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改錯字)(1 / 1)

天才科舉路 折秋簪花 14146 字 10個月前

丁衡這會兒手裡捏著那道請罪書,滿臉不可思議,口中喃喃道:

“這許青雲當初可是先帝親口讚過至誠至信,可堪大用的,若是他真的做下如此大事,隻怕,隻怕他這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袁容聞言,隻低低道:

此事證據確鑿,那瑞陽縣罪民心思頗重,還保留著其用官印蓋過的信件,且不止一封。?()_[(()”

袁容這話一出,丁衡也不由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這才撫了撫須:

“說起來,我竟不知那瑞陽縣令是有如此大才之人,這樣的證據、證人他都能挖出來,實在不簡單啊。”

丁衡並未急於表態,反而意味深長的說著,他並不知道這瑞陽縣令這封認罪書是真心誠意送上,還是……旁人設下的圈套。

而袁容聽了丁衡的話,表情有一瞬間的崩裂,隨後這才慢吞吞道:

“於沉是沒有這個本事,這一次……怪隻怪許青雲踢中了鐵板罷。”

“哦?這是何原因?”

袁容這話讓丁衡不由好奇起來,他坐直了身子,一錯不錯的看著袁容,倒是讓袁容不由莞爾一笑,隨後袁容這才答道:

“那許青雲這些年怕是將他出生的瑞陽縣的學子當成他的囊中之物了。這不,這次瑞陽縣那小案首一入社學沒多久便被他的人盯上了。

可那小案首也不是尋常人,許青雲的種種算計都被他一一化解不說,反而還被那小案首直接反殺回去,現如今……整個瑞陽縣都知道那許青雲的惡行惡狀了。”

“小案首?”

丁衡有些興味的頓了頓:

“有多小?”

“他如今,也不過十之又一罷了。”

袁容感慨的說著:

“我十一歲的時候,還在和我父鬥智鬥勇呢。”

“十一歲!”

丁衡不由吃驚,十一歲的案首,自古一來雖然少,可是不是沒有,但是十一歲卻能一步三算,連宦海沉浮多年的許青雲都能敗在他手上……

那就不是簡單二字可以形容了。

“對,聽說這兩日瑞陽縣那邊的說書人還為他編了書,改日或許你能在省城聽到。”

丁衡聞言隻搖了搖頭,失笑道:

“袁大人啊,你倒是對他期望高,隻不過……依我之見,那許青雲也不是死的,待他得了消息,隻怕要好好的動一動了。”

“動?他自然要動,他動了,聖上才能鬆快一分。”

袁容說完,與丁衡對視一眼,二人眼中蘊起笑意。

“對了,這小案首姓甚名誰?他日若是成事,再見之時我也好與他一表謝意!”

丁衡這話一出,袁容沒忍住看了他一眼,還說他期望高,這丁衡也不遑多讓!

丁衡與巡撫大人同為聖上心腹,來日是定要回到京中的,如今丁衡這話,自是相信那小案首能一路考入京城。

袁容那戲謔的眼神看的丁衡有些不自

() 在起來:

“怎麼這般瞧著我?這次瑞陽縣社學的學子取得案首我是知道的,可你也知道大人的意思是讓社學在整個省城遍地開花,我哪有功夫注意一個案首的名姓?”

縣試案首,也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

若不是有許青雲之事,便是解元,也不一定能入丁衡的眼。

袁容沒有點破丁衡的心思,隻道:

“那小案首姓徐,名韶華,聽說乃是農門出身,你這次在瑞陽縣設了社學,倒是不失為一樁好事……”

袁容說著話,便見丁衡的神跑了,不由頓住:

“回神了,丁大人,你在想什麼?”

“徐韶華,徐韶華……我知道他是誰了!”

丁衡一臉激動的抬起臉:

“你還記得文先生嗎?”

“文先生?你是說先帝當初特意為聖上尋來的名師,文先生?”

袁容麵露驚訝之色,丁衡重重點頭:

“那日,我在許氏族學見到了文先生,而徐韶華便是文先生認下的學生。”

“你是說……”

“文先生那人你我還不知道嗎?他若不是滿意,怎麼會故意讓我知道那學子的名姓?

我本來準備待那徐韶華進入社學後照拂一二,沒想到……人家倒是用不到我,也難怪文先生那麼挑剔的人可以看入眼了。”

袁容一時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便是聖上當初拜文先生為師之時,也曾受過文先生的考驗,倘若這徐韶華拜入文先生門下,豈不是與聖上……同出一門?

但很快,袁容便平複好呼吸:

“這些事,都是小節,當務之急,還是讓大人儘快將此事遞到禦前才是。”

“那是自然,隻不過許青雲身後站著右相,這次的事兒,得好好籌謀一番了。”

說起正事,丁衡也正色起來。

而另一邊,遠在瑞陽縣的徐韶華並不知道二人對自己的討論,他自韓先生處回來沒多久,胡氏兄弟便也回到了學子舍。

這十日,胡氏兄弟經過商議後,直接將屋子搬到了三樓,這會兒剛一到三樓,胡文錦便發現徐韶華回來了。

“徐同窗,你可算回來了!”

他們此番縣試結束後,社學允了他們十日的假期,十日不見,胡文錦竟是有些想念。

徐韶華聽出了胡文錦語氣中的激動,當下不由一笑:

“十日之期已到,自然該回來了,倒是不知胡同窗這十日是如何過的?”

胡氏一族如今主要居住在晏南,晏南與清北的距離來回需得一個多月,胡氏兄弟此次自然來不及回去。

胡文錦聽了徐韶華的話,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道:

“如今天氣開始暖和了,文繡也該出去透透氣了,這瑞陽縣的水土倒是養人,這不,我兩日我還帶文繡去放了紙鳶呢!”

徐韶華看著胡文錦興高采烈的模樣,有些驚訝,旁的不說,胡文繡可不是那等喜歡折騰

的性子。

不會是……胡文錦自己想玩兒吧?

二人正說著話(),胡文繡自門外走了進來:

一回來便看到徐同窗屋子的門開著?(),沒想到兄長倒是比我跑的快。”

今日胡文繡穿了一身鮮嫩的昌榮色長衫,這會兒緩緩自外麵走進來,鬢角微微濕潤,被風一吹,不由輕咳幾聲,那雙水眸不由得有些泛紅。

徐韶華見狀,忙斟了一碗熱茶:

“快喝些熱茶壓一壓吧。”

胡文繡感激的看了徐韶華一眼,這才小口的喝了下去,待麵色正常,遂笑著道:

“徐同窗方才與兄長在說什麼?素日兄長總與我親近,如今徐同窗回來,我怕是要退居其次了。”

“文繡,我哪有!”

胡文錦聞言不由得小聲嘟囔著:

“你是我親弟弟,徐同窗是我追隨的主上,手心手背可都是肉!”

“是嗎?我怎麼覺得我這肉可沒有徐同窗金貴,兄長方才跑的可快了!”

胡文繡故意做出吃味的模樣,胡文錦呐呐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徐韶華一眼便看出這是胡文繡特意想要替胡文錦在自己麵前賣個好,他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文繡同窗便莫要逗弄胡同窗了,否則啊,我看他今日怕是要從我這裡掩麵而逃了。”

胡文繡聞言隻是一笑,胡文錦這才反應過來:

“好你個文繡,竟然,竟然耍我!”

胡文錦氣急,可是看著胡文繡最多也隻是冷哼一聲,胡文繡也知道點到為止,當下看向徐韶華,說起正事:

“徐同窗,此前我讓父親派人調查之事,有結果了。”

徐韶華聞言,也正色起來:

“哦,結果如何?”

胡文繡看了一眼胡文錦,胡文錦這會兒還氣哼哼的沒有理他,可實則桌下的腳卻已經不自覺的轉了過來。

“馬家查出來,那筆懷安府的款項,來源於……杜家的一個下人。”

可是,那足以讓師爺之子穿上素錦裡衣的巨款,豈是一介下人可以拿出來的?

而徐韶華這會兒也將注意力放在了另一處:

“杜家?”

胡文繡點了點頭:

“正是杜家,杜家如今官職最高的乃是如今的吏部尚書杜鵬舉杜大人。

但……杜大人在十多年前,便將次女嫁給了如今的霖陽知府許青雲許大人。”

胡文繡說到這裡,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徐韶華,此事隻怕他一早便知道了吧?

否則,那日他本不必將那劍穗之事告知他。

“難怪……”

徐韶華不由喃喃,難怪許青雲敢那般肆意妄為,原來是有一個吏部尚書的嶽丈給他兜底!

胡文繡沒有聽清徐韶華說什麼,他隻繼續道:

“我父親說,縱使如今不清楚那許大人為何貿然對我們出手,但我們胡氏子弟也不是可以任人欺淩的,是以……”

() 胡文繡並未在徐韶華麵前說什麼狠話(),他適時的住了口?[((),可是骨子裡確實屬於世家多年積累下來的傲氣。

他不管許青雲因何出手,可隻要他出手,那便是挑釁胡家,他日若要怪,那也隻能怪他動手之時不長眼罷了。

徐韶華聽到這裡,衝著胡文繡笑了笑:

“此番,勞煩文繡同窗了。”

胡文繡搖了搖頭,二人相視一眼,一切儘在不言之中。

十日假期結束後,教瑜溫顯臣也自省城而歸,對於這一次讓他很是長臉的一眾考中學子,溫顯臣大誇特誇了一番。

這其中,徐韶華等幾個排在前列的學子更是都要被溫顯臣誇出花兒來了。

“徐韶華,這一次因為你為社學開了一個好頭,巡撫大人特意讓學政大人在我泰安府十三個縣內皆設下了社學!”

溫顯臣說這話的時候彆提多激動了,他如今身為社學教瑜,隻不過是一九品芝麻小官。

可他這一路走來,實在不易,隻幼年讀書便不知耗費了多少銀錢,如今的社學,是他幼時可遇不可求的光。

是以,本次瑞陽縣開設泰安府首座社學之時,他便心中激動,蓄勢待發。

沒成想,竟然真的就這麼成了!

不但成了,案首,甚至前十之中有大半數都是他們社學的,巡撫大人直接大手一揮,待到春暖花開之日,便要有十三座社學誕生了!

徐韶華知道教瑜大人是太過激動,他遂起身拱手,謙遜道:

“教瑜大人言重了,此次乃是我特一號學子共同努力的結果,縣試取中五十名學子,我社學學子便占三分之一。

想必也是因此,這才讓巡撫大人看到了社學之能,隻不過,這遠不是學生一人可以做到的。”

徐韶華此話一出,溫顯臣不由得一連道了三個好字,隨後抬眼看向眾人這才道:

“這次縣試,汝等表現極佳,兩月後便是府試,吾盼你們再得佳績!”

“必不負教瑜大人厚望!”

眾學子紛紛起身行禮,溫顯臣滿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開口道:

“如今距離府試尚有兩月光陰,汝等且沉下心,在社學好生打磨一月,再上路吧。”

溫顯臣語重心長的說著:

“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兩月光陰,雖不會讓汝等的學問有天翻地覆的變化,卻也可以鞏固幾分望汝等莫要浪費。

他日府試之時,汝等將要與我泰安府十三縣的學子,共同科舉,屆時,將有數百人與汝等競爭,如今多學一分,他日便可勝一分,汝等可記下了?”

“學生等謹記教瑜大人教誨!”

眾人整齊的聲音幾乎可以掀翻整個屋頂,溫顯臣見狀,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好,既是府試,那必與縣試不同。據吾所知,本次府試之中,會額外增加律條考題,是以這兩個月,還需汝等熟背我大周律法。”

溫顯臣這話一出,學舍內不由響起一

() 陣哀嚎:

“熟背大周律?教瑜大人,是所有的大周律嗎?!”

他們這些學子尋常科舉之時,需要熟記的隻是有關科舉的律法,如今教瑜大人突然提出,那肯定不是像素日一樣的大周科舉律法了。

果不其然,溫顯臣點了點頭:

“然也。此番縣試之際,尚有數理之題,府試之時,多了律條也是情有可原,還望諸君莫要灰心,砥礪前行才是!”

溫顯臣慷慨激昂的說著,學子們麵麵相覷一番,也隻得應了,隻是著實有些中氣不足。

那可是大周律啊!

大周律法分為民律、官律、刑律三冊,每一冊都有磚頭那麼厚,兩個月的時間,便是他們日夜不休,隻怕也記不住。

而隨著溫顯臣這話一出,安望飛卻不由得看向徐韶華,此前華弟在作答策文之時,偶爾引用律條,也不知他是否已經將大周律全部看過?

徐韶華這會兒麵色也有些複雜,無他,當初文先生留下的那一堆書裡,正好有大周律三冊。

而徐韶華,還真的在無書可看的時候,將那厚厚的大周律儘數看了一遍。

因為提前看過,所以徐韶華這段時日還是按部就班的每日讀書,做題,偶爾趁著沒有人的時候,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開始練習輕功,日子倒是分外充實。

徐韶華這邊兒倒是逍遙自在,而霖陽府的許青雲卻是沒有那麼輕鬆了。

許青雲這些時日一直在等,等著收獲他的勝利果實,張瑞那把刀著實好用,這麼些年他一直無往不利。

是以,即便張瑞一連多日都沒有給他來信,許青雲還是自信於張瑞是在蟄伏。

這日,許青雲正帶著霍元遠在馬場打獵,京城的聖上每年都有春搜圍獵的慣例,許青雲每每隨駕。

而如今他遠在霖陽,隻好帶著人在萬木嶺來一場圍獵,回味一下曾經的美好時光了。

此刻,橫跨三省的萬木嶺下,被人圍出了一大片空地,許青雲正帶人在此圍獵。

許青雲自然不敢明晃晃的說要效仿帝王春搜,是以隻邀請了霖陽府衙的屬官與自己的親信帶人來此。

雖然場地不大,可是在種種奢靡的裝飾之下,倒是隱隱有了獵場的味道。

此刻,穿著挺括的侍衛們護衛在許青雲左右,霍元遠騎著馬,落後許青雲一個身位。

“大人,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許青雲點了點頭,看著萬裡無雲的晴空,深吸了一口氣,哈哈大笑著:

“當初來霖陽府的時候,我心中還有些鬱氣,可如今看著著萬裡橫嶺,我這心,一下子便開闊了。”

霖陽府中,他說了算,比京城是要滋潤的多。

霍元遠聞言,隻是垂眸道:

“是大人豁達。”

一旁的霖陽同知也笑著道:

“今日我也是跟著許大人沾光了,想我在霖陽多年,也未曾進入萬木嶺中,倒是辜負了這大好河山!”

霖陽同知如此說著,可實際上卻是因為萬木嶺實在太過廣闊,若無軍隊開路,尋常人實在不敢擅入。

可前不久,許青雲為了這場圍獵,直接借了當地的駐軍開道,這才有了眾人齊聚此處的一日。

霖陽同知的話,讓許青雲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隨後,許青雲看向一旁的侍衛:

“來人!開道!咱們去探一探這神秘瑰麗的萬木嶺!”

侍衛拱衛兩側,許青雲帶著同知和霍元遠驅馬朝前走去,萬木嶺不愧其名,裡麵各種花草樹木橫生,進入後沒走多遠便可以看到在京中頗受追捧的青蘭。

隻不過,這青蘭的移栽方式隻有瑞陽縣的青蘭村知道,尋常人即便從萬木嶺得了,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其枯萎凋零。

許青雲出身瑞陽縣,對此很是清楚,是以在同知看向青蘭的時候,還解釋了幾句,同知頓時露出了恍然之色。

“此處便可以看到青蘭,說不定翻過了萬木嶺,那邊可就是青蘭村了!”

許青雲玩笑的說著,今日春光融融,許青雲隻穿著一身略顯輕薄的便服,可那隨著日光變換的花紋,足以說明其價值不菲。

這會兒,許青雲打馬緩行,即便他如今年歲已經不輕了,可配上他那意氣洋洋的笑容,也是說不儘的神采飛揚,春風得意。

霍元遠抬眼看了許青雲一眼,心裡隻道許是自己那篇錦江策起了作用,想必不久之後,許大人便要被調回京城了。

是以,他這才要趁著離開前,稍稍放縱一下吧。

霍元遠心裡如是想著,看著同知一臉討好的與許青雲說話的模樣,他淡淡的移開了目光。

春和景明之日,周圍滿眼皆是讓人心情愉悅的綠意,間或與色彩鮮豔的鮮花點綴,讓人隻恨不能徹底沉醉進這樣的美景之中。

隻不過,隨著一行人的深入,霍元遠冷不丁看到不遠處一大片的荒蕪之地。

說是荒蕪之地也不大妥當,那裡除了剛剛生長出來的綠苗之外,滿目焦黑。

這無一不在昭示著這裡曾經經曆過一場大火。

許青雲看到這一幕,麵色也有些難看,直接叫來了侍衛統領:

“怎麼回事?怎麼又讓本官故地重遊了?”

許青雲語氣微冷,這裡,他去歲被貶時來這兒散過心,隻不過在起鍋造飯時,意外點燃了林子。

當時,許青雲被嚇得落荒而逃,今日看到這大地複蘇的一幕,卻讓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當初怎麼狼狽離開的。

“回大人,其他的林子近來多有狼嚎,狼乃是群居之物,未防不測,屬下隻能在此處安置。

不過,有當初大人那通火,想必也徹底震懾住了那群畜生,您瞧,這裡很是安靜。”

侍衛統領也是個善鑽營的,他一邊解釋著,一邊又道:

“而且,屬下來這裡察看過,那場火斷於山間溪流,而那小溪對麵便是一片花海,乃是奇景啊!”

侍衛統領這話,讓許青雲消了怒氣,他隨即點了點頭,衝著同知笑道:

“既如此,咱們這次可要好好去賞一賞那花海奇景了!王大人,不知你如今射藝可有疏忽?咱們今日且看誰的獵物多罷!”

許青雲說完,便策馬奔入林間,王同知也笑嗬嗬的打馬追上:

“那我便與許大人比上一遭!”

霍元遠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不知為何,他今日看著這滿山焦炭,心裡很是不適,動作便慢了下來。

等到他也騎馬進山之時,已經看不到許青雲的身影了,一旁的侍衛忙道:

“霍先生,屬下知道花海在何處,我們可以先去花海處等許大人他們。”

“那便走吧。”

霍元遠輕輕點了點頭,看著頗為靜謐的林子,抿了抿唇,這才不緊不慢的朝前走去。

那花海離的並不近,即便騎著馬,霍元遠也足足走了兩刻鐘,這才遠遠看到一抹亮色。

這也足以說明,去歲的那場森林大火有多麼可怕。

那條山間溪流並不大,馬兒輕輕一躍便跨了過去,而就在霍元遠正要過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呼救聲——

“救命!救命!有狼啊!!!”

霍元遠忙撥轉馬頭,尋聲而去,不知過了多久,待穿過一片灌木叢,隻見許青雲滿麵鮮血,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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