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從景懷頭頂澆了下來,發散似的向四周濺去,浸濕了他單薄的T恤。
綿軟醇厚的酒香滲入景懷口中,他半張著嘴怔在原地,第一反應便是此人是閆濯派來的,專門戲弄自己的,可這玩笑,有些大了。
“你有病……”還未等景懷脫口,便被醉酒男在後摟住,並捂住了嘴。
“你就是景懷是吧,真香……”他將頭埋在景懷脖間,反複細嗅著,一身的煙酒氣完全沾染到景懷身上,“難怪他媽閆濯跟個寶似的掛在嘴邊,告訴告訴我,你跟閆濯睡過沒有?嗯?”
“你放開我!變態!……唔……”景懷支吾著,遂即一陣身體不適襲來,胃裡翻江倒海。
他本能的反抗著,奈何這副身體實在太弱,哪怕使出渾身解數終究是不敵對方十分之一。“唔……”
景懷神經緊繃,全身雞皮疙瘩皆跟著顫抖了起來,這是什麼情況!
先是以酒澆自己又如此親密舉動,這不言而喻是種侵犯,對他而言無疑是屈辱的,景懷不明白自己這副身體到底是何屬性?怎麼引得這些個牛鬼蛇神!
“我看看是什麼樣的寶貝,讓那個不著調的這麼上心。”說著,醉酒男手一手控製著景懷,一手向下探去。
“來人!——”
“來…唔……!”景懷渾身過著電當即被人抓住了命門,他腿不自覺軟了下去,卻又被那人撈了起來,再次捂住嘴。
景懷本不是同,且很排斥與男人過從親密,現在隻覺渾身不適,且不論他性取向如何,眼下受到的猥褻是切實的,他由此陷入深深的絕望,眼淚框在眼眶直打轉,因著他腦海已然設想出接下來要發生的畫麵。
他深知現實並非影視,亦不可能有什麼英雌的存在,景懷默認這彆墅中的每一個人皆為不良,此間彙集了天南海北各類渣滓,又怎麼會對此事出手相助。
“寶貝兒,不至於,你都跟了閆濯了能是什麼好貨,裝什麼清純?”醉酒男帶著一股狠勁兒緊掐著景懷脖子,“說實話他的人都被我撬過……”
酒瓶破碎的聲音從景懷身後傳來,玻璃碎片蹦到了他身上,遂束縛在身的那股怪力便乍然消散,隨後便是咚的一聲,醉酒男倒在地上。
慌亂間,景懷下意識揪緊褲腰處回身看著,閆濯正一臉憤恨手握著破碎紅酒瓶杵在幾步之外,不知怎得,他瞧見閆濯突然眼眶一酸,自己現下這樣狼狽,被他瞧了個遍。
屆時,醉酒男從地上踉蹌起身,嘴裡罵罵咧咧,“閆濯!你他媽瘋了敢打我?!”說著,男人握緊拳頭向閆濯衝去。
閆濯將手中酒瓶重摔在地上,遂即贏了上去,倆人即刻在衛浴間廝打了起來,景懷驚魂未定,又目睹這幕,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連連向後退著,抵在牆壁。
“不要……閆濯,彆打了……”景懷微顫著雙唇,受了不小的刺激,他瞧著閆濯一圈圈招呼在那人臉上,打得那人已然沒了反擊之力,卻還在不停揮著拳。
他手上的動作緩緩聽了下來,好似被景懷喚醒了最後一絲人性,閆濯緩緩從那人身上下來並起身,他未看景懷一眼,卻在掠過他時抓緊了他手腕,扯著他出了衛浴間,徑直帶到了隔壁的臥室。
景懷臉上掛著兩行淚,呼吸間仍在抽噎,他就那麼被閆濯揪著進了臥室,粗暴的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