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這邊跟特裡喝酒聊天,那邊耶律洪基在接到一個宮女的密語後,提酒問蕭峰道:“ 賢弟啊,我那特裡公主你也曾見過,甚是可愛,你娶了她我也仍待你如兄弟,如何?
蕭峰忙起身與耶律洪基共飲後俯身道:“謝陛下美意,微臣怎敢高攀陛下的金枝玉葉,更何況本次西行微臣已然尋回早有婚姻的未婚妻,又怎會另娶。”
洪基爽朗一笑道:“哈哈哈,原是舊人歸來,難怪兄弟你三十多歲年紀仍不娶妻,卻是在等舊人。但恕哥哥直言,娶得公主後,你既喜歡南蠻的美貌女子,再納了便是,哥哥我更可挑一千個、兩千個來服侍你,卻又何難?”蕭峰不禁苦笑,心道:“阿朱就是阿朱,又豈是一千個、一萬個漢人美女所能替代得了的?皇上看慣了後宮千百名宮娥妃子,那懂得‘情’之一字?”於是說道:“謝陛下美意,但臣一屆草莽匹夫,又怎能配的公主,隻求與我未婚妻成親即可。”
洪基似笑非笑地看了蕭峰一會兒,正在蕭峰心下惶恐意欲再言時,洪基嗬嗬一笑道:“兄弟,你這未婚妻怎麼稱呼?”蕭峰心下一鬆,知他這麼問是不再強塞公主給自己了,忙道:“啟稟陛下,微臣未婚妻正是阿紫親姐姐,名喚阿朱。”洪基笑道:“看來阿紫原先的這聲‘姐夫’實是名不正言不順啊,既如此,朕就成全了她。”說罷囑咐內侍去請阿朱。
不多時,已醉得微微有些搖晃的阿朱跟著內侍來到操場內,蕭峰一見她狀態不對,忙奔上前牽住阿朱,一股雄渾地內力緩緩注入阿朱體內,助她穩住身形,聞得她身上濃重的酒味,皺了皺眉,心想這是誰灌倒了阿朱,但也知此刻不便多問,就這般牽著阿朱走向耶律洪基。
洪基及其他大臣均是訝異地看著兩人緩緩牽手而入,他們平日見多了神勇豪爽的蕭峰,從未見過蕭峰這般溫柔地牽著一個女子徐徐前行,一時間不禁都屏息看向他二人。眾人看向阿朱的尤多,也想知道究竟是何等女子,竟得蕭峰如此垂青。此間望去隻見輕倚蕭峰的阿朱,在他高大地身型襯托下顯得更加纖弱,一張比阿紫還要精致幾分地俏臉上,那雙剪水凝眸環視顧盼間一股有彆於契丹女子地靈動溫婉彌散而出,飄落的花瓣隨風縈繞在二人周身間,真真是襯得人比花嬌。那嬌人似因酒醉,迷蒙氤氳間更增幾分嫵媚,看得一眾大漠男兒呼吸均是一滯,隻呆愣愣地看著阿朱,驚歎世間竟有如此妙人兒,難怪平日裡素不近女色地蕭峰亦為她所獲。
蕭峰見有人緊盯著阿朱,心下甚是不悅,冷哼一聲,側身為阿朱擋去幾道直勾勾地目光,牽著她行至耶律洪基前跪好道:“陛下,這就是臣的未婚妻阿朱。”阿朱撐起身子,盈盈下拜道:“民女阿朱,見過陛下。”蕭峰在洪基示意平身後,攙起阿朱重新跪好。
耶律洪基看看他倆,哈哈一笑,對著阿朱道:“好,好,你既是阿紫親姊,咱也不是外人。隻是朕就不同阿紫一般封你做郡主啦,朕直接封你做南院王妃可好?”蕭峰與阿朱二人心下均是大喜,忙一齊下拜道:“謝陛下隆恩。”洪基哈哈笑著揮揮手,命二人歸座,蕭峰忙扶起阿朱回自己席間坐好。
入座後阿朱再難自持,緊緊抱著蕭峰的臂膀,靠在他的肩上,一言不發。蕭峰知她是喝多了難受,隻徐徐切些餅子和肉喂給她,再喂她些水,好讓她舒服些。
重新開席後,眾人見陛下賜婚,又怎會放過蕭峰,一一上前為二人敬酒。蕭峰見阿朱情形,除卻耶律洪基提杯,其餘敬向阿朱的均被他攔了下來,自己接過酒碗一飲而儘,就這般兩碗對一碗地與群臣對飲了起來。
洪基見他如此護著阿朱,心中動念,使內侍喚過皇後作陪。蕭觀音入座後,眼見偎在一起的蕭峰兩人,不由得對洪基道:“陛下,您看這二人情深甚篤,多好。”洪基嗬嗬一笑,牽起蕭觀音手掌道:“皇後,你我也一直帝後相偕,又有何不好?”蕭觀音情知這是洪基好勝心起,事事不願落於臣子之後,但許久未得他如此訴情,還是在眾臣之前,心下竊喜,何忍再怨,忙回握於耶律洪基,柔聲道:“是,陛下,臣妾有幸得蒙聖恩,早已彆無所求。”
君臣這般飲至夜深,洪基見眾臣皆已醉得昏昏然,便命內侍帶眾臣至後院,留宿在給一般僅為入京麵聖的戍邊將領所留的帳篷內休息。
蕭峰本是牽著阿朱,由著她半依半靠在自己身上隨眾人向後院走去,行且未久隻見阿朱即便拽著自己,腳下也已不穩,心疼不已,忙將阿朱打橫抱好。蕭峰就在眾臣訝異地目光中,坦然於皇宮內院中,抱著阿朱由她攥著自己的衣襟,就這般跟隨內侍進入後院帳中。
進入大帳中,蕭峰把阿朱放在躺椅上,用半哄半誘的口吻,拍著阿朱仍抓著自己胸口道小手道:“來阿朱,鬆鬆手,大哥幫你打水洗臉好安歇啊。”卻見阿朱恍惚中手一鬆間,翻手抱上蕭峰的脖頸,膩聲道:“大哥,你彆走嘛。”蕭峰哄道:“不走不走,馬上就來嗯。”說著拽下了阿朱的臂膀後直起身來。
蕭峰一起身,阿朱可就急了,一個縱躍就趴到蕭峰身上,雙腿還躍起後盤在蕭峰腰間,臂膀有些無力地搭在蕭峰雙肩上,臉貼在蕭峰脖頸處,嘴裡不斷哼著示意不滿。蕭峰忙回身抱好她,一手扶著她的大腿輕托,另一隻手抱住她的後背,生怕她摔了,心下暗急,往日每每與阿朱共飲她總是淺嘗即止,這還真是頭次見她醉成這般。當下蕭峰輕拍阿朱後背道:“好阿朱,你先下來好不好。”
似是聽到讓她離開,阿朱十分不滿地抬起頭看著蕭峰,雙手上移扶住蕭峰雙頰,紅唇微嘟對蕭峰說道:“不好,要大哥吻我。”說著就固著蕭峰麵頰要親將下來。這一下驚得蕭峰忙抱著她向後轉了個圈,將她輕輕晃開些,嘴上無奈道:“阿朱,彆鬨。”自兩人情好後,除卻西夏客棧的情不自禁,一直未有太過親密的舉動,主要也是蕭峰怕自己按耐不住不敬於阿朱,是以一路上均強壓自己的欲望,並未與她有過親近之舉。可此刻阿朱這般貼上來撒嬌,讓他強按的欲望早已蠢蠢欲動。
“不嘛,吻我。怎地大哥初識時我就扒我衣服,此刻卻怎麼都不肯吻我!”醉後的阿朱十分直白地表達著自己不滿的情緒,今日阿朱薄施粉黛,本就比平日還要俏麗幾分,此時臉上紅暈愈盛,眼波流轉間,更平添些許嬌媚之色,直看得蕭峰臉紅心跳起來,再想想當日少林寺外為她去衣療傷之事,雖然當時未覺如何,此刻想來卻是旖旎萬分,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起來。
心念一起,蕭峰生怕自己再這般抱著阿朱會出什麼事,所幸帳中地上均鋪著寬厚的地毯,看著甚是舒服,忙半跪下來輕輕俯身將阿朱放在地毯上。甫一放下蕭峰便有些後悔,這姿勢著實有幾分不妥,於是按著阿朱肩頭讓她微微離開自己幾分,再回手取下阿朱盤在自己腰間的雙腿,聲音有些微啞地道:“好阿朱,你先休息一下。”
阿朱感到蕭峰推離自己,甚是不滿,一個翻身撞向蕭峰,蕭峰那敢對她用力,順了她的力道,被她壓在身下。
阿朱雙腿跪在蕭峰腰間兩側,雙肘撐在蕭峰頭的兩旁,雙手回壓按住蕭峰陵口,一頭青絲半散間化作兩道瀑布,從阿朱兩側鋪在蕭峰周圍,將周遭景物隔開,逼得蕭峰欲待旁視分散注意力的雙眼,不得不回視於她。
“大哥!”阿朱滿是哀怨地看著蕭峰。蕭峰此時慌亂地伸著雙手,扶著她腰也不是,腹胸更不是,最終從外側固住了她的雙肩,正自驚惶間聽得阿朱繼續道:“都這般了,大哥仍不願親近於我,是不喜歡我嘛。”這哀婉悱惻的語氣透著幾縷癡纏不斷在蕭峰心間穿梭,撩撥著他僅存的理智,蕭峰暗暗無奈,這丫頭究竟是否知曉她此刻很是危險!
“哪有,大哥最愛你啦,隻是。”蕭峰話音未落就被阿朱打斷道:“那大哥吻我。”說著嘟著嘴的小臉就俯了下來。蕭峰忙雙手推住阿朱雙頰,眼中不覺閃過一抹赤紅,手指輕撫間暗啞道:“阿朱,要大哥吻,可是要還的。”
“嗯?還?”阿朱眼中帶上了幾絲迷蒙,按著蕭峰胸口的小手不自覺地一抓,這一下可完全撓破了蕭峰的最後一絲防線,抱著阿朱一滾將她反壓在身下,不待她反應便一頭吻了下去。此番不僅蕭峰親的猛烈,阿朱也似是尋到渴望已久地情感宣泄口般,攥著蕭峰的衣襟,十分熱情地回吻起來。蕭峰此刻腦中已是一片混沌,雙手也不自覺地遊移了起來。
蕭峰正自神魂顛倒間,驀然覺得身下人兒竟不再回應自己,強捱著喘著粗氣推起身去看時不禁啞然,隻見阿朱雙眼緊閉,呼吸均勻,竟已沉沉睡去。蕭峰嗬嗬笑著,幫她攏好衣襟,又揉了揉她的腦袋後站起身來,心知這丫頭醉後撐了這般久,已是不易,此刻一旦閉上雙眼,實是再難支撐。
蕭峰大踏步邁到水盆旁,一頭猛紮了下去,直悶了許久才起身,甩甩頭後,終於覺得自己冷靜了許多,於是換過水,拿起毛巾幫阿朱擦了擦臉。蕭峰看了看睡得甚是安穩地阿朱,無奈笑了笑,去床上拿了兩床被子,一床細細幫阿朱蓋好,另一床蓋在自己身上,就著地毯便這般睡在阿朱身邊。
睡了一會兒,蕭峰猛地睜開雙眼,側身看了看阿朱,一隻手探入阿朱的被中,牽住了她的小手後,複又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