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 轉身的那一刻,兩行軟弱悲痛……(1 / 1)

酒吧女孩 塵語春秋 3065 字 10個月前

轉身的那一刻,兩行軟弱悲痛的熱淚,順著如彥白淨的臉頰任其無聲,肆意地流淌“史紀,你又何嘗沒有剝奪了我的心……!”

史紀正在不熟練地操控著車床,小隊長裘海生從身後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扯高了嗓門壓住轟隆隆的機器聲“史紀,有人找你……!”史紀一向不習慣高呼,點一下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又用眼神表明“是誰?在哪裡?”裘海生朝車間辦公室的方向微側了一下頭,隨後接替了他的操控台,並一臉邪笑地衝著他。史紀自然不明白小隊長那綿裡藏針的幸災樂禍笑意,他將要見的人可是叫使上下大小領導感到無形的自危,每一次的出現非要把車間裡弄得的雞飛狗跳不算完。就說哪天晚上她突然心血來潮,又碰巧遇上工人加班趕工,而在場的領導們看著一個比一個悠哉,那她怎麼也得琢磨著讓領導有一個算一個的分批給工人替班一會兒喝水抽煙。因此,這位千金也不能歸類為飛揚跋扈行列,至少在普工心裡,她的心靈與她容顏一樣的純淨和美麗。隻是史紀麵臨的境遇如何,就很難定論了!因為根據以往的慣例,她向來是點名把哪位領導找去談話,總會子虛烏有的而又讓人無法反駁地劈頭蓋臉一頓。

蕭如彥今天來是找老爸有要事相商,所謂的要事就是她的資金鏈好像缺口了!之所以不在電話裡溝通,這個想來有點叫人“心寒!”她那隻談感情不談錢的老爸,凡是提到跟錢沾邊的話題,立馬消失跟她玩捉迷藏。現如今又有了新歡,更無暇顧及她的心思了!其實,也不能完全怪老爸心狠到見死不救,誰讓她自己把錢當成大風刮來的不心疼呢!還時不時隔三差五地變賣一些家當。老爸再不摳門點,家業都保準給敗光了。因此,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碰運氣堵門的。可人沒堵到,倒是閒來無趣在車間辦公室的監控裡,發現了“熟人!”失落的情緒一下又高昂了起來,隨手指了指史紀,旁邊候命的裘海生馬上領會意圖。

在史紀朝辦公室走來時,如彥對負責監控的人命令道“到外麵抽煙去!”然後,監控的人與史紀擦肩而過露出同樣的笑容。

史紀敲門、推門、驚訝與頓時慌亂無措完全不知怎樣開口,如彥倒沒覺得陌生,輕笑著“如可:何,感覺做夢了吧!”

“噩夢……!”史紀不過腦子的話脫口而出,說完激靈一下清醒了過來,更加淩亂一片了,連連地抱歉……。

不過看來如彥並未因他的話中傷,聽她燦爛如歌的聲音“看來,自那一彆,我相貌容顏一直縈繞在你的腦海,揮之不去!”

“應該是彆具一格的行為,所留下的陰影,揮之不散!”儘量平靜的史紀,在心裡跟她針鋒相對。可是不想跟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無聊地繼續糾纏下去:

“如果你有來的主要目的,我隻是插曲的附屬品出現。那我應該回去工作了!”

“史紀!”顯然史紀的話已經觸抵了如彥的威嚴,厲聲叫住欲轉身的史紀:

“史紀,你那晚確實出現的挺時機。不過,你是不是也應該說點實際的問題!”

如彥這七繞八纏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給史紀一時摸不到邊際:

“你究竟想表達什麼……!”

“沒什麼!不翼而飛的物件也是附屬品

嘛!”如彥眨巴著眼睛盯著他看,分明是在瞧他對於自己的話怎麼個自圓其說。

這下史紀明白她是興師問罪來的,不論緣由,總歸是自己理虧,於此多少失些底氣“我放租房裡了!”

如彥抹著手腕,像拂過臉頰的風,幽幽說著“丟失心愛的物品,得知了去處,你說應不應該迫不及待!”

聽完話音,史紀臉上的難色如睡蓮點水綻放:

“可以下班之後,我給你送過去……!”如彥沒理會他的征詢,示意剛巧仰頭“偷窺”這邊動態的裘海生過來。裘海生的臉當即煞白如紙,可也不敢磨蹭……。

“我現在帶他出去,還記出勤,你有意見沒!”

與其說是征求,倒不如獨斷專行貼切。對於如彥的提議,裘海生表示完全讚同。

如彥繼續道“我臨時把你降為普工乾他活兒拿隊長的工資,你有意見沒!”

裘海生依然完全讚同。

解決完後顧之憂,如彥拉著呆木的史紀從平常神氣活現不可一世的小隊長眼前招搖過市地走過,在車間大門口看見監控的人和滿地的煙頭,如彥嫣然一笑“表現不錯!”從包裡掏出在她老爸辦公室裡拿的珍品香煙,丟給了他一包。本來她打算拿到外麵抵當的。還有就是史紀對她的身份之謎,估計馬上就會見分曉了……。

史紀騎著自行車載著如彥來到他的租房,從床頭櫃裡取出手鏈交給她之後,便打算趕回工廠。

“你乾什麼去!”“上班!”

“不行!陪我去酒吧!”“沒義務!”

“沒義務……!”如彥用輕佻的眼神看著他:

“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勞傭關係了!我以我的名義,讓我老爸準許他的女兒把你帶薪帶出來,而你現在卻說對我老爸的女兒沒有義務!你覺得倫理道德說得過去!而且,你不是沒有‘重薪’的傾向或意圖或可能!再或者反過來說,很難讓人不往這方麵思慮,起碼對我個人而言。恰恰我個人而言……!”

“我現在有義務了!”史紀無言以對的繳械投降。

“沒有義務,是責任!”

這樣看來如彥經常光顧這家酒吧!見他倆相隨進來,調酒師驚訝到五官扭曲成漢字,而拋出去的搖酒壺跟彈彈球,叮鈴咣當的從上挨個撞下來,最後落在他腳麵上,霎時這哥們狗急跳牆的蹦噠著齜牙咧嘴嗷嚎起來,如彥跟著花枝亂顫的笑起來。反觀史紀,臉上並無多少表情變化,至多了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也很快煙消雲散。他不喜歡這裡麵的氣氛,甚至非常的排斥,說不上的理由,或者說有無數種理由。

“男朋友!何時開竅想通了!”

調酒師難以置信地看了看史紀,又盯著如彥,生怕錯過蛛絲馬跡。很直白的意思就是如彥終於有男朋友了,他要爭取到一手新聞。

如彥既沒承認也沒有反對“給他調一杯!”史紀聞睹整個簡短交談,心中的己見些許了動搖了“也許,真的對這種地方,準確說對出入這種環境的人有偏見……!”

“請用!”調酒師把酒杯推到史紀麵前,同時投來友善的目光。

“謝謝!”

史紀揚手一乾而儘入口的那一瞬間,一股難忍的辛辣滋味,感覺口腔裡正燃燒著一團烈火,而七竅在向外迸發著濃煙,渾身火急火燎的冒汗,卻也不能當麵抹了人家熱情,隻好強忍著艱難咽下去。

“還行吧!”

對於如彥的問候,此刻的史紀很難分辨她是出於嘲笑還是關心。乾笑笑,算是含糊其辭回答了吧!

酒吧,對於熱衷於它的人是廣袤歡騰的天地。就如如彥,史紀中肯地評價。而他,像個小醜一樣,拘謹的顯然格格不入。或許,如彥看穿了他窘迫的心理,儘量避免地作出觸及敏感的舉態。

華燈初上,歌聲燕舞。對於如彥來說,夜會才剛開始,可她決定就此結束。

史紀把她送回校門口,已經走出些距離的如彥突然轉過身來衝著他笑盈盈地喊到“我叫蕭如彥……!”至於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她沉醉了而他清醒的那段路程。

“呃…!”史紀微抖動了一下喉嚨,連他自己都聽不到的回答!

史紀回到住處,程永輝剛巧過來找他。“有事!”史紀問道。

“她沒為難你吧!”永輝表現出緊張的樣子。

瞧老兄這幅姿態,史紀沒忍住的可笑“我一個大男人,她能把我怎麼樣!”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可是文學院的,說話的功底能給人洗腦崩潰了!”

“領教了!就為這事兒!”史紀麵帶輕鬆笑意地看著好兄弟如臨大敵般的驚呼。

“不是,是嬌嬌叫我過來接你去吃飯,我裘隊長說了,就問一下。

“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