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 “彆、占我便宜。”(1 / 1)

閆濯摟著景懷心砰砰直跳,竟不知心臟居然能跳到如此速率,好似下一秒就要驟停一般,難以控製。

景懷像隻生病了的小貓,褪去了素日的調皮聒噪,隻安靜的依偎再主人懷裡,尋求著鮮少的溫存。

他蜷縮在閆濯身前,感受著其體溫逐漸擴散在自己周遭,景懷雖吃了藥昏昏沉沉,但他敏銳的感知力仍能察覺到空氣中閆濯的躁動。

他並沒有安靜睡下,因著閆濯的心臟在自己脊背後瘋狂的跳著,好吵。

“景懷,你這次欠我一個人情。”閆濯稍稍向前挪了挪,在距離其耳邊隻一拳之隔之處停了下來。

景懷一陣無語,怎麼閆濯總是人情人情的,沒完沒了,非要蓄意把自己和他捆綁到一起他才滿意嗎,“我怎麼那麼多人情欠給你……”他說得有些虛,但在藥物逐漸發力的前提下,他正一點點的見好。

閆濯聞聲輕笑著,沒有回話,他一心隻想都弄景懷,並沒有真的想叫他還什麼人情,不過是想用這種托詞來變相向景懷索取一些與之親近的機會。

他安靜的嗅著景懷因在樓下呆久了頭發上染上的煙酒味兒,這味道本不屬於景懷,但卻恰到好處的叫閆濯興奮。

景懷排斥的味道出現在景懷身上。

這種破壞人的規則和喜惡的事兒總是能叫閆濯輕而易舉的性奮。

他便是喜歡見著貞潔之人被仍在泥沼中、榮耀了整個學生時代的尖子生最後迫於生活食不果腹、喜歡陽光樂觀的人因情緒跌入穀底……

閆濯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心理問題,但他意識到這一點時,好似也在同時認可這確是心理不正常的一種表象,但他不苟同。

他的觀念裡,平和溫潤的一生簡直是虛度,毫無意義,唯有轟轟烈烈撞得頭破血流跌宕起伏才是生存的根本,他喜歡反差,喜歡破壞,不喜歡完美的事物。

閆濯始終認為,有缺憾,才是真正的完美。

他喜歡熱烈的故事,同時自己也成為了熱烈本身。

他是主角,是自己世界的主角,他放肆的愛著,拋棄著,邊走邊回顧。

一路上每個腳印都是自己踏出來的,他很滿意自己,很滿意自己為生活創下的作品,生活對他來說是沒有任何遺憾的。

但這對閆濯而言,這反倒是一種遺憾。

他觸手可得的東西太多了,多到已經堆滿了他仍覺得空虛。

唯有此刻,他抱著景懷,好似身體有一塊東西正在被慢慢的填補著。

他湊到景懷耳邊,在上麵輕吻了一下。

景懷下意識提起一口氣,又緩著呼出,他沒有睡著,可以說根本睡不著,閆濯的存在叫他本就發燒的身體愈發難以降溫。

“彆、占我便宜。”景懷呢喃著,他暗自慶幸自己是背對著閆濯的,不然他看見自己這紅的要滴出血的臉會作何反應。“你等我好了……”

“好了?好了可以嗎?”閆濯逗著他,明知道他的答案還偏要犯賤。

景懷:“好了收拾你。”

閆濯聞聲向前挪了挪,將景懷整個按在自己身體裡,貼在他耳邊喘著不規律的氣,“那我應該先入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