭家的,你還在屋裡還養個小娘們。你真當我們蘭家是吃素的?”

蘭枝臉色越加灰敗,她很快地攔在了葉西靈麵前,對蘭元寶說:“大少爺還請慎言,舒公子是蘭府座上賓,是小姐請來為老爺畫生辰禮的,至於葉小姐,身份尊貴,是小姐的客人,是高門……”

蘭枝的話還沒有說完,“啪”的一聲,蘭枝便被蘭元寶一掌扇到了桌角,蘭元寶的手打痛了,他吹著自己的火辣辣的手掌,喝道:“主人說話,一個低賤的仆人插什麼嘴?你不過就是蘭芸娘養的一條狗。真把自己當和個玩意兒了。”

蘭枝的右臉立刻腫脹起來,她很快反應過來,跪倒在地,抱著蘭元寶的腿,拚命喊著:“大少爺,萬萬不可。”

“你們是沒吃飯嗎?把她給我拉一邊去。我今天不親自收拾了這對狗男女,我就不姓蘭。”

蘭元寶的身後的仆人忙上前要拉蘭枝:“是啊,蘭枝你得意什麼?大少爺開口了,你滾一邊去。”

舒樂和不合時宜地咳嗽了兩聲,沒有抬頭,還在拿著勾線筆塗抹著輪廓。

蘭元寶走上前去,踹翻了舒樂和的畫桌,然後一腳踩在了舒樂和的畫卷上。舒樂和退了兩步,臉色晦暗不明。

蘭元寶轉過頭看著葉西靈,道:

“你看,美人,你跟著這個小白臉有什麼前途,一個破畫畫的。你不如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等我繼承了蘭府,拿到了大魏十年皇商的資格,等新皇繼位,整個蘭府都是你的。”蘭元寶看著葉西靈,□□著。

蘭枝掙脫了仆人的束縛,發髻淩亂地喊著:“大少爺,你彆再說了。”

蘭元寶恍若未聞,一腳踩在了舒樂和的長幅畫卷上。

葉西靈眸色越來越冷,“你再踩試試?”

蘭元寶不明其意,還在喊著:“美人,就從了我吧。”

葉西靈看著跪在地上的蘭枝,走上前去把她扶了起來。蘭枝有些慌亂,“葉小姐,葉小姐不要生氣。”

葉西靈腦子一抽一抽的不舒服,她朝著舒樂和說了句,“舒公子,借個東西。”然後也沒管舒樂和答不答應,“砰”的一聲,葉西靈拿起桌上的硯台就朝著蘭元寶的臉砸了過去,正正砸中了蘭元寶的鼻梁。

葉西靈慢條斯理地說:“上好的徽山墨,實在是便宜你了。”

“哎喲。”蘭元寶被砸得一懵,鼻管鮮血直流。他眼冒金星,氣急敗壞地喊著帶來的那些仆人:“你個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兒個在我蘭府你還敢這麼囂張。愣著乾什麼,都給我上!”

蘭元寶太陽根抽抽地痛,那些仆人們一擁而上,葉西靈估量著蘭香閣到這的距離,心中倒是一點也不慌,她攔在了舒樂和的前麵,把身邊的東西一個個擲在地上,青瓷瓶,白筆洗,“乒裡乓啷”作響,那些仆人們心有餘悸,不敢靠近。

葉西靈不慌不忙,拿著東西慢慢砸,隻要聲音足夠大,鬨起來了就好了,隻是可惜今天沒帶鞭子。

她甚至還有閒功夫看舒樂和。問:“舒公子當真是一點武功都不會?”

舒樂和捂著胸口咳嗽了一聲,有些柔弱地回道:“我這身子骨,學什麼武功,有一口氣都是苟活於世了。”

葉西靈:“……”

蘭芸娘帶著一批家丁趕來的時候,舒樂和畫畫的屋裡已是一片狼藉。茯苓進屋之後立刻小跑到葉西靈身邊,上下打量葉西靈沒有受傷後才放心。

蘭枝見到了蘭芸娘,將事情原委認真說與蘭芸娘聽,蘭芸娘本來就還發著熱,看到眼前的景狀,隻覺得眼前一片黑,立即吩咐家丁們攔住蘭元寶帶著的那些奴仆。

蘭芸娘沒有搭理蘭元寶的大喊大叫,滿是歉意地走到了葉西靈和舒樂和前:“舒公子、西靈妹妹可還安好?”

舒樂和撿起了地上的畫筆,不辯喜怒:“葉小姐,這生辰禮我怕是畫不了了。”蘭芸娘看到了地上的殘卷,隻覺得整個人都快要暈倒了。

“今日之事是我兄長之過,舒公子的圖卷已經畫了這麼久了,我今日就提前驗收,我會讓蘭枝準備好謝禮親自送到舒公子所住的春和客棧,還請舒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

蘭元寶氣急敗壞地看著蘭芸娘,怒罵道:“你這成天正事不乾,養小白臉,還有理了?你不知道你養的小白臉自己養了個姘頭?”

蘭芸娘隻覺得太陽穴都在抽抽地痛,她控製著自己不要發抖,毫不示弱地吼道:“兄長慎言,兄長若是再不走,蘭伯那裡存放的賬本,我現在就拿去給父親看,再讓父親過來評評禮。”

蘭元寶胖胖的手指著蘭芸娘:“你……你好樣的,這還沒嫁人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你,你們等著……”蘭元寶捂著鼻子,說罷就帶著那些奴仆摔門而出。

舒樂和看著離開的蘭元寶,眸色晦暗不明,若有所思。

葉西靈道:“芸娘姐姐你不舒服還是好好養著吧。今日之事我沒吃虧,隻是舒公子,舒公子怕是嚇著了。”

舒樂和看向了兩人,有些柔弱地咳嗽了兩聲。

蘭芸娘臉色更是不好了,她上前拉住葉西靈的手,又看向了舒樂和:“今日之事,我必定給妹妹和舒公子一個說法。”

葉西靈笑了,輕聲在蘭芸娘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蘭芸娘冷靜了下來,連連點頭。“妹妹放心,明日我就讓蘭枝來府上。”

葉西靈點頭,道:“既然是芸娘姐姐的家務事,我們不便叨擾,舒公子,是否和我同去?”

舒樂和有些遲疑,還是點了點頭。

蘭芸娘很快說:“那我安排車馬?”

“不用,舒公子不是住在春和客棧嗎?我回府的路上剛好經過春和客棧,若是舒公子不嫌棄,我倒是可以捎舒公子一程。”

蘭芸娘道:“那倒是極好的,那就辛苦西靈妹妹,我改日再和妹妹鄭重致歉。”葉西靈點了點頭,說罷就帶著茯苓出府了。

葉西靈走了幾步,想了想還是告訴蘭芸娘道:“蘭枝臉上受傷了,姐姐回去好好看看。今日是我沒有聽她的話,姐姐不要責罰她。”

蘭芸娘虛弱地笑了笑:“妹妹哪裡話。”

舒樂和跟著葉西靈走出了蘭府,葉家的馬車早早就在門口候著了,“小姐,在這。”

葉西靈看到鐘秀之後點了點頭。“鐘秀,怎麼是你?”

鐘秀拂開了車簾,“大少爺不放心,讓我親自來接小姐,小姐快上車吧。”鐘秀看到了葉西靈身後的舒樂和之後有些莫名奇妙。

茯苓走過去把葉西靈扶進馬車,見鐘秀還愣在那裡臉色難看地看著舒樂和,直接毫不客氣地敲了敲鐘秀的腦子,然後笑著對舒樂和說:“舒公子和小姐一起進去吧。” 舒樂和點點頭,跟著葉西靈進了馬車內。

茯苓和鐘秀坐在了外麵。

鐘秀有些莫名,隔著車簾指了指車裡。

茯苓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指頭:“彆愣著了,快駕車。到春和客棧停一停。”

鐘秀雖是滿腹狐疑,還是沉了心思,照著茯苓的話駕起車來。

葉西靈靠在馬車的坐凳上假寐,看到舒樂和之後讓了讓。

舒樂和看著葉西靈,問道:“葉小姐最後和蘭小姐打了什麼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