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自白 SOS!我穿到了宿主的日……(1 / 1)

“誒,懷啊,最近是不是談對象了?”李梟很是八卦,吃也賭不上他的嘴,“可得注意保護措施哦。”

景懷聞聲有些心虛,他將粥捧在手心,一直悶頭咬著吸管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的確沒有談朋友,但是心裡卻被閆濯攪合的亂七八糟。

且,他對自己日漸模糊的性取向產生焦慮。

自己難道真的彎了嗎,或者說,是因為自己還是母胎solo,所以分不清到底什麼樣才算喜歡,他記得清楚,幼兒園時很喜歡和一個女生在一起玩兒,每天給她帶各種好吃的,又把自己被老師獎勵的小紅花給她,但後來那個小女孩兒轉走了,把景懷的魂兒一人一起帶走了。

他自那開始好像對誰都不那麼上心,感覺所有人都終將離他而去,付出越多撒手時越痛,景懷覺得這或許就是喜歡吧?小女孩算是自己情感上的啟蒙老師吧?也就是所謂的初戀吧?

嗯,是這樣。不然他二十好幾的人,說出去還是母胎總覺得有些羞恥,其實他自身並未覺得如何說不出口,隻因環境影響,周遭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那麼幾段經曆。

他也跟風在心裡給自己定下了個叫其他人難以企及的白月光的存在——幼兒園揚長而去的初戀。

為此就算他日後一直單著,大家都調侃他開竅早,熟得晚。

“你怎麼看出來我處對象了?”景懷瞥著他,心裡直打鼓,自己一直兩點一線,哦不,如今再加上閆濯家,已然是三點一線了。

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其他活動,怎麼就叫李梟懷疑至此了?

“你看你脖子上是啥!”李梟隔空在他脖間用力點了點,“嘖嘖嘖,現在的小年輕啊……不知羞!”

脖子?

景懷聽聞馬上放下手裡的粥進屋,忙從抽屜裡摸出小鏡子。

脖間的吻痕經雖不是很重,但近處仔細還是一下便能分辨是從何而來。

肯定是閆濯乾的!

景懷雖然彼時發燒身上不能行動自如,但是他頭腦好事清楚的,他記得清楚,閆濯吻在了他脖子上!

混蛋!

他原地長須一口氣,念著下午一定要向他討個說法,親就親了……怎麼還……

景懷腦子裡閃過一萬個可能,亦是沒想出用什麼理由來搪塞李梟。

他緩緩踏出小門兒,抬眼便撞上正盯著自己看的李梟,李梟一臉“看你怎麼編”的神情,給景懷盯破防了,完全失去陣腳。

“這就、內什麼……”景懷眯著眼,不知所雲。

“行了行了。”李梟見他糾結模樣,亦是沒為難他,都是男人他理解,隻勸告著,“好好談著吧,現在對象多難找啊,但一定要做好防護,彆到時沒能力收場。”

“我沒有!……”景懷想狡辯又不想將原由說與李梟說,但他支支吾吾在其眼中便是不便承認下的含羞。

他瞥著扔著背心褲衩的李梟,活得倒自在,他這樣悠哉自得的精神狀態很適合去到胡同裡生活,雖然他們現在也是胡同,但此胡同非彼胡同。

“這次相親啥樣的?”景懷打探著。

“嘖!甭提了!”李梟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在自己腰間比劃著,“就這麼高兒,不是我吹啊,那長得,還沒我三舅姥長得好呢!這麼高!這麼寬!”他接連在空中畫著長寬一樣的正圓。

“你沒看上就沒看上,怎麼還抨擊人家外貌呢?”景懷鄙夷著,他覺得相親這事兒成就成不成拉倒,不需要那麼多惡意。

“還我抨擊他!她先碰擊我的!說我、這長相還沒車沒房住村房,存款沒有饑荒一堆,還好意思來相親?我當時都沒好意思懟她!”

李梟義憤填膺道,“嘿,就咱這長相怎麼了?俊著呢!你知道嗎?她給我提那條件更叫令人咂舌!她說啥,說讓我一年內在北京四環以內買車買房,你聽聽是人說出來的話嗎,買!車!買!房!我就是驢!我不吃不喝不歇息!我就算去賣!我這輩子也彆想在北京買上房!她這不就是變相告吹嗎?相親條件都是擺在明麵上來的,看不上彆來啊!”

景懷聽下來隻覺是雙方條件懸殊,“她自身條件怎麼樣?”

“她?”李梟一臉不屑,“說起來我就一肚子氣,那口音,我以為北京大妞兒呢,結果一問,也不是北京的,md條件還不如我呢,給我一頓批,早知道不去了!人格侮辱!更可氣的是什麼,她本就無心來相親,故意說那些挑起對立的話,都給我偷偷錄像了!都傳到短視頻上去了!”

“啊?”景懷倒吸一口氣,這不但侵權,更是找事兒啊,什麼仇什麼怨啊?“那你快讓她刪了啊,不然你以後還怎麼相親?”

“那到不至於,我當人麵兒還是很含蓄的,什麼逾矩譏諷的話都沒說。”李梟臉變得很快,馬上又i喜笑顏開,“後來我才知道,這廝是做自媒體的,500多萬粉絲!專門相親噠,這條視頻被點讚一百多萬,哦還因此博到了些虛名流量,大家都說我有禮貌,好多人私信我要相親呢!”

他嘿嘿笑著,很是享受這場烏龍帶來的福利,“也算因禍得福了。”

“嗯。”景懷淡淡應著,他腦子裡還在忌憚這脖間的吻痕,他覺得出門很尷尬。

倆人聊的天南海北,從國內外局勢到家長裡短,景懷見著時間也不早了,再不趕緊補覺,等下下午還要去教閆濯畫畫,精神頭兒該不充足了。

他回到逼仄小屋,尋思先記錄一下給閆濯的補課課時再睡覺,便炒過桌邊兒紙筆來寫,因著速度太快,筆跌撞到了桌兒底下。

景懷輕歎著,真是麻煩。

他弓下腰撿筆,抬眼間,卻發現桌板底下有一層暗格,他頗為好奇,感覺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似的,他掰開了彆在桌兒底下的活扣兒,一本百十來頁的記事本隔空掉落了下來。

難道還真是什麼寶藏?

景懷狂喜,他就猜原主不能這麼窮,這厚厚的本子裡每頁間定都夾了百元大鈔!

暴富!

他撿起本子,抬頭間哐的撞到桌邊,“嘶——”他現在睡意全無,亦是顧不上疼,忙以一種最舒適的姿勢靠在椅子上,來迎接這份天降之喜。

他翻開首頁,空空一片白,隻中間偏右的位置寫著四個字“靈感宇宙”。

景懷不明所以,錢呢?

他當即卷起本子,囫圇著從前快速掠到後,中間沒一點兒夾帶私貨,除了一頁頁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兒,再無其他。

“不對!”景懷蹭的從椅子上竄了起來,他雖眼中過著成千上萬的字兒,但一掃而過皆沒記住是何內容,但其中數頁中頻繁出現的“景懷”和“閆濯”兩個名字卻讓他難以忽視。

他忙將本子從頭翻過,祥讀。

第一章:

我與閆濯的邂逅並非偶然,其實我注意他很久了,可他並不知道我的存在,自打那次……

……

第三章:

我想儘了所有法子,終於得知了閆濯的住處,我覺得自己是肮臟的,就像下水道的老鼠,他那麼高潔且浪漫的人,豈是我能沾身的……

這筆跡……景懷看下來瞧著眼熟得緊,他胡亂從桌上翻開任意書本,沒錯,這就是原主景懷的筆記!

原主怎麼……難道他早就與閆濯認識了?!

這是本兒日記?!

可哪有人寫日記論章的?

景懷自認不應偷窺彆人隱私,但如今他身在其位,為了更好的勝任“景懷”一職,他必須知道原主與閆濯間此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其實這都是他自說自話,擺脫內心道德譴責負擔的借口。

他就是想知道,“自己”與閆濯都經曆了些什麼,自己在他眼前是否有些過裝或於扭捏。

第五章:

為了學費生計,更重要的是能與你近距離接觸,我拉上薑準一起去到了你家附近的便利店打工,設計與你邂逅,終於,我們麵麵相覷……

第五章:

我得知了閆濯的浪子情節,傳聞說他私生活很是混亂,我知道這點後不但沒有為此對他的感情減淡,反而更加濃烈,我好像在空氣中感受到了他的自由,幻想某一天我也能夠與他一起自由……

第十章:

閆濯喝多了,被我帶回了家,此前薑準勸解我多次不要管他、不要與這種人有牽扯,我心裡很不舒服,甚至對薑準有一絲不滿,不滿他當著我的麵批判閆濯,他並不了解他。

我與閆濯同榻而眠,手搭在他胸前,近距離感受著他心臟的律動,我像個癡漢一樣,打量著他全身上下,不曾放過沒一處細節,我能有這樣與他親近的機會,死而無憾了。

……

景懷越讀越不對勁兒,雖這日記是原主以第一人稱的視角所寫,但作為日記來說,未免太長,且這故事情節……

他寒毛聳立,脊背一陣發涼,帶著心中不願被證實的答案繼續讀著。

第十一章:

暑假降至,我一早就知道薑準那兒有兼職的群,但我從不問他,那天閆濯從我家出去後,我們三個聚到了一起吃早飯,我便提了暑假希望能多一份兼職的夙願。

薑準預料之中的將群推給了我,閆濯也不出所料與他針鋒相對,我知道閆濯對我有意思,一開始就有,我也想跟他上床,所以我沒直接接受他的幫助,而是故作矜持的去麵本不能接受的工作抻著他……

景懷讀這日記讀到質壁分離,起初他隻認為這是原主暗戀閆濯而寫得一本yy小說,但故事主線卻叫他愈發毛骨悚然,為什麼在原主的日記中,與自己近況百分之九十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