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 1.“怎麼是你?”鐘騏看著打扮……(1 / 1)

1.“怎麼是你?”鐘騏看著打扮好的關坤有些不可思議。

關坤被鐘夫人精心打扮了一番,但是卻不是鐘夫人以往最喜歡走的豔麗風。關坤穿了一件白色的露肩緊身上衣,下麵穿了一條a字形的水洗牛仔短裙。其實這種穿搭似乎已經不是現在所流行的趨勢,倒像是前幾年曾經刮過的風潮。她長長的頭發也被燙成法式大波浪,臉上的顏色似乎也比她自身的膚色黑了幾個色度,仔細一看,臉頰的部分好像還精心地畫了一個淺咖色的曬斑。耳朵上也戴了一個紅豆大小的鑽石耳釘。

鐘騏覺得關坤不像她了,倒像是他之前認識的一個人。他不願去細想。在開車去往會所的路上。鐘騏有些心不在焉。馬路上的燈柱所投射下的陰影一會兒一會地就落在鐘騏的臉上,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樣。

到底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還是他自己的想法不符合正確的價值取向。

他從來沒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他也玩女人,可是那些女人都是主動貼上來的,偶爾有個長得好點的或者性格有些意思的,他不介意花點時間或者金錢來以此取悅自己,他有一套自洽的邏輯,他說這叫雙向奔赴。可像今天這樣把女人主動送到兄弟的床上,這還是頭一次,他覺得這叫下三濫,和仙人跳也沒什麼區彆,仙人跳隻是騙錢,而送女人騙的卻是感情。

到地方了,鐘騏沒有急著下車,他把車上了鎖,打開了車窗,抽起香煙,當這根香煙快要燃儘的時候,他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

“你要是不想這麼做的話,現在還可以走。”

“我可以。”關坤也是毫不在意地說道。

鐘騏深深吸了最後一口香煙,吐出了一個很大的煙圈,把煙頭扔往窗外,打開了車門。

“走吧。”鐘騏說道。

關坤挎著鐘騏的胳膊就向秦之源的彆墅走去。

2.“鐘先生來啦。”一個中年女聲突然傳來。

“芳芳姐,好久沒見,你還是這麼漂亮。”鐘騏聽到聲音就知道是誰,沒有回頭就開始恭維道。

“還是這麼會說話,少爺應該在飯廳等你了。”秦家的傭人說道。

“好的,我這就過去。”鐘騏說著就帶著關坤往飯廳走去。

“等等,我在客房等你。”關坤突然說道。

“什麼?你不和我一起去飯廳。”鐘騏有些詫異,他準備在吃飯的時候把關坤介紹給秦之源。

“您的母親交給我的任務裡,可沒有陪吃飯這一項啊。”關坤毫不在意地說道,

“放心吧,我會完成我的任務。”

鐘騏隻能強壓著怒火,獨自一人向飯廳走去。

2.關坤在房間裡百無聊賴地坐著,不知坐了多久。她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小把銼刀,將自己的特色長指甲伸展出來,用銼刀一點一點磨的更加鋒利。她在想著今晚有一晚上的時候可以好好地玩弄一下鐘思思口中的“源哥哥”。

老實來說,她和秦之源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她也隻是有點討厭鐘思思,可是她非常憎惡把女人當作物品隨意擺弄的人,就是那個外表看上去非常和藹可親的鐘夫人。關坤當然有能力直接讓她消失。可是那樣有什麼趣味呢?如果讓她日思夜想的金龜婿死在自己的手裡,並且讓她的兒子和秦之源的死亡扯上千絲萬縷的關係,那樣才有趣呢!所謂的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況且關坤也已經很久沒有吃到人類的血了,她有點饞了。

她躺在沙發上,把腿抬的老高老高地抖動著,據說這樣可以消除肌肉水腫。

有人來了,關坤聽到了門口由遠及近傳來了聲響。她馬上走到門口。

---“鐘騏,咱們是一輩子的好哥們,好朋友,對吧。”

---“我怎麼感覺我沒喝多少,怎麼就這麼難受呢。”

關坤聽到外麵傳來一些陌生的聲音,那應該就是秦之源的聲音吧。

“之源,你醉的厲害,我讓我的朋友先來照顧你一下,我出去給你買點醒酒藥。”鐘騏對躺在床上的秦之源說道。

“動作要快,2個小時之後我會回來接你。”鐘騏從關坤的身邊走過,低聲說道。

“秦先生。”關坤試著呼喚秦之源。

“嘔~”秦之源突然就吐了出來,幸虧關坤閃躲及時,可是房間裡還是立刻充滿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氣味,濃烈且夾雜著腥臭的味道刺激的關坤也有些不適。

“這還怎麼下口。”關坤望著嘴邊掛著嘔吐物的秦之源皺眉道。

沒辦法,關坤隻能先是把地上的地毯卷了起來,扔到了衛生間裡,又用冷水擰了一把毛巾,給秦之源擦一擦,把他的臉還有脖子擦的乾乾淨淨的。關坤給他洗了好幾遍,直到水盆裡的水顏色不再是汙濁的,她才停了下來。可是這點事乾的她心裡窩火。她猛地把毛巾撕成了碎片,又盯著鏡子裡狼狽不堪的自己。一時之間,她忽然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怎麼淪落到伺候人類的地步。

她盯著鏡子裡自己的眼睛,打氣一般對自己說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關坤,你是可以做到的。”

說完,她也用冷水洗了一把臉,並且把頭發紮了起來。

等她從衛生間出來,燈已經滅了,隻看見一個男人和一隻香煙的輪廓,點燃的煙頭在這黑暗中一亮一亮的。

關坤不知道秦之源為什麼要關燈,不過這也正合她意,她一步一步小心地靠近秦之源,她的獠牙已經慢慢地顯露了出來,指甲也變成長而尖的形態,

“秦先生,你醒啦。怎麼不開燈啊,是嫌我長得醜嗎。”關坤試探著說道。

“不是,桌子上有錢,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了。”秦之源說道。

關坤現在卻正在考慮用哪種殺法解決他。是一口咬住脖子,還是用指甲慢慢挑斷他的手筋。對於食物和獵物,關坤向來是態度分明的,食物是用來填飽肚子的,不能浪費,而獵物,則是供她取樂的。可是她現在有些餓了,不打算太過於折磨他,她願意給他一個痛快,這是她最大的仁慈。

“秦先生這是什麼意思?”關坤俏皮地說道。

“一男一女,獨處在一個房間,還能有什麼意思。”秦之源冷冷地說道。

“那您這是嫌我臟嘍。”關坤並不氣惱,反而饒有趣味地問道。

“沒有,隻是你不應該這麼浪費自己的青春。”他吸了一口香煙,煙頭的亮光在黑暗中持續了好幾秒,隨後又說道,

“算了,連我都成這樣,可能你也有你的身不由己吧。你在這再坐一會,就出去吧,想必讓你來的人也會以為你的任務完成了。”

“秦先生怎麼知道我是被人指使的,又怎麼知道我又有什麼任務呢。”關坤繼續逼近秦之源,她決定了,秦之源的下一句話將成為他的遺言。她的爪子已經躍躍欲試,似乎都能看見秦之源那被撕碎的脖子。

秦之源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以為你是第一個這麼對待我的人嗎?你可以告訴那些讓你來的人,就說,我不行。”秦之源刻意在“我不行”這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關坤覺得這個人有點意思,收起了指甲,也藏起了獠牙,裝作一臉不解地說道,

“這就奇怪了,竟然有男人會自己說自己不行的。秦先生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啊,我倒是認識一家很好的醫院,可以介紹給你。”

“不需要你關心,等會你就走吧。”秦之源說道,他手裡的香煙已經燃到了儘頭,在最後一絲黃色的亮光閃過之後,他將手裡的香煙頭按在床頭邊的煙灰缸裡。翻身過去,背對著關坤的方向。

可是關坤卻來了興致,此刻,吸血這個念頭被她拋到了腦後,她真的非常想要知道秦之源說他不行是不是真的。她緩緩地走到了床邊,跪下,她的手恢複成人類手的模樣,從床邊開始遊走,逐漸不老實地往秦之源的身上探索去。

“秦先生,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幫助你,讓您滿意的。”關坤撒嬌似地說道。

可是她的手剛碰到秦之源的腰部,就被秦之源的手死死地握住。

“這位小姐,請你自重,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樣的難題,讓你居然可以做出這樣作踐自己的事情,但是我想告訴你,每個人都應該帶著尊嚴活著,如果你真的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我會儘我所能幫助你,如果你是被人威脅著來做這件事,我也很樂意給你提供保護,但是請你不要在做這些無謂的動作,請你尊重一下我,也至少尊重一下你自己。”秦之源說完,就把關坤的手狠狠地甩開了。

勉強像個人樣。關坤想著,秦之源不知道他今天的這番話語救了自己一命。

關坤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打鈔票,

“謝謝秦先生。”關坤笑著說道,便從房間走了出去,還十分貼心地幫他把門給帶上。

3.鐘家彆墅裡,時針已經指向了三,可是陳思齊並沒有睡去,她披著一件衣服,不住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等著關坤的“好消息”。終於,她看到了鐘騏那輛車緩緩地開進了家門。

“辛苦了。”鐘夫人拉過關坤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你和秦之源有發生關係嗎?他的那個方麵功能才在嗎?”鐘夫人無法掩蓋住自己那偽善麵孔下的粗鄙,開門見山地問到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關坤看到她這個樣子覺得十分好笑,她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到底是有還是沒有。”鐘夫人抓著關坤的胳膊問道。

“夫人,我試了好幾次,可是那位先生他,他完全沒有反應。”關坤裝著很沮喪地說道。

“你有按照我教你的那些方法去做嗎?”鐘夫人不死心地繼續問道。

“有,我都是按照夫人教的方法去做的,可是那位先生,真的沒有絲毫的反應,我覺得他應該是不行的。”關坤說道。

鐘夫人感到一陣眩暈,差點撲倒在關坤的懷裡。她為女兒精挑細選的男人,竟然是一個沒用的男人,他不行!!!那她的女兒不論通過什麼樣的手段嫁了過去,也無法鞏固自己的根基。即使勉強把生米煮成熟飯,可是沒有孩子,誰能承認他們是生米還是熟米。

鐘夫人首先是感到一陣悲痛,可是後麵緩和過來之後又覺得慶幸,還好她派人驗證了這個猜想,可以及時止損,沒了秦之源,還有張之源,李之源。她的女兒還很年輕,還有著其他無限的可能性。想到這,她又鎮定了起來,目前,她還要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她換回了以往那副溫和的嘴臉,對關坤說道,

“你辛苦了,來,把這碗燕窩喝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說著,她就從保溫桶裡倒出一碗濃濃的甜湯,端給了關坤。

關坤接了過來,滾滾的熱氣讓她有些不自在,她謝過夫人之後,便把燕窩放在了旁邊。可是夫人總是說燕窩涼了就不好喝了,一個勁讓關坤喝,關坤端起燕窩一聞,熟悉的那股清苦味。

關坤把燕窩抵到鐘夫人麵前說道,

“夫人,我現在不餓,這碗燕窩還是您喝了吧。”

“你今天太累了,你喝,喝了好補補身體。”鐘夫人想把燕窩推到關坤的麵前,可是怎麼推也推不動,關坤的手臂像一個鐵釺子一樣。

“夫人,這碗燕窩裡加了一些特殊的佐料,對吧。”關坤笑著對夫人說道,陳思齊想走,可是身體卻動不了,她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像您這樣無恥的人,我真的沒有見過,您是不是覺得有錢就可以隨意擺布彆人,彆人的尊嚴,身體,甚至是生命。”關坤把燕窩放在一旁,露出自己的獠牙,又伸出長長的舌頭,繼續說道,

“您有沒有想過,壞事做多了,也會報應到自己的身上,比如,會成為彆人的食物。”

陳思齊想開口辯解些什麼,可是她發現自己無法張口,她的眼淚一滴一滴不斷地從眼眶中流下,她感到了恐懼,以往金錢給她帶來的安全感此刻蕩然無存,她感受到了一種來自自然覺原始的恐懼感。

“喝了這碗燕窩,或者變成我的食物,你自己選擇。”關坤冷冷地說道。其實,關坤應該殺了她,可是她在鐘家已經呆了很久,如果一個一個去消除他們的記憶,無疑是一件麻煩的事,況且這個女人雖然愚蠢,可是也是為了自己女兒的前途考慮,隻是她不該用彆的人的人生來為她的女兒鋪路,總之,關坤心軟了,她選擇放她一條生路。

鐘夫人端起燕窩,顫顫巍巍地喝了下去,一滴也沒有剩下。

“很好。”關坤滿意地說道,接著她緊緊地盯著鐘夫人的眼睛,說道,

“今晚發生的事情是你做的一個噩夢。你已經從關坤的口中得到你想要的內容,接著,你會給她一大筆錢,並且恢複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