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傳出去 前晚胡思亂想太多,第二天……(1 / 1)

上山 修習 2964 字 10個月前

前晚胡思亂想太多,第二天早上醒的晚,睜開眼尚山已經不在床上,頓時省去了許多尷尬。是的,清晨帶給我清醒,昨夜陶醉回到現實。

簡單洗漱來到客廳,保姆梁阿姨聽見動靜將清粥小菜擺出招呼我吃飯。我環顧四周問:“尚總去哪兒了?”

“早上匆匆忙忙接電話出去了,讓我轉告您這兩天就住這裡,不方便出門秘書買幾身衣服很快送到。需要什麼也可以告訴我,我隨時幫您出去買。”

難不成這種方式告訴我500平米大平層沒住過其他女人?轉念又貪心地想,真不想讓我出門還不親自留下來盯著?

“說什麼時候回嗎?”恍惚喝幾口粥。

“具體的尚總親自給您發信息。”

劃開手機截至目前沒有任何信息。

“知道了謝謝。”沒心思吃了。

該麵對的總要麵對,繼續賴在這裡顯然不符合對於現階段我倆關係的理解。凡事總在欲來未來將走未走時焦慮,我決定速戰速決回報社前把婚離了。

出了門,拐進附近便利店,要一碗泡麵坐下來給丁萬發信息:“出來吧今天把婚離了。”

很快收到回複:“我想想。”

過會兒他補發一條:“你最好也清楚。”

泡麵的蒸氣熏到傷口熱辣,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嘴裡“切”一聲不假思索最後通牒:“我有告你的證據。”

“問過派出所了輕傷都不算。”他耍無賴。

“彆的證據。”

“什麼證據?”

不敢留下“視頻”字樣,不想成為反向指控的證據,任他怎樣文字、語音各種逼問,都不再有針對性地回答,直到他最後軟下來問:“在哪見麵?”

“民政局……出來記得帶結婚證。”考慮到個人安全直接指向此行終點。

那邊猶豫了好一會兒回複:“行吧。”

過程順利不敢樂觀。泡麵我一口沒吃,起身從雪櫃裡取了冰杯注入山楂汁又將Mini威士忌倒入兩蓋兌成含酒精飲料,走在暖暖的午後邊喝邊壯膽。民政局離這裡不遠我決定步行前往,估摸與他開車到達差不多時間。

心情稍適放鬆。今日天氣不錯無風無雨分外晴朗。不由想起幾年前我與丁萬小小簡陋的婚禮竟還遇到雨天,所來不多的嘉賓將泥濘留在象征喜慶的紅地毯上,我姐撇嘴說“你們這叫開局不利”,而我當時心情大好絲毫沒在意。如今回頭看來一語成讖。

走的不快,酒精小口小口在體內釋放,內在的暖意迎上午後陽光絲絲縷縷將膽氣緩緩逼出來。臨近民政局門口手機震動是尚山:“讓你在家怎麼跑出去了?”

拿杯子不方便打字直接語音:“離婚。”

“想好了?”男人都這樣問。

“結婚沒想太多離婚乾嘛想那麼多?”這段時間關於婚姻我反思了很多,思考的結果是在離婚前夜婚內出軌。

等待反饋中,身後響起有節奏的汽車喇叭聲。“小景……”回頭看見丁萬越過副駕駛車窗招手讓我上車。

我搖頭指向民政局:“裡麵等你。”

此時後排車窗拉下來,付一敏探頭笑說:“晏小姐可以談談嗎?”

聯係丁萬不足一個小時,此刻載著付一敏出現在麵前,兩個人關係不言自明。北蕉度假村的可疑避孕套,出差意外隔離在同間酒店,兩大名場麵同時浮現腦海。連同她今天穿著的大鈺定製,構成諷刺的矛盾體,腦海中蹦出“為他人做嫁衣”的冤種名言。

我們去了民政局樓下一間咖啡廳,我選的地方這裡無論如何鬨不出花樣。這是我和付一敏首次正麵交流,她的聲音比想象中低沉磁性,理應與寧靜持重的性格匹配,製服之下靜看端莊秀美,我姐真的很會看人做衣服。

“丁萬,這就是你不對了。太太如此優秀也不早點介紹我們認識?”付一敏笑容可掬。我心裡的牙齒咬得嘎嘎作響。領導果然都是官話套話的完美踐行者。再看丁萬憨笑不語,隻把話語權留給領導。

付一敏接著說:“想必有些事情你誤會了。於公作為丁萬的直屬領導,於私作為長他幾歲的姐姐,不得不客觀公正地評價,他是一位公私分明的優秀下屬。我們韓院長你知道的平時喜歡喝點小酒,還有一點你可能也深有體會,他喜歡和員工家屬打成一片,將研究院營造出溫馨的大家庭氛圍,或多或少占用了你們私人空間,我替領導向你表達歉意,同時也感謝你對研究院工作的支持。”

看樣子把視頻女主角理解成我了,半點兒沒往自己身上攬可見她公開場合行為相當收斂的。我沒看過視頻內容,想來如果帶點兒顏色,女主角也不是付一敏。

“院長眼裡我是個小家子氣的人。”領導都是忌諱副職的,我沒稱呼她的姓,直接稱呼了頭銜,指望她透露更多。

“哪裡,記者也是見多識廣的。”她慢條斯理抿了一口咖啡,“我希望大家都能和平相處,如果還有什麼誤會,今天麵對麵是一個溝通的機會,不妨說出來化解心結。”她很聰明始終沒把自己裝進去。

我摘下墨鏡,付一敏的表情凝住了。“這麼嚴重?”聽語氣事先知道昨天的暴力事件。她看向丁萬沉聲說:“作為女性我個人對於家暴深惡痛絕,尤其是情節這樣嚴重,院裡對此也要嚴肅處理的!”

“是是,領導,認真反省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我太不冷靜了!”借著跟付一敏說話,事發後這是丁萬第一次道歉。

付一敏轉頭又看向我說:“事件的經過我大概了解,站在旁觀者角度說句你也許不願聽的話,這裡麵是不是也有不得已的因素?尚總我們都認識與院裡合作多年是戰友。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嘛,就拿他在你們隔壁租房來說完全不像他的日常作風。”

我懶得解釋想轉入正題。丁萬搶在前麵質問:“物業跟我說,他在你隔離結束後住進來。整個小區隻有咱樓隔離,為什麼尚山也在隔離名單裡?”

這回倒是輪到付一敏不解了。“出現在你們小區,這個倒不奇怪,他前妻就住那,可是出現在你們樓……”

“是嗎?尚山結過婚?”丁萬瞪大了眼睛似是從未聽說。

“隱婚很普遍啊……”頓下付一敏神秘說,“本來不該說的,他前妻是我大學同學,兩個人狠狠甜蜜幾年保密工作到位,現在懷孕了更不想被媒體打擾……”媒體兩個字說的很重好像專門說給我聽的。

我聽不下去了終於不吐不快:“恕我直言,二位出差時並非住一個酒店不是也隔離在一個酒店了嗎?”

付一敏漲紅了臉,傾身貼向我的耳畔,我下意識向後躲,她沒追上隻輕聲說:“所以說丁萬是個公私分明的下屬。”

迷惑看著她不知此話何解。坐正後她撫了撫發梢吐露難言之隱:“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關於我和院長的傳聞既多且雜,丁萬不過替人挨了一刀。”

看他倆你唱我和,酒精濃度在體內逐漸發酵升高直至反胃。我強忍一股惡心說:“視頻不會傳出去你們儘可放心,該談的談了該勸的也勸了,離婚想法不變。”

那倆人愣片刻,顯然沒想到撤了後路的我維持原判。我在他們的目光裡豁地站起來,腳下不穩扶了桌腳。丁萬也跟著站起來,隔桌抓住我的手臂,急說:“小景,我們再談談。”

我沒理他,衝著付一敏嫣然一笑,向民政局的辦事窗口走去。路上他追過來又抓住我的手臂想拖住腳步。接近中午,大廳裡的人越來越多,阻攔的動作不好意思過猛,拖拽間我已從服務台取了號排隊,他佯裝鎮定跟在我身邊低聲勸慰,左不過擺些利益得失。

前麵剩兩對輪到我們,我覺得有必要最後時刻讓他徹底放下顧慮:“丁萬,好合好散吧,我姐夫不會壞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