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 宇文慎發現了她(1 / 1)

蕭扶瓔走著走著突然癱倒在地,宇文慎走了走發現蕭扶瓔不在,回來找到她,發現她渾身滾燙,臉上被汗水打濕,嘴唇煞白煞白的。

宇文慎:“蕭扶瓔!蕭扶瓔!”

宇文慎一摸額頭,眉頭一皺,一個公主抱就將她抱在懷裡,踉踉蹌蹌地下了山。

等再醒來,蕭扶瓔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陋地屋子裡。突然進來了一個大娘,笑盈盈地走到床邊。

葛大娘:“姑娘,你醒了,昨日你發了高燒,險些燒糊塗了,給你喂了藥,現下你感覺怎麼樣了啊?”

蕭扶瓔懵懵地:“這是?”

葛大娘:“這是我家,看你穿的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雖然簡陋了點,但好歹也可以遮風擋雨,姑娘若不嫌棄的話,在大娘這裡住幾天養養病吧。”

蕭扶瓔:“送我來的那個人呢?”

葛大娘:“奧,你夫君就在外邊吃飯呢,我看他的樣子像是幾天都沒有吃飯了。小兩口吵架歸吵架,但是不能趕人家出門啊。”

蕭扶瓔一臉尷尬。

蕭扶瓔:“大娘你誤會了,其實我……”

還沒來得及說,葛大娘就出去了:“我出去看看,我家老頭子出門很久還沒回來,我去找找他。你餓了的話就去旁邊的屋子裡找吃的啊。”

蕭扶瓔緩慢地站起來,朝門外走,剛一出門口。

宇文慎:“娘子,醒了?可讓為夫好個擔心。”宇文慎一臉狐狸樣,不能再猥瑣一點了。

蕭扶瓔:“是你和人家說我是你夫人的?”

宇文慎:“孤男寡女,我若是不說你是我夫人,難免會讓人多想,畢竟這村子裡這麼多老婦人,最愛八卦了。昨天你發了燒,大概晚上著涼了,現在怎麼樣了?”

蕭扶瓔:“好多了,我們何時動身?”

宇文慎嚴肅起來:“現在”

蕭扶瓔:“為什麼這麼著急?”

宇文慎:“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蕭扶瓔一臉茫然:“啊?”

宇文慎:“你現在是在被人追殺吧,這老大娘救了你吧,很善良對吧,萬一有人發現你在這裡,肯定會追過來對吧,老大娘這麼善良會被你連累的!”

蕭扶瓔:“哦哦,那我們快些走。”

蕭扶瓔把自己隨身的銀錢都放在了桌子上,立馬和宇文慎走了。

路上。

蕭扶瓔:“哎?不對啊,明明被追殺的人是你啊。”

宇文慎笑著拉著蕭扶瓔的胳膊跑了。

兩個人好像徹底放下了對對方的心防。

宇文慎背著蕭扶瓔的包袱,他尊重她,始終沒有私自打開包袱看看裡麵有什麼東西。

她尊重他,始終沒有問他為何被追殺。

兩人來到了一條河流麵前,想要過去必須要跨越河流,但偏偏春日河流剛剛解凍,涼的很。宇文慎迅速脫了鞋襪,準備過河,剛進人河流發現蕭扶瓔一動沒動。

宇文慎:“你乾嘛呢,快點啊,我們趕天黑之前找到客棧,你也知道,這晚上的風就像冰碴子一樣,打在身上又涼又疼。”

蕭扶瓔猶豫不定,半天也沒吱一聲。

宇文慎:“你咋了,之前也沒見你這般柔弱啊,趟個水還不行啊。”

蕭扶瓔心裡罵死了這個鋼鐵大直男。

蕭扶瓔:“我肚子不舒服,你……”

宇文慎:“那就趕緊過河,我們先去醫館找大夫,你吃涼了?”宇文慎一臉焦急地在河裡喊。”

蕭扶瓔又無語住了:“女兒家的事情,你又怎麼知道。”蕭扶瓔低下了頭,有點扭捏的樣子。

宇文慎突然明白了,一臉無辜的說:“哦……那……”

宇文慎光著腳跑了過來,蹲了下來,示意蕭扶瓔背她。

蕭扶瓔笑了一笑,牢牢地抓住宇文慎的脖子,宇文慎背著她過河,這種安全感是之前她在父親那裡都不曾感覺到的。令蕭扶瓔疑惑的是宇文慎走的格外的慢。

蕭扶瓔:“你走的還能再慢一點嗎,我看天黑你都過不了這條河。”

宇文慎:“啊,好的。”宇文慎臉瞬間紅透了。

過了河,宇文慎發現沒有把脫的鞋帶過來。

宇文慎:“哎?我鞋呢?”

宇文慎瞧了瞧那邊,看了看蕭扶瓔,兩人都笑了,宇文慎像猴一樣呲溜跑到岸那頭拿了鞋向蕭扶瓔跑過來。蕭扶瓔看著憨憨的宇文慎,笑得合不攏嘴。

過了幾天他們來到了冀州,離京城很近,他們來到了一家客棧附近,蕭扶瓔不知道的是這家客棧是宇文慎設置的情報秘密傳遞場所,裡麵的掌櫃車宛和後廚童和其他的小二是早年退下來的老兵,是宇文慎的人,但都沒見過,僅是有暗語。

宇文慎:“不如在這家客棧休息。”

蕭扶瓔瞅了瞅客棧。

蕭扶瓔:“不行。”

宇文慎一笑:“嗬,為什麼不行呢。你怕這裡有殺手?”

蕭扶瓔:“囔,你看,這家店選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連城郊都不算,又沒有人出來攬客。”

宇文慎:“僅憑這一點,這裡雖然人煙稀少,但出城的客商和進城的客商必走之路。”

蕭扶瓔:“你再看這家店的店名曉溪瀑。”

宇文慎臉都綠了,氣的牙癢癢。

宇文慎:“好的店名更易吸引客人。”

蕭扶瓔一笑:“曉溪瀑,消息鋪。”

宇文慎當年設立曉溪瀑的時候冥思苦想好久都不知道起個啥店名,就按諧音隨便起了個,沒想到啊竟被蕭扶瓔給識破了。

宇文慎:“你這是什麼道理,但也有點,這馬上天黑了,不過我可沒有錢去城內住店啊。”

蕭扶瓔把錢都給了葛大娘,自己已經沒錢了。

蕭扶瓔:“行吧,也許真是我多想了。”

他們進了客棧,看見了正在算賬的掌櫃。

宇文慎:“掌櫃的,來兩間房,其中一間準備好二兩黃酒,半兩豬肉,外加……梅菜扣肉。”

掌櫃的聽了宇文慎的暗語,猛的一抬頭:“豬肉沒有了,但是可以換成牛肉。”

宇文慎靦腆一笑。

宇文慎招呼蕭扶瓔進房休息,自己則是秘密地和掌櫃去了無人處。

車宛:“屬下車宛參見殿下。”

宇文慎:“趕緊起來,我又要事告知。”

車宛:“屬下見殿下平安心中欣喜,殿下安然無恙還是儘快回京的好。”

宇文慎:“不著急,退婚要緊,你將這封信送與舅舅與母後,告知他們我平安,再過幾天再回京,太子之位我宇文慎憑真本事去掙,沒必要與一個從未謀麵的女子聯姻來獲取幫助,蕭相那邊我自會去解釋。”

宇文慎剛走了一步又折返了回來:“給我準備兩匹馬,不用太快的,還有,下次換個店名,隱晦一點。”

車宛:“不知殿下想更換為什麼名字?”

宇文慎:“你自己想吧。”

宇文慎漸漸發覺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姑娘。

等回到客棧,宇文慎發覺蕭扶瓔已經離開了,隻留下了一張紙和一塊玉佩。

蕭扶瓔離開客棧時用頭上發簪在玉佩上刻了個瓔字,這玉佩是她著急離家時不小心帶出來的。紙上寫著:思念家人,先行一步,如遇難事,可持此玉佩前往京城蕭相府邸,扶瓔必當相助。

宇文慎看完愣住了,“蕭相”“扶瓔”,難不成?

宇文慎叫住車宛:“蕭相家女兒叫什麼?”

車宛:“額……好像是叫蕭扶瓔,排行老二,嫡出,母親早逝。”

宇文慎:“真是她!”

宇文慎又驚喜又後悔!嘴角都咧到了眼角。

宇文慎:“信呢?”

車宛:“啊?什麼信?”

宇文慎:“滋,就是我剛才給你的那封。”

車宛:“剛剛已派快馬連夜送往了京城。”

宇文慎:“我!算了,等我回宮再說。趕緊準備一匹馬。”

車宛:“額……快的還是不快的?”

宇文慎眉頭一皺,滋了一聲。

車宛笑著說:“屬下明白了。”

留下了宇文慎一個人,心想:為何會是你,沒想到是你。

得知這個消息的他興奮極了,殊不知自己心悅的女孩子已經有了心上人,還是自己那身體孱弱,什麼都不會的弟弟。宇文慎也快馬趕回了京城。回京的路上連空氣的味道都是甜的,想著心愛的姑娘,回到久彆的故鄉。

來到京城城門口,王蔚之早已在此相迎。宇文慎下馬之後,王蔚之牽著馬,走在後麵。

宇文慎:“母後聽聞我失聯的消息怎麼樣,有沒有受到驚嚇。”

王蔚之:“皇後娘娘身體一直康健,等著殿下回來呢。”王蔚之走著走著突然麵露為難之色。

宇文慎停下來看了一眼王蔚之:“表哥有什麼事直接說就行。”

王蔚之:“額……殿下在信中寫到要……與蕭二小姐退婚一事怕是……”

宇文慎奸笑了一下,沒有理會王蔚之又朝著宮門走了。

王蔚之連忙趕上:“這是陛下親賜的婚事,殿下常在西北,陛下的身體也大不如前了,好不容易找到空子回來可要抓住機會,蕭相雖然名聲不好,但在朝中也是一大勢力,有了蕭相的助力再加上高家軍的支持,殿下……”

還沒等王蔚之說完,宇文慎又停住了腳步,露出了疑惑的眼神:“和蕭二小姐聯姻能得到蕭相助力解釋的通,但是你為什麼斷定高家也會助我。”

王蔚之:“皇後娘娘已屬意高娢將軍為您的側妃,這樣殿下自然……”

宇文慎:“哎打住打住,母後屬意,挨不住人家高將軍不樂意啊。”

王蔚之語重心長地說:“哦,殿下顧慮,皇後娘娘已經往西北送了信,高娢將軍已經回信允諾,就等著殿下了!”

宇文慎冷笑一聲:“我不願意!”

說罷就養長而去,直奔皇宮。

皇帝早早地在皇後的寧泰殿中等候,見太監來報,兩人雙雙站在殿門口,看到宇文慎的身影。

皇後急忙握住宇文慎的胳膊:“文遠,我兒,你終於回來了,你可讓母後擔心了,這一路有沒有受傷啊?也不知是哪個賤人要謀害我兒啊?陛下,你一定要查清楚啊,尤其是那宇文鞍,還我們娘倆一個公道,還我們王氏一個公道!”

皇後就是個傻白甜,被自己的家族擺布,但好歹也是嫁給了自己的心愛之人,本來宇文斕驊看到兒子回來了挺高興的,一聽說“王氏”這兩個字,瞬間冷了臉。宇文慎見父皇臉色變了也準備說點什麼。

宇文慎:“哦,父皇,此事兒臣想暫緩,等成婚後再看也不遲,畢竟兒子剛回京,須得站穩腳跟,而且這一去十幾年,兒臣也想在父皇母後麵前儘儘孝道。”

聽到宇文慎的話,宇文斕驊放下了冷臉,宇文斕驊老謀深算,肯定知道宇文慎遇害一事與宇文鞍脫不了關係,但他不想進一步把關係鬨僵,他為了補償兒子就默認了皇後為宇文慎招納高娢為側妃的事,沒想到這個皇後得寸進尺。

皇後:“婚事?你不是來信說不喜那蕭二小姐嗎,想著自己的婚事自己定。俗話說,知子莫若母,雖然你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回宮,但母後看你分明是有喜歡的姑娘了,西北人煙稀少,怕是這姑娘是高娢吧!”

宇文慎朝父皇看去。

宇文斕驊:“你若是真喜歡高娢,朕就準了,但是這蕭二小姐,你必須取,朕……已經給了蕭相承諾。”

宇文慎:“哦,不是,兒臣不是這個意思,高娢將軍武功一絕,不讓須眉,軍營裡絕大多數男兒不敵,做側妃怕是委屈,是兒臣配不上,還請父皇母後收回成命。”

皇後:“晚了,明日五月初五,高娢明日也回來了,隻是側妃,又不是讓你非要與她日日在一起。”

宇文慎:“兒臣心意已定,有一正妃兒已知足。”

皇後:“你可倒專一,殊不知那蕭二小姐早和彆人勾搭上了。”

聽到這個消息,宇文慎呆住了,自己喜歡的姑娘有心上人,他接受不了,想要緩緩。

皇帝:“好了,你消停一會兒吧。”

遠處劉貴妃走了過來,劉貴妃農村出身,陛下還是承德王時候與劉棲蘭共患難,是一起吃過苦的人,劉棲蘭無子無女無背景無貌,憑借當年救了陛下,又有超高情商,和陛下寵愛,得以在宮中立足,早年間王頤常常欺負她,打壓她,但都憑借超高情商化解了,贏得了皇帝和太後的讚賞,又因為對皇後起不到威脅,所以這幾年皇後便不對她發難了,一個住在寧泰殿,一個住在合歡殿,相安無事。

劉棲蘭:“呦,文遠回來了,不枉我與你母後成日祈禱。”

皇後:“本宮兒子平安回來那是憑自己本事,你彆來搶功。”

劉棲蘭一笑:“那陛下是要賞賜燕王殿下呢還是賞賜燕王殿下呢?”

陛下:“啊,這自然是要賞的,想要什麼啊?“

宇文慎想了想:“兒臣想要去年西蜀進貢的書法大家柳提集的《黃亭敘》,懇請父皇賞賜給兒臣。”

皇後一聽自己兒子要了沒用的書法作品,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劉棲蘭:“本以為慎兒武功了得,沒想到書法這裡也有造詣啊。”

宇文斕驊:“行,朕準了,平厝,你親自去拿給他。”

平厝:“諾。”

宇文斕驊:“好了,朕還有事,先走了,貴妃陪朕吧。”

皇後、劉棲蘭、宇文慎:“諾。”

劉貴妃和陛下走了。

宇文慎:“兒臣還有要事,等晚上再來陪母後用膳吧。”

皇後:“行,快去吧。”

宇文慎拿了字,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