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 一切已經明了於心了!在宋世……(1 / 1)

酒吧女孩 塵語春秋 2435 字 10個月前

一切已經明了於心了!在宋世傑的一行人離去之後,上官文怡自覺多餘了的,也靜靜地離開了。剛出酒吧門,悲傷不已的淚水,瞬間滑落了下來。此刻在她心裡,並不是為白白努力了那麼多隻因一步之差所有前功儘棄而痛惜或去嘗試著挽留,那人的確可惡至極,沒什麼損失可言。

隻為,心中一向溫文爾雅、深致的史先生,竟為了一個低俗辱罵他的人喪失了冷靜、沉穩,暴戾恣睢的不顧一切去維護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始終對自己視若無睹。是啊,他那麼聰明,不會不清楚對他情愫。因為在他的心裡已經住了一個人,再容不得了彆人。而自己呢!就像個傻瓜一樣,替他貶低他在意的人,實在是滑稽的愚蠢……。

仿佛刹那間失去了所有的擁有,情淒意切的文怡,漫無目的走在熱鬨的大街上、笑容燦爛的人群裡,融著漫漫夜色,晶瑩的淚水,落地化蓮……。

驚魂未定的如彥,以及來自史紀恐怖的震懾。是的,這一點她與文怡相似的震驚,她從未見過渾身散發著書生氣的史紀,有一天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她從來沒有想過。即便,那一次……。

如彥和史紀從酒吧裡出來,正打算到附近的小夜市吃飯,看見一個小流氓在旁邊的一家商鋪門前撒尿,店的女老板叫罵著追出來,那個小流氓撒腿撞開倆人一溜煙逃的無影無蹤。誰知,那被蒼蠅撞昏了頭的女老板,杵在剛一趔趄定神的史紀麵前,完全一副潑婦的姿態,對著史紀就是一通指手畫腳的耍潑謾罵。完了不解氣的端起門前的汙水潑到腳下。

被無端的指責和羞辱,如彥依照常人的思維衡量判斷,史紀即使不動手送她一雙國寶眼睛,問她有沒有能力分辨是非黑白,還是有眼無珠。最起碼加上自己幫腔作勢的,也要罵她個口吐白沫,伸腿翻眼的。然而,在旁邊一直厲兵秣馬,按兵不動伺機出手的如彥,失望地目送那潑婦扭動著虎背熊腰走進店內,又目睹著史紀若無其事地甩掉鞋背、褲布上的水漬,然後,溫聲和氣地說了一聲“走吧!”便邁著矯健的步伐不卑不亢地走了。

留著目瞪口呆的如彥在原地歎為觀止,之後一個激靈追上去“喂!喂!喂!你乾脆改名實心無意吧!這你都能忍氣吞聲。如果說剛才你因腦子短路或者介於男士風度,不屑於跟那潑婦叫罵!那麼,你現在組織好語言,加上我這位足智多謀的智囊給你出謀劃策。我們這就殺她個回馬槍,罵她個吐血身亡。剛才我有留意,店裡麵就她一個,”如彥抱打不平地在跟史紀煽風點火,順便把自己也誇讚一番。

隻見史紀停下腳步,晚風拂麵而過不留下一絲漣漪的臉,看著如彥:

‘釋迦摩尼曾說過,當有人送你禮物,你拒絕饋贈。那麼,禮物還應屬於原來的主人!所以,我為什麼要接受呢!”

如彥略有所悟地捏著下巴,點著頭

“嗯……!”又忽然間覺得哪裡有出處,還不夠完善叫人信服。抬起頭,史紀已經甩她一大截了,忙緊趕幾步:

“那!那!那水該如何容忍,覆水可難收啊!”

“她潑出去的是道德和品質。而我,恰恰不多不少收入囊中,還有高尚的人格!”

這下,如彥無言以對了“太有哲理性了,你簡直就是個哲學家,完美、理性……!”如彥沉浸在小女生崇拜的模樣狀態下。

史紀已經坐在了小吃攤前朝著忘情世界裡的如彥喊去“師傅說最後一單生意了……!”

寂靜,包廂裡可怕的寂靜。殘破的玻璃瓶從史紀手中滑脫,滾燙的血液瞬間掩蓋住慘白的指關節。他毫無知覺地抓住如彥的手臂,那樣地蠻橫,使得僵硬的身子無意識地向外跌跌撞撞地挪動……。

已經到了史紀小區樓下,驚醒過來的如彥癲狂地掙紮想要掙脫,邊吼叫怒罵著,都是無功徒勞。就猛趴到他的手背上恨咬,史紀依舊無動於衷。

“你到底想乾什麼!”如彥抬頭,眼睛儘是敵意。

“回家!”史紀的聲音毋庸置疑。

"嗬……!跟我這種卑賤的人同流合汙,豈不玷汙了你的盛譽和身份。不怕你的小女友鬨騰。不過,看來她已經生氣了!”表麵上,如彥看上去不在乎,可她心裡非常在意。

“她是無心的!”“這麼維護她!”“我不想跟你爭論!”“心虛了……!”

史紀不再跟理論不存在的毫無意義,就像隻托一件衣衫,輕鬆地把瘦弱的如彥抱起來,往家裡走……。

上官文怡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對爸媽說自己不舒服,讓他們跟二叔說一下這幾天自己不去公司了!之後就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留下一臉愕然的二老在門外著急上火。以往這丫頭可從來沒有這麼失魂落魄過,像中了邪、受到了什麼打擊,萎靡不振的樣子。不會是遇到了啥種壞人,還是被什麼欺負了…。二老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恐慌,這越恐慌,家中所有人就不得安寧。一個電話就把現在主事的二弟從醫院裡吵了回來。上官建武也不敢怠慢,舉著輸液瓶,一身病服在大街上狂奔,叫人看得挺瘮的紛紛躲開。

上官建武大汗淋漓的一口氣跑回家裡,也不敢跟哥嫂解釋今晚丫頭本是和公司二當家的去“商業赴宴!”就他大哥的那脾氣,知道讓他那涉世未深的寶貝閨女參加這種場合,腿不給他打斷,也得收拾得他躺床上無病呻吟幾天。

“丫頭,出啥事兒了,給二叔說,二叔給你做主!要是誰崽子欺負你了,二叔現在就去廢了他……!”上

官建武一隻手高高舉著輸液瓶,立在文怡門外豪情萬丈地跟自己的親侄女正擺活著江湖義氣。大哥上官建樹那常年勞苦練就的鐵板一樣的粗糙手,從後麵一巴掌招呼在了他後腦勺,要不是可敬的大嫂攔著,他動都不敢動一下的任其狂風暴雨地揍自己。

“我警告你,在家裡再敢拿出你那社會戾氣,我非打斷你的腿……!”

暴跳如雷的上官建樹恨鐵不成鋼的訓罵著,這邊建武低頭耷腦的賠笑著“我這不是著急關心咱家丫頭,哥你彆往心裡去……!”一旁的媳婦也賠歉著說好話。

“你還知道她是個丫頭啊……!”

漆黑的房間裡,文怡憂傷地抱著枕頭,蜷縮在一角。對於外麵因自己鬨的動靜,她早已習以為常了。更何況,此時她根本沒有其它多餘的心思。曾經的美好願景已然化成了冰冷的淚水,滴滴清聆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