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姬殿下來了 喲,小裴同誌的桃花來……(1 / 1)

回府後,沈搦將發生的一切係數告知霍廉,後來才從裴斬的兩個下屬口中得知,裴斬到大周是為拜見大周王,原定裴斬還需在大周都城待上一日再離開,不料竟遇他國派來的十幾名刺客同時追殺,那些刺客都是江湖上叫得上名號的人物,敵暗我明,偏偏那日裴斬遭大周王姬糾纏,不得已將隨行的屬下全留在了王姬身邊。

縱使裴斬以一己之力反殺了近十名高手,仍舊是受了重傷,若是當時沈搦沒沿著血跡找去,說不準他已經死了。

不久其餘的刺客也都抓到了,嚴刑逼供後,刺客招供,原是兆國派來的,想的便是讓宣國大將死於大周境內,如此一來,便可讓兩國生了嫌隙,宣周兩國的聯盟便不會繼續。

清晨的鳥兒落上枝頭,理了理自己的羽翼,振了振翅膀,便又飛走了。

老樹下綠蔭環繞,單單出的一縷初陽也被大樹遮蓋住,隻留下沁人心脾的微風,吹著沈搦心情舒爽。

自從離開了現代科技與電子產品,沈搦也逐漸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尤其喜歡清早起來到院內的大樹下拿劍揮一揮大兄教與過她的劍招,說是練了能夠強身健體有助健康,沈搦這四年來也隻練了這一套,她家三兄的劍師無涯客曾見過沈搦練劍,覺得這小女娃使劍頗為有趣,亦有剛柔兼並的意思,便告訴她,她家大兄教她的,隻不過是孩童時期劍師教與學生的啟蒙式,若沈搦感興趣,他無涯客可收沈搦為弟子,他日定能將沈搦培養成一代劍客。

什麼剛柔兼並,無涯客哪會知道沈搦隻是上輩子學過好長一段時間古典舞,其中也有舞劍,她隻是在練劍的時候習慣性的柔柔剛剛收收放放而已。

所以沈搦並沒有興趣,她練劍不過是將啟蒙式當做太極拳來打,隻求個強身健體,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她有霍廉這個大樹照著,沈搦隻想渾渾噩噩的過完這一輩子。

沈搦今日的心情甚好,原本她還顧慮裴斬住在自家府內養傷,萬一與他遇上便就晦氣了,幸虧這家夥傷的夠重,聽說已經昏睡了整整三日,他的那幫屬下,也跟著在裴斬養傷的屋外跪了整整三日,重傷好呀,重傷好,如此一來她就可以避免遇上晦氣的煞星了。

沈搦直至今日,對四年前裴斬閏土刺渣似的一矛,可謂是記憶猶新,再聯想到前幾日那家夥用劍刃劃傷她脖子的事。

她自顧自“嘖”了聲,白瞎了這張帥臉,果不其然,遇見這煞星準沒好事,還是得離姓裴的遠一些。

“姑娘,老爺和夫人還有公子們今日都有要事,一早就出門了,四公子還在,奴方才去問過了,四公子說他要在自己屋中用膳,早膳在備著,姑娘是要去膳廳用膳,還是吩咐奴端來?”沈搦的婢女凝露,早早守在一旁問道。

“端來吧,一個人吃也沒意思。”長劍一掛,依稀間最為普通的啟蒙式,竟被沈搦隱隱使出了寒意,緊接著接著又是一刺。

凝露,“姑娘若累了就歇息一會兒,奴這就去取早膳。”

凝露走了沒一會功夫,一道熟悉的聲音赫然從沈搦身後的庭院中響起。

“樹蔭下舞劍,好雅致。”

沈搦手中長劍一收,轉身,見是裴斬。

裴斬並未穿戴整齊,單是在裡衣外頭披了件黑色的外袍,即便如此,沈搦在望過去的時候,還是覺得裴斬怵在原地肅穆而立的樣子,簡直就是座活石雕。

“裴將軍。”沈搦挑挑眉,“昨天夜裡還聽我阿兄說起,裴將軍傷勢嚴重,昏迷了好長一段時間,現在見裴將軍的模樣,應該是剛睡醒,將軍傷勢都好全了?不再回去歇歇?”

此話的意思就是——莫挨老子,快些回去!

眼前的裴斬一收先前殿前活閻羅的惡鬼神色,嘴角上竟還帶起一抹笑意,他禮數性的朝沈搦點點頭,大言不慚道,“勞煩

沈姑娘如此掛心,裴某的傷應是好的差不多了。”

沈搦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該如何和這個人繼續把話題接下去,索性收起劍掉頭就走。

“沈姑娘。”裴斬叫住沈搦。

嘖,又要乾嘛啊?

沈搦回頭疑惑的看向裴斬。

見裴斬張了張嘴,像似想說些什麼,剛要開口,一個急切的女聲便從院外穿了進來,不見其人先聞其人,聲音做作軟糯。

“裴將軍!裴將軍!裴將軍!”

沈搦冷不丁聽到這個聲音,沒來由的一哆嗦。

“王姬殿下慢些,小心莫摔了!”

沈搦聞聲望去,皺眉看了眼匆匆趕到的王姬,她的身後還跟著五六名侍衛四名婢女,手中無一提著大大小小的盒子。

沈搦彎了彎腦袋,王姬?王姬怎麼會到將軍府來?

王姬身旁的婢女見到沈搦正疑惑的直視她家主子,嗬斥道,“大膽,見到王姬,還不行禮!”

沈搦心裡不爽的“嘖”了聲,麵上還是乖乖的行了個虛禮,沈搦特誇張的來了句,“王姬殿下大駕光臨,真讓小院蓬蓽生輝,不知殿下此行為何?”

王姬目無他人,根本不把沈搦放在眼裡,直衝衝朝庭中的裴斬小跑而去,王姬兩眼含著淚花,“聽說將軍在我帝都受了襲,如今身子怎樣?”

裴斬的視線從沈搦身上收回,眼神瞬間冷硬了幾分,“有勞掛懷,已無大礙。”

“無礙就好,無礙就好,”王姬朝後揮了揮手。接到主子的示意,侍衛婢女們急忙上前,將手裡的盒子恭恭敬敬的獻了過去,繼而躬身退下。

帶頭的侍衛道,“都是殿下親手做的糕點,裴將軍喜甜,咱們殿下都記在心裡。”

一旁的婢女附和,“可不是,為了給將軍做這些,殿下嬌嫩的手都要被水泡壞了。”

喲,小裴同誌的桃花來了。

沈搦見狀,明了的挑了挑眉,不過她可沒心思跟著看戲,這位王姬殿下向來多事,要是自個兒還怵在這裡礙她的眼,怕是要惹來王姬的不快。

這不,才想到這,就對上了王姬不悅的視線。

沈搦微微欠身,轉身就要溜,裴斬好死不活硬在此時開了口,“沈姑娘方才還說霍將軍留了口信,有要事與在下相談,怎麼王姬一來你就要走了?”

嘶,留你爸爸,我什麼時候說過霍廉留了口信?

沈搦腳下一滯,心道還是溜的慢了。

“口信?什麼口信?”王姬道,“莫要礙了裴將軍的事,趕緊與將軍說了便是。”

沈搦方想瞎掰扯幾句溜了便是,就聽裴斬先一步說道,“既是要事,勞煩王姬殿下退避,若是這要是還延既軍事,王姬殿下免不了擔責。”

裴斬在說此話的時,雖麵不改色,語氣也沒有多大的起伏,但周身散發的氣息明顯是肅殺之氣,亦有你不退避便休怪我無情之意,嗬的王姬這朵養在溫室中的嬌花難免嬌體一顫。

“王姬殿下豈是你這粗俗不堪的武將可以嚇的,還不謝罪!”見自家主子被嚇到,小婢女鼻子一橫,擋在了王姬身前。

“軍事,那就是大周的事,本殿是大周王姬,大周的事就是我的事,為何不能聽了?”大周王隻有這一位王姬,王姬自小

被大周王寵著,形式做派向來跋扈蠻橫。王姬扭頭瞪了礙事的沈搦一眼,“你,還不快說!”

“啊?”

沈搦一個頭兩個大,她站在原處,腦內飛速運轉正思忖著該如何開口,裴斬不緊不慢從庭院中下來走到沈搦的身畔,裴斬朝著沈搦扯了扯嘴角,看似是在笑,但在沈搦的眼裡,這笑還不如哭。

“沈姑娘。”

沈搦疑惑,尋思這家夥對她攤手做什麼?難不成真要她瞎掰扯?

“呃…”察覺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再對上裴斬那一雙仿佛她不說,就要將她千刀萬剮的眸子,沈搦清了清嗓子,“家父留了口信,要我轉述裴……”

“呲啦!”

話未儘,劍光閃過,隻聽著利刃穿過皮肉之聲,方才擋在王姬身前的那名婢女的腦袋就被裴斬砍了下來,鮮血四濺,濺上了王姬淡黃的裙袍上,也濺在了沈搦白皙的臉頰上。

王姬一聲驚叫,昏厥過去。

沈搦倒吸一口涼氣,眼皮顫了顫,怔怔的看著婢女在眼前倒下。

一切來得太突然,方才裴斬拿的是她手裡劍鞘中的劍,拔劍時寒意直逼著她,劍刃雖不鋒利,卻還是因為拔劍過於的迅速,貼著她的劍氣竟直接將她的臉頰劃破了一小道口氣。

“……”無端端一條性命,說殺就殺。

“若軍事單是你們大周一國之事,照王姬殿下的意思,天下是否就是你們大周一國的天下,不知大周王姬的意思是否就是大周王的意思,宣周兩國聯盟,你們大周又至我宣國於何地?”裴斬語氣並無狠厲,光憑那一雙淩厲的眸子審視審視眾人,震得沈搦都不自覺的退後幾步。

“將軍息怒,殿下自小被我王嬌慣壞了,一時失了分寸,奴願以項上人頭擔保殿下之言絕非有意!”

有侍衛看出了事情的嚴重,忙扯著身邊人一齊跪下,“王姬殿下不懂事,還請將軍寬恕!”

說道這裡,那名帶頭的侍衛還有意無意的瞥向沈搦,“沈姑娘,此事重大,絕不能因小殿下一句口不擇言毀了兩國盟約,沈姑娘快與我等一同為殿下求情。”

沈搦緩過神,視線從那具躺在血泊裡的屍體上抽離出來。

啥意思,你家主子嘴快惹得事,憑啥讓我一起跪這家夥。

沈搦心裡罵著娘,自知宣周一但決裂也會為霍廉惹上麻煩,無奈隻能走到那幾人的身側,好在裴斬算是還有點良心,她剛要跪下,裴斬出聲製止。

“沈姑娘是我的恩人,不必跪。”裴斬冷聲道,“裴某人非是蠻不講理,知王姬刁蠻任性難管束,這小女奴就當好心用去提醒王姬殿下,某信此番,大周王姬定長記性。”

“奴替殿下,謝裴將軍寬恕。”

一旁的沈搦看著王姬一方吃癟心中莫名暗爽的同時,對裴斬這個人愈加犯怵,即使裴斬確實做了最為正確的選擇,用一條婢女的“賤命”擋下王姬殿下的口無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