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逃散 大夥兒全都被這詭異的一幕嚇……(1 / 1)

大夥兒全都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到了。

比起尚未兌現、虛無縹緲的錢財,把握當下的小命更為重要!

一院子的法師和尚驚呼慌亂、連滾帶爬的跑了。

“攔住,都給我攔住!”梁景容怒聲吩咐保鏢攔住法師。

可隻會赤手空拳打架的黑衣保鏢一看連職業的都跑了,更不可能冒死留在原地。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繼也匆匆散去。

一時間,院子裡就剩下梁景容一人,去喊黃太師那三人的秘書也遲遲未歸。

看著淩亂無比的院子,他又氣又急又恐懼,沒有任何遲疑轉身就往院子外跑。

結果一陣狂風掀起棺材板徑直從梁景容頭上飛過狠狠砸向地麵,堵住了出院子的路。

梁景容回頭,看著黑漆漆的房屋,眼尾猩紅。

對方這是怒了,想要逼自己去書房。

書房在二樓,他剛進樓就發現黃發青年臉上全是血,躺在一樓大廳的地板上,不知是死是活,他身邊全是玻璃碎片。

梁景容抬頭,懸掛在房頂的五層高水晶燈碎了一地。

燈光晃來晃去,照在梁景容的臉上晦暗不明。

如果他的眼睛能看見鬼魂,就會發現赤色皮膚的梁梅君站在二樓樓梯口,麵無表情地在靜靜等待。

一路無事,梁景容站在書房門口,手在褲兜裡摸著書房的鑰匙,後背發冷汗。

猶豫再三,他一咬牙,拿出鑰匙擰開門鎖,推開書房的大門。

就在房門被推開的瞬間,周皓宸背著白潤就往外跑,梁景容被撞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從身後狠狠敲了一棍。

躺在地上,再次睜開眼,徑直對上梁梅君屍體的雙眼。

捆在高背椅上的屍體死不瞑目、瞪著自己。

恐懼、後悔從心底升騰,梁景容掙紮著想要站直往外跑,結果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被麻繩捆成大閘蟹。

看著身上熟悉的麻繩,梁景容發現書桌後原本捆在梁梅君身上的麻繩明顯少了幾圈。

反應過來後,他幾乎是本能地嫌棄皺眉。

梁梅君把這一幕看在眼裡,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下一秒,書房大門被風狠狠吹動關上。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應景,書房內原本還好好亮著的燈開始一閃一閃。

梁梅君久病纏身臉上本就沒有多少肉,高高的顴骨被一層皺巴巴的皮囊包住,眼窩深深地凹陷,眼周還有不少老年斑。

一明一暗照在梁梅君屍體的臉部,看上去格外恐怖滲人。

梁景容後背發涼,每根汗毛豎起,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腔。

喬書語無語地看了一眼飄在書房門口不停按開關鍵的凶體梁梅君。

“他要是被嚇死了,都是無量體你肯定打不過。”

話音落,燈恢複正常,不閃了。

但梁景容更緊張了,喬書語明顯不是在跟他對話,說明他父親梁梅君的魂魄也在這間房裡。

他心裡恐懼,嘴臭臉更臭。

“喬小姐,你不要忘了是我請你到梁家來做任務的,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喬書語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怡然自得。

鬆弛的狀態與梁景容形成強烈對比,她皮笑肉不笑。

“放心,你們梁家那點錢我還看不上,況且你也沒準備給,不是嗎?上一次借劉開碧之手害我和周皓宸不成,這次故技重施想我們死在梁梅君的手上。這筆賬,我又該如何跟梁老板你算呢?”

梁景容心虛低頭,臉藏在陰影裡,嘴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說的那些我聽不懂!”

喬書語盯著梁景容看了好一會兒,氣笑了:“得了吧,你爸梁梅君可是全都招了。”

梁梅君的無量體看向沙發上的女人,她這是想當著雙方的麵唱陰陽劇本,套對方的詞?

梁梅君一生都是被人匍匐尊為掌管者,豈能受你一個小丫頭拿捏?

何況能撕碎他無量體的少年已經背著朋友離開,喬書語隻有鎖魂索不能把他怎麼樣,說不定他還能......

想通這點,梁梅君臉色一變,口氣也變得不容拒絕:“喬小姐,我勸你問話還是謹慎些。”

誰知,喬書語捏著鎖魂索的手用力下壓,梁梅君雙腿便不受控的直直跪在地上,朝著沙發的方向。

梁梅君發現自己的雙膝就像釘在了地板上,無論無何都沒辦法移動,他抬頭對上喬書語的雙眸。

女人笑盈盈的視線深處是與少年如出一轍看自己如同看螻蟻般的眼神。

那種真正來自上位者的凝視,讓他懼怕。

他這才反應過來,方才在地道裡,她在藏拙。

“在無量間郵差來接你前的這段時間裡,你最好彆再惹我生氣,否則我一定會讓你覺得做鬼比做人還受難熬。”

喬書語冷冰冰地放下狠話,梁梅君敢怒不敢言。

梁景容雖看不見鬼魂,但從醒來後看到的情形進行分辨,這位喬小姐應該是製服了梁梅君。

梁景容心裡有底後,整個人放鬆許多,他靠在牆上,看著沙發上的美人眼含讚歎。

“喬小姐不愧是喬院嫡傳大弟子,比起那些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能力強太多。兩次救我梁府於水火,對我們梁家人有莫大的恩情。”

說完,他話鋒一轉,身體前傾,語氣裡帶著商求與討好。

“你把我放了,事前承諾的五千萬翻倍,一億,我給你一億。”

喬書語反問:“我若是不放呢?”

梁景容臉上的笑凍住,表情似破罐破摔:“那你總不可能把我殺了。”

喬書語目光冷到刺骨,她的紅唇像毒蛇一樣發出呲呲的聲音,讓人膽顫心驚。

“今晚的事,肯定不止一人覺得詭異。那麼,梁家再多一人死於靈異反噬,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梁景容強裝鎮定:“你就不怕警察來查?”

喬書語聽後的表情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

“你覺得梁家人或者你名義上、倫理上的母親們會為了你報警嗎?”

聽懂喬書語話裡的威脅,口中殘酷的事實,梁景容半晌自暴自棄,勾唇諷笑。

“喬小姐不如直說,你或者是喬院到底想要什麼?”

衝喬小姐從一開始到現在的態度,不難分辨她應該不是為酬金而來。

而喬院號稱人間第一通靈世家,與他們巫市梁家所屬行業根本就是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

他一邊等回答一邊大腦飛速旋轉,設想喬院真正的用意。

喬書語嫣然一笑。

“和聰明人講話就是不費力氣。喬院隻要真相,你如何購買、從何購買自由魂以及無量間秘聞的來源渠道。”

梁景容蹙眉思索,不可置信的反問:“就這樣?”

喬書語甜甜一笑:“剛剛說的是喬院想要的,接下來說我想要的。”

她微抬下巴,語氣嬌憨:“給小秘書打電話,讓她把事前答應的酬金打我賬戶上,咱們再繼續往下。”

梁景容咬牙,“我被綁成這樣,拿不到手機,打不了電話。”

喬書語早有應對,掏出自己的手機。

“彆擔心,之前在梅林大酒店的時候我就已經存了她的號碼,你直接在我電話裡講就好。”

梁景容無奈,隻好按著喬書語的節奏做事。

等電話掛了,喬書語收到彙款信息,頷首示意梁景容繼續。

“現在來談談,你們梁家是怎麼接觸到自由魂的?”

說完她看向一直跪在旁邊的梁梅君,不帶商量的語氣:“他要是撒謊,你隱瞞不報,我再懲罰你就不算故意。”

梁梅君覺得自己對一個丫頭片子下跪已經夠折辱了,卻又無可奈何,他偏過頭重重地哼出氣。

梁景容頓時感覺脖頸吹過一陣陰風,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他開始回想,首次聽說自由魂的記憶。

“大概五年前,我在北市的一場商會上偶然聽說了‘鳳凰俱樂部’。這家俱樂部極其隱秘,想要入會必須由老會員推薦並在審核前先上交三億的天價會費,如若審核不通過,會費也不會退還。”

“先行交納三億會費且失敗不退還這樣的霸王條款,已經成功阻攔了絕大部分躍躍欲試的商賈。但隻有成功入會的人才知道與日後帶來的效益相比,三億頂多算毛毛雨。”

“也就是那一年,我瞞著所有人擅自挪用梅林大酒店三億公款換了俱樂部的入場券,買到了自由魂劉開碧。她利用鬼魂不被人發現的優勢,幫我換取了商業機密,讓梅林大酒店短時間重回巔峰,成為國內屈指可數的頂級大酒店。”

“梅林大酒店的成功,讓我從家族裡最不受重視的邊緣人物成為老頭子眼中可培養的梁式繼承人。一次次的成功讓我享受到了自由魂帶來的福利。但我萬萬沒有想到,人是貪婪的,死後化成的鬼魂也必是貪婪的。”

“劉開碧提出的要求一次比一次過分,隻要稍不如意就會對我們梁家進行報複。家裡詭異的事頻頻發生,再加上我從梅林大酒店一次次不明支出,梁碧天最先發現問題轉身向老頭告狀,老頭秘密讓人查到了‘鳳凰俱樂部’。”

“他很憤怒,讓我把這些東西全都送走,否則就徹底把我從梁式管理層踢出去。那時候我也深受劉開碧的折磨,每晚不念“金剛經”就睡不著。我找到俱樂部管理人,希望終止交易。誰知,他們這時候才說鬼魂也有自己的意願,他們無法強行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