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吃藥。”閆濯將開水用被子倒換著變溫後,擱到了床頭,他擠出藥片,且等著景懷起身。
怎料景懷窩在床裡一動不動,他驟然身上又被澆了酒又被變態嚇到,又因著終日的晝伏夜出免疫力低下,種種原由之下,他高燒在床,渾身發冷抖得不止。
他清晰聽見閆濯得聲音在耳畔緩緩喚著自己,但他就是無力起身,即便大腦通知到了四肢,已是有心無力,他虛得不行,好似使出全身解數一般,從牙縫中探出幾個字,“喂、我……”
閆濯輕歎著,無奈至極,隻好把景懷扶起身,喂他吃藥,他反複琢磨景懷的話,“喂我”,倒好似在撒嬌一般,他念著方才其環在自己脖間時,心裡便開始癢癢的。
但瞧著眼下對自己絲毫不設防的景懷,各種奇怪的想法從腦子裡湧出,他有了歹念,但在又一次注意到景懷脖間的吻痕時,那種色色的欲望乍然被掃走,有些敗興。
“冷……”景懷被他重新送到被窩裡,包裹得緊實,但嘴裡還是嚷著冷冷冷。
閆濯思來想去沒有其他法子,隻能采取最原始的取暖方式。
他鑽到了景懷一旁,將他整個兒摟在懷裡,感受著他顫抖的身子,景懷想反抗但奈何沒多少力氣,亦是心累,便由著他了,何況閆濯的身體真的好暖,像是小火爐似的,將他溫暖著。
景懷沒有其他要求,隻要閆濯不逾矩,他便可以維持現狀乖乖呆在他懷中。“便利店晚上還要打工……”說著,他使出最後一點力氣,在閆濯懷裡翻了個身,去夠床頭櫃上的手機。
“還打什麼工!”閆濯嗬斥他,先一步拿過了他手機,“你是不是要打給薑準?”
景懷背對著他點著頭。
閆濯在確認後,撥通了薑準的號碼,電話響幾聲便馬上被接通了,“喂?”
“薑準,我是閆濯,景懷晚上不去打工了。”
“閆濯?你把景懷怎麼了?”電話那頭的薑準急破了頭,原地隻轉悠,不明白怎麼景懷又和閆濯搞到一起去了,他對閆濯打心眼兒的鄙夷。“他在哪兒?我去接他。”
“在我床上,很安全,你不需要操心,隻叫我和你說一聲他晚上不去了。”閆濯不想跟他多廢話,便一並道出。
薑準聽聞景懷在他床上一臉如臨大敵,好似世界末日一般,“把你家定位發我。”他怎麼可能叫景懷和閆濯那樣的豺狼虎豹一起過夜呢,閆濯本就玩得花,又狐朋狗友居多,景懷失身是小,被玩兒壞是大。
“你不準來,你要是亂闖我叫保安給你丟出去。”閆濯最後警告一句,便撂下了電話。
“會扣錢的……”景懷微喘著氣。“還有、我衣服……臟了。”
“扣就扣,我給你補上。”閆濯從其身後摟著他,愈發用力,好似這樣景懷會不那麼冷,會恢複的快一些。“我不嫌臟。”
景懷雖行為不便,但心裡明鏡的,閆濯能如此照顧他,完全顛覆了平日形象,大大的加分,他被閆濯狠狠的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