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 謝辛言和許梓筱進了一家咖啡……(1 / 1)

他的玫瑰花 蘇聞舒 5445 字 12個月前

謝辛言和許梓筱進了一家咖啡店,坐在角落裡,很快就有侍者前來詢問兩人需要什麼。

許梓筱說:“兩杯摩卡,謝謝。”

侍者離去,許梓筱看著不在狀態的謝辛言,無奈歎氣:“謝辛言,你到底在想什麼?從在花店外麵見到那位先生開始,你的狀態就很不對勁。”

謝辛言皺起眉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合理。”

許梓筱似笑非笑:“自從一個月前,你向爸公開說明你喜歡男人的那刻,你的話就沒幾句合理過。”

謝辛言低頭不語。

侍者很快把咖啡端上,說了句兩位慢用再次離開。

許梓筱攪著咖啡,幽幽道:“你進了花店之後,眼神就沒離開過那位先生,你喜歡的人,不會是那位先生吧,可我看人家也不像認識你的樣子。謝辛言,你不會是單相思吧!”

最後一句,謝辛言聽出了幸災樂禍的意味。

謝辛言瞪了許梓筱一眼。

許梓筱沒在意他的眼神,反而道:“或者你是一見鐘……呸,見色起意?”

謝辛言又瞪她一眼。

許梓筱撐著下巴道:“彆瞪我了,就算你把我瞪出一朵花來,那位先生也不會知道你喜歡他。”

謝辛言靠著背椅,盯著咖啡出神。

一見鐘情?見色起意?

怎麼能把他的心思說明呢?他的心思,可不是這麼簡單啊……

至於知不知道,好像也沒那麼……不,他一定要知道,隻不過是早晚而已。

許梓筱笑道:“喜歡就去追呀,家裡又沒人反對你出櫃。”

謝辛言震驚的看著她,欲言又止。

許梓筱說:“那位先生長的也好看,你把他帶回家,家裡就有四個帥哥養眼了。”

“姐。”謝辛言捏著眉心無奈道:“請停止你的幻想。”

“你怎麼了?”許梓筱不解道:“許一洲那小子找了個男的當對象,爸都沒說什麼,你怕什麼?”

“不是這個。”謝辛言深吸一口氣道:“你知道那位先生的父親是誰嗎?”

許梓筱頗感不妙,但還是道:“不知道,不過你怎麼連這個也知道?難道……你早就認識那位先生了!你這是蓄謀已久呀!”

“彆偏題。”謝辛言瞥了她一眼道:“說起來,陸先生的父親,和姐夫一家關係頗深。”

“陸?”許梓筱皺眉道:“與時家相交的,還姓陸的,時逸之也沒提到過啊。”

“往厲害的想。”謝辛言說:“往大了猜。”

“……要是我知道還問你乾什麼?”許梓筱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謝辛言笑了笑:“知道青山市時家那位嗎?”

“時家那位?”許梓筱愣住了輕聲問:“是我所知曉的那位掌權人嗎?這和那位陸先生有什麼關係?”

“再告訴你一件事。”謝辛言輕輕一笑。

“什,什麼?”許梓筱的聲音更輕了,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受到驚嚇了。

“嗯……”謝辛言停下,看著瞬間緊張的許梓筱,笑道:“按輩分來算,你和姐夫得叫他叔。”

許梓筱不知想到了什麼,麵部表情扭曲了一瞬,說:“謝辛言,不管是真還是假,我都真心勸告你,還是彆追他了吧,難度挺高的。而且單是那位人物的那關,你不一定能過。”

彆說,這句話還真是真的!

謝辛言笑道:“許女士,你是不想叫我……”

“閉嘴!”許梓筱阻攔了謝辛言欲說出的稱呼。

謝辛言低頭憋笑。

“對了。”許梓筱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謝辛言微抬頭,眸中是一抹狡黠閃過,唇角勾起一抹壞笑:“秘密。”

*

王娟皺著眉盯著捧著手機不知道在乾什麼的陸音塵,暗暗磨牙,把手裡的玫瑰放到桌上。王娟湊過去一看,好家夥!她在努力工作,這家夥卻在這裡坐著摸魚打遊戲!

陸音塵掃了一眼王娟,繼續操作遊戲界麵。

看了兩分鐘的王娟無法否認的一點是,這家夥的技術好菜呀!自己這個菜雞都比他厲害好不好!

看看,不過短短一分鐘,陸音塵的角色就被KO了。

陸音塵盯了手機一秒,然後把手機扔到桌上,捏著眉心不說話了。

王娟憋著笑問:“陸音塵,你……是新手?”

“是,剛玩。”陸音塵語氣頗為不善:“有事?”

“呃……對!”王娟迅速為自己想出一個理由:“這不是中午了嗎,我想出去吃飯,你要不要也去?”

陸音塵說:“不用,你去吃就是。”

王娟猶豫了幾秒:“那,要不要我幫你帶一份?”

陸音塵:“不用。”

“許小姐的花,我還沒包好。”王娟頓了頓:“待會她就要來取花了。”

陸音塵抬頭望著她,半晌才說:“我包就是了,你去吃飯吧。”

“謝謝你!”王娟快速收拾好東西離開。

花店裡安靜下來,隻剩陸音塵一人。

陸音塵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對方很快接通,帶著幾分清冷的聲音傳入陸音塵耳中:“怎麼了?”

“我……”陸音塵頓住,要怎麼說?難道說自己是因為不會玩遊戲才打的電話?

陸音塵想了想畫麵,感覺有點丟臉。

“是遊戲不好玩嗎?”對方嗓音裡帶了點笑意說:“我重新給你找一個?”

“彆!您還是好好管理公司吧。”陸音塵猶豫片刻說:“父親,這遊戲……有技巧嗎?”

“我不知道,我沒試玩過,我看名字和簡介都不錯,就推給你了。”

“……您這是坑兒子坑上癮了?”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難道你還沒適應嗎?”

“父親!”

“誒,在在在!”對方笑了一聲:“這遊戲你也彆慌,找個師傅不就好了?”

“算了。”陸音塵趴在桌子上輕聲道:“我對遊戲又不感興趣,玩了也沒什麼意思。對於遊戲,我對我的技術有定位,廢材一個。”

對方笑道:“無聊的時候,拿來打發時間也挺不錯的。”

陸音塵說:“不,我拒絕浪費時間,玩遊戲我還不如看書。”

對方歎息道:“小六呀,你父親我真的怕你變成書呆子。”

陸音塵認真的道:“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變成書呆子的。”

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陸音塵直起腰回頭望去,是謝辛言。

謝辛言站在門口笑著說:“陸音塵,下午好。”

“下午好。”陸音塵指著對麵的椅子示意謝辛言先坐著等一會。

“有人來了?那就先不聊了。”對方頓了頓,說:“對了,M市的時逸之你還有印象嗎?”

時逸之?陸音塵垂眸,如果沒記錯的話,按輩分來算,那人好像是自己的……侄子?

“今天是他的生日,你有時間想去的話就去一趟。他的聯係方式,待會我讓小楊發給你,你自己聯係他。”

“好。”

掛斷電話,陸音塵對謝辛言道:“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來?”

“許女士忙著給男朋友準備驚喜,就讓我來了。”謝辛言無奈一笑:“畢竟男朋友重要一些。”

陸音塵失笑道:“怎麼能這樣想呢?”

謝辛言無辜道:“我也不想啊,道理我都懂,奈何當事人太給力了,做法太讓人寒心了。”

陸音塵想到了王娟未完成的玫瑰花束,站起道:“你先坐著等一會,你來的有些早,花還沒包好。”

“好。”謝辛言點頭道:“你先去忙,不用管我。”

陸音塵走到店中央的長桌旁,望著花費了近一個小時隻包了一半的玫瑰,不由得懷疑起王娟的實力,這樣的員工,這樣的花店,是怎麼支撐到現在的?這真的是隻靠花錢就能拯救的嗎?

瞥了一眼一旁等待的謝辛言,陸音塵歎著氣認命包花。陸音塵包的花,整齊精致且速度快。等包花的過程結束,也不過花了近十分鐘。

陸音塵抱著花走到謝辛言身旁,見他看著手機,輕聲道:“謝辛言,花包好了……花包好了。”

謝辛言放下手機望著兩束花,眼中似乎閃過什麼,淺笑著道:“抱歉啊,陸音塵,剛剛許女士發消息來說,她隻要一束玫瑰了,另一束隨我處置。”

“這樣啊。”陸音塵把花遞向謝辛言:“那你打算怎麼辦?”

謝辛言站起接過花,把其中一束放到桌上,另一束遞向陸音塵,在陸音塵疑惑的眼神中,他溫柔道:“還望陸老板恕我狂妄,欲借花獻佛,換與陸老板的一場相識。”

“什……什麼”陸音塵震驚的後退一步:“我……我不是這的老板。”

“好,我知道了。”謝辛言垂眸將花塞到陸音塵的臂彎中,笑著道:“你想到哪去了?就是正式交個朋友而已。”

陸音塵抱著花,隻覺得心中情緒不明,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落,他將花抱緊,近乎喃喃:“我們早就是朋友了呀。”

“什麼?”謝辛言沒有聽清,隻能問:“你在說什麼?”

“像你說的,正式交個朋友啊。”陸音塵道“難道你希望我說些什麼?”

“陸音塵呀,你真會開玩笑。”謝辛言笑著道:“加個聯係方式?”

加好聯係方式,陸音塵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莫不是瘋了?自己才和眼前的年輕人第二次見麵,交談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自己怎麼就……自己就變得不像自己了呢?

陸音塵自知自己不是一個行事衝動的人,他隻是想不通,今天的自己怎麼了?

“陸音塵,回神!”

陸音塵回過神,發現自己和謝辛言的距離很近,近到兩人中間隻隔著一束玫瑰花。陸音塵不由得慌忙後退,卻被謝辛言抬手拉住臂彎,可能是地方太過用力,陸音塵吃痛手一鬆,玫瑰花束落地,絲帶斷裂,花撒了一地。

“呀,陸音塵,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謝辛言驚慌無措的張大了眼。

“沒事。”陸音塵看著地上的花,心中是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陸音塵忽略心中情緒便要蹲下,卻不料謝辛言剛好蹲下,導致二人碰了頭。

陸音塵抬頭,就見謝辛言捂著額頭漲紅了臉與耳朵。陸音塵抿著唇,一時間竟也是不知所措:“謝辛言,你……”

謝辛言猛的站起抱著桌上的玫瑰衝出花店,徒留一臉茫然的陸音塵,和撒了一地的玫瑰。

“這是……怎麼了?”

*

彆墅裡,燈光琳琅,美食遍布,在優美的音樂聲中,穿著精美華貴的人們各聚成一團低聲交流著什麼。

“阿言。”許梓筱挽著一位俊美的男人走向坐在高腳凳,手拿高腳杯的謝辛言,道:“你怎麼不過去?”

“姐夫。”謝辛言衝男人點頭示好,平靜道:“不想過去,他們太吵了。”

許梓筱笑道:“不想過去就直說唄,你這理由太假了。”

謝辛言一口飲儘杯中酒,將酒杯放到路過的服務員手中的托盤中伸手鬆開領口的一顆紐扣道:“我喜靜,要是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我待到九點半就走,真的太吵了。”

時逸之無奈笑道:“阿言這毛病還是要改,不然太吃虧了。”

“我知道。”謝辛言望著時逸之,輕聲說:“但我就是不想改。”

“哎,時逸之。”許梓筱扯著時逸之的衣袖問:“你不是說你的那位小叔要來嗎?怎麼還不見他人在哪?”

時逸之搖搖頭說:“時先生隻說小叔可能會來,具體情節我不清楚。”

許梓筱歎惜道:“可惜了,我還好奇你的小叔,會不會是花店的那位老板。”

對於謝辛言的話,許梓筱曾總結出一個規律,那就是隻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可信,其餘的都是廢話。

“老板?花店?”時逸之皺了皺眉,不由追問道:“花店是不是開在致遠路?”

謝辛言笑了笑,暖心提示道:“陸音塵,致遠路半緣花店老板……不,他不是那的老板。”

“沒有意外的話,這位花店老……呃,陸先生,就是小叔了。”時逸之成沉思兩秒,給出兩人答案,又問:“阿言,你認識小叔?”

許梓筱麵色古怪的看了謝辛言一眼。

“姐送你的那束花,就是陸先生親手包的。”謝辛言挑眉笑道:“姐夫,開心不?驚喜不?”

時逸之眉頭直跳:“非常開心,非常驚喜。”

“不是……那啥,什麼啊!”許梓筱有些煩躁,也有些懵:“我理一下,阿言認識陸先生,呸,是小叔。而你,怎麼不知道小叔你的小叔長什麼樣?”

時逸之看著謝辛言,目光有些深沉,而謝辛言則是淺淺的笑著與時逸之對視,目光帶著無懼與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