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懷本就心緒難平,現下又被閆濯如此粗鄙對待,更是心驚膽戰,他欲從床上支起身離開這是非之地,但還未等作勢便被閆濯像惡狼似的撲了過來。
他一膝抵在景懷□□,一手捏在他臉上,一手死死按著他肩膀。景懷就這麼被他釘在床上,錯愕的與身上那人對視,他滿眼的慌亂,剛才是醉酒男,現下又是閆濯,他隻覺精神要崩潰了,恐同從現在開始。
可本應該十分排斥的景懷,卻在閆濯一吻後,鎮定了下來。
閆濯把著他的臉,在其額間安慰式的吻著,這吻不同於上次,比起他手上的粗暴,這一吻來的更加柔和溫潤,反差極強。
景懷想起前一次閆濯便是如此,親在自己額間,許是那次開始,他對閆濯便有了莫名的情感訴求,他感受著額間帶有情緒的一吻,不禁再次兩道淚沿著兩頰劃了下來。
“怎麼又哭了啊……”閆濯微微起身,為其擦拭著眼角奔湧而出的眼淚,他現下情緒平複了下來,再瞧著景懷楚楚可憐模樣,不禁心跟著抽疼。
他動作和緩輕柔,狠怕一個不小心便把景懷捏碎了,景懷瞥著閆濯摩挲在自己臉上的手,那手才剛剛招呼過醉酒男,現在又小心翼翼的刮在自己臉上,他垂眼瞧著那已是沾了鮮血的手,一種苦澀從心底湧了上來。
景懷的眼淚越擦越多,淚流不止,這可叫閆濯難辦,他麵對這樣的景懷簡直束手無策,隻手忙腳亂的在他身上抹著淚。
景懷愈發激動,直接環過閆濯脖子,抱在身上,他那還浸著酒的衣衫就那麼緊貼在了閆濯胸前,“嗚……”
“好了好了,我已經教訓過……”閆濯突然瞥見景懷脖間的吻痕,他瞳孔地震,眼睛瞪得老大,若不是現在景懷勾著他需要他,他真想再去打那廝一頓,單這吻痕而言,打他幾遍都不為過。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樓下的人皆隨著處理醉酒男的傷勢紛紛散場了,景懷還掛在閆濯身上不肯下來,他嗚咽良久,直至在閆濯懷中睡著,那雙手仍是死死環著他。
“冷……”景懷不斷往他懷裡鑽著,渾身顫抖,閆濯見狀欲將他抱到樓下自己的臥室去,在經過浴室時,猶豫再三,還是未幫景懷清洗,就那樣抱到了床上。
“閆濯……”
閆濯:“在呢。”
“冷……關窗……”
閆濯瞥著窗子,一臉無奈,“關著呢。”他回看景懷,隻覺愈發不對勁,即便是蓋著被子仍是抖得不行,他俯身探著景懷額間溫度,簡直燙的驚人,方才還不是這般……
他想將景懷抱起直接打車到醫院掛號,誰曾想現下景懷碰都不讓碰了,隻閆濯手搭在他身上他便要哭要鬨,景懷雖喝了酒,耽意識卻未完全不在,更多的確為情緒在作祟。
“景懷聽話,得去醫院。”
“不去…我不去…”景懷縮在被子裡,一整個屏蔽狀態。
閆濯見拗不過他,忙給他掖好被子,在手機點了退燒的藥叫快遞送來,又去到廚房燒起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