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改錯字)(1 / 1)

天才科舉路 折秋簪花 14271 字 10個月前

張柳兒聽到這裡,終於明白張錢氏今日究竟為什麼來了,她不由得冷冷一笑:

“原來娘你今日來是想給華哥兒說媒啊。”

張錢氏連連點頭,看著張柳兒終於覺得順眼了點兒,張柳兒便直接道:

“恕我直言,華哥兒什麼品貌,二娘又奸又懶又饞又滑,她怎麼配的上我家華哥兒!”

張柳兒語氣中透出來的輕蔑差點兒讓張錢氏氣炸了肺,張錢氏這輩子除了自己的獨苗苗外,最重的便是她兄長一家。

自家閨女是根草,舅家閨女是個寶。

“你放屁!”

張錢氏直接拍了桌子,指著張柳兒的鼻子痛罵道:

“打小我就看你內裡藏奸,現在隻是讓二娘給華哥兒相看你便不願意了!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我老錢家過的好!”

“娘還當自己是錢家人呢?人家大過年吃餃子,我和姐姐她們吃野菜湯。

去年過年,錢二娘一進咱家門,直接把我給你準備的年禮都抱走了,娘你倒是屁都不放一個!”

“那是我疼二娘!”

“是,你疼二娘,那你什麼時候疼一疼我這個親生的?!當初我生了齊哥兒,你在我耳朵邊說那些有的沒的,害的我對華哥兒有了隔閡。

可是你但凡替我想想,就該知道,徐家隻有平郎和華哥兒兄弟兩個,若是因我鬨的他們兄弟不和,不管是我們還是華哥兒都是獨木難支!

到時候,徐家容不容的下我事小,要是旁人知道我張家姑娘是個口舌是非之人,你讓姐姐她們如何自處!

這些你都沒有想過!你隻想我排擠華哥兒,隻想我不讓我娘貼補華哥兒,隻想我能拿更多的銀子給你讓你補貼你娘家!”

張柳兒說完這話,眼睛不由得紅了,她死死的盯著張錢氏:

“娘,你心裡但凡有我這個閨女一分,今日便不該來說這些。”

“我,我,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

張錢氏惱羞成怒,張柳兒閉了閉眼:

“為了我好?為了我好,便提高聘財,逼的平郎進山?娘,我回門那日,舅舅一家的簇新衣裳從何而來,怕不是你賣了我換的!”

“啪——”

張錢氏沒忍住,打了張柳兒一巴掌,她素日做慣了粗活,這會兒一巴掌上去,張柳兒的臉便腫了。

而這一巴掌,也徹底打斷了母女間最後的血緣親情。

“好大的威風,跑我們徐家來欺負我們家人!”

林亞寧冷著臉走了進來,看著張柳兒低著頭站在那兒,直接道:

“柳娘,來娘這裡。”

張柳兒原本因為生氣而憋著的眼淚一瞬間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她撲過去,哭了起來:

“娘!”

張柳兒對林亞寧的親近看的張錢氏這個親娘都不由得咬了咬牙,這個吃裡扒外的!

林亞寧一邊拍著張柳兒,一邊冷冷的看著張錢氏:

“這就是你今個上門的要事?”

張錢氏這會兒心裡也有些慌亂,柳娘是家中幺娘,當家的一向疼愛,打小就沒有動過一根指頭,剛才她一時衝動,可這會兒林亞寧這麼一逼問,張錢氏被激的直接道:

“是又如何?你攔著做什麼?我真後悔當時生出來沒把這個白眼狼溺死在盆裡!”

“你個滿嘴噴糞的東西,看我今個不撕了你的嘴!”

林亞寧本來覺得自個一直向著華哥兒,已經都夠偏心的了,沒想到這兒還有個喜歡給彆人孩子鋪路瘋狂貶低自己孩子的!

“娘,不要!打她出去便是!”

“打我出去?哎呦,天爺哎,徐家欺負人啦!徐家仗著出了案首,欺負人啦!”

張錢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著大腿,閉著眼睛痛哭了起來,隻是她哭著哭著,突然覺得周圍安靜的厲害。

隨後,張錢氏緩緩睜開了眼,看著自己麵上那放大的狼頭,嚇得兩眼一翻,直接倒了過去。

“嘯風可沒有不吃死人的習慣,您可悠著點。”

徐韶華緩緩自門外走了進來,張錢氏想暈卻沒敢暈,這會兒隻顫顫巍巍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身旁那眼神銳利,一口寒牙的翌日狼崽,哆哆嗦嗦道:

“你,你們養這種凶獸,我,我要報官!我要報官!”

“噢?可是這是狼王放在我們這裡,要我們養的,它若是沒了,狼王一定會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徐韶華一麵扶著娘和大嫂坐下,一麵慢悠悠的說著,張錢氏看著徐家這幅和樂融融的模樣,眼睛紅的都要滴出血來。

而等張錢氏聽了徐韶華的話後,當即嘲諷的笑了:

“怎麼可能?一個畜生……”

張錢氏話還沒有說完,便覺得麵頰一熱,還未轉身便知道是嘯風靠近,嚇得她連忙手腳並用的爬開:

“不對不對,你不是畜生,你不是畜生!”

嘯風歪頭看了一眼張錢氏,又呲了呲牙,張錢氏立刻尖叫道:

“我是畜生!我是畜生!狼大爺彆吃我!!!”

“嘯風。”

徐韶華喚了一聲,嘯風隨後立刻掉頭,“撲通”一聲,在徐韶華腳邊趴下了,還頗為人性化的將兩隻前爪交疊,懶懶的看著方才吱哇亂叫的人。

嘯風如今已有三個多月,可是在徐家吃的好,加上其他狼群時不時的投喂,如今已經有一尺長,皮毛之下的肌肉雖然不夠瓷實,但卻頗為唬人。

晨起的陽光尚不濃烈,可自窗外灑進來的一縷陽光落在少年身上,隨風而起的發絲泛起金光,少年正一臉閒適的撫摸著狼頭。

這一幕讓張錢氏的心差點兒沒從嘴裡跳出來,她看著徐韶華,哆嗦著:

“你,你怎麼能,怎麼能……”

怎麼能摸狼呢!

他難道不知道狼這種動物最是狡猾,一個不慎就會被他反咬一口!

可那頭狼被摸了頭,不但沒有反抗,反

而還就地打了一個滾兒!

徐韶華對於張錢氏的瞠目結舌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用腳尖踢了踢嘯風,今日的它實在是有些太不矜持了。

嘯風這才“嗚”了一聲,收斂起來。

可這一幕卻狠狠的刺激了張錢氏,她原本隻覺得這華哥兒就算是考了案首又如何,還不是要乖乖聽家裡的話。

可是現在連狼都聽他的,何況……

還不待張錢氏細想,徐韶華便道:

“對了,今日您上門可還有事兒?”

張錢氏縮在一旁,看嘯風仿佛一個家犬似的在徐韶華的腳邊撒嬌,當下隻咽了口口水,這才磨磨蹭蹭的想要上前,徐韶華抬眼看了一眼嘯風,嘯風直接發出一聲咆哮,張錢氏來不及細想便直接道:

“有有有!華哥兒是吧,我今個來啊,可是想給你說一樁好親事!我兄家中有一女,行二,不管是人品還是乾活可都是一把好手,有了她呀,讓她在家替你儘孝,你也能安心科舉不是?”

“華哥兒彆聽我娘胡說!那錢二娘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柳兒顧不得臉上的紅腫,直接從林亞寧懷裡坐了起來,她紅著一雙眼,死死的盯著張錢氏:

“娘,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前半輩子在娘家被錢家人欺負,沒道理我後半輩子還得看錢家人的嘴臉!

隻要有我在徐家一日,錢家休要打徐家的主意!”

“你!你作死啊!”

張錢氏說著就要衝過去,下一刻,嘯風直接起身走到張柳兒身邊,一雙眼睛暗含壓迫的看著張錢氏。

徐韶華看到張柳兒麵上的紅腫,眉頭皺了一下,隨後這才淡淡道:

“說親啊,可以。”

張錢氏頓時麵露喜色:

“哈哈哈,還是華哥兒懂事兒!”

“您彆急,我這話還沒有說完。”

徐韶華隨後看了一眼林亞寧,笑著道:

“我娘說了,我若是說親,我那娘子的容色,當不遜色於我,否則,若是人家女娘日日看著一個比她好看的算什麼事兒?”

林亞寧本來還想要兒子彆說糊塗話,這會兒聽了徐韶華這話,不由一笑:

“啊對!華哥兒說的對!我們徐家就這一個要求,不知你口中那錢二娘可能做到?”

張錢氏看著徐韶華那張雖顯青澀,卻已有絕色之姿的容貌,一下子沉默了。

過了半晌,張錢氏這才憤憤道:

“那你徐家這輩子都彆想有二兒媳婦了!”

正說著話,門口走來一個花白頭發的身影,他三兩步走了過來: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去歲過年你做的什麼丟人事兒?你今個怎麼好意思上門!還不跟我回去!”

張錢氏沒想到自己在這兒看到了自家當家的,當即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中氣不足道:

“我,我看自家閨女怎麼了?!”

張長鑄看了一眼張柳兒,頓時臉色一變:

“徐家人慣來好性兒,你莫不是要說柳娘臉上的傷是徐家人打的!”

“這個,那個……”

張錢氏直接被張長鑄抓著手腕拖了出去,隻是在路過張柳兒時,張長鑄歎了口氣,他看了一眼張柳兒,又看了看徐家人:

“柳娘,你是個有福氣的,你放心,你娘以後不會來打擾你了。”

“爹……”

張柳兒想說些什麼,張長鑄隻擺了擺手,隨後便直接將張錢氏捂著嘴拖了出去。

而等二人離開,徐易平這才走了離開,他鬆了一口氣:

“可算是走了,不過華哥兒怎麼知道我那嶽丈大人會過來抓人?”

徐韶華聞言隻是笑笑,他看了一眼張柳兒,這才輕輕道: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

張家上門,是想試試徐家這個柿子軟不軟,好不好捏,可是眼看著徐韶華得了案首,他們自然會兩手準備。

徐韶華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張柳兒了解自己的父母,方才因為張長鑄那句話而柔軟了的心腸一下子又冷了起來。

“華哥兒,對不住,我爹娘他們……”

“大嫂不必如此,今日沒有張家也會有李家王家,世人熙熙攘攘,不過為利而聚罷了。”

徐韶華雖然表示不介意,可是張柳兒還是不由得羞愧的低下了頭,徐韶華給徐易平使了一個眼色,徐易平忙拉著張柳兒的手:

“柳娘,走,我給你弄個冷帕子貼一貼臉,嶽母她手也太重了,都腫這麼厲害了……”

張柳兒跟著徐易平朝外走去,她摸了摸臉,隨後咬緊了唇:

“平郎,以後,我便沒有娘,你也沒有嶽母了。”

待二人離去,徐韶華和林亞寧也朝院子走去,張錢氏的到來讓原本和樂融融的小院沉寂了下來。

徐韶華坐在翠竹旁的小幾l處,端起已經有些溫熱的茶水,正要送入口中,便聽徐遠誌一拍腦門:

“壞了!老婆子!方才咱不該那麼說,華哥兒他,他有婚約啊!”

徐韶華直接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他素日穩重,這還是頭一遭,林亞寧聽了這話也懵了。

“啥婚約,我咋不知道?”

徐韶華點了點頭,看過去,就是,什麼婚約,他怎麼也不知道?

徐遠誌看了一眼徐韶華,直接道:

“就是你懷著華哥兒那年啊,那個下雨天!”

林亞寧愣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

“哦——那個下雨天!”

徐韶華:“……”

到底哪個下雨天?!

“爹,娘,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他怎麼好端端的就有了一場婚約?

原書裡也沒有這段啊。

徐遠誌看了看林亞寧:

“讓你娘說罷。”

林亞寧沒好氣的瞪了徐遠誌一眼:

“說什麼說,那指不定都不是婚約呢!”

原是那日徐遠誌和林亞寧上城裡給即將出生的徐韶華扯布做衣裳,結果卻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被凍暈的人。

若是徐遠誌不管,那人再凍一個時辰估計就硬了,徐遠誌也沒有那麼硬的心腸,這便將那人帶了回去,熱湯一灌,被子一捂,就看他命數了。

沒想到那人還真的活了過來,三兩日功夫便能下地行走了,他對於徐遠誌夫妻感激涕零,坐在一起敘話時,正好瞧見了林亞寧凸出的小腹,不由感歎:

“我妻三月前來信,也是身懷六甲,今日得徐兄相救,來日我那孩子與徐兄孩兒呱呱墜地,如同為男兒便讓他們結為兄弟;若是女兒便讓她們義結金蘭;可要是一男一女,則結為連理,我正好與徐兄做個兒女親家可好?”

徐遠誌當日對那事兒並未放在心上,隻是隨口應下,隻是沒想到,等那人悄悄離開後,竟在家中留下了一塊玉質溫潤的玉佩。

林亞寧說著,徐遠誌已經翻箱倒櫃的將那塊玉佩尋了出來,遞給徐韶華:

“呐,華哥兒,就是這塊玉佩。那人走的時候,說他是什麼晏南江家之人,你以後可以去晏南尋一尋。”

徐韶華一時不知該用什麼表情接過這塊玉佩,他本以為自己這是一個包辦婚姻,結果這媳婦還得自己找。

且,還不知道有沒有?

徐韶華一時無言,隻得將那玉佩接了過來,那是一塊極好的玉,沒有半點兒瑕疵,其上雕刻著華麗繁複的花紋。

若是徐韶華沒有看錯,這應該是什麼大族的族徽,比如胡家兄弟的衣衫上便會有,隻是胡家沉寂許久,並不明顯罷了。

而那玉佩的正中,乃是一龍飛鳳舞的江字,一個照麵,竟真讓人有種江水滔滔不絕,撲麵而來的感覺。

好字!

好雕工!

而這也無一不說明,這個江家頗為不凡。

徐韶華歎了一口氣,將玉佩收了起來,這才裝作不經意道:

“既然這玉佩都有十多年了,爹娘怎麼也從未提過?”

徐遠誌頭也不抬道:

“以前華哥兒你又沒到成婚的年紀,誰能想起來這事兒啊?”

“爹,我現在也沒有到成婚的年紀。”

徐韶華深吸一口氣,如是說著。

“傻孩子,說什麼呢?早成晚成都得成,這指腹為婚的親事還在呢。”

徐遠誌愛憐的看著幼子,一眨眼,幼子也快要娶妻了。

“可是萬一那江家生的是個郎君呢?”

徐韶華沒忍住,如是問道,徐遠誌摸了摸下巴: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徐韶華聞言,揚了揚眉:

“既然如此,那我的親事就不用爹娘費心了,擎等著江家姑娘就是了。”

反正他去尋了才是親事,後頭倒是可以一直清靜下去了。

可徐遠誌卻沒想這茬,隻點點頭:

“對,以後再有人上門,就拿這個堵他們

的嘴。不過,華哥兒你還是得早早去晏南打聽一二,你和人家姑娘年歲相當,甭管成不成,先上門見一麵,若是人家把這門婚事放在心上,可不能耽擱了人家。”()

徐韶華聞言,眉梢一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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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早,他身邊可不是有現成大晏南來的麼?

不過,爹說的也沒錯,若是個女娘,他也需趁早給人家說清楚才是。

之後的幾l日,徐韶華拚命攔住村長,這才沒有開祠堂告祭祖先,準備等他日徐韶華院試過了再正式告知。

而風洄得知這次瑞陽縣公堂之事後,高興的撫掌大笑,一邊喝酒一邊又給徐韶華寫下了幾l本棍法,槍法,連徐韶華一直惦記的輕功也寫了兩本出來。

一本是與九霄心法最為貼合的雲端步,若至大成,其可從數十丈高的山崖上,一躍而下,如漫步雲端。

一本則是契合花裡胡哨的九霄劍訣的輕功,名曰絮飄影,這功法若是配合九霄劍訣開大,那得稱得上一句“行若柳絮翩翩舞,劍光疏影動四方”。

徐韶華拿到這兩本輕功的時候,也是愛不釋手,一連練了數日,眼看著到了要回社學的日子,他這才收斂。

而這一次回社學,徐韶華拒絕了家人的相送,隻是在門外擺了擺手,便轉身便縣城的方向而去。

這還是徐韶華第一次一個人去縣城,林亞寧最是放心不下,站在村口一直看著,可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今日華哥兒走的太快了些,沒過多久就看不到人影了。

“這孩子,跑的也太快了!”

殊不知,這會兒徐韶華正難得像個孩子似的,運轉著還有些不熟練的功法,借著路上石子的力量正朝前飄去。

是的,徐韶華第一個學的還是絮飛影。

這一路,徐韶華一邊走,一邊飄,竟是隻用了半個時辰就到了,不過他整個人也幾l乎都有些脫力了。

畢竟,九霄心法他也才堪堪練習了三月罷了,能支撐這麼一路,他已經很滿意了。

但徐韶華並未休息,隻是調節了一下呼吸,便提著準備好的禮物朝韓謙的值房而去。

今日韓謙晨起沒有課,這會兒隻在值房看著昨日學子們的課業,而等房門被敲響時,他這才上前開門:

“什麼事兒啊,這時候……徐韶華?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韓謙喜不自禁,連忙拉著徐韶華走了離去,徐韶華也不由笑著道:

“韓先生今日紅光滿麵,可是有什麼喜事兒?”

“你小子眼睛真利!這不是這回社學辦的突然,社學的學子其實遠遠不夠,縣令大人得學政大人之令,讓咱們社學於兩月後再開擇生試,你道這次有多少人報名?”

徐韶華思索了一下,推測道:

“我瑞陽縣一共有六十四個村,每個村適齡的童子約莫十人左右,再加上縣城的……怎麼也有三百餘人吧?”

徐韶華這話一出,眼睛頓時放光:

“不愧是小諸葛啊!這都能算出來?這回啊,咱們社學已經有三百二十三名學子報名,現在每日還是有人過來!

徐韶華,你是不知道,教瑜他這回都被學政大人叫到巡撫衙門領賞了!這都多虧了你啊!”

案首和案首也是不同的,像徐韶華這回一串四的成績,那更是可遇不可求!

“韓先生您真是言重了。”

徐韶華忙擺了擺手,隨後這才問道:

“不過,這小諸葛之稱學生實在糊塗,這不過十日,怎麼就……”

“哪兒啊,那還不是你小子溜的太快了?那天你在公堂上拆穿張瑞和他叔殺嫂之事這些日子已經被說書人寫成書了,大家現在都說你是當世諸葛,智珠在握。

嘖,可惜我那日有課,未曾親眼觀之,這些日子端看那說書先生已經足夠厲害,可聽人說,那日你的應答才是厲害呢!”

徐韶華這會兒隻覺得汗顏不已,對上韓謙那激動的眼神,他屁股沒有坐熱,表達了感謝,留了東西就溜了。

與此同時,泰安知府府衙內,袁容拿著於沉遞上來的請罪書,看了又看,隨後直接攥著其,衝到了客院。

客院的門並未上鎖,此刻正在院子裡欣賞春日融融好風光的丁衡直接被一張紙糊了一臉:

“你看這是什麼?”

丁衡不以為意,他此番來泰安府為其他縣社學選址,至於其他事兒能大的過這事兒……

“許青雲?這些事兒都是許青雲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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