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淒慘的年代文美人14 失蹤了!……(1 / 1)

葫蘆巷。

容家門口,不知什麼時候掛起了白帆和白燈籠,惹得往來的鄰居們都躲得遠遠的。

容月帶著幾個警衛員趕到的時候,容父正端坐在台階上,容父低著頭,整個人佝僂著,顯得很是消沉,幾個親戚在安慰他。

院子裡也是一片白,堂屋裡頭擺著一口黑棺材,一個背影跪在地上給靈堂上香。

不一會兒,那跪著的人影站起來,容月一眼就認出來,是容亦瑤。

看到是她,容亦瑤扯扯嘴角,安慰,“堂妹節哀。”

容月頷首,表情看不出悲痛,“謝謝。”

心中翻了個白眼,容亦瑤也懶得跟容月牽扯,走到院子裡,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站著的幾個身形氣質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的男人,啐了一口,直接走了,今天她還能來這裡,就已經是給大伯一家麵子了。

容月走過去,跟幾個眼熟的親戚打了招呼,問,“怎麼回事?”

好半天,容父才開口,撐著腿,晃悠悠的好半天才站起來。“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被車撞了,沒救回來。”

容月沉默著隨容父走進裡屋。

很普通的靈堂,最上方擺著容母的黑白照片,照片裡的容母帶著一慣瑟縮的表情,肩膀微縮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拍的。

容月上前上了一炷香,容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的身後,一直棺材,“去看看你媽吧。”

“是啊,去看看吧。”旁邊一個不認識的親戚也附和,同時,一個冰涼的物體貼上她的後背。

容月微微側頭,沒有反抗,順著對方的力道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的棺材,容母正表情驚恐的躺在裡頭,四肢被綁著,嘴裡塞著布團,雙眼瞪得大大的,看到容月,她發出“唔唔”的聲音,似乎想說些什麼。

“你最好乖乖的自己進去,相信你也不想看到你的母親喪命,對吧,”有人靠近,語調奇怪的附在她的耳邊說,一邊將她的手腳綁起來,她的身後站了一排穿著素衣的人,將這邊的情況擋得嚴嚴實實,外頭的警衛員一直注視著這邊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不對。

又一個人,動作粗魯的將容母拖出來,將容月推進棺材裡,容月跌在棺材裡,嘴被膠帶封住,看著棺材板一點點合上,最後眼前隻剩下一片黑暗。

院子裡很快響起了喇叭嗩呐的哀樂聲,混合著人的哭聲,哀哀戚戚,聽著就很滲人。

很快,時辰就到了,一輛牛車拖著棺材出了門,一群披麻戴孝的容家親戚跟在後頭,哭得好不傷心。

守在門口的警衛員看容家已經沒人,隻以為容月是傷心過度沒顧得上他們,跟著一起去送行了,便也連忙跟上送行的隊伍。

一直到城外,將棺材下葬了,眾人都散開各回各家,幾個警衛茫然的站在荒山野嶺,有些懵,人呢?那麼大一個人呢?

他們第一個念頭是人是不是還在容家,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連忙趕回容家,卻發下內容家隻剩下剛回來的容父,根本沒有其他人影。

“容月同誌呢?”其中一個警衛扯著容父的衣領。

容父嚇得不行,“我哪裡知道,那個不孝女不是跟著你們走了嗎?”

他說的言辭懇切,跟真的似的,可惜這些警衛員那都是身經百戰的,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被他糊弄過去,分一個人在這邊守著他,其他人馬上回國安局叫人。

很快,國安局的人就將容家管控起來,在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人之後,才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容月,不見了。

*

今天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天。

整個京市戒嚴。

街道上除了行色匆匆的警察之外,還有穿著軍裝背著長木倉的軍人和穿著黑色製服的國安局的同誌。

電視和收音機裡一遍遍的播放通知,提醒大家非必要不要出門。‘

至於火車站、汽車站這種交通樞紐,更是第一時間就有人把守嚴查。

一大早,清晨包的霧氣還沒完全散去,容家的大門就吱呀一聲打開嗎,先是從門裡伸出一個頭,左右看看,見周圍沒人,才有一道人影從裡頭閃出來,撿著便宜的角落,悄悄離開的容家。

那人並沒有看到,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兩個人跟在後頭。

容父一路避著人離開葫蘆巷,來到西邊的棚戶區。

他口中念念有詞,走到一戶並不起眼的民房前,敲了敲們。

沒一會兒,一個瘸腿男人開了門。

容父咽了下口水,心中生出些許退意,但想到對方許諾的好處,又壯起膽子,“大貓一隻。”

男人上下打量他好一會兒,才道,“老鼠三條。”說完,讓開門,往屋裡走。

容父椅子上坐下,男人端了一杯茶他,容父禮貌性的喝了一口就有放下了,迫不及待低,“他們說我要的東西你會給我。”

男人背對著容父,整理桌上的東西,聽見這話,道,“當然,你想要的一切,我們都會給你。”

想到自己未來的日子,容父就覺得渾身暢快,臉上的得色怎麼也抑製不住,剛要再問,就見男人轉身,手中舉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你放心,等你到了下麵,你要多少錢,我都會燒給你。”

“愚蠢的華國人,為大米國而是,你應該高興。”

容父大驚,想跑,卻發現渾身沒有力氣,跟一灘爛泥一樣,癱在椅子上,想喊叫,嗓子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他隻能無聲的張大著嘴巴,看著男人一步步朝自己靠近。

“砰!”緊閉的木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一對全副武裝的軍人衝進來,給黑乎乎的木倉口對著屋內的幾人。

“不許動,舉起手來!”

瘸腿男人見局勢不對,三步並作兩步兩步衝到窗戶邊,一肘撞開窗戶,身手矯健的翻身就要跑,那利索的樣子,哪像是個瘸子。

可惜,他剛落到窗戶下,就有一個木倉口直直的指著他,黃閔冷笑著站在他的麵前,“福特先生,我們可找你很久了。”

被稱作福特的男人罵了一聲,“f**k”

黃閔一揮手,“帶走!”

作為容月不見最大的嫌疑人,容父還能這麼自如的行動,沒有第一時間被公安抓起來,就是因為國安的人準備放長線釣大魚,早在容月小時當天,容家附近就已經被眼線分享得水泄不通,容父一有動作,國安的人馬上就知道了。

隻是黃閔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容父居然真的掉到了這麼大的一條魚。

艾力.福特,米國中情局王牌間諜,潛入華國數十年,國安局也找了他數十年,卻沒想到,他居然就躲在京市,而且還是在局裡國安局這麼近的地方。

這個米國佬,倒是將華國的‘大隱隱於市’貫徹得很到位。

想到這裡,他的麵色更是凝重,米國對容月的重視程度遠遠超出他的預料,一個還沒18歲的小姑娘,倒地有什麼魅力,讓米國不惜犧牲一個高層情報員,都要帶走容月?

人很快就被送回國安,第一時間被帶到審訊室,緊急開始審訊。

黃閔剛從容父這邊的審訊是出來,就聽到手下說,福特那邊完全不肯開口,相比較之下,根本不用使什麼手段,容父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都交代了,可惜他知道的並不多,交代的也是一些可有可無的信息。

“我去看看。”黃閔不緊不慢的進入福特所在的審訊室。

看到黃閔進來,福特眼中有一絲忌憚,他隱藏得很好,“你們到底是誰,憑什麼綁我,你們這是虐待,沒有人權!”

“福特先生何必裝作不認識我呢。”黃閔臉上明明是笑著的,卻無端的讓人感覺壓力很大,旁邊站著的兩個下屬已經自覺的縮到牆角,極力的減輕自己的存在感,“我與福特先生可是神交已久。”

福特梗著脖子,“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黃閔哈哈笑了兩聲,拿過桌上放著的膠皮手套,不緊不慢的戴上,“沒事,福特先生很快就會知道的。”

“福特先生對華國的文化應該很了解吧?不知道你沒有聽過金瓜擊頂。”

“就像米國人很注重儀式感一般,我們華國人也是。”

“一般呢,我們會挑選一個瓜形的銅錘,從人的頭頂開始,一點點慢慢的敲碎,在整個過程中,你不會立即失去,能感受到頭骨一片片碎裂的感覺,哦,如果力道控製不好,還可能會震碎大腦,到時候,會有濃稠的白色腦漿,從頭骨碎裂的縫隙一點點的滲透出來......”

黃閔的語氣自然的好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旁邊的工人人員一臉慘白一副要吐不吐的樣子。

福特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黃閔形容得實在是在細致了,細致到仿佛已經有一把錘子在他他的腦袋上敲來敲去。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這一刻恐慌占據了他的打鬨,他劇烈的掙紮起來,卻因為手腳被緊緊幫助,隻能看著黃閔一步步靠近。

幾分鐘後。

審訊室的門喀嚓一聲打開,又重重撞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兩個年輕人猛地衝出來,直直朝著廁所的方向跑去。

“怎麼了這事?”其他等在外麵的同事一頭霧水。

後頭,黃閔悠悠跟出來,邊搖頭,“現在的年輕人還是缺少鍛煉。”

對上同事疑惑的目光,黃閔沒有解釋,而是吩咐道,“福特招了,馬上通知部隊和公安,目標很有可走的水路,這個時間,可能已經在海上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