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三洗,但到玉宅恭賀的人不少。
玉大伯早年在縣衙乾了幾年,手裡攢了一些人脈後便轉戰商場。
有嶽家的支持,玉大伯在經商上又有些天賦,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慢慢富裕起來,買了宅邸仆人,大堂哥讀書科舉,二堂哥跟隨玉大伯跑生意,儼然興起。
一進玉家就有仆人引著玉不棄去了後院,玉家伯母和兩兒媳都在。
“不棄來了,快來坐著。”大兒媳聽婆婆的話讓開位置,叫玉不棄坐到玉伯母身邊。
玉伯母眼睛上下一掃玉不棄,滿意點點頭,“我就說這裙子適合不棄,看,多好看啊,我移不開眼了。”
“看起來都不像十八歲大姑娘,倒像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邊的王家親家母調笑說。
玉伯母笑容淡了下去,撇了眼王家親母,二媳婦真是像極了她這個娘,小肚雞眼。
“我們不棄靠自己生活皮膚都還這麼多,這麼紅潤。
有些人天天躺著,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看起來卻比事實上老了十歲,人啊缺德事還是少做。”
王家親家母暗諷玉不棄裝嫩,玉伯母直接開大懟她人老還缺德。
玉不棄麵上微笑,心裡給玉伯母點了一百五十個讚。
一點小插曲,玉伯母懶得放在心上,拉著玉不棄的手給她介紹起在坐的婦人們。
“這是趙夫人,她家小兒子芳齡十七,那孩子我見過,人品和長相都不錯。”
“那邊的是張夫人,她家大公子與你二哥生意上有來往,聽說能力不錯,家裡沒有正頭娘子。”
“那個劉夫人……”
“這邊是……”
玉不棄:……
媽呀,臉都笑僵了,社交什麼的好累。
[係統:看到了吧,有現成的不用,累死你。]
[落井下石是吧?]
玉不棄儘量撐著笑臉,係統這一打岔倒是讓她心情放鬆了些。
[一直叫你係統顯得我們之間很生疏,我給你起個名。]
不等係統反應,玉不棄當場決定。
[啾啾,可愛吧。]
係統:啾啾,說它像鳥說話啾啾嗎?
終於熬到三洗開始,玉不棄看準機會帶著兩個小侄子跑去了小孩那桌。
還好小孩們有個兩個仆人照看,夾菜不用搶。
不過玉不棄單身手速快,小朋友手短也搶不過她。
“姑姑,窩要次那個甜甜的。”
好吧,還要給小侄子們夾甜糯米飯。
“姑姑我也要。”
“姑姑我也……”
“姑姑……”
一桌小孩全變成了咕咕鳥,姑姑叫個不停。
玉不棄:……
我未來的崽啊,你最好是個不哭不鬨的乖寶寶,不然你的童年可要很圓滿的。
*
下午客人們陸陸續續離開,玉不棄也趕緊找借口把小小軟軟的小侄子還回去。
玉伯母真是心大,剛出生的小嬰兒小小一團,玉不棄天生神力,天知道她小心翼翼控製著力道心多累。
“我要回去了,家裡的雞鴨兔兔離不開我。”
“我看是你離不開才對,好了,我不強留,路上小心些。”
拒絕長輩的好意,還真是有點小小小愧疚。
玉不棄剛出城門,一人影便埋頭與她撞了對著,不等玉不棄說什麼就快速往她手裡塞了封信後,跑進人群中。
玉不棄展開信,眉頭一挑,呦嗬,月凰幽那小子被抓了?
信封裡還有東西,倒出來一看,是自己隨手送給月凰幽的一小方手帕?這東西他為何還帶在身上?
[啾啾:玉玉你要去嗎?這明顯是個陷阱啊。]
玉不棄坐上城門口回鄉的牛車,無視那些偷偷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信裡說了,我不去就要打斷月凰幽寫字的手,對方是衝我來的,當然要把他們都打殘。]
玉不棄的語氣中充滿的冷意與凶殘,讓啾啾心裡給那些人默哀幾秒。
“大叔,這裡停下吧。”
“這……小姑娘這裡離村子還有些距離,天黑了可不安全呐。”
趕車的大叔見玉不棄一個小姑娘要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林中下車,好心勸說。
玉不棄跳下板車,掃視四下,見路邊有棵碗粗的沙樹,過去抬腳就是一踹,那樹直接就被踢斷了。
大叔:……還是擔心下惹到這姑娘的人吧。
對方選的地方是這附近的一處矮峰頂上的廢棄廟觀,雖然是矮峰,玉不棄爬到山頂時也花了半個多小時。
太陽也已經落下山間,天地黃黃紅雲點綴。
玉不棄站在破敗的廟觀前,廟觀的大門早在風吹日曬中不知被誰拆下當柴火燒了。
玉不棄跨進廟中,在神像下的角落邊看到閉著雙眼的月凰幽,過去蹲下身查看了下,腦後有傷,叫不醒,看樣子應該是被喂迷藥昏迷過去了。
“我來了,還不出來嗎?”
話音才落,下一刻從天而降的一盆冷水將玉不棄潑個正著。
水?什麼情況?
“給我潑!”一個男聲響起,廟柱後跑出三個高壯大漢,各自拎著個木桶就要往玉不棄身上潑臟水。
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絕對不是什麼好藥。
玉不棄不想給對方機會,衝上去蓄力一腳,踢碎木桶,趁對方反應不過時幾拳打暈了對方。
對方隻是潑水,玉不棄根本躲不過。
“哈哈哈,玉不棄你個賤女人,終於落到本大爺手裡了。”男人囂張大笑著,從幾個大漢身後走出來。
玉不棄:“原來是大肥豬你啊。”
這大肥豬好幾次被玉不棄撞上當街欺辱女子,每次都玉不棄打成大豬頭,是屢教不改的典範。
段有財最討厭有人說他胖,尤其是玉不棄這個屢次壞他好事的賤女人。
“死到臨頭還嘴硬。”段有財冷哼一聲,視線盯著玉不棄被水打濕的衣裙,目露淫邪。
“是不是感覺雙腿開始發軟使不上勁,一股邪火從心間燒向全身呐?”
“你下藥?”玉不棄才明白對方什麼隻潑水,而不是攻擊她了。
大意了,自己隻顧防大頭,卻忘了小鬼難纏的道理。
“怕了吧,賤女人,哈哈哈,等你成為了老子的女人,還不乖乖得任我蹂躪!”
段有財笑得愈發猖狂得意,仿佛已經看到玉不棄臣服在他身下,卑微求饒的模樣。
“傻b。”
“什麼?”段有財氣結,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這個女人還嘴硬。
玉不棄活動活動手腕,“我說,你是個大傻貝啊。”
話落,玉不棄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對著高出她個頭的三個壯漢就是一頓亂打。
“救命啊,彆打了,彆打了。”
幾個大漢在玉不棄麵前根本毫無反手之力,那不大的木棍打在身上跟被鐵棍砸了似的,疼到骨子裡。
剛開始的信心想反抗控製住玉不棄,但玉不棄的力氣一點沒受迷藥影響般,一拳比一拳狠,一腳踹的比一腳刁鑽,要不是大漢們求生欲強,閃的快,逃不了一個斷子絕孫的下場。
“我滴娘嘞,這暴力娘們太狠了,段老大你自求多福吧。”幾個大漢邊跑邊喊,手腳並用地逃跑下山下了。
不怪他們不講信用自己跑路,隻是這娘們不講武德,次次下腳都衝著他們命根子,再不跑,他們就要進宮當太監了。
“你……你們彆丟下我啊!”段有財早在玉不棄把幾人壓著打的時候慫了,想跑卻沒找到機會。
“嗬嗬嗬,大肥豬,現在輪到你了。”玉不棄笑容猙獰地步步逼近。
“不,不要啊。”
一聲聲慘叫響徹雲霄,可惜這荒郊野嶺的,除了嚇飛一群烏鴉外,半個人影都沒有。
*
“真不經打。”
看著暈死過去的真·大豬頭,玉不棄滿意了,要不是嫌棄會臟了自己的手,真想把他那根爛黃瓜捏爆。
“唔……”藥性越來越大了,被潑了那麼多藥水,能撐到現在,快到極限了。
[啾啾:玉玉,那水裡混合了大量的迷藥和歡喜散,平常人沾上一點馬上就獸性大發,你能撐到現在,不過是靈魂強韌意誌堅定罷了。]
玉不棄努力壓下從心底燃燒上頭的欲·念,才有空去查看月凰幽的情況。
剛才她躲避時,那些藥水有不少也潑到了月凰幽,這小子被打了腦袋昏迷不醒,又被迷藥與歡喜散折磨。
玉不棄拍了拍對方燙的不行的臉蛋,俊美如蘭的男子隻難耐的動了動,一點醒來的意思沒有。
這家夥,臉都紅成猴屁股了還是好俊。不行不行,一碰到男子,自己好像更熱,頭也更暈了。
叫不醒月凰幽,玉不棄隻好咬唇堅持背著人去最近一處山洞,不是太遠。
是玉不棄之前在這周圍打獵時發現的一處溶洞,收拾出來作落腳點的。
啾啾很興奮,現在玉玉和這個上好的種子庫都中了春·藥,不想相互解決是不行的,它的任務要完成了。
可玉不棄出乎意料的能忍,那怕她現在已經骨頭發軟,渾身熱到想噴火,還在咬牙堅持,把人背到屬於自己的山洞地盤。
“月凰幽你手給我放好,再亂動給你剁了。”
“我艸,彆舔我耳朵!”
*
終於爬到洞裡,玉不棄體力消耗殆儘心力交瘁,也顧不上輕拿輕放,一下把人放到木床上。
木床上隻鋪了一薄薄的草席,又涼又硬,月凰幽躺倒下去,腦殼磕了響。
“嘶……”男人好看的眉心皺起,長睫微微顫動,卻沒有要醒來意思。
玉不棄扒著木床直起身,查看了下月凰幽腦後的傷勢。
還好,隻是鼓了個包,但這小子之前就受過重傷,傷的也是腦袋,這下怕不會傻了吧。
[啾啾急了:玉玉,你還在猶豫什麼,上啊。]
這什麼話?上個屁。
玉不棄扶額,[我不想負責,也不想他負責。]
那……啾啾拚了,反正玉玉得到氣運後自己也能吃到一點,氣運者的一點氣運也是大補。
[啾啾:我拚了,玉玉你可要記得我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