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義 能夠沒有係統的轄製,隨心所欲地……(1 / 1)

她在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就知道魏遠極不可能答應,在大魏帝國,為一個不可能繼承家業的女子和三皇子麵上叫板,明麵上得罪皇後,過早暴露自己的野心,踏入這條汙濁的政治之河裡。隻為了一塊紙上的餅,這個買賣,怎麼看都是不劃算的。

果然如此,利益至上的四皇子魏遠極,從始至終就沒有變過。

她回想起原書的劇情,笑了起來。接下裡的劇情應該就是她很熟悉的部分了。魏遠極代皇上去邊境慰問士兵。他也會在路上遇上林朝露,屬於林朝露和魏遠極的主線故事就是從此開始的。

她今天這番可不是隻是為了給蘭芸娘牽線的,她將皇商選定一事說給魏遠極聽,還是因為林朝露。

葉西靈目色一沉,心中思量,這一世,她可以改變林朝露的命運嗎?

魏遠極在去邊境的路上會遇上林朝露,魏遠極多疑,若是知曉林朝露早就認識她們倆,他肯定會有所保留,他們的相遇注定不會像上一世那麼簡單純粹。魏遠極說不定會懷疑林朝露,既然如此,兩個人還能像上一世一樣相知相愛嗎?

她給了林朝露另一條可能的路,但是能走到哪,她不知道。她真心希望,這一世的林朝露,能夠沒有係統的轄製,隨心所欲地過好自己的一生。

像個普通人。

葉西靈在宮宴結束後和葉岱青一起坐馬車回葉府。

葉岱青看著葉西靈一臉高興的樣子,有些莫名地看著她:“四皇子答應了?事情都解決了?”

葉西靈搖了搖頭:“沒有,四皇子沒有答應。”

葉岱青心中思量,道:“四皇子謙遜有禮,勵精圖治,自然是不會輕易答應你乾涉政事。那你為何還如此高興?”

葉西靈笑著說:“那這不是因為哥哥嗎?縱然是我這麼無禮的要求,哥哥都答應了。還貼心為我做好了記號,哥哥太好了……你說我未來的嫂嫂得多幸運……”

葉岱青身如玉竹,氣質清雅,饒是被葉西靈這麼一說,臉上還有有些僵硬。

他立即打斷了葉西靈的話:“行了,今天是嘴裡抹蜜了,你記住,你自己不要說漏嘴了,父親還不知道你乾的這些事。這些日子,小心謹慎些,好好在家待著。”

他想了想又繼續說,“若是實在無聊的話就和我去皇國寺念經。”

葉西靈乖乖地點了點頭,心道我才不和你去,當電燈泡?

她抬著頭,溫潤地看著葉岱青。“哥哥,那我去找蘭芸娘可不可以?”

葉岱青眼頭沒抬:“如果我說不行,你會聽我的?”

葉西靈眨著眼,有些心虛:“什麼時候都聽啊,你看你前幾天讓我禁足,我就沒出去過。”

葉岱青輕笑了一聲,“還算聽話。”

鐘秀停了馬車,“少爺,小姐,我們到了。”

葉岱青和葉西靈下了馬車,葉岱青想了想又對葉西靈道:“我說的事你記在心上,三皇子、四皇子,你要又有什麼動向,務必讓我知道。另外,六皇子,你若是……”

葉西靈心道,六皇子那神經病,我是從來敬而遠之的。

葉西靈立馬打斷他的話。下了馬車,喊著茯苓“回靈犀閣啦,”然後朝著葉岱青招了招手。

“哥哥晚安,早點休息,今天辛苦了。”

她又吩咐了鐘秀:“鐘秀好好照顧你家大少爺。”

鐘秀連連應道。“二小姐放心吧。”

葉岱青:“?”葉岱青無奈地搖了搖頭。

第二天一清早,葉西靈就備好車馬,帶著茯苓去了蘭府。

蘭枝早早就在蘭府門口候著。

葉西靈見蘭枝有些疲憊的樣子,隻覺得有些不安。“蘭枝,你家小姐最近如何?蘭府,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蘭枝行禮之後隻道:“葉小姐跟我來吧,小姐親自和你說。”

葉西靈跟著蘭枝進了蘭香閣湖中心的亭子,一身紫衣的蘭芸娘迎了上來。“西靈妹妹終於來了,可讓我好等。我應該親自去門口候著的。”蘭芸娘妝容精致但是難掩臉上的疲色。

茯苓看到蘭芸娘臉色不好,忙上前去輕拍蘭芸娘的背,問:“蘭小姐是生病了嗎?”

蘭芸娘還未開口,蘭枝點了點頭,“小姐這幾日生病了,急得上火,孫大夫來看過了,開了藥,但是小姐藥也顧不上喝,我去小廚房看看藥好了沒。”說罷正要轉身朝小廚房走去。

“蘭枝。”蘭芸娘喝住蘭枝,然後看著葉西靈,臉色溫和地說:“我生了點小病,快好了,沒事。”蘭芸娘用雲帕掩嘴輕輕咳嗽了幾聲。

蘭枝臉色有些不好,聽到了蘭芸娘這話立即轉過身去,直接跪在了葉西靈的身前。

葉西靈不明其意,要拉蘭枝起來:“蘭枝你這是做什麼?”

茯苓也是嚇了一跳,慌忙去拉蘭枝。

蘭枝很是倔強,就是不起來:“葉小姐救救我家小姐。”

葉西靈麵色一冷:“發生了什麼?”

“那白山畫師是個騙子,他改了契約,讓小姐賠了十倍的違約金,小姐付給他了,誰知那人突然反悔,獅子大張口要百倍,要是不給就要上報官府去,就要告訴老爺,把事情鬨大。”

“大少爺知道此事之後,要挾小姐,說沒見過未出閣的姑娘鬨出官司來的。小姐要是在老爺生辰之日還沒有解決這官司,就要告訴老爺,讓小姐把手上的對牌鑰匙,手上管著的鋪子都交出來,讓我家小姐嫁人去。”

“那白山畫師分明和大少爺就是一夥的。等著給小姐下套的。”

蘭枝越說越氣。“小姐都發了兩天的熱了,一直都沒降下來……”

蘭芸娘氣得咳嗽了一聲,“說什麼呢,蘭枝,你……”

葉西靈臉色一變,抬手摸了摸蘭芸娘的額頭,發現果然如火一般燙。

葉西靈臉色有些不好,她對蘭枝說:“蘭枝,你去小廚房把藥端過來,我看著你家小姐把藥喝了。”

然後扶著蘭芸娘說:“芸娘姐姐我們進裡屋去,這室外湖心天冷風寒,你還發著熱,去裡屋躺著暖和暖和。”

“西靈妹妹,你彆聽蘭枝的……”蘭芸娘饒是臉上妝容精致,還是難掩病態。

“芸娘姐姐,你聽我的,我們去屋裡好好說。我有事情要告訴你,你躺著聽也是好的。”

蘭芸娘這才作罷。

茯苓幫著蘭枝一起將蘭芸娘扶回了房內。葉西靈看著蘭芸娘喝了藥,然後讓蘭芸娘在軟榻上躺好,又讓蘭枝拿了冰來,用棉錦裹著給蘭芸娘降溫。

葉西靈道:“芸娘姐姐,我們一件事一件事來說。”蘭芸娘點了點頭。

葉西靈思忖,上一世這白山畫師曇花一現,最開始畫作有靈氣,聲明遠播,後來卻未曾聽說過有什麼作品出來,未料,原是個大騙子。

她想了想遂對蘭芸娘說:“我當初見著這個白山畫師就覺得有些奇怪,如今看來真是狼子野心。剛聽蘭枝的意思,姐姐已經給了他十倍的違約金了?他現在獅子大張口,又要百倍?”

蘭芸娘咳嗽了一聲,“此事屬實是我魯莽,此前妹妹讓我小心這個白山,我隻當他是來渾水摸魚的,沒放在心上,誰知這人是條聞到血腥味的狼,是我把他的胃口養大了。他本來拿到了十倍違約金是要將契約書給我的,誰知突然變卦,說是知道了現在是大魏皇商選舉的重要時期,若是蘭家有官司鬨到了官府,鬨大了,誰也討不著好。”

葉西靈思量:“姐姐給了百倍的銀錢了?”

蘭芸娘回道:“還沒給呢。說是明日午時是最後的時間,若是不給,那就後天知府衙門見。”

葉西靈很快有了主意,她看著蘭芸娘的眼睛:“姐姐找人跟著他了嗎?”

她不信,不信皇商第一,聰慧如蘭芸娘,不給自己留後路。蘭芸娘一驚,點頭道:“西靈妹妹當真是我肚裡的蟲兒,我在想什麼都知道,我一直找人看著那人的動向的。”

“他背後之人是誰,姐姐知道了?”葉西靈問。

蘭芸娘有些無奈:“是我那不爭氣的哥哥,蘭元寶。我哥哥的手下在此期間有和那人接觸過。”

那就對了,蠢如死豬的敗家子。

蘭元寶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皇商選舉重要時刻,本應一致對外,卻一門心思將軟肋送出去,就為了拉下自己的妹妹,真是損敵一千,自傷八百。

葉西靈想了想道:“姐姐的想法是控製住那白山畫師,不讓他去告官,不捅到明麵上來?”

蘭芸娘點了點頭。“我最近手上流動的銀錢有些緊張,短時間內湊不到這麼多的錢,若是和他商量一下,看看是否可以……”

葉西靈打斷了她的話,搖了搖頭。“這樣的話,太憋屈而且太不好玩了。”

蘭芸娘抬頭看她:“西靈妹妹有更好的主意。”

葉西靈眼眸一沉,笑了:“姐姐把盯著的人撤回來吧,派個機靈的人過去打探清楚,晚上帶著打手直接衝到他家裡,什麼都不要說,捂住嘴巴就打,記住,一定要捂緊了,讓他不要喊出聲來。若是有鄰人問起,就說是家中遭賊了,找到了賊窩,然後將他住的地方攪個稀巴爛,將那屋裡所有的東西都讓打手打包帶回來。”

蘭芸娘聽罷一驚:“妹妹這是否?”

“不義之財,他得了也受不住。”葉西靈冷漠地說。

“哦對了,記得要去官府衙門提前打點。”葉西靈將腰間墜著的黃金令牌拽了下來,遞給了蘭芸娘,說:“提前去官府報備,就拿著這個令牌去,知府李琦欠我一個人情,告訴他,該還了,他會予你們方便的。”

蘭芸娘接過了葉西靈手中的黃金令牌,心中自是震蕩,她以前聽說葉家二小姐驕橫跋扈,睚眥必報,如今看來,她好像從來就沒有認清過她。

但是幸好,她是站在自己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