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眼睛,被蒙住了。嘴……(1 / 1)

眼睛,被蒙住了。嘴巴,被堵上了。他似乎又掉入了那樣的夢裡。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佐助有點想不起來了,最初去見卡卡西,他心裡隻是抱著“千鳥的結印過程,省略掉這幾個印前搖會短一點吧”的想法,然後低著頭一邊考慮結印的過程,一邊往木葉的墓地走。

卡卡西總是沒事就提著紅豆糕在這裡晃悠,鋸了嘴的葫蘆,佐助想。

“噓,彆出聲。”是一隻成年人的手掌遮住了他的眼睛,佐助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隻覺得脖子後麵仿佛被一隻蚊子叮了一口,然後渾身酸軟地使不上勁。乾什麼啊,混蛋!他明明想罵出口,但是舌頭卻仿佛不聽使喚地急速抖動。

他覺得自己像一隻被抽了發條的玩具木偶,被輕而易舉地扛在了那個人的肩上:“嘻嘻嘻,小佐助~你想要,力量嗎?”

力量?佐助模模糊糊地想,他不是第一個提到這個詞的人了,中忍考試中大蛇丸也是開口閉口力量,雖然他的確需要力量去殺死鼬,但倒還沒有到要枉顧自己的生命安全的份上。

放開我!他無聲地呐喊,用唯一能使上力氣的膝蓋蹬那個人的背,然後順利地落到了地上,跌跌撞撞又踉踉蹌蹌地往可能出現人的地方跑。

“不~乖~哦~”帶著橙色螺旋紋麵具的男人蹦蹦跳跳就抓住了他的腳踝,“不聽話的孩子~要怎麼辦呢?”

佐助驚恐地看著他亮出小臂上的肌肉:“左腳向右,右腳向左如何?”

呲——哢——雙腳腕被扭斷的疼痛後知後覺地刺激了他的神經,他想要尖叫,想要疾呼,想要掙紮,但是喉嚨裡似乎被什麼東西卡住了,讓他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他緊緊地掐住自己的脖子,想通過咳嗽把封印他聲音的東西扣出來。

“不要想著逃跑呀——”沙啞的男聲發出甜得發膩的語氣,讓他胃裡一陣作嘔,“像我這樣的前輩,可是好好地愛著後輩的呢~”

佐助伸手想要拍開他的手,但是隨著空氣和周遭的一切凝成了漩渦,他被徹底從木葉剝離了。

判斷力開始退化,眼前的光線有時候是紅色的,有時候是綠色或者紫色的,偶爾也有刺目的紅,劇烈的震蕩聲反複摩擦著他的鼓膜,他幾乎分辨不清任何的聲音,隻能感受到心臟被迫瘋狂地跳動。

“大家!一起來嘗鮮吧!”

無數的手在頻閃的彩光中伸到他跟前,被劇烈震蕩的器官和皮膚開始慢慢發麻,佐助想要扭動自己的脖子判斷自己究竟身處在哪裡,但是一條黑色的布條很快蒙住了他的眼睛。

(以下為車)

佐助的思緒開始莫名其妙地飄到童真的孩提時代,不斷地努力,不斷地追趕,總是想要被父親看到,被哥哥平視——被同齡人的讚揚根本滿足不了他的好勝心,他似乎是本能地希望年長的家夥能由衷地讚許他。

隻是,從不應當是如此的稱讚。

“你也太慢了,”另一個男人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讓我也來試試。”

xxxxx到最後已經完全感受不到本應有的愉悅,他隻是感受到疼,滅頂的疼痛反複折磨著他的神經,仿佛永不停息的鐘擺在他身上留下一塊一塊燒紅的焦炭燙出的羅馬字符。

媽媽……壞死的精神開始遊動到空茫的記憶裡,

時間早已失去了價值,

我,隻是在這裡。佐助茫然地想,既不是必要的,也沒有任何意義。隻是被圈養的寵物,被無聊的主人扔在了沼澤地裡,看著我掙紮,看著我沉淪,然後發出惡劣的嘲笑聲。

是的吧,你這個瘋子。

當眼前的黑布被摘下來的時候,佐助恍恍惚惚地看到了橙色的螺旋紋麵具,這一次他果然更像個男人了。

“叫我阿飛就夠了。我親愛的小侄兒。”

然後他摘下麵具,露出臉上可怕的疤痕,以及一隻血紅色的寫輪眼:“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嫉妒你,所以我是如此愛你啊,佐助……”

然後他像一個虔誠的禱告者,慢慢的、赤忱地彎下脊背,像是捕食兔子的狼一般,小心翼翼地啃咬了他頸後的腺體,留下了屬於罌粟的糜爛標記。

“恭喜你,永遠成為我的愛人了,宇智波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