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過去沈念被他們提了審,審完又關回去,案件依舊沒有任何進展,反倒是沈念,在被關的時候潘大海老是帶些好吃過來,把人都養胖了些。
潘大海勸許衛:“都說了,他沒什麼問題,你怎麼就不信呢?”
許衛看著潘大海滿眼懷疑:“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呃……”潘大海沒想到對方這麼敏銳,頓時無話可說。
“潘隊,和嫌疑人勾結,你是想我把你也關起來嗎,這幾天你總是一個人出去,在查什麼?”
許衛步步緊逼,潘大海連連後退,直到退到牆根,被許衛困在牆角他終於開口:“我真沒有……沈念真的是無辜的……”
“潘隊,請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難得你還信不過我嗎?”
潘大海糾結著,最後終於說道:“還記得沈念身邊一直跟著的那人嗎?”
許衛挑眉問:“他有問題?”
潘大海點頭,把許衛推開走到桌邊靠在那說:“他不單單有問題,目前發生的這些事都是他乾的。”
“什麼?!”許衛震驚。
潘大海握住許衛的肩膀,鄭重的說:“我覺得你說的對,我一個人查終究是能力有限的,副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
許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嚇到了:“潘,潘隊……你想表達什麼?”
潘大海邪笑著看他說:“我最近在調查的東西一個人還真的沒法完成,所以我有一個計劃……”
片刻後許衛拍案而起:“不行!先不說就我們兩人,那怕再叫一對人來這個計劃也很危險!”
潘大海安撫著,哄著:“不會危險不會的,線人跟我說他親眼看到漆司進了那棟建築,我也去那附近看了,沒什麼問題我們就進去調查一下,靠我們兩神不知鬼不覺的,實在不濟到時候發現不對我們就叫增員。”
“啊……”許衛捂住腦袋,“潘隊,雖然我對你的一些莫名其妙的勇敢很佩服,但還是希望你在辦事前能在多思考思考。”
潘大海被明裡暗裡的罵有勇無謀他也沒反應過來:“有什麼問題嗎?”
“……”算了。
“你說漆司在實驗的時候肯定需要大量的實驗體,但今年來報失蹤案的人卻非常少,所以你在這上麵下功夫,盯著附近的流浪漢,最終鎖定了一個人,因為這人總是會固定去郊外的一棟房子,然後你就拜托你的線人盯著他,在觀察了幾日後,確定了那裡是犯人的一處據點,然後你打算潛入進去查找證據抓捕犯人。”
潘大海聽許衛梳理一通後滿意的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你自己想想,假設那裡真的是犯人的據點那那個流浪漢又為什麼可以自由進出,而且你說你的線人在那盯了很久了,又為什麼隻見過犯人一次?如果是陷阱怎麼辦?”
“我不是沒想過它是陷阱,隻是目前查了這麼久,也隻有這一個線索,對方給的三十日倒計時,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什麼,萬一是什麼恐怖襲擊怎麼辦?就算是陷阱我也得去。”潘大海堅定地看著許衛。
許衛給看的一愣,撇開眼說:“就算如此這個計劃也太草率了。”
“這麼說你同意我這個計劃了?”潘大海激動捧起他的臉就是一口,“我靠,好兄弟愛死你了。”
“……”許衛壓下心中的憤怒,把人推開然後抽出幾張紙巾使勁擦臉。
潘大海注意到了說:“擦啥啊,你嫌棄我?”
許衛將紙巾丟垃圾桶裡,額頭青筋凸起:“潘隊,彆逼我。”
潘大海感受到殺氣立馬跑走,還不忘叮囑:“詳細計劃就拜托你了。”
許衛長歎一口倒在椅子上,捂住臉喃喃:“自己栽的跟頭有什麼辦法……”
半夜潘大海又前去尋找沈念告知了這件事。
沈念思索一番說:“我覺得那裡應該不是漆司最終的據點,可能隻是實驗的某一處試點。”
潘大海說:“那就值得一探,說不準可以找到他最終的實驗室。”
沈念突然想起來說:“我的實驗基地裡給漆司準備了他專門的實驗室,你去會有人告訴你在哪,還有如果他們問起來就說我在幫你們查案,不然會讓他們擔心。”
潘大海點點頭:“我知道了。”
“許衛!”
“乾什麼,乾什麼,沒聾。”許衛從座位上抬起頭。
“走,跟我去沈念的實驗基地。”
許衛聽了後起身說:“終於打算去調查嫌疑犯了嗎?”
“不是,漆司不是沈念身邊的人嗎,沈念說他的實驗基地裡有漆司的實驗室,我想那裡可能會留有線索。”
兩人走出市局大門,潘大海開車許衛坐副駕駛。
“潘隊,調查的事儘早,明天就去吧。”
潘大海轉動方向盤說:“可以啊。”
他們語調輕鬆就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實驗室裡自然早就給搬空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那麼下一個目標就是郊外的那處私宅了。
郊外大道,路邊零零散散的種著幾棵樹屋與屋之間隔著好一段距離,其中便坐落著這棟要調查的房屋,經常來的流浪漢在剛剛進去了,潘大海與許衛悄咪咪地跟在後麵。
他們不從正門進,想這種屋子通常還有一個不惹人注意的後院。
兩人翻牆而進,避開監控進入屋內。
後門通往的是廚房,兩人進去後躲在壁櫥邊,那個流浪漢經過了廚房的門口然後向更裡麵走去沒一會兒便沒了蹤跡。
潘大海和許衛緊跟其後,卻在這方寸之間吧人給更丟了。
“怎麼回事,人呢?”
許衛觀察著這裡的樓梯說:“經過廚房再往裡走就是這個樓梯,沒彆的可去之處,人肯定還在這。”
“也沒見他上去,難不成在下麵?”
許衛站在樓梯前說:“也不是沒可能。”
抬腳跺了幾下,底下傳來空曠的聲音:“在下麵。”
“居然真的在下麵……”潘大海繞著這塊地轉了幾圈,蹲下身研究起來,突然他發現了什麼,“誒,快看這裡是不是有一個圈。”
許衛靠了過來,伸手摸過去,地麵便亮了起來:“這是什麼?”
潘大海看著覺得有點眼熟,突然想起來沈念好像曾經和他說過,他要造一個傳送器。
“這不會是傳送器吧……”
“傳送器?”
潘大海解釋說:“沈念曾經和我說他在研究一個可以將人傳送到幾百米外的機器,但是據說還沒完成,難道他已經完成了?不應該啊……”
許衛了然說:“既然不是他造的那就是他身邊那人造的。”
“你說是漆司?”
“除了他也沒有彆人了。”
潘大海咽了咽口水心想:沈念啊沈念啊,你可真是造出了一個了不得的機器人啊,他的能力很有可能已經在你之上了。
“走吧,我已經提前叫好增員了。”許衛關上手機看向潘大海。
“好。”
兩人站在光圈中,圈子比較小,兩人幾乎是緊緊貼在一起。
藍色的光芒緩緩升起,不過幾秒兩人便不見了蹤影。
再次睜眼麵前是一麵泛著金屬光澤的牆壁。
許衛拿出定位器說:“我們還在原地,可能在地底或地下室。”
潘大海感到新奇:“那個傳送器,對方會不會已經知道我們進來了。”
許衛搖搖頭說:“不清楚,不過得做好被發現的準備,我已經在外麵傳送的地方留下了記號,不用擔心。”
“副隊辦事就是周全,叫你果然沒錯。”潘大海笑著給許衛比了個大拇指。
許衛白了他一眼:“走吧,這就一條路。”
兩人向前走著,感覺像沒有儘頭似得,兩人走了好久,終於在通道的一側看到了一扇門。
許衛說:“應該是這。”
潘大海攔住許衛說:“我來。”說著拿著槍小心翼翼的打開門。
另一頭,漆司坐在一間昏暗的房間內,看著麵前的數台電腦,其中屏幕最大的一台上麵顯示著潘大海他們,在開門後屏幕上的他們似乎很慌張。
漆司無趣地看著,屏幕上那間房在他們進去後就再也沒了動靜,直到過了半小時左右那刪門前突然湧來了許多人。
“快!快!潘隊和副隊在這!”
屋內那個流浪漢躺倒在地,手中握著一根針,脖子上隱約有個紅點。
“這是……”
“針刺入後頸要害,幾乎是立即斃命。”許衛細細檢查著這具屍體,“剛死沒多久,可能在我們還在尋找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紮了。”
潘大海憤憤砸了一下地:“遲了一步。”
“他幾乎每天都來,不可能正好在我們潛入這裡的這天自殺,估計是被控製的。”
“那我們從進門那一刻對方就已經發現了嗎?”
許衛蹙眉:“估計是,但……他沒有殺我們,而是放任我們進來……”
潘大海說:“沈念跟我說過他似乎一直在故意留線索給我們。”
許衛猛的站起來,環顧四周:“這間屋子裡肯定有什麼,仔細找找。”
這時潘大海突然抬頭朝天花板的一角看過去和監控對麵的漆司對上了眼。
漆司嘴角翹了翹切掉了這個畫麵:“他們已經發現,後麵就沒意思了。”
畫麵切回市局內的一間審訊室,審訊室裡有一張折疊椅,沈念正舒舒服服的靠在上麵看書。
那書是沈念拜托潘大海給他帶的,漆司看著那本書若有所思,下次博士手上的書就是我送的了。
審訊室裡,沈念借著書的遮掩看著那監控,他親眼看到在剛剛那監控突然變換了角度,直直地轉向了他這邊,他記得今天大部分人都出去了,按理來說沒什麼人有空一直盯著他,那監控會是誰在控製……
答案可想而知……沈念竟在書的遮掩下翹了翹嘴角。
傍晚,潘大海一行人歸來,沈念猛的坐起身。
許衛帶著幾人去送屍體到法醫處,潘大海趁機溜到了沈念那。
“怎麼樣?”
潘大海麵色嚴峻說:“確實找到了線索,但那個流浪漢死了。”
沈念皺眉:“死了?”
“是。”
“那得儘快把人抓回來,你們找到什麼了。”
潘大海回憶著說:“你之前是不是和我說你要造一個傳送器?”
沈念點點頭說:“但還沒完工,不過就快了。”
“我們在郊外的那處私宅裡發現了和你構想一模一樣的傳送器。”
沈念嚴肅起來:“漆司做的?”居然連我的研究都能接手並且快我一步開發……
“現在看來是這樣,而且恐怕在我們剛進入那處私宅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但是沒有對我們有什麼行動反而故意給我們透露了一個線索。”
“是什麼?”
潘大海說:“那間屋子裡除了有幾根在研發過程中的探針還有一張圖紙。”
“圖紙?”沈念思索著。
“對,這個圖紙放在非常顯眼的地方,就差再來張字條說‘我在這裡’了。”
“圖紙上畫了什麼?”沈念心中有個不太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